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秦:电脑觉醒后，写小说想火想疯啦！》笔秋

23、迷茫

　　两人一起回到房间，张景渊有些局促的坐到床上，自己始终想不通自己看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了什么？”武思弦将门紧闭，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张景渊当然不会直接说我知道你不是人这样的话，相当于是把自己的本事撂在这了，如果是重华的记忆，重华再冷脸也不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也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些肖元的过去”张景渊不紧不慢的说，把话题扯到了肖元身上
　　“你可以看到未来吗？”武思弦问着，脸上看不出表情
　　明明说的是过去，怎么变成看到未来了？
　　张景渊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她们面前装过了，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是自己未曾接触的，必须给自己留有余地，但还是要先搞清楚为什么这么问：“怎么这么说？”
　　“你前面说我最后会被和亲…这个事情我一直记着”睡不着也总是因为姐姐出嫁前的那一滴眼泪感到心绞
　　张景渊没想到这件事已经成为武思弦的心魔，她内心一直在抗拒，一直在愧疚，一直摆脱不开，可是这么久都没办法看到和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看你清醒，还以为你变得无所谓了”张景渊调侃着
　　武思弦竟然开始寄希望于张景渊特异的能力，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个世界乱七八糟，没有人替自己踩雷，张景渊也说不准自己那套小伎俩够不够用，毕竟始终是没有实践过
　　“我只是想在未知中找一点已知…让自己漂泊的心有一点依靠…”武思弦说这些话也不全是假话，想套出张景渊的能力是真，自己想知道结果也是真
　　但这句话却触到了张景渊的内心，自己又何尝不是想找个所谓依靠呢，穿越到这个世界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存在，或许也只是想逃离那个自己饱受折磨的世界吧
　　来到这个世界就好像那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和武思弦有些像，但又说不上哪里像…反正自己是看不下去她一上来问一个能力可疑，背景可疑的陌生人自己在意的问题
　　“我可不是重华，更不是黎洛，怎么可能你问我什么就告诉你什么，我又不是魔镜”张景渊先让她吃个栽头
　　“你获取信息必须触发关键词或者事件，对不对？你不是万事通，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对吗？”武思弦的观察力不是盖的，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
　　张景渊无奈的笑了笑：“是这样的”那又怎样？
　　“而且你是被动触发，你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关键点，还会经历头痛，眩晕，时间不长，但获取时间有间隔”武思弦一一列举
　　“喂喂喂，你这样有种把我老底都揭了的架势啊…”张景渊毫不避讳武思弦发现的种种，毕竟自己没办法隐瞒自己都无法知晓的行为
　　“这样你就没办法总拿信任说事…”武思弦深感张景渊的戒备心重的离奇，不禁也有些好奇她的经历
　　“你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越了解就越好解除你对我们的敌意，既然不是敌人又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呢？”武思弦知道张景渊加入自己只是一时之计，如果有其他组织发现她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夺走或毁掉
　　“这只是为了套出你的未来吗？”张景渊不相信这些说辞，但知道武思弦的担心，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可能是绝对安全
　　“从琅琊领导者的角度希望你加入我们，能力越多越好；从朋友的角度希望你接受我，能力在强不在多”武思弦从来都希望收拢的是心而不是人
　　“如果是敌人呢？”张景渊试探着，如果是初入尘世，她一定会说“势不两立”，把黑白分的绝对，这样的人怎么当的好领导者？
　　“分情况而定，如果你威胁到我的国家，我会让这个世界发现你的存在，让你受到制裁”武思弦说的头头是道
　　这里张景渊倒是吓得一愣，看样子武思弦就好像知道这个世界的机制似的，但这一切只是武思弦的猜想，她也不会知道张景渊是被这个世界的主宰拉进这个世界来维持混乱的
　　“好吧，这暂且不论，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张景渊避重就轻的回答着“前面也只是想攻击你这个弱点罢了”
　　张景渊看到武思弦的表情，哭笑不得：“你怎么很失落的感觉？偏要说你未来就会和亲你就开心了？你就这么喜欢别人轻易地界定你的未来？”
　　“如果和亲是命运…我会毫不怀疑的离开长安，但我也仍然舍不得国泰民安的家…”
　　“第一次听说‘因果倒置’，你的意思是如果必须和亲，自己就远走高飞；如果国泰民安，自己又想留下呗？那这可困难了，万一要你和亲才能国泰民安呢？”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也是同理，但就是想自私些，好对得起自己…
