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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7节 ...

  •   中忍考试很快结束了。
      大蛇丸没有孤注一掷地发动入侵木叶的战争,所以中忍考试很顺利,也基本没有伤亡,除了赛场上的选手。
      考试过程挺令人唏嘘的。第一场,日向宁次对犬冢牙,日向赢得很轻松;第二场,我爱罗对宇智波佐助,由于宇智波未按时到场,我爱罗不战而胜;第三场,勘九郎对油女志乃,很精彩的一场,双方实力也得到了很好的发挥,你来我往了许久,最终还是勘九郎险胜一筹[注];第四场,因为赤烔铠的缺席,所以奈良鹿丸直接对上手鞠,基本跟原作一样,鹿丸在完全控制了手鞠之后选择了认输。
      第二轮,第一场,我爱罗对手鞠,手鞠利索地直接认输了;第二场,勘九郎对日向宁次,勘九郎什么后招都使了,但是面对有柔拳可以切断查克拉、有回天可以绝对防御的日向,完全还是被克制住了,不过也已经完全展示了实力。
      第三轮,我爱罗对日向宁次,这也是一场漫长的战斗,双方都拥有绝对防御,并且攻击方式都无法完全重伤对方,只能不断拉长战斗的时间跨度。最后,由于我爱罗的查克拉量更多,最终耗完了日向的查克拉,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可是最终被提名成为中忍的,是奈良鹿丸、油女志乃和勘九郎。
      理由是——头脑清楚、心态稳定,适合团队作战。
      不管怎么说,这次来木叶的几个主要目的都达到了——
      在展示实力方面,有我爱罗一个人就已经够醒目了,尤其是最后一场用的砂瀑大葬,规模声势之大,让看台上的大名们都纷纷侧目,勘九郎和手鞠也都展示了自己的实力,所以这一项可以说是完成得非常完美。
      和木叶的技术交换也顺利进行了,虽然没了解到具体细节,但是据叶鬼先生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结果很不错。
      而我这边,对守鹤封印的改良方案,已经完成了骨架的搭建,只需要回到砂隐,和医疗班的同事们一起推进,应该很快就能拿出确切的执行方案。
      可以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我。
      有时我也会装模作样地安慰自己,说不定,我爱罗也是真的喜欢我呢。等到守鹤的封印改良完成后,我们就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互通心意,然后在一起。那样的话,比现在我们之间这样病态畸形的关系要好得多吧。
      可是我没办法自欺欺人。
      先不提我们都是男人的事。如果是我,站在我爱罗的角度,面对一个曾经承担了自己世界观中的“母亲”的角色的人,一旦找回自我,就算不感到难堪,也没办法当□□人来看待吧。
      ——是的,母亲。我早就发现了,在我爱罗的世界里,我是“母亲”。
      不论是对亲密接触的需求,还是对于“喜欢”的执着,都是作为小孩子对母亲的诉求的直观表现。
      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期望我的夸奖,不希望离开我,离开我会出现害怕情绪,从而触发自我保护机制,使身体尾兽化。
      这些都是可以在人类、或者说动物幼年期面对母亲的常见表现中一一对应的。
      在原作中,我爱罗把砂子当做母亲,和砂子说话,“听”砂子的话,并且在受伤时对砂子诉说自己的害怕。
      只不过对象换成我了而已。
      这样。
      我在长满黑色蒺藜的迷宫里兜兜转转,反反复复,走不出去。
      ……
      “结束了……”
      我手指卸力,掌心的特制查克拉刀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成功了!”
      “真的太不容易了……”
      “是啊,比预计的时间还长了7个多小时。”
      ……
      耳边是同事们难掩激动的低语。
      模糊的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我膝盖一软,向后倒去。
      啊——真难堪——
      两双手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没事吧,矶村?”是助手村正先生的声音,“你得休息了。”
      “没错,如果我爱罗大人醒来之后发现矶村你倒下了,那可就糟糕了!”这是麻醉师铃木小姐。
      “矶村可是百年难得的咒学天才,是医疗班的宝贵财产,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哦!”这是医疗班班长工藤先生。
      是啊,这样普通的我,在这里竟然也阴差阳错被称为“天才”呢。
      我有点自嘲地这样想着。
      “铃木小姐,麻烦你帮我爱罗解除麻醉,”我朝着铃木小姐声音的方向礼貌地笑着,“我想进一步确认一下效果。”
      “矶村还是先休息吧,这种事等休息好之后再……”
      “麻烦你了,铃木小姐。”
      “……好、好的。”
      我双手扶着手术台的边缘,要很用力才能保证不倒下去。
      我看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一点被打进我爱罗的身体,然后过了两分钟左右,他的眼睛慢慢睁开。
      “怎么样,我爱罗?”
