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我是这样沉默的冰山（中） ...
-
如果洛茜早知道汤姆里德尔踏进凉亭犭简就会像什么3D投影仪一样晃晃悠悠一团云雾出现在她面前跟她说“嗨”，亭子冒烟那刻她会第一时间把身后的少年甩进去顺便把竹椅子仍给他
“你可真是会给我惊喜啊”洛茜此刻的微笑绝对比书外某位教授的危险
竹林中央的红亭子一直矗立在那里没有随着白雾消失，汤姆里德尔就站在里面，但是他再也出不来了，他看不到外面的少女，外面的竹林，外面的犭简，外面的一切
十六岁黑魔王的记忆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日记本，在他的视野里，这里已经不再是中国的水墨风情，而是环绕着他的‘欲望’，十六岁汤姆里德尔的欲望
“并不是我要把你吸进来，事实上附在这本魂片上的时候我就被‘压制’了，这里面有很强大的魔法，比我的力量还要强大”
扭曲的云雾飘绕在洛茜面前时不时撩起几片竹叶子
“能和外界对话也是这本日记的力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说啊，这不是我认识的你——话说你一个九阶灵兽为什么都压不住这里的魔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
总之现在他拿回了主动权，只有当他的‘欲望’得到满足我才能脱离这个宿体”犭简懊恼地围着洛茜不停地转圈圈“这个魂片味道真的一言难尽”
“还乱吃东西不”
“.....”
“还饥不择食不”
“.....”
“下次找宿体前能不能先读个说明书再下手？”
“.....我真的不想和他绑在一起了，他的精气不好吃——不对，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他连人都不是”
洛茜无情地翻白眼
“行，我现在理解了。所以一开始什么亭子啊比赛啊都是你想提醒我让他进去而不是我进去这样你才能现身？”
“没错”
“.....”这下轮到洛茜沉默了
“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要怎么出去”
白雾晃得她眼晕，洛茜胳膊一捞把犭简圈到脸跟前指着它的鼻子“你能把我送出去吗”
“可以，但是力量不够”
“这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宿体本身存在的魔法太过强大，现在它属于我们两个，我不能独立控制”白色云团挤下两滴悔不当初的眼泪
“......”洛茜再次沉默了
那她和这个木团子促膝长谈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谁跟你汪汪，少女抱着胸盯着犭简心情十分糟糕，越来越糟糕
木头性子的灵兽一点没有眼力价看不出正在发火边缘徘徊的御兽师脸色有多难看
“神宗元丰二年进士，尝师张载，喜言兵事于书无所不读，工诗文，后累官中大夫、集贤殿修撰。”犭简像是想到什么从身体里提出一片古言，竖立在洛茜眼前
“——他曾经是‘提笔人’吗？”少女勉强转移了注意
“对，只是时间不长，并且及时醒悟撤离出了我提供的幻境。”
“他留下了一首《杂诗》，其中有一句，女娲断鳌足，轩辕殛蚩尢；体异灵气同，默契神变求。”
“现代人不再进京赶考”洛茜吐出一口闷气“我参悟不出什么”
“不，徽宗崇宁中，李复为熙河转运使以议边事不合罢，金兵入关中，起知秦州空城无兵，遂遇害。因为他生前的功德，他已转世九天之一玄天子，李复。‘体异灵气同’，他在写下这句话时我就意识到他凡胎却天识”木呆子犭简开始拽墨水子
虽然洛茜对天门的种种前史知之甚少，但是犭简的话给她提供了一些思路
古言停留在“体异灵气同”这五个字，金色的字体悬在空中慢慢地浮动
“所以——因为我被吸进来，勉强来说，这本书也算是我的宿体所以，所以.....我需要把灵力全部留给你你才有足够的力量把我送出去吗？”
“嗒嗒~~！”犭简双手蜷握露出食指指着少女上下划动“就是这样～”
怎么这么欠抽呢？！
“再附赠你一条信息——刚刚附身这个日记本时对方没有防备让我抓到一丝记忆，一闪而过的记忆”
“什么”洛茜磨动后槽牙
“一条蛇——准确来说，是条蛇怪。”
洛茜坐在竹椅上僵硬了四肢
什么玩意儿?
