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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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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一路拉着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未发一语。
只到回到房里坐定,他才命令了一声:“给我解下披风!”
“干嘛叫我做,你没手吗?”
言玉不服气地瞪着他。
司徒烈皱眉斥着她道:“哪有那么多费话,女人服待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除此之外,她们还有责任用自己柔软地身体去慰藉从战场上归来的战士。”
“什么乱七八糟的。”
言玉帮他解着披风,否则真不知他又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呢!
这时一名婢女进来行着礼问:“主人今天是否到铃夫人处就寝?”
司徒烈向她挥了挥手:“今天我不想去谁那儿,你退下吧。”
那个婢女应了声“是”,才施礼退下。
“来人!”司徒烈高声唤着,立即进来另一名丫环,他迅速下了命令,“叫人弄一桶热水来给我洗澡。”
很快地,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被抬了进来,里面注满了热水,
言玉正要随着一干人退出去,司徒烈却喝住了她:“你要去哪儿,还不过来给我宽衣。”
“宽衣?”
言玉停了下来。
司徒烈示意她关上门,不耐地说:“过来!”
言玉依言走过去,却疑惑地问:“你不是要洗澡吗?干嘛叫我留在屋里。”
“你不留下来,谁给我洗澡?”
司徒烈见她半晌没动静,只得自己解着衣服对她说。
“什么?”
言玉差点吓得跳起来,她转身便往房门跑,却立刻被司徒烈抓了回来,
“你做什么?”
她努力地想来掰开他的手,却毫无成效。
“你到哪儿去?”司徒烈沈下脸,“若你再如此不听话,我一定要责罚振庭在我走的期间,连个丫头也没管好。”
“你──”
言玉目前就这么个朋友,她可不想给他惹祸上身,但叫她服待人洗澡,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过来给我脱衣服。”
司徒烈扬声唤着她,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抓到了她的弱点。
言玉无奈地走过去,心想,脱便脱吧!自己不看便行了。这样想着,她开始帮司徒烈解着衣服,目光却一直盯着屋梁。
“看着我。”
司徒烈皱起眉。
言玉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有暴露癖,我就一定得看吗?”
“放肆!”
司徒烈拎起她的领子。
“你要干嘛?”
言玉慌乱地收回手,抓紧自己的领子下面,丝毫也不放松。
“你只是一个奴隶,竟敢如此不听话。”
司徒烈眼里有了一丝怒火。
“谁说我不听话了,你不放手我怎么干活?”
言玉撅着嘴,小心翼翼地说着。去惹一头发怒了的狮子的人准是个傻子!
“那就别光站着。”司徒烈放开手,冷冷地对她说。
毛病!言玉在心里暗暗骂着,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她直直地盯着司徒烈的脸,手却不敢停下来。
刚才都没仔细地瞧过他,这一次言玉才算真正地看清了司徒烈的模样。
他长得可一点都不讨人厌!原来白皙的皮肤经过长年的日晒,显得有些黝黑,炯炯有神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前方,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内心世界,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看起来显得那么深邃。
古代人的眼仁都这么黑吗?言玉的心里突然冒出个疑问,因为她以前见过的人都与她一样,有着棕黄色的眼仁,即使其它地方的人,也没有谁拥有这么黑的眼仁,她只能解释为基因变异了。
再看一下他那高挺的鼻子,言玉不禁摸摸自己的鼻梁。真让人泄气,她的小鼻子可比他矮了一截,她不禁朝他皱皱鼻子,却看见他那温润的嘴边现出一丝笑容,简直帅毙了!
言玉给他脱掉衣服,不敢再看他的脸,为他解下头上的束巾,黑亮的头发披散下来,言玉不禁想起自己带点棕色的头发,真是个强烈的对比!
“你停下来干什么?”
司徒烈微微皱起眉。
“还要做什么?”
言玉吃惊地看着他,他不会什么都靠别人吧!
“难道我穿着裤子洗澡吗?”司徒烈淡淡地说。
果然是这样!言玉差点要呻吟起来,今天她的运道也太背了吧!她忍住马上要冲口而出的骂人话,只得帮他脱下裤子,心里暗暗在祈祷:老天啊!你可千万别让我长针眼!
“胆小鬼!”
