《九零之娃想换个爹》周不顾

58、第五十七章

　　“可是……”圆圆听到后欲言又止，很想说点什么，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周若楠看着圆圆远超出想象的反应有点好奇，向来支持她所有决定的圆圆怎么是这个反应。

　　“妈妈你之前也在外面摆过摊吗？”圆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别的问题。

　　周若楠回想了一下她来晋城这几年的经历，就算是她最落魄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朝圆圆摇摇头。

　　“如果之前没做过的话，应该会很辛苦吧。”圆圆皱着眉担心：“如果只是卖这段时间做的这些衣服的话，不会很少吗？如果没有人来的话怎么办，到时候妈妈不会难过吗？”

　　圆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担心的事，周若楠听得直想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的这么多乱七八赞的想法，虽然担心的都是事实，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这些问题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我都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好不好？”周若楠把圆圆抱到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圆圆担心的这些问题，其实早在她下定决心去附近夜市摆摊之前就想过了，之前她并没有相关的经验，但不代表这些问题会成为阻扰她迈出尝试的脚步。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圆圆仰起头问她。

　　“唔……”周若楠心里有个简略的计划，但她打算先去夜市里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情况和她估计的差不多，摆摊的计划很快就可以提上日程，否则在正式开始之前还是要调整一下。

　　“待会儿你陪我一起去夜市看看怎么样？”周若楠提议，怕圆圆不答应还放出终极大招：“回来的时候带你去买烤鱿鱼，允许你放辣。”

　　圆圆瞬间鲤鱼打挺地坐起来，睁大眼睛问：“真的吗？”

　　周若楠点头，圆圆立马应下，甚至开始催促：“吃过晚饭就过去！”

　　“看你急的这样。”周若楠宠溺地笑，心情莫名比之前好上几分。

　　吃过晚饭后，圆圆抢着把碗筷拿到厨房，用极快的速度清理完，从厨房出来牵着周若楠的手就往外走，嘴上还念叨着：“我们早点过去，说不定还能占到一个好位置。”

　　圆圆大概不知道她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有多明显。

　　周若楠懒得拆穿她的这些小心思，相反她很欣慰圆圆拥有这些小想法，看上去整个人都灵动了不少，也有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泼。

　　在圆圆的催促下，周若楠很快就带着她来到了夜市，只不过这次选择了与之前不同的方向。之前她们常待的是人们坐着休息聊天的地方，摆摊的大多商贩还在夜市的最里头，那里才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进去之前，周若楠特意和圆圆强调不能松开她的手，不然走丢了就找不到彼此了，圆圆连连点头，但心思全都飘在旁边烤鱿鱼的摊子上。

　　“……”周若楠失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往夜市深处走。

　　这个夜市好像是自发形成的，住在老城区这一片的外来打工人很多，白天大多数都忙着上班，属于他们的时间大多都是在下班后。刚开始只是有一两个人在这边卖点夜宵，方便那些下班晚的人。

　　不知怎的，摆摊卖夜宵的人多起来之后，卖其他小玩意的人也跟着摆起来了，渐渐地，选择在这边摆摊的人越来越多，售卖的种类也越来越多。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基本已经成了附近人们闲暇时来淘点东西的好去处，靠着人们的口口相传，夜市的规模也变得越来越大，每晚都有很多人，热闹非常。

　　之前她带着圆圆来这里放松的时候，一直都是在提供休息的地方打转，除了上次陪老奶奶在里面逛了一圈外，好像都没来过这里面。

　　一走进来，里面拥挤的人群就吓到了周若楠，嗬，没想到人会这么多。

　　狭窄一条道路两边小摊贩自发地摆成两排，沿着马路往里延伸，来这里逛逛的人们就在这条小道上来回穿梭。越往里走，就能看到售卖各种新奇玩意的摊子，除了吃的玩的，还有很多生活用品，种类非常丰富。

　　卖衣服的摊子在夜市的最里面，这里相对来说环境要好一点，而且挨着大马路边上的几根点灯，不仅可以节省自带小灯泡的钱，还能吸引到经过这条马路的路人。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最里面的位置虽然需要多走一小段距离，反而条件是最优越的，还能避免夜市门口各种夜宵摊上的味道。

　　“妈妈，你看那个怎么样？”圆圆走在前面，指一个挤着很多人的摊子给她看。

　　“我们过去看看。”周若楠被摊子前挤着的人流量惊到了，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还是有点意外。

