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拉文克劳学院 ...
-
趁大家都专注于餐桌上各式各样的美食，幽灵们又从墙壁里钻出来，在空中飞来飞去，把好多新生吓了一跳。
按照惯例，每个学院的代表幽灵会向他们介绍学院悠久的历史和传统。譬如格兰芬多的尼古拉斯爵士这时候刚好说到他一向最看不惯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已经是许多年的死对头了。
但拉文克劳这边的气氛显然没有那么欢脱。长桌上方飘荡着一位身穿淡蓝色礼服裙的女性，她美丽优雅，但又是那么高傲而冷漠，就无声地从桌头巡视到桌尾，像在等待一次礼貌的搭讪，却不打算主动开口。爱得莱德和曼蒂一边把叉子送进嘴里，一边不自禁昂头盯着她看入了神。
“最基本的礼仪，两位小姐，”幽灵女士突地转身看过来，一个俯冲来到她们面前，吓得曼蒂差点没拿稳叉子，“用餐不要左顾右盼，特别是在咀嚼的时候！听见了吗？”
她们乖巧地点点头，刚想低下脑袋把心思放回餐盘，却又听见幽灵女士不太愉快地说：“我真不敢相信新生中只有你们几个符合拉文克劳的标准！”
本年度拉文克劳学院的八名新生分别是：爱得莱德·布莱克，泰瑞·布特，曼蒂·布洛贺，帕德玛·佩蒂尔，安东尼·戈德斯坦，迈克尔·科纳，莫拉格·麦克道格和莎莉·杜平。
这时候距离新生最近的高年级男孩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面带微笑主动应声道：“事实上比去年还多了一个呢，格雷女士。而且八名新生和其他学院比起来也不算少，所以请不要太担心学院杯的得分，我相信他们会以拉文克劳为荣的！”
格雷女士审视般的目光在桌边一张张稚嫩的面容上一扫而过，说不上来对他们满不满意。她只是朝男生微微顿首，简洁地说：“恭喜你继续担任级长职务，希利亚德。”说完，便钻回墙壁消失不见了。
爱得莱德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地方，不自觉低声喃喃道：“真是太棒了！”
“为什么这么说？布莱克。”罗伯特·希利亚德显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因为很特别不是吗？”爱得莱德抿嘴笑起来，“格雷女士很有个性，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这正和拉文克劳的品质相呼应。”而她就是因为向往这种自由，才会如此坚定地想要得到拉文克劳的认可。
原本三三两两聊得热火朝天的新生们，此时纷纷停下来看向她，眼神里流露着类似的情绪——是同样的信念让他们和彼此在这里相遇。
“当然，学院幽灵总是最了解学院的那一个。你们有任何关于拉文克劳的问题都可以请教她。”希利亚德认可地点点头。
在他身边，一位名叫秋·张的二年级女生解释说：“格雷女士虽然严厉，却十分博学。当你感到迷茫时可以询问她的意见，她总会给出恰当的建议。”她的黑色长直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上，显得十分温婉；亚洲人长相和乌黑有神的瞳孔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最好避开和人际关系有关的问题，如果你不想失去其他学院的朋友。”四年级生佩内洛·克里瓦特友善地提醒道：“因为格雷女士总是嫌弃赫奇帕奇的学生愚蠢，格兰芬多的学生莽撞，斯莱特林的学生自以为是……”她无奈地摊开双手。
恰好此时尼古拉斯爵士向格兰芬多的新生们展示起他差点丢掉的头颅，激起了一片惊叫，竟和拉文克劳这边正在进行的话题意外地契合，惹得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彼此，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们猜猜上面哪一位教授是我们的院长？”希利亚德低声问。这个只对新生开放的猜谜游戏几乎已经成了拉文克劳的传统——毫无疑问是一次考察他们观察力的绝佳机会。
新生们转过头齐刷刷地看向教师席。泰瑞·布特若有所思地说：“反正不会是那位胖女士。她戴着夹竹桃花藤编成的小帽，可能是草药学老师。据我所知，温室和拉文克劳塔楼有些距离。”
“而且如果她的办公室在拉文克劳塔楼，就不可能不在那顶小帽的帽檐下加条缎带。”曼蒂紧接着分析道，“这是出于女孩的经验，当然也是常识：塔楼上的风很大，她的帽子会被吹飞的！”
“也不可能是那位戴着放大镜似的圆框眼镜的女士。”安东尼·戈德斯坦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原因很简单，拉文克劳的院长不可能像她那样不自信。想想吧，多么令人骄傲的事啊，拥有智慧值得我们挺起胸膛！”
克里瓦特捂着嘴巴呵呵地笑起来，决定给他们一点提示，“到目前为止都很正确。不过我要告诉你们，那位头发蓬松、看起来神经敏感的女士叫西比尔·特里劳妮，是我们的占卜学教师。她上学时正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
