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道是有晴却无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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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燧还未走进租住的别墅，有人轻微的呼吸声带来的空间波动，野兽的第六感告诉他还有一个人在里面。
他立刻敏捷地走开，未想到门开了。
郁燧抬头看看被墨色笼罩的夜空，摸摸脑袋：“对不起，我忘了。”
帝兰斯没答，扬纤的手指向郁燧，杀手的手指一向很美，帝兰斯则更是其中的天神人物。
郁燧侧身闪过，大喊：“偷袭！不算！”
身后的刀刃悄无声息地隐入泥土，花香袭人，芳草萋萋。
郁燧反击，极快地抽出身上的刀刃一甩，刀刃向帝兰斯飞过去，擦着他的衣角碰到墙上。
“怎么不躲？”郁燧结眉问道。
“我不会躲你的。”
郁燧走过去抽出刀刃，抱怨道：“你是不躲我，可是你会杀我。”
“必要情况。”帝兰斯挑起细长的眉，抱着郁燧进屋关门：“宝贝，准备好了么？”
郁燧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打开，顺便掐了一下：“不许叫我宝贝。”
“ok”帝兰斯举起双手，耍无赖状“baby？”
郁燧亮出闪着银光的匕首。
“我们办正事吧。”帝兰斯立刻转移话题，说着靠近郁燧，手间利刃划过扣索，极其温柔地剥下他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至□□。
郁燧起身，拿出一条很粗很长的绳子和四副手铐。
“准备好了吗？”
“你说呢？”
“不许叫啊！”
“肯定会叫的。”
“那我把你的嘴堵住，要不然别人会听到的。”
“好。”
接着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紧点！”
“已经够紧了，再紧你会受不了的。”
“难道你希望我挣脱开来吗？想让我舒服你就再紧点。”
“好吧。”
然后又是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月亮高贵地悬挂在天边，浑圆似一块上好的玉佩，吸食着周边的黑暗，天穹万里，无一丝乌云，沉寂了多年的痛苦，就着夜色晕染开。
今天农历二月十五。
天还未亮，帝兰斯就走了，郁燧看着他走的方向苦笑。时间真宝贵，昨晚都没来得及洗澡。
不过旧皇雨就他一人敢这么做了，他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郁燧知道，因为他也经历过。
郁燧和沈渲儿的绯闻因为失去了女主角而丢失了味道，大家也不过多关系这对奇怪的组合了。
郁燧在越北城的班里找到了他。
“干什么？”越北城的眼里明显对他没好感。
“不是要去报仇吗？一起去。”
“你？还是算了吧，去保护好沈渲儿就行。”越北城双手插在兜里，靠在墙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受伤，完全是我没照顾好她，我一定要去。”
越北城瞥了他一眼，瞳孔中飘忽着一行字：你能行么……摆手无奈道：“好好，算你一个，放学后找我。”
一群人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围住了那天为首的女生，幸运的是，她身边还有那天的几个女生。
越北城什么都没说，一见到就招呼大家打。
郁燧也上去打了她们，不重，用得完全是街头混混的胡乱打法。
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响成一团，没有人想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待越北城说好之后，几个女生已经爬不起来了。
虽然惨，但是郁燧毫不同情她们。主动挑起争端的人，如若不教训，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她们不值得同情。
当然除了那个女老大，她趴在地上，朝郁燧比了个口型。
郁燧趁无人时对她莞尔。
半个月后，女老大转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里对着神秘的过客微微一笑，带动波光流转和血液的芬芳味道。
他们都是一样的。
自从郁燧帮着越北城教训了众女之后，越北城对他的态度也不是那么针锋相对了，反而略带欣赏的味道。
过了一周，沈渲儿出院，回到了家里，郁燧不顾她的反对，执意要跟她一起走。果不其然，越北城这个跟屁虫不放心地跟来了。
“我跟着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郁燧心里暗喜。
“正是因为你跟她在一起我才不放心！”越北城反驳，“让白薇跟着不行？”
沈渲儿弱弱地插了一句话：“白薇和我家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那渲儿你去我们家住吧，我们家没人。”越北城很是兴奋地提出这个意见。
沈渲儿露出被雷到的表情，从他的脸看到胸再看到两腿中间……不动了。
这下换到郁燧被雷到了，没想到看起来很羞涩的女生竟然这么……
越北城还继续他那个烂主意，“把含笑也接过来怎么样？你要是不放心了可以让白薇也一起来……”
“天雷，我又不是没有父母的人。”沈渲儿无意地说出一句话，却看到越北城一副受伤的样子，缄默。
一路无话，越北城走到小巷口时对他们挥手告别，跳入身后随时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的车里。
夜晚，繁星漫天。
沈渲儿带着含笑上到了楼顶，吹着凉风吃着零食，顺便学学文人赏月观星。
“哎……好希望来一个绝色少年啊……”沈渲儿突然来了一句。
话音刚落，郁燧就从另一端上来了。
沈渲儿呛着了，“你……你怎么上来的？”
少年一脸天真地指指参差不齐的房顶：“我住在那里，从那里跳到那里再爬到那里再越过那里接着就走到了这里。”
“你体育很强……”半天，沈渲儿才说。
一旁五岁的沈含笑拽着她的衣角，怯怯地问：“姐姐，他是谁啊？”
“他是我同学——这是我妹妹沈含笑。”
郁燧坐下，很富有亲和力地对含笑说：“小妹妹长得好漂亮。”
