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撒娇》不见故涯

5、第 5 章

　　日子虽然难熬，但还要继续。
　　转眼间，她们已经到高三上学期了。
　　这时候的简然已经不会在深夜里躲在被窝里看小说，不会在自习课上和别人偷摸传纸条，也不会有事没事就和旁边的人说话了。
　　但她和郑书言的关系依旧不变，不温不火却细水长流般绵绵不绝。

　　郑书言的成绩又进步了，高二的时候就进了重点班，前几天简然去办公室的时候还听见有老师说郑书言有考京大盏大等顶尖高校的潜力。
　　只是简然自己的成绩倒是起起伏伏，飘忽不定，本来开朗乐观的她都常常感到烦躁郁闷。
　　郑书言把她的焦虑看在眼里，她心里也跟着着急，但是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她们现在一天能在一起的也不过就是结伴回家的时间，这已经很短了，郑书言也不忍谈学习什么的让简然更累。
　　简然现在变得不那么爱说话了，郑书言就开始尝试着做那个话多的人。

　　因为期末考得不好，简然这几天都比较消沉，她轻轻挽着郑书言的手臂。
　　“唉，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好学生是什么样的，但是感觉起码你们的努力是看得见方向的，可是像我这样的，现在就特别茫然，好像看不到方向。”

　　郑书言去握她冰凉的手，带着她的手伸进羽绒服的兜里。
　　“我也是迷茫的，然然，以我现在的成绩还不能上京大，就算考上了，可能也不会是我喜欢的专业。”

　　“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简然回握住郑书言的手：“当你的目标是京大时，你就很厉害了。”
　　简然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烦恼，反而安慰起郑书言来。
　　郑书言笑了，她的然然永远是那么善良。

　　分岔路口，看着她的背影，郑书言的笑又消失了，她低声道：“我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你会去那个城市。”
　　“然然，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期末考试后是不放假的，还要再上十几天的课，直到腊月二十六下午才放假。
　　简然告诉郑书言，她是腊月二十八号的机票回东北，然后就不会回来了，直接在老家那边读半学期，高考后才回渠阳市。
　　郑书言心中不舍，但只是说道：“二十六那天来我家吧，我给你做晚饭。”
　　简然当然同意了，简爸简妈也知道郑书言，并没阻止，还说简然也该放松放松心情了。
　　郑书言做饭很好吃，之前简然有幸吃过几次，一直念念不忘。

　　下午四点多放假，郑书言立马去买了很多吃的，简然是六点到郑书言家的，到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三四道菜。
　　吃完饭后，两人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知怎么回事，郑书言家暖气不适合很足，简然将自己整个人缩在郑书言给她盖的毛毯里，暖和地助长她的困意。

　　郑书言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她察觉到简然似乎是睡着了，小姑娘耸拉个脑袋，小巧的一团可爱极了。
　　“然然……然然……”郑书言轻声喊道。

　　简然没动静，看样子确实是睡着了。

　　郑书言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又缓缓蹲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欣赏简然恬淡的睡颜，注视了很久，郑书言不再满足只是单纯的看，她的目光落在简然微张的唇上。
　　又是许久，她低头，在喜欢的女孩的侧脸上轻轻烙下一吻，她本来想蜻蜓点水就好，但是吻下去后味道太好，又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她们是那么近，郑书言甚至可以感受到简然呼出的热气。
　　热气滞了一下。

　　郑书言知道，女孩醒了，只是在装睡。
　　她突然就不想逃走了，她想知道简然的反应，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女孩睁开眼。
　　可理智还是逐渐占据上风，郑书言转身去了卫生间，她疯狂地用凉水拍打面颊。她有些懊悔——不该逼她的。

　　擦干脸出来时，简然正慌张地蹬着鞋子。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她像个胆小鬼般，就这么跑了，而郑书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一路顺风呢。
　　郑书言又想，明明初见的模样还如在眼前，怎么却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