“太不可思议了！”帕德玛和莫拉格异口同声道。莎莉·杜平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爱得莱德歪着脖子仔细观察教师们，没要一会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想应该是那位矮个子男巫吧，每位教师似乎都很尊敬他。他是人和妖精的混血？妖精正是以高智商著称。他们擅长思考，有自己的语言体系。”拉文克劳是智慧至上主义的学院，能够成为拉文克劳的院长，想必一定拥有过人的智慧。
“没错！”希利亚德最后揭晓谜底，逐一介绍起教师席上的每一位，“黑色长发的是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他教魔药学；裹着头巾的是奇洛教授，从这学期开始教黑魔法防御术；然后就是我们的院长弗立维教授，教魔咒课；还有猎场看守海格；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教变形术；特里劳妮教授，教占卜课；以及赫奇帕奇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她教的确实是草药学。”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很年轻！”爱得莱德立刻感慨道，她已经期待魔药课很久了。
“是的，他是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希利亚德说到这时不自觉压低了音量，像是害怕有谁偷听他们说话似的，“不过你可别对他抱有期待。他只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宽容，总是挑其他学院的毛病，不放过任何给其他学院扣分的机会。我们都不喜欢他……”
爱得莱德隐约记得卢平曾经说过这位斯内普教授的性格不太好相处，但她仍然抱有一丝侥幸：说不定她能用对魔药学的痴迷打动这位正颜厉色的教授呢？
“而且说不定他会故意刁难你的，布莱克。”克里瓦特也十分担忧地提醒她，“因为你不是说了‘一点儿也不想去斯莱特林’吗？”
表情一瞬间僵住，爱得莱德怔怔地眨眨眼，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你们能听见我和分院帽说的话？”
“拜托！”泰瑞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夸张地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能听见斯莱特林们咬碎后槽牙的声音了！”
等等——事实好像和她的认知产生了很大的偏差。爱得莱德感觉浑身发汗，急切地追问道：“你们从哪句话开始能听见的？我以为我和分院帽的交流只在脑子里进行！”
“是这样没错。”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黑发男孩迈克尔·科纳这时候终于开口。他神色从容地目视着对面那双海蓝色眼睛，将爱得莱德的无措尽收眼底，“但你最后向分院帽确认自己的分院结果时太着急了。”
“所以你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说了那句话吗？”曼蒂挽住爱得莱德的胳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让马尔福难堪呢。毕竟他信誓旦旦地和别人说你一定会去斯莱特林，确实很讨厌！”
原来在其他人看来是这样的吗？这真是天大的误会，爱得莱德赶紧摇摇手解释道：“我不想去斯莱特林是有别的原因……”除了她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影响她选择的决定性因素。
正说着，邓布利多教授又在他们眼前站起身，来到讲台前。礼堂里喧闹的说笑声顿时消失了，重新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这些都是霍格沃茨的老规矩吗？”泰瑞敏锐地察觉到四周好像同时传出了一些质疑的声音，转头去问希利亚德。
但身为级长的希利亚德显然也是一头雾水，“邓布利多教授之前从没有和我们说过不要去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从来没有。”
意味着那里在这个学年迎来了新的变化——爱得莱德能明白邓布利多校长的言外之意。可她还在为分院仪式时自己失礼的言行惴惴不安，无暇顾及其他人的议论声，只是沉默地盯着面前变空的餐盘：她当然没有任何歧视斯莱特林的意思，也不确定斯莱特林们将会如何看待她。她甚至没有解释的机会，因为这件事好像已经悄无声息地翻篇了。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他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全体师生放声高唱。
爱得莱德选择的曲调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欢乐颂》，是她练琴时最熟悉的曲子，但唱得心不在焉。周围的高个子们几乎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只留下零星几个飘浮在半空中的单词——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现在的心情实在和《欢乐颂》不大契合。
