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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萌芽在裂隙之下(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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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的万圣节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突然警惕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了——在三楼被倒挂石化的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的猫),与写在墙上的血字: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者为敌,警惕。”
被发现的时候救世主波特凑巧在现场,大家都听到了费尔奇声嘶力竭对哈利波特的指控。
赫尔帕奇八卦的非常热烈,其他院也有些流言蜚语,若不是我知道真相是伏地魔的日记操控金妮搞得鬼,说不准恰瓜也恰的蛮香甜,我叹了口气。严肃的警醒了周遭的人太晚最好不要出去。
德拉科倒是幸灾乐祸的说像赫敏那样的泥巴种肯定会被率先清理掉。
我忧心忡忡的沉默,他瞥了我一眼,像是误解了我的想法,觉得我可能在忧虑自身性命,然后大笑道:
“放心吧,得泥巴种都死绝了才轮得到你,而在泥巴种一个个死绝之前,霍格沃兹就会关门大吉了。”
由于我十分担心,便十分敷衍的应和他,等他走后,我清理桌上材料,就在我清理好了之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废弃教室的门锁上了。
谁?我异常惊惶,早知道该学点能爆破的咒什么的,随着时间流逝,周遭一片漆黑,气温也开始下降。我开始瑟瑟发抖。
我在黑暗中潜行,被绊倒摔了一跤才知道用魔杖照明。
深呼吸之后,我开始出声求救,却叫了半个小时也没动静。
在我放弃发声不久后,我听见一些声音。
也许是老鼠?我攥紧了手中的魔杖。
在抖动的声音中,教室内柜子好像有自己开了?
“啊!”有谁叫了一声,又有另一个声音说:“等等!是个人!”
有人举着发亮的魔杖,在光亮之中,我看见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头发,个头挺高。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我心里暗暗想着。
“你是谁?”其中一个问道,顺带着瞥了瞥我袍子上拉文克劳的徽章,被青铜与蓝包裹的鹰的翱翔。而我也看见了他们火红徽章上的格兰芬多雄狮。
“弗雷德?”我试探问道。
“你认识我?”弗雷德奇怪的问道:“你好小,是一年级吧?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使劲往教室门那轻轻一踹,却没踹开,发出些许锁链的声响。接着他不可置信的说道:“是谁把你关这儿了?!”
“你流血了,”乔治轻轻抓起我的右手看,原来我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磨破了,这种感觉也分外奇妙,他们袍内的褐色毛衣陈旧,袍子也许有些磨损,两张相似的年轻面孔却友好且温柔:“我们带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
“不管是谁把你关在这,都被太过分了!”弗雷德揉揉我的头,他们的个子都蹿的很高,都显得有些愤怒。
吃糖吗?”乔治眨眨眼,从弗雷德口袋里掏出三颗糖递给我。
我笑了,问道:“我的舌头会变大且捋不直吗?”
“嘿!这不是恶作剧的糖,就是普通的糖!”弗雷德说道,说着又从乔治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真奇怪,他们互相往对方兜里掏糖,他说:“这才是肥舌太妃糖。”
语罢,他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唔唔唔”口齿不清的手舞足蹈起来。
乔治帮他翻译:“他说非常好吃!”
弗雷德一阵“唔唔唔”。
乔治:“他说他还想再来一颗!”说着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两颗准备塞进他嘴里。
弗雷德看似愤怒的和他掐起架来。
我“咯咯”的笑起来。
我知道他们是在逗我笑。
这时,教室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弗雷德和乔治停下动作,弗雷德拉住我没受伤的左手,乔治在后面轻推我的后背。
他们齐声轻语:“跟我们走。”
乔治推我后背的时候,也许碰到了我坚硬的鳞片,又也许没有,还可能他没注意。
我被他们带进柜子,行走在深暗的长道之中。弗雷德吃下了什么,他的舌头恢复了。魔杖的光照在他们彼此的身上,在行走中,他们好似故意错乱了他们彼此的位置。
“嘿,”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好像分得清我们两个?”
其实我到现在还有些晕头转向,毕竟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我知道弗雷德的性格相较而言更外向,乔治相较而言更体贴细心。忘记了好像曾经在哪儿看到过的区分双胞胎的方法:我每回都盲猜先出声的是弗雷德。
“你是弗雷德?”我问道。
“不,我是乔治。”
很好,那你就是弗雷德了,我差点笑出声:
“不,你是弗雷德。”
双胞胎惊奇的互看了彼此,弗雷德显得有些郁闷。
“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猜出我们的?还有,你是怎么认识我们的?我们实在不记得有认识过你。”
“可我是真的现在才认识你们,”我笑着说道:“我们之前肯定都没打过照面。”
双胞胎更疑惑了。
“我叫格拉迪斯·林,你们可以叫我妮妮,很高兴认识你们。”
双胞胎只好说道:“我们也很高兴认识你,”弗雷德补充说道:“小可爱。”
“那么,这些黑暗的道路是怎么回事呢?它为什么还能延伸到那个废弃教室的柜子里呢?”