      “……太郎?”
      “嗯,怎么样?头还痛吗?还有声音在你耳边说话吗?”
      “……没有,我感觉……很好——”
      那就好。
      这句话我没有能说出口,因为我失去意识倒下去了。
      ……
      当我再次意识回归,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是正在记录仪器数据的铃木小姐。
      “我正想着矶村你差不多该醒了呢。”铃木小姐放下手中的记录板,微微倾身。“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坐起身。除了头部还遗留了查克拉过度使用造成的轻微痛感。
      “我爱罗……怎么样?”
      我本来脱口而出的是“我爱罗呢”,但是如果说出口的话也未免太奇怪了。
      好像我爱罗就应该围着我打转一样。
      “我爱罗大人的各项身体数据都非常好,心理状态也经过专业测试,结果显示已经趋于正常了。”
      “所以,矶村你就放心吧——”
      “——我爱罗大人已经不需要我们医疗班啦!”
      是吗。
      已经不需要了啊。
      我收拾东西,回了宿舍。
      由于我爱罗的情况大好,我所在的医疗班放了半个月的假。我昏迷过两天,还剩下十三天。
      以往只觉得狭小的宿舍,现在却显得那么空荡。
      我坐在床上发呆。
      然后门响了。
      我下床去开门。
      “你这孩子,怎么才开门!”
      是妈妈。
      她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在桌子上放下。
      “外面阳光多好啊,窗帘不拉开的话多可惜。”
      于是窗帘被拉开,有点刺眼的阳光落在我脸上,照亮了一地的灰尘。
      “哎呀!多久没打扫啦!——也是,刚刚才出院,还没来得及打扫吧?”
      “我都听说了,我爱罗大人的病完全好了,现在和普通人一样啦,真不愧是我儿子!——你爸爸如果知道了的话也一定会开心得吃掉三碗饭呢!”
      “好啦,我先去做饭,你把桌子擦擦,等吃完饭我们一起收拾哦,可不要想偷懒!”
      这么多年了,妈妈的自说自话的功力真是有增无减。
      我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妈妈的手艺一如既往,就算只有两个人,也做出了四菜一汤。
      “哎呀,太郎刚出院,一定要多吃点啊!”
      我碗里多出很多菜来。
      我低头吃着。
      “真是的,高层们也太残酷了,我爱罗大人的病才刚刚好,就派他出去做任务,还说是什么观赏了中忍考试的大名指定要的,一点也不知道大病初愈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吗?真是的。”
      “但是也没办法啦,既然是大名指定了我爱罗大人的话。”
      “说起来好像中忍考试结束之后村里的任务委托量有很大提升呢,连我们以前邻居那个中川那样勉强的下忍都接到了像样的任务,听说还到处炫耀呢……都是太郎和我爱罗大人很努力的结果呢!”
      “哎呀哎呀,说起来我爱罗大人很久都没有到家里来吃饭了,太郎,下次我爱罗大人要来的话记得提前跟妈妈讲哦!我爱罗大人最喜欢喝妈妈做的牛杂汤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为了庆祝我爱罗大人……”
      “妈妈。”
      “……啊?”
      “妈妈……不要再说了……”
      我已经……
      有冰凉的液体从眼眶里不停地涌出,流了满脸。又顺着脖子,流进衣领。胸口一片冰凉。
      妈妈把我的头抱在胸前,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好啦好啦……难过的话就哭吧……哭过之后,如果太郎想说的话,妈妈都会认真听的。”
      “虽然妈妈没什么本事,但是人生经验可是很丰富的哦,一定可以帮到太郎的。”
      “好啦好啦。”
      ……
      “妈妈……我想回家。”
      ……
      回家之后的生活很简单。
      每天晒晒太阳,然后帮家里的盆栽们浇水、松土、施肥,偶尔帮妈妈打扫房间,或者在厨房打打下手。
      妈妈时常跟我说些左邻右舍的趣事,没问过我那天为什么哭,只是也不再提我爱罗的事了。
      “你看啊,这些花。”我浇花的时候,妈妈靠近过来,跟我说,“只要有水和阳光,就能好好地生长呢,如果有人给它松土施肥的话,它会长得更好,可是如果没有,它也一样会默默地发芽抽叶开花,默默地一直生长呢。”
      一直生长吗?
