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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佰巛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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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巛直到南老大断气才松开手,手上被皮鞭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血迹,因为使力药效瞬间蔓延,佰巛头有些昏沉,可眼底却清明一片,嘴角被自己咬出的伤痕,涔出血渍,可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南老大的匕首和枪,一步一步走近尸体面前,拔出匕首,眼神冰冷而恣雎,狠狠插进南老大的胸口,连续插了十几下,顷刻间原本白净泛红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佰巛眼底地肆虐疯狂让人心颤,拔出那把匕首时,看着眼前满是血的白色地毯浸润成血色,突然站起来,猛地向自己的手心狠狠刺了一刀,随即将整个房间的灯都关了,在门边发出呻吟地声音,像是地狱恶鬼地呼唤,诱惑着人走向这血色深渊。
门外地两人听见这呻吟声,按捺不住地欲望又一次冲上脑海,李总悄然打开房门,看着眼前一片漆黑,以为南老大又在玩什么新的把戏,他越想越兴奋,只想着少年人那美好的躯体,想要狠狠蹂躏,一步一步走向床边,陈老板也不遑多让闯了进来,就在两个人都进来的那一刻,佰巛将门重重的关上。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总是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记得他还小,有一个佣人总是私下对他动手动脚,那时的他多么愚蠢啊,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是喜欢他,尽管自己不喜欢那种被摸的感觉,但还是想要得到别人喜欢……看到眼前的三人看他的眼神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佣,真是让人感到恶寒。
后来,那人被怎么了,哦,好像是被那个疯子活生生一刀一刀切肉片,最后血尽而死,喂了狗。
他记得他那时因为那一幕连续吐了好几晚,可他的母亲却什么也不知道,也从不问一句,我到底怎么了,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而现在
他们都得死
一场屠杀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开始,在黑暗里,鲜血喷涌而出,让人沸腾,那时欢悦的舞蹈,是指尖的华尔兹。
当窗外的灯照进,只看见一个单薄少年的身影站在霓虹灯下,手上的匕首向下滴落着,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惊起一片血色。
衣柜里的那双眼睛也染上了一抹鲜红,咧嘴笑了。
对那抹身影露出膜拜痴狂,
救赎的主,
我终于等到你了。
“都死了,被人用匕首从后脑直接刺进去,一刀封喉,干脆利落。”检查完尸体的欧亚身材矮小,脸上有一条深可见底刀疤纵横在脸上,像一条被拉长的“S”,眼角垂吊在眼袋上,显得格外可怖。检查完躺在房中的尸体,站在黑衣人身旁说到。
“哦~有意思”身着黑色西服的人,隐在夜色中,看不清人脸,戴着黑色金边的手套,拿着一把血染了的一把匕首,正是南老大的那把。
窗外的灯光映射在匕首上闪出光亮,照在了锃亮的光头下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上,闪烁着冷光。
那双眼睛没有瞳孔,是……机械的……
“找到他,带回来”
“是”
……
粗重的喘息从垃圾堆后传来,佰巛的意志已经逐渐衰弱,已经快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背靠在冷墙上,鼻尖除了恶心的血腥味还有令人难以忍受的各种食物腐朽堆积的味道,眼睛里微微充血,但他又不得不让自己咬紧牙关,将一根手指死死插进自己的伤口里,用疼痛来使自己保持清醒,头上的冷汗已经淋漓直下,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手里的枪,观察着四周……
“务必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一群黑衣人逐渐逼近,佰巛眼神狠辣,盯着路灯照下的身影,一个,两个,三个……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在昏过去的那一刻,他往身后转去,落进了一个瘦弱的怀里,没有体温……
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佰巛身后出现一个人影,给他了一计手刀,将佰巛抱进怀里。
“我的主啊,真可怜……”
那人似是怜爱般的轻轻将倒在他怀里的人往灯光下一推,将佰巛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在灯光照在佰巛脸上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疯狂狰狞的笑
去吧,这些蛇、虫、鼠、蚁都要等不及了,哈哈……
那个衣柜,那个眼神,黑色的…绚烂的…盛宴,就要开始了……哈哈……
“派去找的人找到了吗?”
“传回来消息,太子爷还没有找到。”
“继续给我找,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
“一群废物”
再次醒来的佰巛,被锁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窗,没有任何家具,而他双手被紧紧锁在房顶上,他身上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的他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额头的冷汗津津,惨白的唇角撕裂开,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小瞧了你。”
随着话语的传来,刺眼的白光从四面八方同时照来,佰巛的眼睛处于长久的黑暗,一下子炽白的光照,令他的眼睛有些疼,他不得不紧闭双眼,听到有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但没有开门的声音,说明那人在监视他。
佰巛警惕的问道:
“你是谁?”