司徒烈等她脱完他的衣服,一把把她推开,跨进木桶里。
言玉坐到床上,暗自“吁”了口气,乘司徒烈背对着她时,扮了个鬼脸。她默默一算,心知自己灵力消耗过甚,只有修真半个月才补得回耗损的元气。她不敢再妄用灵力,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 ※ ※
再“醒”来时,言玉发现自己坐在一片黑暗中。
一丝丝月光透过窗格溜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斑斑点点的亮影。内堂和床边的轻纱已被放了下来,言玉隐约明白自己仍盘膝坐在床边。忽然,她看见黑暗中两点幽光一闪一闪地。
“你终于醒了吗?”
黑暗中传出一抹声音。言玉认出司徒烈那悦耳沈静的声音来,她的心没来由地猛跳起来。
“过来躺下,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用他那又独特又好听的声音低声地下着命令。他的声音在黑夜里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听从了他的话。
言玉在床边轻手轻脚地躺下来,她有些不习惯地辗转着身体。自她有记忆以来,在她的印象中,躺在床上睡觉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的,对他们这一族人来说,静坐修炼的时候便也同时在休息了。
“你不冷吗?”
黑暗中的亮光闪烁着,伴着低悦的声音,实在令人心悸。
听他这么一说,言玉才感到身上传来的寒意,平时静坐不觉得,今次言玉才发现夜晚的温度降了许多,这个地方比她原来住的地方可冷多了!
据说整个星球由于温室效应,温度仍在升高之中。古时比现时冷,大概也便是此原因吧!
言玉准备爬起来接着静坐,以便驱赶寒意,却被司徒烈一把拉进暖和的被窝里。
司徒烈轻轻地搂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司徒言玉,你是叫言玉对吗?”
“不对!我叫言玉,姓言名玉,而非司徒言玉。”
言玉依偎在他的怀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她感觉舒服极了。
“是吗?原来你非是叫言玉,而姓言。那么从今后,你便叫司徒玉。”
司徒烈又把她搂近了些,就着月光仔细地端详着她。
他从未在一个女人身上看见过与她有那般相似的淡漠神情,在她眼中,身边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没什么区别。他司徒烈对她来说,便同一块檀香木一般,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对她来说,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我不想叫司徒玉,为何要给我改姓?”
言玉抬眼看着他。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我把你捕猎回来时,就是你的主人了。”
“奴隶?啊,对,我忘了这是封建社会了。但我声明一点,我不是你的奴隶,你也不是我的主人。”
“是吗?你打算违抗我吗?”
司徒烈靠近她的脸,闪着一丝危险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活像一只攫人而噬的兽中之王。
言玉的心猛地一跳,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她像被催了眠似地,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但只一会儿,她就恢复了过来,亮闪闪的圆眼坚定地表现出她的意向。
“我没有主人!”
她神情肃穆地说着,心中却一凛,这个叫司徒的人竟然可以迷惑住她的禅心。这真不是个好兆头,看来她的古代之旅并不会太顺利。
“难道你一定得让我证明了后,才向我屈服吗?”
司徒烈轻声说着,却用着与语气不相符的力道猛地把她搂紧,低头吻上她的唇。
言玉只觉一阵灼热的气息涌过来,她的禅心竟守不住,一个劲儿地向后退缩。刹那间,她像迷失了一般,被他吻得晕陶陶地,全身像被他注进了火般似地,使得她的每寸肌肤都灼热起来。
直到司徒烈停止吻她,她的禅心才回来守住她的身体,火焰像遇到冷水一样被浇灭了。
“你果然没被人吻过。”
司徒烈看着她恢复清明的眼,满意自己在她身上造出的影响。
言玉无言地看着他,半晌没吭声,她发现自己对他完全生不出抵抗的心意。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铃夫人,主人交待过,今天任何人都不见。”
“难道也包括我在内吗?司徒他怎会不见我。你给我让开!”
随着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进来,一人推开了房门,
司徒烈在床上坐了起来:“来人,掌灯!”
他简短地下了命令,立刻有婢女端着烛台走过来,点燃了桌上的灯。
“坐!”司徒悠闲地向站在门口的丽人招招手,不太客气地对言玉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言玉听了,颦起眉看了他一眼,便突然从床上消失了影迹。下一秒时,她已坐在假山旁的灵穴处。
这次她的灵力实在耗损过大,连凡俗之情都抵抗不住,差点动摇了她禅心的根本。
言玉强压住想起司徒烈的念头,双手平放在盘着的两膝上,闭上双目。全心全意地摈除一切杂念后,她终于入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冯振庭就被司徒烈叫到了逐鹿厅。
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谁知司徒烈劈头就问:“我的贴身待女去了何处?”
“这我又怎会知道?”
冯振庭摊摊手,苦笑着反问,他又不是铁嘴神算,哪会什么都知道呢?
