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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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的合伙人，敖小珞，一个放到人堆里立刻被淹没的女孩儿，瘦瘦小小的，眉眼很淡，嘴角向下，让人觉得她总是很生气，一直生气，脸颊上星星点点的雀斑又把性格弱化了，即便是生气，也就是些小脾气。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穆绵绵，一丝不苟：起码外表合格。
绵绵没明白意思：你在夸我漂亮吗？
真是没脸没皮！敖小珞的声音很秀气，可说出来的话并不令人舒服：不过还算漂亮。
妈的，老子又不来选美。绵绵皱眉道。
我喜欢跟漂亮的人在一起，这样我才开心，我一开心就会做出漂亮的衣服，然后赚大钱，人生完美！
我没有取悦你的义务。
你已经取悦我了。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不过我还有翻译的活儿，所以闲下来的时候能让我干自己的事儿么？
成交。敖小珞打了个响指：结账。
出了咖啡馆，敖小珞拉着绵绵打的去了“文化工厂”，曲里拐弯的，进了一间偏僻的厂房，没有任何刻意装饰过的痕迹，一圈宽大柔软的白色环形沙发冲击视觉，乐富豪钻石9.6音箱摆在中间，随意划开了区域，办公区又被文件柜分开了，左边是沈鱼的办公桌和工作台，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右边则为敖小珞的办公桌和两张缝纫台。几十张皮革随意的散在角落，一箱一箱的金属配扣和各种材质的绳线，上百捆的布料被立桩架了起来，方便裁取，另一边是展示区，三杆满满的衣服和半面墙的鞋子。各自的助手倒是合用了一张L型的长桌。沈鱼朝绵绵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便埋头对付手上的半成品。敖小珞指着展示区：你得把这些都卖掉！我要赚大钱！说完，转身，快乐的跳进环形沙发，遥控开了音响，许哲佩的《You Love Me》，那些词让绵绵失神，而敖小珞这些个半个调儿都找不着又兴致勃勃的哼唱，又使现实愉悦。
绵绵陷在一堆衣服和鞋子里，一堆极为挑剔身材的衣服和海拔为8到12cm的高跟鞋里，一堆男人的衣服和女人的鞋子里，多么恶趣味的组合啊，极富“炒作”的精髓。可不可以要求开个小会？绵绵向敖小珞和沈鱼叫道。
三个女人被圈在环形沙发里。敖小珞睨了一眼衣服鞋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衣服，怎么说呢？太挑人了，挑剔得过分。绵绵说完又转头看向沈鱼：鞋子倒是小事，我只是不确定这城市到底有多少女人收集高跟鞋成痴，像是有了这次没下次的买卖。
不漂亮的人最好不要穿我的衣服。敖小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女人总是疯狂的。沈鱼给她这样的解释。
绵绵脸部肌肉僵硬，不知道该怎么辩驳这两个审美极端的“神经病”。
你的任务就是把它们卖光，设计制作是我们的事情。我的衣服每个款有两个尺码：S码170到175的人穿，M码180到185的人穿。沈鱼的鞋子每款三个码：37，38，39。卖完没有补货，只有新款。敖小珞正经且专业。
高级定制？绵绵讪笑。
不是“高级”，是手工定制。“高级”这个词让我恶心。敖小珞瘪着嘴皱着眉。
绵绵，我们没想做大，只是尝试做一些喜欢而且舒服的事情，D&G这种的模式太实际，没有存在感。而赚钱只是为了让自己更为专注一点儿。沈鱼好声好气的解释着。
可是我要赚大钱！敖小珞一生气嘴角更吊了。
绵绵消化着沈鱼的话，换了话题：注册商标了吗？