“你再说一遍...？”
“就是蛇怪我不会看错，但那是不是他的‘欲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不排除这个可能”
“十六岁的霍格沃茨青少年，和，蛇怪？这两种东西搭界吗？”
“反正事情是这么个事情，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出去就看你了”
“你很狂啊犭简几年没挨打了？！”
“你现在拿我可没办法，即使你八阶御兽师想出去你就得舍下灵力，不然我们三个就共度余生吧，也挺好的”
“.....三个问题。”
“你讲”
“一，把蛇怪打包好拎到汤姆里德尔面前满足了他的变态癖好我的灵力是不是就能回来”
“Yep”
这呆板子啥时候也能说英文了？
“二，吃完他的‘欲望’你是不是就愿意回到灵契”
“Yep”
“…三，
.....能不能给我留点灵力，没有元宝没有长弓我连个保命的东西都没有，怎么给你打蛇怪...”
“....你在搞价吗”
“....能不能行。认识这么多年了....”
“....行吧，怪可怜的也。”
这破竹简子在日记本里学坏了！沾上一身鬼机灵！
洛茜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感叹命运多舛
汤姆里德尔。伏地魔。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果然是闷声干大事的人，算我小看你了
“出不出，不能再搞了，我这赔本往外送啊”
“出出出——”少女把竹椅子变回了竹子然后把手放在了犭简头上空
“等我好消息，打完蛇怪带你回家”
“哦还有，回到聚灵阁把我和噬音的位置换一下，我不想和双锦挨着”
“......知道了”
——————————————————————
惊吓这个词在斯内普最近的日子中出现的频率实在有些太高了，自从他搅和进少女的事情后，这样的生活基调贯穿始终
就像他最初的猜测，日记本里的时间和外界是有时差的，当他第四次提笔一边诅咒梅林一边写下‘洛茜’两个字仍然发现对面是汤姆里德尔之后他毫不犹豫把日记本用禁锢咒绑起来然后塞到了书架最里面积满灰尘的地方再也没有打开过
尤其是它气急败坏甚至想要把他也吸进去后
生活回到了老样子，除了家里多了只天天对着窗玻璃用翅膀抹眼泪的鸟
还有对着坩埚发呆的人
那些西方的魔法根本找不到对付什么‘灵兽’的咒语，他还是决定从魔药下手
指不定哪锅熬坏的不明物能和日记本起反应，然后他连‘人’带书扔进去少女自己就冒出来了
就像从邓布利多的冥想盆掉出来一样
日记本为什么检测不到魔力的波动，明明他能感受到那里面有很强大的魔法，是被‘灵兽’掩盖了还是抵消了，十六岁的黑魔王将他的记忆封存在一本日记里，他想干什么
还有这本日记怎么会流通到科克沃斯的书店里
只有一个可能，黑魔王失势后，很多食死徒为了撇清关系会清理留在手中的‘旧物’，倒卖是最好的方法
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
“在想什么？你的坩埚要糊啦”
离开学还有三天的一个清晨，斯内普终于知道失眠一宿的后果就是站在烟雾缭绕的药剂后边搅动坩埚边出神边搅动
然后就看到手里抱着日记本指着他的坩埚说要糊啦的小女孩
“真的要糊啦，你在煮粥吗教授？”小女孩甜糯的声音好像一只挠着爪子要毛线团的猫崽子
斯内普关上火处理了桌台大步跨进卧室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需要补觉
他已经出现幻觉了
“教授您身体不舒服吗？”小女孩担忧地扶着门框望着被子里隆起的人形“这本日记外面为什么捆着铁链子啊？汤姆惹您生气了吗？”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斯内普想，他今天早晨一定不会起床。在睡梦中去世是多少巫师求之不得的死法，没有痛苦，极乐世界在向他招手
“那教授您好好休息，我把门关上了”小女孩轻手轻脚抓着门把手带上了门，然后跑到窗台前把小鸟搂进了怀里“元宝我好想你呜呜呜太好了我以为你已经被做成了标本我还在魔药架子上找了你一圈”
“啾！！——”
“嘘，小点声，斯内普教授在补觉——”
“砰！——！”
女孩儿吓了一跳