“昨天叫她下去后,她就一直没出现。到现在,连我的衣服都没送来。”司徒烈猛地一拍桌子,带着怒气说,“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今天一定得把她抓来责罚一顿!”
冯振庭惊诧地说:“没那么严重吧,她那副柔弱的样子,受得住罚吗?再说,这只是小事一件,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何必?昨天我叫她下去,结果她在我面前倏地就不见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发火?”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贴身婢女也不止她一个。没她,我看你也挺好的嘛!”
冯振庭上下量着着装整齐的司徒烈,不以为然地说。
“但我身边的婢女没一个像她那么不守规矩的。”
司徒烈看到冯振庭眼底的戏谑,不禁拧起两道浓眉,不快地看着他。
“那么──你尽可把她赐给我或仟淡,免得她让你伤脑筋。”
“休谈!我一定要亲自教训她,你快去把她给我找来。”
“喂,司徒!怎么说我也是个堂堂的副将呢!你竟差我去找你的一个婢女,这也未免太大料小用了吧?”
“你少给我费话。”
司徒烈懒得听他的废话,面无表情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快去。
“真是倒霉,她跑哪儿去了呢?”
冯振庭嘀咕着走出大厅,正盲目地走着,远远看见商行风快步走过来。
“冯小子,瞧见了我师父没?”
“你师父?啊,你是指言玉哇!没见到,也不知她跑哪儿去了。”
冯振庭摇摇头。
“那你知道她在哪儿练功吗?”
商行风没有放弃地继续问着。
“练功──”冯振庭搔搔脑袋,猛地记起了什么,“哎呀!我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
他向商行风点点头,又接着说:“来吧!我想她可能在某个地方。”
说完,他领先向前急速走去。
约摸行了一盏茶时间,商行风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传过来,他立刻便看见了坐在假山边的言玉。
她满脸肃容地坐着,仿佛已经同外界隔离了开来。莹白如玉的脸上宝光流溢,洋溢着一种动人的神采。
商行风不禁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后,站在她的旁边等候着。
言玉脸上的神光渐渐隐去,不一会儿,她睁开湛然发亮的眼睛,仍端坐着对冯振庭说:“你的心上人正向后山去,你再不赶紧去,只怕她会伤心而回呢!”
“我的心上人?”冯振庭苦笑着摇摇头问,“这世上可有你不知的事吗?”
“有!”言玉听了,不禁微微一笑,“我永远也不可能预知我自己的命运。”
“噢!”冯振庭扶着自己的脑袋,无奈地拍了拍,“好吧!我马上去。不过,我提醒你一声!司徒正找你,你最好快回去,把他惹怒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儿。到时,我和仟淡都保不住你,除非为了你,我们和他翻脸动手。不过,我看这也不太可能,你自己注意了!”
说完,他向商行风拱手为礼后,便匆匆地向后山去了。
“坐!”言玉简短地招呼商行风坐下后,开口接着说,“商老一大早匆匆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大概也略知一二,但请恕我不能直说,只能送你一句话:‘灵物择主,有缘得之;风云交集处,可遇不可求。’望商老寻到时莫让宝物断了根,还须留待有缘人。”
“多谢师父指点,徒弟受教了。”
商行风听完起身向她行了一个大礼,也转身匆匆离开了。
言玉静坐了一会儿,想起冯振庭方才提醒她的话,不禁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向逐鹿厅走去。
走到大厅时,司徒烈已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几个丫环在擦拭桌椅。
言玉颇感无聊地悄悄退出来,坐到花丛中。她摘起一朵雏菊,出神地望着它,精神状态又陷入凝想中。
不知坐了多久,言玉听到有人踏着落叶而行,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声,她不悦地皱起眉,美好的宁静又被人破坏了。
言玉转动着手里的雏菊,一只停驻在花蕊中的蜜蜂惊飞而起,在言玉头顶上盘旋了两圈才疾快的飞走了。
她悠闲地看着雏菊那金黄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一点也不担忧自己会被人发现,她特意坐在一丛密集的树丛中,就是为了让别人无法干扰到她.
忽然那人停了下来,四周又变得寂无声息。
言玉见他好半天没动静,正感诧异时,又有人缓缓走了过来,一个言玉曾听过的柔美声音徐徐地响起。
“禀密使,铃姬昨夜已遵命又下了一昧金钱泪,不过司徒烈似乎并无叛逆我主之心,他从未像其它诸候般,心存争王夺位之念,这混毒之事……”
“大胆铃姬!”一个尖细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一般,悠悠地响起在空气中,“主上既定计,你怎敢有质疑之心?”