左伊。另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真够俗气的。绵绵挑眉道。
是有点儿。敖小珞想了一下，认真附和道。
这些货都没有编号，既然你负责卖，那就按你的喜好编吧。店面也还没装好，这个也得由你负责跟进。此外，我建议最好学一下橱窗设计，你知道，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再聘一个设计师。账目你要归罗仔细，等到收回成本并开始盈利后才会请专业人士做账，有资格的会计师总是太贵。沈鱼把“销售”的概念无限扩大化。
不如我们来谈谈薪水。绵绵被即将加诸在身上的责任搞得头昏脑胀。
你想要多少？敖小珞插进了话。
底薪三千加提成。
你可真够黑的。敖小珞呲着牙。
可以。沈鱼笑道。
你们还有多少周转资金？要知道一开始都有个缓冲期，而且必须承认你们的设计始终针对小众群体，难度更大。穆绵绵头一次运用“专业”头脑：既然“物以稀为贵”，把价格订到难以接受的边缘更体现品位。想想，世界上只得两件的衣服三双的鞋子，诱惑力足够了。把Logo做成周边产品，如钥匙扣或者小首饰之类，作为开张“买就送”的礼物，加深品牌印象，沿用你们所谓的“手工定制”和“每款两三件”的惯例更好，多数人有收集赠品的癖好，值得利用。而你们俩——绵绵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敖小珞和沈鱼：不只是服装设计师和鞋子设计师，多元化发展是必然趋势，首饰，各式皮具，领带，化妆品调色都可以尝试。在不影响你们原则的情况下，我更喜欢把“左伊”做大，这是我的原则。
穆绵绵！你他妈聪明了！敖小珞尖叫着扑进绵绵怀里：哈哈，老子要赚大钱了！
沈鱼叹了一口气：周转资金不多，租下工作室和店铺还有购买原材料花了一大笔。
我会尽快跟进店铺的事宜，你们最好不要灵感枯竭，可供挑选的设计越多，针对客人的选择性才多。另外，品质是关键，既然都稀缺了，更要物有所值。绵绵冷静道。
我明白。沈鱼缓缓道：穆绵绵，我突然觉得你在报复我刚才的——
把别人累死是应该的，所以，就让我们各怀不轨又心甘情愿的把对方和自己都累死好了！绵绵截了鱼的话。
那就让我们累死吧！敖小珞倒是爽快。
她们一起制定了价格，绵绵又耐下心来一款一款的编了号，开头都是XiaS，编成了Excel。绵绵拒绝了沈鱼送她回家的好意，顺着路去了沈是之的咖啡馆，苏二还有半小时才下班，她要了爱尔兰咖啡，把一堆衣服鞋子的照片摊开，顺着目录编辑卖点，飞快的盘算着经营的可能性和资本收回的时间区间。苏二交完班，换回自己的衣服，拎着两个套餐，安静的坐到绵绵身边，等她。咖啡凉透了，绵绵的胃被白兰地激得痉挛，才看到苍白的男人：啊，你下班啦？
嗯。苏二笑笑的。
走吧。绵绵收拾着杂乱的桌子，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有些累。
我们打的回去吧！二儿帮着她整理照片。
不，把沈是之叫出来，我们去宣德斋吃饭，难得高兴。她咧开嘴对二儿傻气的笑着。
好。二儿顺着她笑，脸上粉粉的。
沈是之很快赶了过来，长发束成了马尾，非常干练：谁请客？
我。穆绵绵恬着脸皮非常厚：我请客你付钱。是吧？二儿。
啊？苏二一时摸不清形势：是，是吧。
沈是之一把把苏二拉到怀里，轻啄了他的耳垂，表情温柔的耳语道：笨蛋！
我也不知道嘛，顺嘴就说了。苏二辩解得很费力。
这顿自然是沈是之请了，绵绵说了她的工作，也说了苏二多管闲事。沈是之晃着瓷杯里的大麦酒：穆绵绵，你是不是忘了这餐是谁付钱？
好嘛，二儿跟伊理八卦“穆绵绵被夏说甩了”这事情万分正确！我，穆绵绵，哦不，小绵子在此磕头谢恩，终其此生定当感恩戴德，沈爷您看，这么说，成不？绵绵的献媚极尽夸张之能事。
勉强吧，可以跪安了。沈是之抽烟的样子，颇有“爷”的味道。
苏二则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