“这不重要,只要你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一切都要服从我”通过机器处理过的声音再一次从头顶传来。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想让我屈居人下,休想。”
“哦,看来还是不乖,那就要好好调教调教。”
此话说完后,就听见有广播传来刺耳震得耳鼓要碎的的声音,生生折磨着佰巛的大脑神经。
佰巛咬紧牙关,嘴里腥甜却一声不啃。
炽白光照,魔音贯耳,折磨着原本就虚弱的佰巛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具体被关了有多久,他只能凭借着声音振动的频率,强迫自己的神经保持不断,嘴里气若游丝的念着数字,瞳孔已经布满血丝,白炽光让他无法安眠,精神接近于奔溃边缘,这段时间,他总能在眼前看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只有半张脸的狞笑面谱、断壁残垣的尸堆、以及面目狰狞可怖的他盯着狼狈凄惨的自己蔑笑,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头颅,另一只手上拿着那把匕首刺进了和一模一样的自己的心脏……
“啊——”
一声嘶吼过后,佰巛彻底昏厥,七窍渗血,目呲净裂。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当他再次醒来时,抬头看见了天空,出来了,这里是……
他环顾四周全是用铁皮围成的墙,且还笼罩着一层铁网,仿佛置身于囚笼之中,周围不在只有他一个人,而是有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蹲在各自角落里,目无神采,直愣愣的盯着头上那处高台,眼里蕴藏着疯狂的欲望。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被上了药,现在除了有些微微刺痛,不影响自己的视野,两只耳朵还有些争鸣却隐约可以听到些许声音,只是耳朵上多了一个黑点,他摸了摸,就听到从那里传来熟悉的机械音:
“服从我。”
佰巛没有开口。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
“呵~”
正午时分,阳光烈的像是可以烧毁这里的一切,仅有一处位置有一些废弃遮盖落下阴影,挡住毒辣的阳光。
可那一处位置却躺着一个外国壮汉,一个人独占阴凉处,极为嚣张,有几个瘦小的人眼神时不时瞟过去看一眼,眼里的畏惧无处可躲却也有一丝嫉恨悄然滋生。
就在此时,高处传来哨声,一个持枪雇佣兵拿着一小袋食物向这囚笼里洒来进来,就仿佛是在喂一群畜生,佰巛没有去抢,看着群起而夺食的人,疯狂的往嘴里塞食物,因抢夺食物而互相残杀的人,佰巛选择闭上了眼睛。
有一个青年浑身脏乱,凭借着身材娇小抢到了一些食物后就快速缩回自己的位置,狂咀嚼着嘴里干涩难噎得食物,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人来抢。
当目光扫到佰巛的身上时,停了下来,他只记得这个人是昨天晚上被丢到坑里,满身伤痕的模样,应该是受过了刑,不过也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孩。看着闭眼不去抢食的佰巛,嘴角露出讥讽,刚来到这里的人就是愚蠢,居然不去抢吃,看来下一个被拉下去的人应该就是这个看起来白嫩瘦小的少年。
就在他仔细端详着的时候,佰巛眼神陡然睁开,目光冷峻,他被生生吓了一跳,像是被一只凶猛的猎豹死死盯住,令人骇然。
他赶忙低下头,在这里的三个月让他明白,有如此敏锐观察力的人,一定不简单。
这时,他看着手里的食物,若有所思。
佰巛在闭上眼时,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泛寒,睁开时就看见一个瘦弱的青年盯着他,在他睁眼的瞬间,青年低下了头。
他也不再计较,继续闭眼休息。
而就在此时,那个青年突然走到他的身边,将一小块压缩饼干塞到他的怀里就匆匆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佰巛睁开眼看着塞在他怀里的饼干,又看了一眼匆匆离去的身影,在想那人的目的,但看着手里的稀缺的食物,佰巛还是毫不犹豫地喂进了嘴里,不管目的单不单纯,他现在需要就不会放过。
他不是不去抢,而是现在的他虚弱难当,还没有恢复,去抢可能会被攻击,如果受重伤,得不偿失。
现在的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以待时机。