身后的卧室门猛地被拉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悲鸣
“哦教授，您不休息了吗？” 女孩左手抱着书右手攥着小鸟
她仰头看着他蹭了蹭鸟头
谁能告诉他这个长得和某女生几乎完全相同甚至带上了该死的婴儿肥的东西，是谁家的孩子？
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
为什么抱着那个该死的日记本
为什么还攥着他怀疑已经得了抑郁症的鸟
“你是谁”
“洛茜”
“来，坐过来”
斯内普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指着木桌前的椅子对她说
“好”小女孩一颠一颠地跑过去，乖巧又可爱
“教授，您的眼圈好重”洛茜爬到椅子上关切地看着他
好好的暑假，留学巫师变成了一本书
好好的聊天，对面变成了还在长青春痘的前上司
好好准备迎接开学准备把烂摊子扔给现任上司，一个可能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坐在椅子上说他的黑眼圈好重
梅林说，这样的大冤鬼他也不收
“——解释”
斯内普把脸埋在手掌里，挤出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的勇气
“汤姆不小心跑过了我进了凉亭
然后犭简出来了
我一手交灵气它一手交通行证
然后我‘退化’成八岁的身体出来打蛇怪了”
斯内普：？
你真的是洛茜吗？
话没说够一页你就闭嘴了？
斯内普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孩子正处在她最招人喜爱的阶段。洛茜并不是天生就话唠，在接触魔法世界之前，她是一个看见爸爸睡着会去盖毯子看见妈妈做饭会去洗筷子不闹糖吃不闹觉睡大人说话自己就在一边自娱自乐搭积木的宇宙无敌乖宝宝，
幼儿园班级里总是最安静地那一个，静悄悄的在心里琢磨自己的小主意的小天使
一切都是白老的‘放养政策’磨砺出来的，离开父母寄宿学校还要被“扔进”树林找野灵，洛茜每天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只有碎叨的时候她才会感觉有安全感，什么都可以解决，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眼前的崽崽保留着通灵前的身体状态，记忆还是二十岁的少女
作者：多完美的孩子，你不要我可抱走了啊
斯内普：抱走吧赶紧的
为什么恐吓在你这儿没有用？
“——再说一遍，你现在几岁”斯内普认认真真打量眼前的小孩
“八岁。但是是二十岁的记忆”
“——蛇怪”
“对，犭简说他看到汤姆的记忆，他的‘欲望’可能是找蛇。”
汤姆里德尔：数据都对，公式套错了
小洛茜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小孩子的眼睛会显得比成年人更大，两颗水灵灵的黑葡萄看着斯内普小手还放在一起扣过来扣过去，三十出头的‘老男人’他也扛不住
斯内普忍住了揉她头发的冲动
“你现在——一点魔力都没有了吗”
“可以变鸟，可以握弓。”
说着，洛茜伸出手，青光乱闪，银色的长弓
“法器。不过现在只能防御用，施不出咒术了”
斯内普很好奇地接过去看了一眼，沉甸甸的弓身差点抻着他胳膊
“你这么小——单手能举起来？”
“力气大。”洛茜把弓收回了戒指
“——之前的‘捕菱’”
“都出不来了。我只有元宝和长弓了”女孩抿了抿小嘴巴
好可怜的孩子，谁能抱抱她
洛茜想嘤嘤嘤，可是眼前的男人一定不会哄她
甚至会连人带鸟把她赶出屋门
“请问你这样，去哪找蛇怪”
“我”“咕噜——咕，咕”
“…”
斯内普终于想起来可怜的孩子可能需要一顿正常的早饭，因为刚刚那个声音不是他的肚子就只有她的肚子能发出来
他从食柜里拿出一个面包，看了一眼黑咖啡，他想了想倒了一杯水
“——谢谢教授”
“犭简说，只要帮汤姆找到蛇怪满足他的‘欲望’我的灵力就能回来”洛茜捧着面包大口咀嚼
然后用小手抓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是问你，你这个样子——”斯内普烦躁地拿起桌子上的日记本，沉默了
