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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寂静 欢喜 ...

  •   第八十一章寂静欢喜

      黄药师一行人离开江南六怪家后一起去了南湖叫了艘小画舫游湖,飞鸿和菡儿生在内陆,第一次见识到湖光山色,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黄药师笑道:“以后咱们回桃花岛天天能玩水!”

      飞鸿和菡儿一开始对这突然出现的爹还有点不大亲近,不过在黄药师的努力接近下还是取得了不错的进步。飞鸿十分佩服黄药师的博学,黄药师对自己儿子自然也是毫不吝惜地教授,有问必答;而对于菡儿,黄药师是一贯分奉行女儿就是用来宠的,几乎是言听计从,称得上是二十四孝绝世好爸了。苏樱看的不禁一阵头疼,她小心翼翼地教育着两个孩子,不求他们能成为完美公子或者十全小姐,起码不能是仗着家势飞扬跋扈的公子哥或者刁蛮任性的娇惯小姐。好吧,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既然黄药师选择做慈父,她只能当严母了。

      于是在飞鸿和菡儿发觉娘亲变得越来越严厉之后,自动自发地亲近起黄药师来,搞得苏樱一阵郁闷,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她一人独自辛辛苦苦抚养他们七年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才对他们好些就立马没义气地一边倒了……

      在苏樱生了好几天闷气后,黄药师终于抽空来跟妻子谈心了,此时他们已经在去大理的路上了。面对苏樱的控诉,黄药师一阵好笑:“樱儿太多心了,菡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女儿就是要娇养的嘛……”

      苏樱翻了个白眼,手一挥制止了他继续要说的话:“总之,以后不准对菡儿和飞鸿事事顺从,当爹的就要有爹的威严!等他们长大一些了,十四五六了你可以把他们当朋友一样平等对待,只是现在还不行,他们还小,人的性子都是小时候养成的,如果现在不培养好,长大了我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黄药师还想再辩驳一下,苏樱又投下一个重磅炸弹:“孩子是我生的……”于是黄药师痛快地闭上了嘴。

      这次回大理苏樱照样是走的水路,毕竟这个朝代的道路网还远远没有现代那么发达,真的走陆路的话整天颠来颠去不晕马车的人都会头晕了。走水路的话舒适又方便,到了宋朝广南东路黎州上岸,再经陆路不出三天便可到大理。

      这次因为黄药师跟着来说是要拜见岳父母,苏樱就回了一趟国都。当初回来后选择去无量山隐居,一方面是不想留在都城吸引国人的注意力,毕竟好好一个公主出门两年怀着孕回来却不见驸马,肯定会有闲言闲语,皇室的面子不能因为她一人而全丢了;另一方面是她确实喜欢那个风景清幽的地方,很适合隐居,而且离无量□□也近,没事儿可以好好研究琅嬛福地里的武功秘籍……

      皇帝和皇后见到苏樱带回了外孙的爹,很是高兴,这女儿孩子生了却不见孩子他爹,问了也不说什么,只道是嫁过人的,想劝女儿另嫁她也不愿意……

      在知道那人是桃花岛主黄药师之后,皇帝的心思更是复杂极了,大理各代皇帝都是自小学习段氏家传武功的,后宫皇后、妃子也是可以习武的,同是武道中人,自然对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名号不陌生,何况太上皇没出家前就是五绝之一的南帝,这黄药师本该是皇帝的长辈,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女婿,皇帝真不知该如何接待了,本来还是挺仰慕东邪的,如今却成了抛下自己女儿七年不理的负心人,哼……

      黄药师面对大理皇帝不怎么愉悦的脸色倒是没发怒,毕竟是他自己理亏在先,当年靖儿要娶蓉儿,自己不也是没好脸色的吗?客气地送上见面礼——让黄蓉的大雕回桃花岛‘空运’来的四幅初唐四杰的名画字帖,另外一盘子的古玩奇珍。

      皇帝听到黄药师跟着苏樱叫了自己一声‘岳父’,差点郁闷内伤死,摆摆手示意够了。以东邪狂傲不羁的性子,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错啦,自己再刁难都没用,毕竟‘证据’都已经七岁了,看着可人的外孙、外孙女,段智廉一阵头疼……

