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利佩]未拆的信》粥粥姜

23、第 23 章

　　这是罕见的一次壁外调查后，利威尔班全员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城墙内。

　　“兵长！”奥卢欧壮着胆子拦住正要离开的利威尔，“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埃尔德在一旁温和地补充：“这次我们配合得不错，值得庆祝一下。”

　　根塔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流露出期待。

　　利威尔的目光扫过四人，最终在佩特拉期待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带路。”

　　酒屋的灯光温暖而朦胧。四人围坐在木桌旁，利威尔就坐在佩特拉边上，面前放着一杯清酒。

　　“为了活着回来！”奥卢欧高举酒杯，声音洪亮。

　　“为了利威尔班！”埃尔德笑着举杯。

　　连根塔都举起了酒杯，虽然依旧沉默。

　　佩特拉小心地抿了一口酒，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利威尔，与平日相比多了几分松弛。

　　“兵长，”奥卢欧已经有些醉意，大着胆子问，“今天那个十五米级的巨人，您是怎么做到一刀解决的？我都没看清您的动作！”

　　利威尔瞥了他一眼：“等你少说点废话，就能看清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利威尔的嘴角都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轻松。

　　奥卢欧开始讲起训练时的糗事，埃尔德温和地补充细节，连根塔都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佩特拉听着同伴们的谈笑，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记得佩特拉刚加入的时候吗？”奥卢欧突然说道，“第一次实战训练，吓得连刀都握不稳。”

　　佩特拉的脸一下子红了：“奥卢欧！”

　　“但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士兵了。”埃尔德温和地打断，“上次要不是佩特拉及时支援，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利威尔的目光落在佩特拉身上，她感觉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他的注视。

　　“兵长，”佩特拉鼓起勇气开口，“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指导。”

　　利威尔没有回答，只是举杯微微示意。

　　夜深了，酒屋的灯光在窗外氤氲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奥卢欧已经醉得趴在桌上，埃尔德无奈地摇头，根塔依然安静地坐着，眼神却比平日柔和许多。

　　佩特拉看着这一幕，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在这个小小的酒屋里，没有巨人的威胁，没有生死的压力，只有同伴们的笑脸和兵长难得柔和的眼神。

　　“该回去了。”利威尔站起身，声音依然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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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酒屋时，夜风一吹，原本只是微醺的佩特拉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她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

　　“站都站不稳了？”利威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悦，但扶着她胳膊的手却没有松开。

　　奥卢欧已经醉得需要埃尔德和根塔两人搀扶，他们无奈地看着佩特拉。

　　“兵长，佩特拉就拜托您了……”埃尔德有些歉意地说。

　　利威尔啧了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你们先把那个醉鬼弄回去。”

　　月光下，只剩下利威尔和脚步虚浮的佩特拉。他扶着她慢慢往宿舍走，少女身上淡淡的酒香和熟悉的皂角气息交织在一起。

　　“兵长……”佩特拉轻声嘟囔，声音比平时软糯许多，“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利威尔没有回答，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

　　“兵长，您知道吗……”佩特拉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我今天……特别开心……”

　　她的眼神迷离，双颊绯红，浅棕色的发丝被夜风吹拂，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利威尔低头看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因为你终于笑了……”佩特拉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利威尔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佩特拉仰着脸，眼神朦胧地望着他。利威尔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头不自觉地低下，越来越近——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利威尔猛地回过神来，迅速别开了脸。

　　“你喝醉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

　　佩特拉似乎也清醒了一些，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结果脚下一软，又差点摔倒。

　　利威尔再次伸手扶住她，这次却刻意保持了距离。

　　“能自己走吗？”

　　佩特拉低着头，声音很轻：“……能。”

　　接下来的路，两人都沉默不语。

　　送到宿舍门口时，佩特拉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兵长，刚才我……”

　　“忘了。”利威尔打断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回去休息。”

　　佩特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嘴唇。

　　而走在回程路上的利威尔，第一次觉得夜晚的风如此燥热。他握紧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脑海中那双迷离的蓝眼睛，和那个差点发生的错误。

　　一个他明知不该，却险些沉溺其中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