“铃姬不敢!”
言玉听到“司徒烈”三字后正心中一动,又听见那柔美声音惶恐地响起来,猛然记起她是谁来。
铃夫人!她就是昨夜的那个铃夫人!言玉正想着,那突兀尖细的声音又响起来。
“不敢最好!凡对主上有异心者,如宇文阀,李阀等皆该死,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掌握到对主上足以产生危胁的兵力。纵使司徒烈无异心,我们也不能任大批兵士掌握在他的手中!以他的才能,非是没有争位的可能,为了永绝后患,只有把他除去,才能使主上安心。再说,他受风陵君之邀,谁能担保他无异心?”
“密使说的是。”
铃夫人恭声说着,不敢再多言。
“你到秘处去取雀草吧!尚缺的几味药,待我召唤你时,自会交待给你。”
“是。铃姬恭送密使。”
铃夫人的话音刚落,言玉便听到有人贴地而行,疾快地远去了,而铃夫人又默然站了半盏茶工夫,才踏着满地落叶慢慢地走远了。
混毒?言玉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缓缓从花从中站了起来。她的灵觉告诉她,四周已没人了,她才施施然地从树丛中走出来。
没走几步,就见冯振庭急匆匆地向她走来,老远便开始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言玉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急步迎上去。
“你究竟去了哪里?司徒快把整座府第翻过来,都还未见到你的人,他现在正大发脾气呢!”
冯振庭劈头就是一阵抱怨。
言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当先往逐鹿厅行去,冯振庭亦步亦趋地跟上她,还是满肚子的气,却不是对她的。
“又失败了吧!”
言玉斜瞥了他一眼,不经意地说。
“唉!”
冯振庭满面颓唐地耷拉着脑袋,半晌无语。
两人沉默着走进逐鹿厅,言玉抬眼便看见司徒烈绷着脸,冷冷地盯着她。冯振庭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叫她上前去行礼,言玉不解地望着他,满脸的茫然。
司徒烈看着,眼里闪过一簇怒火,一旁正坐着的商行风忙说:“老夫特来辞行,行前望能与师父共研医学上的疑难杂症,所以方才向师父请教了一点问题,司徒你便毋需再怪罪了。”
“商老说的自是有些道理。”司徒烈稍敛怒气,沈声说,“但她为师为婢完全是两码子事,责不责罚她我自有分寸,您就不必多言了。”
说完,他又大声叫道:“来人,去找管家来。”
一婢女忙应声而出,行过礼后匆匆离去。
“司徒,混毒可并不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的确需要请教师父,而非为她开脱。”
商行风肃容地看着司徒烈。
冯振庭见从进门起到现在,竟没人招呼他坐下,便自己寻了个位子,一屁股坐下来。
听到商行风的话,他倒满有良心地帮方玉开脱着:“司徒,商老头说得有理,你用得着对一名侍女动气吗?真是撑饱了没事干!”
他懒洋洋地说着,边对言玉眨了眨眼边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
“冯小子,你可真够‘尊敬’长者的呀!”
商行风瞟他一眼,却不知自己脸上的严肃表情全被破坏掉了。
“喂,商老头,虽然你算是我们的半个师父,但你自己说过,除了‘师父’外,我们叫什么都行的。我这不是尊敬你,才如此唤的吗?”
冯振庭耸耸肩,故意正经八百地说着。
商行风实在拿他没法子,摇着头气恼地嚷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择徒不慎,择徒不慎呀!”
言玉见他俩如此一唱一合地卖力表演,只为了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救”她免受责罚,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大胆!”
司徒烈正一直盯着她,见到她毫无愧疚感,还如此毫无顾忌地在众人面前露齿而笑,便大声地斥责起来。大厅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凝重。
这时,刚才的婢女领着管家福伯走了进来,她向司徒烈行过礼后便忙退了下去。
司徒烈交待老管家道:“福伯,明日清晨设宴为商老饯行,无需太隆重,简单方便即可。”
“是。”
福伯应声后,见他再无别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既是这样,”商行风待福伯走后,方才开声道,“司徒,我需向你借师父半日光景。混毒一事可大不简单,我实在是没半分把握制出解药,一定得借师父的才智,或可找出一个法子。”
“她可跟你去书房研讨,但必须在日落之前回来领罚。”
司徒烈想了想,马上作出了决定。接着他站起来,唤过冯振庭,两人一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