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困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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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庄娴和李湛回的酒店。
李浊风被刘绾莹带回了她的那座老房子。
李湛这一路上都没说话，默默地看着窗外。
“啊湛。你怎么了？见到老朋友心动了？”
李湛没出声。
“啊湛？”
李湛把女人一揽，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倚在女人肩上，风一吹，空气里就是女人头发的香味。他或许会含住女人的头发，就像是什么痴汉。
“老婆，我不心动。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女人正过来身子，男人的手耷在她腰上，束地紧紧的。
“是吗？”
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眉目传情。媚态而又不轻浮，勾人却又不浪荡。
女人低头与男人接吻。
男人这次像什么发情的野兽，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在占有自己的猎物，他们的身高差，体型差，摆在那了，女人没法控制住男人。
“啊湛。”
女人用手推他的胸。
“老婆。”
他把脑袋放在女人的颈窝里，迷恋地蹭着。
他在告诉自己，自己是喜欢面前的女人的。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见到那个婊子以后还会有点惊喜，就像是狗和主人多年未见，狗依然会扑倒主人怀里，只有惊喜和迷恋。
他不明白，他应该是厌恶的，是痛恨的，应该是想躲得远远的。
我没想到李湛和刘熙郡认识。我想去他学校问问他。
我给他发了微信。
“晚上什么时候放学？”
“十点。”
“我在校门口等你。我想跟你说说话。”
“嗯。”
“上课好好听讲，不要玩手机。”
“嗯。”
刘绾莹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到这座房子里了。自从她儿子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以后，她就出去忙事业，出去打拼，把儿子散养，让他自力更生。
她有的时候会想儿会不会受欺负，会不会遇到不会的题，会不会因为没有家长陪伴而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看样子儿子也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朱红色的瓦砖已经被岁月侵蚀地不成样子了，门框也早已老旧。几年前的家具尘封未动，蜘蛛也占了高巢。
“老李啊，这我好久都没来了，我想把它弄干净，留着住。”
“哎好。我这就叫人来打扫。”
“哎，叫人打扫干嘛？多浪费钱。”
“这么脏，你自己得打扫到什么时候去？”
“哎呦，这我家老房子了，给别人打扫我不放心。”
“真是服了你了，我跟你一起吧。”
“哎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得收拾到什么时候。我给你拿个口罩和手套。然后再叫人拿点消毒液和酒精什么的。先打扫完再置办家具。”
“成！成！”
不一会儿，一车的东西就被拉来了。
李浊风很听话的没让人手下人来帮忙干活。只是让人把东西送来就走。
刘绾莹弯腰扫着，每一个地方，不落死角，好像扫去的不是灰尘，而是尘封已久的记忆，是对故人的陈思。
她的床头柜上落了一张布满灰尘的相片。
照片已经上了年纪，还是张黑白照。
照片里的年轻人笑的却是开心，刘绾莹把灰吹掉，轻轻拂了拂相片中年轻男生的脸。眼里满是笑意。
李浊风看她这么入迷，轻声打断道：
“想他啦？”
“哎呦，哪有？这不是看见他的照片了吗？”
“啧，是啊，想当年老李就喜欢笑，什么时候都在笑，大家都说他是开心果。”
“是啊是，他呀，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
“想当初，他走的时候，我答应他，把你们娘俩照顾好，现在，也算是在尽这份责任。好友一场吗！”
“也得感谢你啊，拉我一把！“
“一个女人在外打拼，还养活个孩子。只有当父母的才了解有多么辛苦。不光是帮你，帮老李，也是在帮我自己。”
“不过我没告诉小郡这些事，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
“小郡争气！放心吧！”
快到十点了。我们这也快打烊了。
老板和员工什么的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学校找我弟弟了。
一高的校门口每次在上学下学的时候总是人满为患。
“我在对面超市等你。”
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放学了啊弟弟。”
“嗯。”
“怎么不开心呢？”
“没有。找我有什么事？”
“嗯……没什么事。来接你放学。走吧。”
他没迈出步子。
静静地就那么站在那。像座雕像。
“有事就说。”
“哥哥来接弟弟还不行？走吧！”
“你以前可没这么主动。”
“今天就想主动一把。”
我和他走了好长一段路。
“嗯，今天那个，是你妈妈吗？”
“嗯。”
“阿姨长得很漂亮，也很年轻。”
“谢谢。”
“那你……”
我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问出口。
“没关系，说。”
“那你认识今天的另一个男生吗？”
“不认识。那个老头子的儿子吧。估计跟我妈是二婚。”
“？你就不惊讶？”
“惊讶什么？我只是生气我妈没告诉我就带着陌生人回来了。我妈到岁数了，她不应该在外奔波赚钱了，要不是我爸死的早，她也不会这么憔悴！只要找个好人，对她好，我也不在乎一婚二婚。况且我爸也希望我妈过得好吧。”
“第一次听你跟我说这么多。”
“嗯。提到这种话题我总是要敏感点。”
“那我给你讲讲啊。我的故事。”
我没在往前走。
这片街道很静。头顶是昏黄的路灯。“
“想听吗？”
我的故事已经乏善可陈了，但我还是想讲。
毕竟讲述对象不一样。
“嗯。你讲。”
“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认不认识那个男生吗？”
“你喜欢他？”
“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其实情商够用啊。”
“嗯，确实喜欢。以前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他把我的喜欢消耗殆尽了。可是我不争气，现在看到他，还是觉得自己喜欢他。”
“你自己觉得喜欢他，就是喜欢他。”
“人小鬼大的。”
“如果你不喜欢他，你怎么会在意他呢？分手后的情侣没了感情，才不会在意对方，他们都会去找更好的人。如果有感情的话，会复合，而不是另找好人。”
“嗯，你说得对。可是他不喜欢我，他有喜欢的人了哦。”
“嗯。我知道。”
“怎么样？那女孩子是不是超美？”
美，同时也心狠手辣。
“嗯。”
“万年冰山竟然夸女孩子美了。挺不错的。”
“客观事实。”
“没什么了，我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他。耽误你时间了，快点回去吧。”
路边一辆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停在我们中间。
不过看上去就价格不菲。
车上下来的是今天餐厅见到的那位阿姨和楚庄娴他们。
“妈。”
“你放学了，小郡。下次放学了就回家。别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走。”
“妈，您说什么呢。”
“阿姨，我今天下班早，正好看见他了，心想这么孤单寂寞的，就陪陪他，我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阿姨您放心吧。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耽误他时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
“阿姨，快带他回家吧，别站着了。”
李湛和楚庄娴朝我走过来。
“好久不见啊，小骚货。”
他还是这样，永远的，给我扣上了这个名号。
他的肩膀比以前更宽了。
我承认，这幅□□，对我依然有吸引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即使顽劣，我也被他吸引。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李少爷。楚小姐。
请二位放心。我不会对刘熙郡做什么的，他只是我弟弟。况且您几位都在，我没那个胆子做出格的事情。”
李湛的脸上没有玩味的意思了。他有点震惊。
“怎么现在自降身份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是的，李少爷。对不起，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我对我以前做过的鲁莽行为道歉。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祝两位百年好合。”
“哎，我让你走了吗？”
我没再回头，把他的声音抛之脑后。
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困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