等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校歌，只有韦斯莱双子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爱得莱德忍不住踮起脚尖从人群的缝隙中寻找起他们的背影：他们摇头晃脑的，甚至不时给对方一个滑稽的眼神，和这首沉重的乐曲毫不搭调，把大家逗得哈哈直笑。
爱得莱德也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认真欣赏他们精心设计的结尾动作。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有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按照惯例，新生会由每个学院的级长领去他们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和寝室。这时候罗伯特·希利亚德立刻站起身来，组织新生们排成长队。四个学院中只有他们需要从城堡大门出去后穿过整个庭院才能到达拉文克劳塔楼。
离开礼堂的顺序也是固定的。首先是格兰芬多，他们通过城堡主楼的旋转楼梯继续向上。紧接着就是拉文克劳的队伍，爱得莱德和曼蒂手挽着手跟在男女级长身后。他们走到礼堂门口时，斯莱特林的队伍已经站在一旁等候。
这是无比煎熬的几分钟，对爱得莱德来说。斯莱特林新生队伍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热切地注视着她，特别是正环手于胸昂着脑袋的德拉科·马尔福。
爱得莱德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她不想再和马尔福有什么正面冲突，只能装作没看见他，刻意将目光移向别处。
可或许就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马尔福会错了意：他以为爱得莱德眼里带着不屑，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朝她嚷嚷道：“你为什么拒绝进入斯莱特林？纯血统背叛者！”
她没有义务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明原因，但此时那些来自斯莱特林的冷漠目光已经刺得她感觉很不舒服。
现在是解释的好机会吗？爱得莱德停住脚步，在原地攥紧拳头，心中暗自思索该如何应对马尔福的挑衅。
布莱克家的家教不允许她缄默不言，就任由他人欺辱。但她该怎么做？不可能放软态度向马尔福示弱，那违背了她的原则。可是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公然拒绝进入斯莱特林后又不留情面地抨击他们信奉的法则？说不定在他们看来，爱得莱德才是那个挑衅的人吧。
好像怎么选都注定无法两全，爱得莱德索性放弃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抛出自己的好奇，直截了当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的分院结果呢，马尔福先生？好像没有人规定选择拉文克劳就意味着和斯莱特林为敌吧？而且我支不支持纯血统理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只不过是今天才刚刚认识罢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旧交情。除非马尔福还在为霍格沃茨特快上的不欢而散耿耿于怀。
可她的疑惑似乎加剧了这场对峙，让马尔福觉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颜面扫地，更加恼羞成怒，红着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奚落道：“谁都知道只有进入斯莱特林才配做布莱克家族的人！怪不得他们都说布莱克家族已经不行了！要是换作我妈妈成为继承人……”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愚蠢的束缚！爱得莱德总算听明白了马尔福的意思：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没能摆脱那座为她精心设计的牢笼。没了沃尔布加的管束，这里依旧有人在关心她能不能担得起布莱克家主的身份。
表达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下车时塞德里克宽慰的话现在又在爱得莱德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既然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不可能避免冲突，她终于决定抛开那些委曲求全的念头，顺从自己的心情，沉下脸冷冷地回复说：“只想着血统的蠢货！”
整整一天，爱得莱德已经因为布莱克的身份遭遇到了太多无端的揣测。不管是出于善意还是仅仅为了试探，她虽然不说，但不代表不介意。眼下马尔福的话在她心中悄无声息地点燃了一束火花——她永远不会向纯血统理论妥协，因为知道平等和尊重意味着什么。
