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ouseless》临零计划

2、第二章 学院杯

　　我的霍格沃茨生活是在一片混乱中开始的。
　　因为我的出现，学校纪律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挑战。比如归属问题，比如分数计算问题，尤其是在苛刻的斯内普教授面前，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斯内普：“格兰芬多扣……”
　　狮子：“她不是我们格兰芬多的！”
　　蛇：“也不是我们院的。”
　　鹰默默地翻开课本。
　　小獾则咬了几口蛋糕。
　　斯内普：“……格兰芬多扣十分。”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往往缩在角落，看着格兰芬多的宝石又往下掉了几颗，心里涌上一股歉意。

　　虽说我的分数应单独计算，但似乎没有几个教授记得这一规定，也许是因为没有先例吧。他们只能尽量绕开我这个bug，不加分也不扣分——当然，斯内普例外。
　　他只会借由我把气撒在格兰芬多头上。
　　为了弥补过错，我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救世主三人组后头，希望能抵消一下我给狮院带来的损失。不过就凭我在麻瓜世界培养的麻瓜脑子，没有给他们拖后腿，他们就已经对我感激涕零了。

　　“求求你了，甄，是一挥、再一抖，不是让你抖三抖啊！”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在抖了嘛！”
　　巨怪已经把哈利甩得满天飞，而我还在摆弄我那根不听话的魔杖，愣是把它抖成了帕金森：“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最终，还是罗恩成功弄晕了巨怪，而我还在研究这该死的悬浮咒怎么到我手上就起不了作用。
　　本想着当一回主角，结果还是沦落到被比自己小了一辈的孩子救的地步。

　　但我心大，不争不抢，倒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太难过。
　　相反，我认清了自己的能力，反而更心安理得地混日子了。既然有救世主光环保命，我何苦再把自己丢入险境中呢？
　　既然来了，就得好好享受，做一些平时不敢或是不能做的事情。
　　比如……
　　拿坩埚煮炖菜。
　　用飞天扫帚扫厕所。
　　牵绳子溜洛丽丝夫人。
　　往魔药瓶里装油盐酱醋。
　　偷几株曼德拉草混着枸杞泡养生茶。
　　不出多久，我就成了所有教授的“重点关注对象。”
　　危险级别不亚于哈利波特。
　　但正因如此，他终于对我这个好像干啥啥不会的“老年人”刮目相看，主动邀请我加入他的队伍，一起去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中，就包括阻止斯内普偷魔法石。
　　“好吧，话说如此，你们怎么能确定斯内普就是坏人呢？”我和哈利三人挤在隐形衣下，懒洋洋地问，“人呐，不能只看表面。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他未来可是霍格沃茨最伟大的校长之一……”
　　“呸，他要是当了校长，我把我的头拧下来给哈利当游走球打！”罗恩说。
　　我：……
　　倒也不必对自己这么狠。
　　我跟着他们一路穿过活板门、穿过魔鬼网、穿过满是钥匙的房间、穿过棋盘，最终来到斯内普设下的最后一关。
　　“这个瓶子能帮助我们穿过黑色火焰。”
　　“哪个能帮助我们返回？”
　　“这个圆圆的瓶子。”
　　“可是都只够一个人喝，我们有三个人……”
　　“萨芙伦呢？”
　　正当哈利和赫敏争分夺秒地商讨计划时，我已经站在黑色火焰中间，隔着火舌，无辜地摆了摆手。
　　“我过来了，你们还不来吗？”
　　哈利：……
　　赫敏：……
　　哈利：“你怎么穿过去的？！”
　　我：“就这样穿过去。”
　　我走出火焰，又走了进去，给他们演示了一番。
　　哈利：“你刚刚喝药了吗？”
　　我：“没有。”
　　赫敏：“看来你带她来的决定是对的，哈利。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哎，原来我还被你们嫌弃过啊。”我挠了挠头。
　　“不管了。赫敏，你喝这瓶，回去找罗恩，然后去给邓布利多送信。我和甄进去，牵制住斯内普——”
　　“不是他啦——”
　　“——但我们可能没有办法牵制太久，我们需要邓布利多的援救。”
　　我干脆放弃了解释，径直穿过黑色火焰，进入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火焰的触感还停留在皮肤上，凉凉的，并不灼人。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赌一把，看看这个世界的规则究竟能不能适用在我的身上。
　　看样子，我的猜测是对的。
　　毕竟连“无学院者”这种无厘头的身份都出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喂，那边那个没头发没鼻子的……”
　　叭叽！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掀飞，砸在石墙上。这一下可不轻，我这不爱运动的老骨头又经不住折腾，直接让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懂了，真实的伤亡仍然是有可能的。
　　我立刻怂了半头：“那个那个那个……英俊潇洒的、风流倜傥的、即使没头发没鼻子也依然能俘获众多少女芳心的……”
　　“杀了碍事的。”伏地魔在奇洛脑袋背后说。
　　这话怎么听着……
　　这么耳熟啊？！
　　“阿瓦达——”
　　“是你！”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像塞德里克那样，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时，哈利如英雄降世般及时出现，拯救了我这条如烛火般脆弱的小命。
　　为了报答他，也为了完成我跌跌撞撞来到这里的使命，我用我仅存的力气朝哈利大喊——
　　“摸他！哈利！摸他！使劲摸他！！”
　　哈利：？
　　奇洛：？
　　伏地魔：？？
　　话喊完，我也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校医院，病因是粉碎性骨折，外加惊吓过度。
　　丢脸死了。