      苏樱和黄药师在皇宫住了一晚,晚上苏樱把南海神尼之事对黄药师和自己父皇说了,两人都为逍遥派感慨了一番。段智廉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亲如此仓促简陋后,非常不满意,硬是要留苏樱他们在皇宫再住一晚,同时昭告天下,大公主重办婚事,下嫁桃花岛主黄药师。于是当晚皇宫内外一片热闹,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苏樱则是看了看黄药师的脸色,一脸的不耐烦,越来越阴沉,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好不容易进了洞房,两人都快被那繁琐的礼节累死了,很干脆地扯掉了那繁复的凤冠霞帔,苏樱很干脆地躺在了床上,黄药师也靠坐在床栏上,脸色还是没缓过来。

      苏樱爬起来摇摇他:“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黄药师揉揉眉心:“我能够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他只是想要你嫁的光明正大……”

      苏樱看黄药师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心中一沉:“你是责怪我当年没有告诉你南海神尼的事情,你以为我和神尼串通逼婚?还是,你一直怪我从上桃花岛开始就没告诉你真正的名字和身份?觉得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有目的?”

      黄药师叹口气,伸手搂过苏樱:“不要多想了,南海神尼之事本属于你们逍遥派的内部事务,我相信你是成亲之后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说起来还要感谢她,若不是她,恐怕我会放你离开,然后孤独一辈子……至于后面的,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何况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所说的名字身份、多半是假的,只是我自己没去问罢了,当初我是不想与你纠缠太多的……”

      苏樱哼哼唧唧了几声,不高兴道:“合着是我自作多情啊,那你回桃花岛好了,我不会留你的。”

      黄药师轻笑一声,拍了拍苏樱的头道:“小傻瓜,一个巴掌拍不响……”苏樱听了正甜滋滋来着,黄药师似是想起什么,疑惑道:“我们一起见过一灯大师,你怎么没认他?”

      苏樱一听,脸色暗了几分:“当初在寺院外听到蓉儿和瑛姑的一番对话,让我很伤心。他作为一个皇帝,年富力强时出家,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替奶奶不值。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瑛姑入宫三年他没动心过,跟老顽童生了个孩子后他却动心了,而我的奶奶为他生儿育女他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他当初留下渔樵耕农四大臣辅佐我父皇自己出家天龙寺,三年后朝政之事渐上正轨,他就带着他们离开大理,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二十几年来再也没有踏上过大理的国土……既然他已断净六根,那就如他所愿吧……”

      黄药师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折腾了一天累了吧,早些睡吧。”

      第二天苏樱和黄药师拜别皇帝、皇后后带着飞鸿和菡儿回了大理无量山后的小山庄。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自己的地盘该干嘛就可以干嘛,随心所欲的日子真不错。

      苏樱毫不犹豫地带着黄药师来到剑湖底,看到琅嬛福地里的那些有好些早已失传的各派武功秘籍,还有很多逍遥派的医学典籍,黄药师很快迷上了上上下下无量山。在黄药师研究各派武功秘籍顺便指导飞鸿跟菡儿的武功时苏樱也没闲着,开始了‘伟大的抄书工程’,对象么当然都是琅嬛福地里珍藏的那些孤本。

      现在逍遥派只剩下两个传人,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泄密,她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对这些门第之见不是那么看重。黄药师是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她住在大理的,早晚会回桃花岛,那么这些书她是肯定要带走的,但是做人不能把事情干的太绝,古代没有复印机,只能手抄啦。她的想法就是这珍本还是留在剑湖底,等待它的有缘人,而它的复印件就准备入驻桃花岛的藏书房吧。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在大理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又是一年的春天,黄药师收到了大白雕传来的书信,是郭靖黄蓉写来的。先交代一番宋蒙战事情势,成吉思汗去世两年后由其第三子窝阔台继位,继续其父的遗志一方面大举攻金另一方面又东征高丽,继位六年后彻底灭亡金国,金哀宗自缢身亡;宋金接壤,金完蛋后,蒙古与南宋的冲突摩擦加剧,当年襄阳城的安抚使吕文德逃走后,第二天见蒙古军并没有打进来,又大摇大摆回来继续做他的大官,郭靖听鲁有脚说起襄阳城的事就一阵头疼。思来想去,和黄蓉一商量,两人索性打定主意搬到襄阳去住。

      郭靖是心系天下,想着襄阳乃宋朝军事重镇,襄阳一破,蒙古大军长驱直入,宋朝危矣,他们全家迁居襄阳,万不得已的时候把那昏庸贪官斩了自己带领襄阳百姓御敌。黄蓉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郭靖到哪儿她就带着芙儿跟到哪儿。其实她也是想离开桃花岛的,毕竟现在父亲再娶了,再怎么不甘愿,爹爹的后半生总不是孤苦无依了,做子女的这点孝心是要有的,另一方面弟弟妹妹都比芙儿还大一岁呢,她还能说什么呢?爹爹是肯定要回桃花岛的,那么她……肯定也要回来,两人再见面还要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黄蓉觉得那真是煎熬。如此一来去襄阳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现在是丐帮帮主,总不能避居海岛不管帮中事务……