      ……我也一样,一样还是要往前走啊。
      ……
      假期快要结束了,这几天我都在家里整理之前的一些手稿。我爱罗的问题解决了,尾兽相关的课题失去了研究的必要,我也该思考一下下一步的研究方向了。
      “咚咚——”有人敲门。
      “妈妈——”我手上正整理到一半,现在放下的话又会乱了。
      “妈妈在做饭,太郎自己开一下吧——”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皱着眉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抓了抓头发,起身去开门。
      “谁啊——”是送报纸的山下,还是送牛奶的利久?
      我拉开门,然后看到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我爱罗——”
      “太郎——”
      我们一起脱口而出,又一起停住。
      “你——”
      “我——”
      我们之间,一时无语。
      如果是以前的我爱罗的话,一定早已经扑过来了吧。
      我这样想着。
      借着这段沉默,我仔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个人。
      头发长了点,原先的刘海可没长过眼角;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吧,我记得以前他抱我的时候脑袋可以刚好放在我的颈窝,现在可能不行了;眼神完全不同了,以前那个被尾兽折磨的小鬼,眼神里面都是晦暗,现在这个人,眼神干净地像是一阵风。
      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会紧紧抱着我、问我能不能再喜欢他多一点的我爱罗了。
      我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个事实。
      “有什么事吗?”我礼貌地微笑着问道。
      “……”他抿了下嘴,然后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
      “嗡嗡——”
      我的通讯器响了。
      “抱歉。”
      我和他道了声歉,接通了通讯器。
      “喂?大勇吗,有什么事吗。”
      “好,我大概知道了。”
      “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先不说了,晚点回复你。”
      我挂断通讯。
      王大勇这家伙,本来是考虑到毕竟木叶是世界中心,万一有什么动静,信息可以及时共享,以及九尾封印重置的售后服务,我才从叶鬼先生那里弄了一个通讯器给他,说好了没有大事的话不要联络,毕竟给他一个通讯器这事感觉也很像里通外国什么的,结果现在佐助要叛村这种事也来找我。
      不过没办法,谁让都是华夏人呢。
      “……大勇?”
      我抬头,我爱罗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好奇和疑问。
      一边收起通讯器,我随意地说道:“就是漩涡鸣人,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王大勇。”
      “原来是这样……”他垂着眼睛念了一句,“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一点小事。”我耸耸肩,“说起来,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
      “……我来看看你。”
      “哦,上次住院的事是吧。”我摸摸脖子,换了个姿势,靠在门框上,“只是单纯的查克拉使用过度,在医院睡了两天就完全生龙活虎了。”
      “多谢你的关心。”
      “任务怎么样?看起来是毫发无损地完成了,真不错啊。”
      “嗯,不算很难,除了时间有点长之外。”
      “哈哈,现在的我爱罗也变成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了。”
      “说独当一面的话还是太早了。”
      “你太过谦虚啦!明明就——”
      “哎呀哎呀,你这孩子,我爱罗大人来了的话怎么就让站在门口,快进来坐,刚好妈妈的饭也做好了,进来一起吃吧——”
      ……
      我和我爱罗,变成了正常的朋友的关系。
      这也是曾经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所以没什么好不满的。
      直接指定我爱罗的任务委托还有很多,听说一直排到了半年后。他总是一个接一个地完成,很少能在村子里见到他的身影。
      但是村子里的大家对他的评价越来越好了,可靠、温柔,是最常听见的用来评价他的词。
      高层那边听说也在尝试接触他,有意愿接纳他进入权力中心。
      而我,因为实在没什么想法,所以接手了四代目的治疗工作,差不多可以算是提前养老。
      四代目之前被大蛇丸暗算,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由于脊柱受到君麻吕骨头的正面撞击,严重受损,即便及时进行了手术,手术结果也很成功,可是不经过长时间的持续治疗和复健,很难再站起来,更别说做一些高难度的体术动作,所以现在基本可以说是半瘫痪状态。
      我的工作就是每天观测并记录四代目的各项身体数据,然后根据恢复情况调整治疗方案。
      看着当年那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现在每天需要护工搀扶着才能艰难完成复健,我也觉得有些不胜唏嘘。
      “怎么?那个眼神是在同情我吗?”满脸都是汗的四代目倚着复健器材的扶手,偏着头看向我。
      “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感慨人世无常罢了。”
      “呵。”四代目哼了一声,继续开始完成今日份的复健的动作。
      “您后悔过吗?”我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当初选择把守鹤封印进我爱罗的体内。”
      眼前的人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回头看我:“为什么要后悔?”