　　看武思弦一脸愁容，张景渊知道自己需要知道洛熙的事才能帮助她度过这个噩梦
　　“现在别想这么多了，你自己的未来当然由现在的你组成，如果未来是定好的，就现在放手去做，不局限在他人和自己短促的目光中活着”道理当然都懂，只是为什么做起来就是难呢
　　“我会离开…”武思弦回答着
　　“为什么?”张景渊问道
　　“救国”武思弦有些迟疑
　　“啧，目标一开始定这么大，先救救你自己吧”张景渊叹了口气
　　武思弦眼咕噜一转，却开始坏笑：“救自己太难了，救国又太空了，那救你呢？”
　　“救我？”张景渊一时竟分不清她到底是说的玩笑话还是真的当成了目标…
　　还没等到反驳，武思弦自嘲似的笑了笑：“听上去也实现不了吧？毕竟我不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也不会因为我而得救”
　　“说不定呢？”张景渊抛下的问句也不过是一种可能性，当它把自己投放到武思弦一行人身边，就注定自己会和她们产生命运的火花，不管是和平，还是灾难…终究会让我更了解这个世界，帮助我离开这个地方…
　　对话就此陷入沉默，张景渊通过给武思弦心理疏导，发现自己也莫名轻松了许多，暂时把那段画面抛之脑后
　　“你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迷迷糊糊就好了吧？”张景渊看到武思弦眉头松了松
　　武思弦呼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的”
　　张景渊感觉不妙：“这样明显解决不了问题，你平时也是这样？”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平时也没觉得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偶尔身处在噩梦中，怀疑自己的存在”武思弦眼神空洞，看上去死气沉沉
　　但立即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低下了头：“许多事情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怎么解决？”
　　张景渊皱了皱眉：“这些…你和他们讲过吗？”
　　“我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在那里人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那会有时间来听我的言语？”武思弦头垂得更低，落下一颗豆大的泪滴，接着说“唯一知道一些我的小心思的人却又忘记了我们的点点滴滴…真是可悲”
　　张景渊听着，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眼熟，像某个人，但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样貌
　　“我其实也讨厌把救国挂在嘴上的人…都是说的简单，说什么为了国家，说什么权宜之计，可是…我也渐渐变成了我自己讨厌的人…”武思弦紧紧环住自己，把头埋入手窝
　　“但是你没有办法，自你姐姐被迫和亲起，你就已经模糊了活下去的目的了，就算自己拿到了武国的权利，但还有秦国，甚至还有妖族，还有自己完全摸不透的红尘…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一个人可以看完全的了”张景渊不管怎样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以一个外人的眼光去看，但还是会被武思弦的孤独与无助共情到
　　武思弦是人，她或许没有那些小说女主般的坚定的信念，也没有偶像剧那般俗套的运气，但能在迷茫，虚无的情况下坚持正义，保存实力，保持着清晰的思维，已经体现着她非常人的气质
　　夜已深，张景渊吹灭了蜡烛，两人纷纷躺下，窗外蝉鸣正盛，微风拂过树叶在静谧的夜晚听得格外清楚，这让两人的内心都有些许的宁静
　　张景渊一开始的睡意被这么一遭完全褪去，但武思弦可不能再熬了，索性开始深夜思考：“这么多天‘它’都没有干扰过，难道它不能随便插手这个世界？那它是怎么建立这样的世界的？给我一个‘乱’字的任务，却又不给我一个标准…”
　　总不可能给我自由发挥吧？那这样的话，“乱”也不只有杀人，打乱秩序也不只有反派，我帮武思弦一方与其他组织产生冲突也算是“乱”吧？只要一直有和他们对抗的人存在就行，这样自己最后功成身退，也不吃亏
　　别问我为什么不把武思弦搞崩溃，直接变成反派，主要的是她清醒啊，知道对错，只是不明白世间的道理…
　　“你没睡吧？”武思弦突然发话，把张景渊吓一激灵
　　“没有啊…”
　　“你知道我皇姐的事吗？”
　　“不知道…”这突然的发问让张景渊来不及思考
　　正当张景渊不知所措时，武思弦淡淡开口：“你明天和我一同进宫，或许你会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武思弦也想通过张景渊的能力看到一些自己没想明白的，没看清的事…
　　张景渊迷迷糊糊答应着：“哦哦，那…明天你不问肖元了吗？”
　　“问，我不会强留，看他的意见，重华说的，我不会赞同，所以我也不会放弃挽留”武思弦语气变得坚定
　　“好了，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别想了”
　　这样的语气，让武思弦幻视洛熙，她真的太想姐姐了，想她的一切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芳龄几何？”
　　“怎么？肯定是你姐姐的年纪”张景渊被这个问题逗笑
　　“我当然知道，但你看上去显小”
　　这要是在现代，张景渊会很开心，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一股无名火…
　　“二十二未满”
　　一切都那么巧…仔细算来，皇姐今年也是这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