“这是秘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猜,霍格沃兹因为它古老的历史,有很多教师都不知道的秘密道路,你们发现了很多,并且用它……”我接着说道:“来恶作剧?”
“你真聪明。”乔治说道。
“好吧,”弗雷德挠挠头说道:“那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以后玩什么可以带你!”
“谢谢,不过我对恶作剧不太感兴趣。”
我们从黑暗的道路走出去了,这里是二楼的某处拐角,灯火照耀,窗外已暗。
“校医院就在前面,小可爱,”弗雷德那双褐色的眼睛盯着我:“我们先带你去找庞弗雷夫人……这里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也很近……”
我摇了摇头。
在我摇头之后是一阵沉默。
“谢谢你们,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会去找她们的,你们也不太好解释原委,”我笑道:“小伤,我自己就能治好。”
乔治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他挥舞魔杖在我右手心来了一个“愈合如初”,伤口便随之愈合了。
见我不愿意说些什么,也并不逼迫我,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格兰芬多找他们帮忙。
“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告诉我们!”弗雷德眨眨眼:“我们可以好好的帮你恶整一下欺负你的坏人!”语毕挥了挥拳头。
乔治大惊失色:“太强壮可不行!我们打不过!”
我又笑了。
弗雷德和乔治轮番摸了摸我的小脑袋,然后微笑和我挥手道别。
之后我看着空荡漆黑的走廊,忽然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听见有人在自言自语。
不是吧?费尔奇还是斯内普?
我连忙躲进一套铠甲的旁边,是一个长卷棕毛戴眼镜神神叨叨的女人,拿着一副扑克牌自言自语。
“红心2:萌芽,一份爱的萌芽——却不容易冲破阻碍,容易被堵死在裂隙之中。”她继续读牌上的点数:“方块5:傲慢与伪善,极其不详的搭档组合;红心5;盲目的告知;黑桃8:审判。”女人一顿,心烦意乱的把牌重新打乱:“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能闻见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我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该不会是教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吧?
“盲目?审判?”我想了半天仍然还是不明白,于是回去了。
折腾了半天,我总算能上床睡觉了。
床才是人类之魂啊。我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舒舒服服盖着被子,寸缕未着,开始日常自我反省。
“我有时候怀疑你不是一个女孩子。”黛拉早就坐在床上,见我一直发呆,便出了声,她戴着眼镜,面前的书已经看了三分之二。
“你在看什么?”我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头的问道。
“我想你可能完全忘记了斯内普教授下周要抽查米树球的切割方法和混合白姜汁的标准剂量,还有第四章至第十二章的笔记。”
“……”
“是的,我忘了,而且现在也不打算记起来。”
“……”黛拉提了提眼镜,过了一会儿,她露出标准八卦神情,十分鸡贼的问道:
“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之前晚一点回来也还好,今天回来的也太晚了吧?明明自己跟我们讲晚上千万别出门……好在今天佩内洛学姐也没抓人诶,她应该约会去了吧……”说到这,她顿了一下:
“你不会……也去约会了?”
“……”你这个年纪是不是太早熟了点?我深沉说道:“我还小。”
“别想瞒着我,”黛拉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最近好像有几次看见你和马尔福在说话……”
天哪!她的感知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我立马转移话题:“我最近也有好几次看见你找一个格兰芬多搭话……”
黛拉顿时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岂料黛拉脸红的点点头,眼神亮晶而湿润。
“呃……”不是吧!你才多大,我十分犹豫的问道:“那么……是谁?”
“事实上……我还没搭讪,”黛拉羞涩的说:“等事成之后告诉你。”
我正欲接着询问,她便说道:“我们换个话题吧!”
“那么,是讨论罗曼拉草的生理特征及生长轨迹还是漂浮咒的改良词缀效用?”
“……”
“我们还是睡觉吧。”
“……晚安。”
到底是谁关的门呢?我闭上眼的我想着。
然后我梦见德拉科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
他皱着眉头凑过来要亲我。
等等,这算不算是猥亵正太啊?!
“老女人,当然算啊……滋滋……”他冷冰冰的说道。
???
于是我就被吓醒了。
与此同时听见了某种冰冷的声音:
“吃了……撕碎……杀掉……饿……”
那条蛇。
我浑身上下的鳞片忽然像是嗅到了一种香甜的气息而舒展开来,身体颤栗而躁动,你能察觉是因为力量而兴奋。
蛇那冰冷的、杀意盎然的气息,令人兴奋的颤栗……
就像是甜美的食物。
脑中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我走出了寝室。
仿佛透过屏幕在看另一个我,它拥有力量、残暴、亢奋激昂、饥饿,蠢蠢欲动。
它是一条龙。
一条浑白灭绝的阿庞蒂斯。
我曾经不断回想着,这条龙。这条魔法世界已经灭绝的阿庞蒂斯,覆满银白色鳞片的龙,在图画上威风凛凛,又漂亮无比。
就算是我感染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病,那也应该是覆满腐烂菌类、将行就木的乌黑龙类,不应该是这么美丽的物种。
在英国这样的地界,家路皆遥,离我的国家山长水远。
在我身上的东西,又怎么会刚好生长在我的故乡——A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