      “守鹤夺去了我爱罗的母亲的生命,也让夜叉丸迷失在爱与恨的拉扯之中,更造成了我爱罗近十四年的痛苦,您不后悔吗?”
      “你只看到我失去的,可你看到我得到的吗?”
      “得到的?风影之位吗?”
      “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
      “那您到底得到了什么?——”我把手上的记录板放下,走近,“我很好奇。”
      “哈,你们这些没经历过战争的年轻一代是不会明白的——”
      “——不过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那个男人脸上带着嗤笑,靠着器材坐下来。
      “老人失去子女,坐在最后的亲人的尸体旁麻木地等待死亡,孩童失去父母,在曾经被称做家的废墟之中眼神空洞地彷徨不知所措。”
      “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尾兽这种东西,只要拥有就能够避免战争,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只不过是需要不停更换人柱力罢了,一个死掉,自然有另一个补上。”
      “可消耗还是太快了——”
      “木叶和云隐的人柱力可以几十年更换一个,砂隐的人柱力却需要每五年更换一个。”
      “因为砂隐的资源太匮乏了,留不住人才。既没有漩涡一族那样天生就适合当人柱力的实验材料,也没有云隐那样成熟的封印术研究团队。”
      “渐渐的,有年轻人提出,与其每五年送村子里的一个人才去死,不如把守鹤交出去。”
      “可是他们哪里懂得,眼前的和平多么来之不易。一旦交出守鹤,砂隐就失去了作为威慑的终极武器,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就会如同闻到鲜血的鬣狗一样扑上来。”
      “高层中的新老两代人为此争论不休了很久,对于人柱力的人选也开始飘忽不定。”
      “就在那个时候,上一任的人柱力也撑不住了,如果没有新的人柱力接任,守鹤就会立即失去控制。”
      “‘让我爱罗来成为人柱力吧——我发现越是年轻的人柱力,似乎就能相对更好地接纳守鹤,如果从胚胎时期还在母体中时就将守鹤封印进去的话,有可能就能成功!’加瑠罗这样对我说。”
      “然后加瑠罗成功了。”
      “因为解决了每五年需要更换人柱力的问题,所以高层的矛盾也消弭了。”
      “而我作为人柱力的父亲,成为了风影。”
      看着一脸淡漠地讲着故事的男人,我一时失语。
      “你问我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的,是和加瑠罗一起,我们所珍视的和平啊。”
      他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沙尘,天空很蓝。
      “抱歉。”
      我向着四代目的方向鞠躬。
      “我为在此之前对您的浅薄的无端猜测道歉。”
      “只是,我仍旧认为,您和令夫人的选择,对我爱罗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是我爱罗和我们这对父亲母亲的事。”四代目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又是作为什么身份——我爱罗的什么人,来质问我?”
      “……”
      “朋友吗?同伴吗?还是主治医师?——”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
      “又或者是——”
      “——倾慕者吗?”

      [注]勘九郎VS油女志乃的结果我是根据中忍考试中止木叶几个人去追正在追我爱罗的佐助那段,勘九郎和志乃打斗的结果,个人推出来的,因为原著里面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勘九郎失去战斗力,志乃中毒也失去战斗力了),但是那是因为考试开始前一个月勘九郎因为觉得没必要所以根本没有去调查和研究志乃能力,完全划水一个月无准备的情况下,所以我大胆推测本文中勘九郎认真准备后,比志乃略胜一筹;下文中手鞠对鹿丸结果未变是因为,鹿丸技能点都点IQ了,这种东西我觉得准备不准备好像影响也不大,这样;至于宁次对犬冢牙和宁次对我爱罗那两场,纯属我个人根据自身逻辑和喜好推断,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你说得对(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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