“没关系，我命大——”洛茜放下了杯子
“您见多识广——您知道英国哪里有大蛇蛇喜欢出没的丛林吗”
他看起来像是知道的样子吗？食死徒还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都不会有闲情逸致没事到什么丛林找蛇怪！
你不如去塔楼蹲纽特
“好吧，没关系，我自己找吧”
等一下
“——你打算顶着一个儿童身体骑你的灵兽满英国飞？”
“我命大。”洛茜很快吃完了面包
“大什么大！——
还有三天开学，我会把你交给邓布利多”斯内普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了斗篷 “我要出一趟门，你就待在这里”
“教授我能跟您一起吗”
“不能”
“好吧，那我就一个人出去”洛茜蹦下了椅子
“？”
“我说了，你待在这里”
“时间不能这么浪费，人的一天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我去烘焙店买一个大热狗再来一杯卡布奇诺然后骑着元宝就去威萨姆森林，我只认识威萨姆森林，天黑前也许还能找到一家旅馆”
地上的人仰着头，门口的人低着头
小洛茜很自然地过滤掉斯内普地窖蝙蝠怪的凶狠瞪视沉着冷静地看着他，对自己的计划没有认识到半分不妥
“是不是要我在门上施咒”
“那我会从窗户离开”
“——窗户也施咒”
“那我会喊救命”
“边喊边拍窗户”
十分钟后
翻倒巷敢顶着斯内普低出气旋的气压连瞄带瞅然后低头再瞅的人都看到一个八岁儿童拉着他的衣袍子沉默地穿梭过人群然后进入了博金博克的大门
？？？
斯内普？
私生女？？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他会有女儿？？
他谈过吗？
霍格沃茨包分配吗？
卢修斯什么时候给德拉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可能都还是个“黄花纯情男”
斯内普：？？
话说以前他的同僚都成家立业一抓一片妻管严了，他单了三十多年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没人限制性取向男的女的上了岁数的还没成年的是人是兽都可以他就真巫师界一股清流吗？？
未成年有点说不过去了哈，作者看了要打人的
露水情缘什么的估计还是有的，不然真的说不过去了
所以一定是私生女
大街上议论的声音在店门关上的那刻开始嗡嗡作响，角落里，一只绿色的甲虫张起了翅膀，然后飞进了博金博克打开的窗缝里
“吱——”
柜台后，油腻的男人抬起头
“呦，今天来是———这你女儿？！”
斯内普转身就走
“唉唉唉我这顺嘴一问闹什么脾气啊－—是新生吧新生？”
小女孩回过头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你好，我是他朋友”
“女朋友？”
斯内普毫不犹豫推门离开了店铺
“别别别别走别走女性朋友女性朋友我这人口齿不清——！”
“教授别走哇”洛茜冲出店门薅住黑袍子把外面的人拉了回去
这绝对是私生女
不是她女儿谁还有这气魄拽斯内普的衣服？？
还在对方黑脸的情况下咧着大白牙笑成一朵花？？
“你好，我叫洛茜”
小女孩踮着脚冲柜台后的男人伸出手
“哦你好——可爱的小姑娘”
虽然洛茜现在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她确确实实如假包换童叟无欺是一名成年女性。博金脱口而出“女朋友”的时候她还是小小害羞了一下的
嘛，伍德还是汤姆说实话撩弟弟很爽但是姐弟恋还是怪难受的，她自己不吃也不磕。当然做哈利的教母这件事不是不能列大纲开报告找詹姆先生答辩结束就可以开始正文攻略，不过布莱克先生看起来对女人并不感兴趣的样子，每次他见到詹姆先生比见到哈利时还高兴别问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下海剧看多了自己挖个池子就能往里跳
斯内普教授性格怪是怪了点，怪上头的
？？？
这是一家昏暗阴冷的店铺，货架上摆满各种古怪的货品，距离洛茜最近的一个展示柜上摆放着一个骷髅头，阴森空洞的眼窝正正对着她，她盯了几眼，然后把手指放了进去
