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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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浅浅叹息，道出自己的结论。
“在你心中，只是将她当做亲妹妹一般疼爱，并未有爱意。”
“……”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她重新审视了自己对于苏雪柳的重视程度，她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在乎苏雪柳，但她也清楚地认识到，那与情爱无关。
“即使不顾世俗的眼光，我也无法成为她的良人。”那她该怎么办呢……
听到秋茗的话，月见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她无法成为？
“秋秋，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月见思考了几秒，头靠着手趴在桌上，扭头注视着秋茗。
“什么问题？”
“你似乎一直是站在小柳的角度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只是这个问题，所有和小柳有关的事你都是以她的角度思考。”
“这……难道不对吗？”秋茗疑惑地歪着头，虽然她一直未曾注意过这件事，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问题不是才能够得到对对方有利的答案吗？
“倒也不是不对……”月见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秋茗对苏雪柳的感情并非像她以为的那般单纯，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在苏雪柳的角度思考问题，自我断绝了两人的可能性。也有可能确实她对苏雪柳只有爱护之意罢了。
“偶尔也问问自己的想法吧。”
在回宿舍的路上，秋茗反复地咀嚼着月见的话。
“我自己的想法……”她很喜爱苏雪柳，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考虑过两位女子会在一起的可能性。她甚至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婚姻事宜。
事实上曾有不少青年才俊向秋茗示好过，但秋茗完全没有察觉对方的意图，这样的坦诚反而顺利地劝退了不少人。
“明天银翼卫里，不知道忙不忙……”秋茗推开宿舍的门，却迟迟没有迈步进入。
庭院中倾泻了一地的月光，倒映着树影在风中摇曳，晚风撩起秋茗墨黑的发丝，秋茗双眸微垂，眼瞳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苏府
苏雪柳身着白色的里衣坐在梳妆镜前，思绪放空，眼神也不知落向何处，手持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发。
这个梳妆镜是秋茗来了以后才添置的，以前苏雪柳并不是很愿意在房间里置放镜子，小荷将她打扮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她也不是很在意。
小荷端着一盆银炭进屋来，将炭盆放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回头检查了一番窗户和门，一边在炭盆上暖着手一边和苏雪柳说一些闲话。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苏雪柳此刻思绪飘忽的状态。眨了眨眼睛，小荷状似不经意地轻叹：
“最近京城中应该很忙吧。”
“……嗯？”苏雪柳轻轻地应和道。
“是啊，小白（信鸽）很久没来了，想必银翼卫中事务相当繁多哦。”闻言，苏雪柳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随时关注着苏雪柳状态的小荷当然也发现了，继续说道：
“上次秋茗小姐说要赠一些书籍给奴婢，不知道下次来会不会忘了……”
忘了……听见小荷的话，苏雪柳霎时紧张了起来。
那日在霞隐寺她就总觉得秋茗有些心不在焉，更发现秋茗的眼神总是落在一位女子身上。她很了解秋茗，秋茗对外表美丽的事物几乎没有抵抗力，那位女子虽然无法窥视其面容，但看身姿想必也是一位妙人。
难道自己也会被忘了吗……思及此，苏雪柳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那样被揪扯着的疼痛感持续了一段时间才渐渐消退。
“秋茗她……不会忘的。”略有一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小荷抬头向苏雪柳望去，有些气闷地嘟了嘟嘴，暗骂苏雪柳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不自觉声音也变大了一些。
“小姐能不能在给秋茗小姐寄信的时候顺带帮奴婢提醒一下秋茗小姐呢？”非要她提醒才行吗？
苏雪柳点了点头，小荷才心满意足，将秋茗给的有助眠效果的香点燃在香炉里之后，小荷离开了房间。
良久，苏雪柳才从凳子上站起来，炭火还在燃烧着，炭盆上方笼罩着阵阵的热气扭曲了空间。苏雪柳环视着整个房间，和两年前比起来，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改变。秋茗几乎将这里的家具全都换了一遍，色调变得轻快明亮。在各个角落都放上了盆栽或是花瓶，地面上铺设了温暖的绒毯，原本用来遮光用的黑布也换成了厚实的浅色布料。墙边的柜架上摆放着秋茗带来的各种小玩意儿，抽屉里存放着和秋茗来往的所有书信，窗边悬吊着一串精致的小铃铛，是秋茗亲手制作以后挂上去的……
“她怎么会忘呢……”苏雪柳嘴角轻扬，不知不觉，自己的身边已经处处是秋茗留下的痕迹，也是这样，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秋茗是存在于自己身边的。自己怎么能自顾自地臆想她会离开呢。
这样想着，苏雪柳满足地吹灭了灯柱里的烛火，放下床帘，安心地睡去。
香的烟气在屋内盘旋，缠绕着苏雪柳疲惫的意识往深处坠去，随着炭盆上方的热气扭曲，四下散开。
只是在某个瞬间，平缓流淌的烟气微不可见地在空中抖动了一下，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间内。
这是秋茗第一次做这样不合乎礼节的事，夜半时分私自进入女子闺房，这似乎是浪荡子才会做出的举动，尽管她自己本身也是女子。但她今晚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见小柳。
“抱歉……”虽然苏雪柳不会听见，但她依然轻声告歉。秋茗缓缓地掀开厚重的床帘，静静地坐在床沿注视着熟睡中的苏雪柳。
苏雪柳的皮肤还是那样几乎能看见血液流淌的苍白透明，在一片黑暗之中散发着柔柔的光，比起白日，此刻的苏雪柳更像漂浮在空中的泡沫般一触即碎。
秋茗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苏雪柳的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一碰，便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地缩回了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思绪也逐渐飘远去。
“……秋茗……姐？”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