又是正午时分,当听到高台传来响动时,再没有人争着上前,而是颤颤巍巍的盯着佰巛的一举一动。
佰巛此刻的眼神比三个月前的神情更加冰骇,只见佰巛慢悠悠的走到散落食物的地方捡起最干净最大块的,跟在佰巛身后的青年在佰巛拿过之后才捡起地上食物,既而跟着佰巛来到唯一一处阴凉之地歇下。
众人看着佰巛坐下后,才去抢剩下的食物,又是一片混乱、厮杀、争夺。
佰巛靠在青年身上,慢吞吞咀嚼着嘴里无味的食物,看着眼前比从前少了一大半的人群争夺的鼻青脸肿,狠下杀手,甚至是没有抢到食物的人开始啃咬人群中最弱小的人……
他的眼底毫无波澜,鼻腔传来的血腥味甚至令他嘴里的食物增添了口感。
三个月前,他可能觉得这是一群人而现在他觉得这只是一群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低级畜生,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一次次看到这世界的黑暗,人性的泯灭。
佰巛在伤势渐好,就加入了抢食队伍中,恃强凌弱,大有之,这里就犹如人间炼狱,物竞天择,强者生存。母女二人,前一晚抱在一起互相取暖而下一秒女儿就饿死在那位母亲怀里,女儿的尸体引来了许多贪婪的目光,就在有些人一步步移进母女二人时,佰巛不忍上前挡在了那位母亲面前,这几天佰巛的战斗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敢招惹,悻悻而归。
而就在此时,佰巛感到身后腰上传来刺痛,他转过头就看见那位母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用稍尖锐的石块狠狠戳进他的伤口里,来抢夺他手里的食物,佰巛满心愤恨,一脚将那位母亲踢倒在地,捂着伤口走到那位母亲面前:
“为什么?”
那位母亲的枯槁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食物,念叨:
“给我,给我吃的……”
佰巛自嘲的笑了一下,脚狠狠的踩在那位母亲伸出来的手上。
眼底尽是失望,
果然
一次次的争夺,让他变得越来越强,也变得越来越冷漠。
前两个月还是每天供食而到了这个月不仅食物越来越少而且供食的间隔时间一次比一长,
这天他以命相搏,将人群中最壮硕的男人击倒在地,抢到了男人手上的食物。那群人看着他身受重伤,眼底的垂涎贪婪全部暴露,还没等他握紧手里的食物,一群人一哄而上,开始抢他手里的食物,他的肋骨生生被扯断几根,他在这群人眼中看不到一丝属于人性的东西,眼中仿佛只有欲望。是更加幽深的飓风
他拼命挣扎才得以脱身,看了一眼手里已经捏碎的残渣剩抹,盯着围在他身边的人,众人看着气定神闲,眼神隽冷的佰巛,不敢再抢百川手里的食物,而是将目标转移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壮汉身上,不知是谁先上前开始啃咬倒地的壮汉,已经饿的发疯的人又是群起而啖之。
佰巛被眼前的这一幕,眼底毫无波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看着被分食的壮汉硬生生血尽而亡,死不瞑目时,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站在自己旁边,没有上前的青年手里。
“吃了它。”
青年已经习惯了佰巛这样的话语,饥饿让他说不出任何推让的话语,抢过来就吃。
在他吃完手中的残渣后,盯着佰巛手上残留的剩渣,露出口涎之欲却又生生忍下。
看着佰巛盯着被分食的人的尸体久久不动,开口和佰巛说了这三个月来第一句话:
“这种事很常见”
这是佰巛第一次听到有人讲话,不是凄厉的嘶喊,尖叫,而是略显沙哑的话语,他抬头看着目光时不时就扫过他那只还有剩余残渣的手的青年身上,没有说话,眼神深沉。
青年看着佰巛的神色,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没有吃过,只不过曾经见过而已”
佰巛依旧没有言语,也没有再去看他。
“我绝不会背叛您。”
佰巛静静的坐下,青年也跟着坐在佰巛身边。
“我愿做您身边的一条狗,只祈求您不要抛弃我。”
“主人。”
佰巛听到这两字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青年邪魅一笑,
“把我的手——舔——干净。”
青年从不见如此蛊惑人心的笑容,深深陷进佰巛的笑容里,无可自拔,听到佰巛的话语,跪在佰巛身旁,看着佰巛伸出的那只还有残渣的手,舔了上去。
“真乖”
紧盯屏幕镜头前的一双机械眼在看到这一幕时,粗哑难听的笑声溢出:
“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