“喔！我一直想尝试把手放进头骨里从来也没机会，原来是这种感觉！”
？？？
请问这样做的理由？
没有理由，你把手掌插进大米里的时候肯定也不会想理由
斯内普把她扯回来按到他身边
“——这里的东西不许乱动”
“好的”
我没有碰到，不会碰坏的
洛茜十分识时务，只会在心里腹诽
一分钟后，她在观察的视野里发现了一双干枯的腐手，下面写着一个牌子：Be careful. Touch will die
洛茜缩手手
斯内普和博金就缩身药剂讨论了价钱，从不屑于砍价的人没几分钟后就准备拿上加隆交货走人
洛茜在斯内普转身那刻按住了头顶的药箱子
“我觉得啊，你看我们——霍格沃茨，不，巫师界最厉害的魔药大师，他是真心喜欢魔药的，每一次的货一定都是最上乘的，这样的东西放在市面上一定是抢手货是不是”
“对的”博金看了斯内普一眼
“——那你觉得刚刚教授给的折扣是不是有点冤大头的意思了？”
“说什么呢，赶紧走！”斯内普冷笑一声拉着她大力转身
洛茜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男人疯狂暗示他
“——所以你觉得，我的价格给低了？”博金有些好笑
“嗯哼/”
“你看，对我们的诚意来讲，这袋加隆确实略少了些”
“但是对于老客户这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博金露出标准的商贩笑容
“教授他实诚，一定没人告诉过他还有‘杀熟’这种东西”
“什么？”斯内普迷起了眼睛
“你看他果然不知道——
这样吧，我们一口价，刚刚谈好的价钱上再高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
“没错百分之三十，我都没好意思管你要百分之五十。——
你见过这么顶尖的缩身药剂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现在喝一瓶估计就能回到我妈妈肚子里了，哦不，我妈妈身上的一个单细胞”洛茜把药箱子从柜台上托了下来
“百分之三十实在太高——”
“你这样，我们诚心卖你也诚心买，百分之二十五什么都不说了。物价都涨了几年了你们还是用‘老价钱’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洛茜把魔药箱抱在怀里死死不撒手“不行的话我们就找下家了。”
“你这小丫头——”
“那样你就会失去一个优质供应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那种。”
“你实在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此会成为你心里的白月光”
“……”
斯内普愣在一旁好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女孩，“你说谁是谁的白月光？”他语气恶劣
洛茜没有理他
“怎么样，想好了吗”药箱很沉，小女孩用膝盖顶了一下箱子当做借力
斯内普直接拿了过去
啧！这时候用不着怜香惜玉！
我在装可怜啊喂！要演出身残志坚还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感觉很不容易的喂！
“算了算了，斯内普先生确实和我合作了很久，我对他的货品也一直很满意”博金把重新放回柜台上的药箱收了下去，然后猫着腰又拿出了一小袋金加隆
“百分之二十五，以后都按这个价钱走吧——先说好，不能再涨了，再涨我可真的没得赚了”
“你看我就知道你还是有的赚的，没有哪个商人会做亏本买卖”洛茜朝着斯内普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您的——朋友，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很会砍价，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博金摸了摸油腻腻的头发，斯内普接过钱袋拎着女孩离开了店铺
“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