　　在霍格沃茨，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比风还要快，更别说，在官方通报出来前，坊间传闻总是会渐渐变了味。
　　因此，原本“无学院者与救世主携手保护魔法石”的正面新闻，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无学院者竟在地下室要求救世主和大魔王做这样那样的事”。
　　……这个添油加醋的人，怕不是丽塔·斯基特的亲传弟子吧。
　　好在年终宴会上，邓布利多亲自对此次事件做了一番解释，勉强挽回了我的名誉。否则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霍格沃茨学生，接下来几年恐怕都要用那种看变态的眼神瞪着我。
　　“好了，惊心动魄的一年过去，现在我们该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了。”邓布利多说，“下面是各学院的具体得分：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奇帕奇，352分；拉文克劳426分，斯莱特林472分。”
　　斯莱特林餐桌爆发出了掌声与欢呼，但我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不过——”邓布利多大喘气式的说，“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必须计算在内。
　　“第一，罗恩·韦斯莱先生，下赢了霍格沃茨许多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第二，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格兰芬多学院加五十分。
　　“第三，哈利·波特先生，他展现出了过人的胆量与勇气，格兰芬多学院再加六十分。”
　　就这样，格兰芬多的分数蹭蹭上涨，与斯莱特林持平。再算上纳威最后的那关键十分，格兰芬多一转颓势，直接冲上榜首。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里的装饰需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
　　“是的，那半边的斯莱特林旗帜可以撤下了，换成格兰芬多的。”我说。
　　由于我的特殊身份，我依然坐在教工席位旁边的小桌子上——这里俨然成为了我的专属座位，从学期初坐到了学期末。
　　声音不大但距离近的优势就在于此。下边或激动或颓废的学生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但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听见了。
　　“甄小姐？”邓布利多转头看我，显然有些好奇。
　　“根据学生的平时表现，斯莱特林拿到学院杯是当之无愧的——当然，不排除某位教授偏心的可能性。”我越过凯特尔伯恩教授，不怕死地向斯内普眨眨眼。
　　后者则向我投来死亡凝视。
　　“而格兰芬多学生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英勇气概，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为什么不让两个学院共享这份荣誉呢？他们都很努力，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
　　我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他们都值得。”
　　似乎平时一板一眼的麦格教授都被我这番毫无由头的说辞所惊，她看了眼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看了她一眼。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
　　学生们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十分安静，忽的一下，又突然热闹起来。礼堂里的装饰变了，左半边的斯莱特林旗帜被撤下，属于格兰芬多的红狮在摇曳，与另半边的银蛇交相辉映。
　　“本学年的学院杯得主，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邓布利多说，“恭喜你们。”
　　格兰芬多学生依然惊喜，而原本陷入可怕沉寂的斯莱特林们在愣怔片刻后，重又找回活力，更加用力地鼓掌和欢呼。
　　邓布利多偏过头，看向坐在长桌末端的我，眼底带有俏皮的笑意。
　　我也冲他咧开一口大白牙。

　　如果格兰芬多因这些奖励性质的加分而夺走本属于斯莱特林的学院杯，这样的结果公平么？倒也不能说不公平。
　　毕竟，有哪位教授不偏心自己的学院呢。
　　斯内普偏心，邓布利多也偏心。
　　但这样的偏心本不应成为对立，理念的冲突也不是分裂的借口。
　　幸而，邓布利多理解了我的意思，史无前例的，让狮蛇这两个水火不相容、见面就要掐架的对头同时飘扬在礼堂上空，手捧同一个学院杯，面露同样的笑容。
　　依然互看不顺眼，却收了锋芒。

---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前段时间太懒，一个字都没码。今天兴头上来直接光速结束一年级（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