　　没想到这儿的人流量并不少啊……周若楠心里默默做起了比较，之前未确定的方向也有了个大概。

　　周若楠带着圆圆挤到摊子面前，和普通的顾客一样对摊子上摆放着的衣服进行挑选，她刚把一件拿到手里，忙得脚不沾地的老板只对她们说了句“随便挑随便选”就转头忙着去收钱了。

　　对此周若楠也没多在意，她的注意力从一挤进来就放到了整个摊子上，她大致看了看这个生意爆火的摊子的摆设，又上手摸了摸衣服的材质，小幅度地瘪嘴，在堆起了一个小山包的衣服堆里勉强选了件，去问老板价格。

　　在她的认识里，这种材质的衣服和做工价格应该会很便宜，谁知问到的价格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偏偏周围的人听到这个价格后没什么反应，一副早就习惯了这个质量和价位的模样。

　　周若楠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放回去，带着圆圆往外走，老板忙着收钱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她们刚出来的空缺很快就被后来的人填上。

　　圆圆刚在摊子上翻了半天的衣服，还没找到觉得喜欢的，就被周若楠拉出来。

　　“怎么就出来了，我还没发现好看的衣服呢？”圆圆不解地问。

　　“去别的地方看看，前面还有好多呢。”周若楠头也没回地往里走，圆圆跟在后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依稀察觉到了妈妈好像有点不开心。

　　走到更里面摆着的摊子时，遇到的情况和第一个摊子的情况差不多，摊子面前挤着的人很多，一摸布料，再一问价格，周若楠在心里冷笑，在她看来，这些卖衣服的人根本就是在胡来。

　　材质与价格不对等，先不说什么衣服的设计和款式了，光是舒适度都不能得到保证，周若楠实在想不通这样的衣服为什么这么受人们欢迎。

　　不知为何，来这里逛了一圈摸了摸在夜市摆摊卖衣服的大致情况后，原先并不是很迫切的摆摊意愿突然就变得强烈起来，她做这一行好几年了，对布料的情况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看不得别人以次充好的行为。

　　“妈妈我们还要往里走吗？”逛了十几个摊子之后，周若楠来之前的期待已经消散了很多，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淡漠起来，圆圆发现后小心翼翼地问她。

　　周若楠深吸一口气，把外露的情绪收回去，不想吓到圆圆。

　　“再去问问情况，然后我们就回家。”周若楠带着圆圆往最里面的那个摊子走过去，最深处的位置在一棵树下面，茂密的树叶遮住了路灯的大部分光，摊主好像也不在意，干脆也没管，摊子面前冷冷清清的。

　　周若楠来到这个摊子前，心里对夜市的情况已经有数了，她还是采取之前的那几个步骤，摸完材质后发现和之前的并不一样，再一问价格，和之前那些离谱的价格也是截然不同。

　　“老板，你这……”周若楠满脸惊讶。

　　“在好奇为什么我要价这么低？还是在感叹这个价居然可以买到这个材质的衣服？”老板看她刚才摸衣服材质的动作就知道她是懂行的人，帮她问出没说完的后半部分。

　　“对……”

　　老板见她回得这么实诚，嗤笑了一下：“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人，但是那些这么问过的人，再也没来我这里买过衣服。”

　　周若楠不理解：“为什么？”

　　“大概觉得我的是假货，或者觉得买便宜的衣服不放心吧。”老板不在意地说，眼神投向那些挤都挤不进去的摊子上，自嘲地笑了笑。

　　“我准备收拾收拾不干了，这个摊位转给你？”老板收回眼神望向周若楠，虽然是询问，但几乎是肯定她会应下的语气。

　　周若楠：“我……”

　　“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了。”老板不知从哪儿摸出根烟，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干脆咬在嘴里，说话声音有点含糊：“要吗？要的话明天我就不来了。”

　　“我撑不下去了，不想和他们一样，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现状。”老板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所以打算回老家了，免得看到这些人的市侩样就烦。”

　　老板说话时整个人隐在茂密树叶的阴影下，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好相与，圆圆被老板充满了丧气的样子吓得躲在周若楠身后，小幅度地拽她的衣角，示意赶紧离开。

　　周若楠看了圆圆一眼，思考了一会儿，“那我明天来这里找你，谈谈交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