沈含笑惊恐地看着郁燧，半天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好……好可怕啊……”
郁燧自问没露出什么冷酷的表情，怎么把一个小孩子吓成这样了？
沈渲儿对他歉意地一笑：“别在意，她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对！郁燧看着沈渲儿的一双大眼睛，依稀能见到红色的人影密密麻麻。
这是……天生的阴阳眼？！
记得二零零二年，自己十一岁时，旧皇雨特别开设了一个课题——异能。
所谓异能，就是一种超现实的现象，比如鬼魂，诅咒，降头……
其中就提到了阴阳眼，天生能够看到鬼魂。
这么说，是自己身上的怨气让沈含笑，这个年仅五岁的女孩害怕了。
还好她现在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也不必废精力杀她。
想到这里，郁燧放下心来。
“还疼吗？”郁燧岔开话题。
沈渲儿摇摇头：“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后怕。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能下的去手。”
郁燧淡淡地说：“各人的人生观不同，你自小没有见识过危险和痛苦，所以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沈渲儿错愕地盯着他：“你见过？”
“有一些……是很痛苦……”
“所以我还是比较赞成今朝有酒今朝醉，对吧，含笑。”沈渲儿说着又吃了一块饼干，“要不要来一块？”
“谢谢。”郁燧挑了一块饼干放到口中，他苦笑，仍然是食之无味，他无论吃什么都感觉不到味道。
“人生是因为痛苦才能感到快乐来之不易。”沈渲儿说。
“不过过度的痛苦往往让人感觉不到快乐。”
“所以要珍惜眼前啊！”
郁燧无话，他早就忘了自己未入旧皇雨的日子，是痛苦，抑或欢乐。
他只是知道，现在支持他活下去的只有两个因素，一是攒够积分离开旧皇雨，二就是……，可是他必须舍弃一个才能得到另一个。
他早就知道。
“喂。”沈渲儿的手在他面前晃，“怎么又发起呆了？”
郁燧无奈，那不是发呆，自己想事情的时候眼神比较空灵罢了。如果是发呆，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喂！我们玩小蜜蜂吧！”沈渲儿提议。
“怎么玩？”
“你这都不会？真笨，是不是学理科学傻了，我来教你……”
离开沈渲儿家后，郁燧才知道，原来沈渲儿的温柔腼腆羞涩都是装出来的……
“经过学校老师领导的一致决定还有学生家长的意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就是——”
底下的学生朦朦胧胧的乱猜：“不上体育课了？”
“老师要结婚了？”
“去你的，那个人愿意嫁给他？”
……
“明天全体学生去参加野外生活演练，为期三天！”
“啊啊啊！！！”彻耳的尖叫响彻校园，不出一分钟，他们又听到另一个班的尖叫声。
“自由结组……”
郁燧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下课后走到沈渲儿面前：“我们结组吧。”
“啊？”沈渲儿显然是吓了一跳，“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结果是，带上白薇。
因为经常去晋江的站色里的沈渲儿至今还记得一些女同胞的惨痛经历……
果然不出所料，下午，越北城就找上来了，执意要跟他们一起去。
任务……按计划顺利进行着呢……
朦胧的云雾缠绕在半山腰，泛着莹蓝色，黛色隐约，点点晕开在薄雾间，山不至没眼，却也不低，雾气犹若清淡，近似飘裟，微掩日光，草坪上有少许露霜，像是牛奶洒落了一地。
大家很兴奋，今天的野外生存教学特训很对这些年少轻狂的学生的胃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面对的冒险游戏。郁燧很听话地穿上了宽大的迷彩服，即使他讨厌这种从小穿到大的颜色，少年坐在一棵榕树下，身子靠到了粗壮的树干上，纤长刚劲的手指摆弄着几根长短一般的小树桠，继而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将树桠削尖，这种东西随手可得，又不惹眼得可以让人忽视，但是如果放在郁燧这样的杀手手中，它的速度将可以与子弹相媲美，当它亲吻你颈侧的动脉时，你会惊叹于这样的爆破力，可惜的是从未有人发出这惊艳的叹词，因为他们来不及发音，来不及感受死亡。天有点阴，反而让郁燧感到无比舒适，他把树枝放到随时携带的包里，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草叶，向大队伍走去。
高二 6班的特训教官是典型的肌肉男，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要求3~5人一组，分片扎营，在没有老师家长的情况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过三天，如发生重大事故，可用手电向天空打求救信号，或发射营中的讯号弹。然后又将课堂上讲了诸多遍的面对紧急事故的应对方法复述了一遍，于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就在大家都要睡过去时，一声“解散！”振奋了所有人。
“哎呀哎呀！”白薇兴奋地拉着沈渲儿跑这跑那，然后……没影了……
两个男生看着一脸尴尬的沈渲儿，问道：“白薇人呢？”
“你们也知道她和某某的关系吧……”沈渲儿没点破，那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人，一见到梦中情人来邀请他她，根本不顾她就跑了。她明明很清楚他只是和她女朋友吵翻了拉她做第三者好气气他女友。这个冷静的女生，一遇到他就跟冷静说再见了。
果然……恋爱使人变傻……她即使知道是第三者仍然做得义不容辞。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道是有晴却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