      信中说了他们全家决定迁居襄阳后又交代了郭靖已经把杨过送到终南山全真教门下学武,因为丘处机是本来就是杨康的师傅……黄蓉还提了下梅超风、冯默风很想念师傅,程英和陆无双也很乖巧,曲荷已经恢复神志了,最后问了下黄药师什么时候回岛……

      黄药师拿着信笺看了看苏樱,苏樱微微一笑道:“既然蓉儿催你回去了,我们收拾收拾就回去吧,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岛上桃花开的正旺呢,咱们脚步快些还能赶得上花期……”黄药师看着春光下苏樱灿烂的笑脸,再看看庭前茶花树下偷窥他们的菡儿,心里一阵满足,如今的他,有妻有子,夫复何求……

      红袖和甜儿被苏樱留在大理,那里还有苏樱在大理的那些年置办的一些产业,让她们帮忙看着;她们都是女孩子,将来总要嫁人的,到了这桃花岛不是老头子就是小娃娃,她可不想误了她们的终生……至于听说苏樱要跟黄药师回桃花岛的皇帝和皇后,倒是很是舍不得,皇后更是哭得眼睛红红的,苏樱保证两年就回大理一次,皇后的脸上才稍微好看点儿,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做爹做娘的也不能把女儿绑在身边不是?苏樱看着这分离的一幕,心里一阵难过,现在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要离开家,十一二年后菡儿也会离开她,不禁一阵感伤……

      经过十日的长途跋涉后,黄药师终于回到了阔别八年的桃花岛,梅超风和冯默风见到师傅几乎老泪纵横,连陆乘风听说师傅要回来都千里迢迢跑到桃花岛来了,当年归云庄被欧阳锋一把火烧掉之后,陆乘风索性将计就计不再做太湖群盗的匪首,为了彻底洗白身份,携家北上,将新的陆家庄建在大胜关。

      飞鸿和菡儿远远地瞧见海中一座粉团团的小岛,隔了老远就闻到海风带来的阵阵花香,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岛上游览一圈。船还没靠稳就飞身跳下船,喊道:“爹,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真好看!”苏樱在后面喊着:“慢点儿,混小子!”

      黄药师却是扶着苏樱瞪了一眼活泼跳脱的两孩子道,严肃:“别乱走,小心走丢了!还要向师兄师姐见礼呢。”菡儿和飞鸿立马耷拉下脑袋,垂头立在码头上等着父母。黄药师见那甲板觉得窄,索性抱了苏樱跳下船。苏樱一阵责怪:“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就不能淡定点儿嘛。”

      黄药师可不管,到了码头放下苏樱,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这有什么,都老夫老妻了,你现在可不如往日,肚子里怀着第二胎呢……”苏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怀飞鸿菡儿的时候都没这么娇惯过,那时还是两个呢,你现在急什么,左右不过才一个月……”原来这次回桃花岛途中,苏樱老是想吐,刚开始还以为晕船来着,没想到一诊脉,黄药师激动了,老来得子……

      陆乘风等人向苏樱行了礼,黄药师就直接把苏樱送回房了,说是要安心养胎,晚饭再出去。然后自己出去和徒弟们叙旧,顺带着把两颗小包子也带走了,说是要带他们熟悉熟悉桃花岛的环境,见见岛上众人。苏樱撇撇嘴,还不是怕他们顽皮胡闹不小心冲撞着自己?想到这里,苏樱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一生算是足够了,作为现代人一半的意识穿越到这本金庸小说世界,结识了黄药师,然后嫁给他,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他的孩子……女人要是真爱一个男人,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孩子……反正古代不搞计划生育,至于生了孩子后的保养、减肥什么的,有黄药师这个高明大夫在旁边,她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黄药师的家产又不是养不起三四个孩子,嘿嘿……

      以后的生活么,在桃花岛闲云野鹤,养养孩子、种种花,等孩子们长大些,和黄药师去江湖上走走,再回去大理看看,射雕的故事已经结束,神雕正在进行中,原著的大手正在推着杨过向小龙女走去,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正文完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寂静 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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