去往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没有人再主动找她搭话。或许是怀疑她还在生气，就连一直十分健谈的曼蒂也选择保持沉默。不过爱得莱德倒觉得没必要浪费情绪，不如把精力用在欣赏塔楼的壮观。
“我们住在那么高的地方吗？！”她自己打破这份沉默，惹得身后的迈克尔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是啊，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也在塔里。虽然离教室和礼堂最远，但塔上的风景可是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媲美的。”希利亚德指着大家面前那座高耸入云的塔楼说。
新生们纷纷抬起头来仔细观察起眼前的圆柱形高塔，靠近顶部的地方有一些窗户。
大家沿着旋转楼梯有序地向上走。不知是塔太高还是已经太疲惫，爱得莱德只觉得脚下越来越沉重，仿佛爬了一个世纪才终于来到公共休息室门前：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负责核对口令的画像，只有一个鹰头形状的青铜门环。
“不愧是以鹰为图腾的拉文克劳。”莎莉指着门环对身边的帕德玛说。
她的话音刚落，那门环上的鹰头竟然动了起来。“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鹰头问希利亚德，希利亚德又看向大家。
爱得莱德发现站在一边的高年级生开始小声讨论起来，没有轻易得出某个答案，这倒是让她有些疑惑。
“太阳从东边升起是因为地球在绕着太阳公转的同时自西向东进行自转，对吗？”她对鹰头小声说。这本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开口，她反而有些不自信了。
“想要答对门环的问题，答案往往不能太表面。”一旁的高年级生罗杰·戴维斯穿过人群来到鹰头门环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想是因为：万事万物都向着一个既定的方向运转。地球自西向东自转，人类则是朝着时间流逝的方向行进，就是这个道理。”
“你们说得都没错，看问题不能太表面，也不能太复杂。”鹰头门环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叮嘱说：“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希利亚德朝他们招招手，示意新生先进去。刚走进公共休息室里，大家脸上就都换了一副深受震撼的表情：这里宽敞明亮，整体是代表拉文克劳的蓝色基调，四周的墙壁上还有深蓝色帷幔，正对着门的壁龛里是学院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旁边还有沙发桌椅和书柜。
“是创始人罗伊纳·拉文克劳！”安东尼惊叹一声，跑到石像前凑近了仔细观察。迈克尔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爱得莱德和曼蒂的注意力则全在天花板满是星星的穹顶上——这里的星空比礼堂里更加逼真。
“听说我们的公共休息室有一个小型图书馆？”帕德玛环顾四周。这里有很多书柜，但都零散地分布在木桌旁边，看上去并不像图书馆。
秋·张和同行的女生一起来到不远处的门洞前，为他们指明方向，“在这边。”
大家跟着她们继续向前，穿过门洞向右一转，视野立刻变得开阔起来。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中间围着一圈圈排列成圆弧形的书柜，一左一右交错盘旋的楼梯一直向塔顶延伸。
“拉文克劳塔的图书馆藏书量可不比霍格沃茨图书馆少。”希利亚德也跟了过来，“女生寝室在左边第5间，男生寝室在右边第4间。”
“没有门禁吗？那男女生岂不是可以互访！”泰瑞看起来惊讶极了。
“没错。拉文克劳的学生必须有清楚的自觉，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希利亚德踏上阶梯，示意男生跟上他的脚步。女生则由女级长带去她们的寝室。
这是一间不算太小的圆形房间，刚好可以容纳五人。床铺沿着墙壁围成一圈，每张都悬挂着深蓝色帷帐。房间中心摆着一排小沙发和几张桌子。
“由你们自行挑选床铺。”女级长交代道，“待会家养小精灵会帮你们把校袍送到寝室来，上面绣了你们的名字。如果尺码不合适，可以要求家养小精灵现场为你们改动。”
女孩们应声点点头，但注意力已经被房间里新奇的装饰分散了。
“欢迎加入拉文克劳学院。希望接下来的七年你们可以在这里找到各自的信仰，成就自己的荣耀，也成就拉文克劳学院的荣耀。夜已经深了，请早点休息。最后，再一次地，恭喜你们成为最聪明、最敏捷、最有趣的霍格沃茨学院的一员。祝你们度过美好的夜晚，不止今夜。”级长转身关上房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拉文克劳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