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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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寻子你果然就是冤大头吧。”
听完两人相遇全程的惠总结。
“要叫干妈啦，惠。”
“寻子，你自己说的。”
“好吧，寻姐。”
“寻子。”
“唔……不懂你在坚持什么……好吧，其实甚尔也没那么糟糕？那时候惠才出生没几年，甚尔还没有完全堕落。如果我再晚几年遇到他，甚尔应该会更不要脸吧。比如说，根本就不会帮我隐瞒，转头就把我卖了且毫无愧疚。”
“他还能更不要脸……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但是，明知道他是这种人还要和他打交道的寻子你就很有问题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谁让在当时，甚尔就是最顶尖的那一拨人，而且还相对来说很容易请动呢。”寻子摸了摸惠的脑袋，与笑嘻嘻显得很不着调的表情相反，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沉静，令人想到悠远静谧的古老森林，“若不是那样，我也不会遇到惠了哦。这和世界上发生的事总是有道理的，一个个偶然串联起来，就变成了必然。”
“寻子。”
“嗯？”
“你说的话没有问题，但是对象出错了。这么深奥的对话不应该发生在你我之间吧？！”
“哇，是这样吗！”
“没错没错，只有六岁的人像大人一样说话太老成会被人讨厌的哦！”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道。
“是吗，我看只有三岁的悟也没资格说这个话吧。”寻子眯起眼睛，笑容中透着黑气。
两个人就像叽叽喳喳的鸟一样吵了起来，最神的是内容也和鸟叫一样完全不明，只有偶尔几句，就好像学会了几个词的鹦鹉一样勉强懂了点。
夏油叹了口气，却不知仅有四岁的他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有七岁的硝子高深莫测一笑，完全不参与这帮幼稚鸡的对话。
唯一的成年人夜蛾正道气得脸都黑了，明明就是骂这几个家伙的话，结果谁也没当回事，甚至还得意洋洋的自豪起来了。
说你们加起来才二十岁，通通可以回去读幼稚园是夸奖吗？怎么比真的夸了你们还得意？！
他怎么就有这样一帮学生和后辈！
咒术界要完。真的，简直可以说是已经完了。
“啪！”
悟一声拍手，两人默契的停止了幼稚争论。
“好，我宣布，现在进入正题。”
“？”现在是上课时间！没人让你们讲故事，更没人让你们讨论和课堂无关的话题！
夜蛾在心中怒吼。
“一号嘉宾——”
“不是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悟无视她，当没听见：“寻子酱～你的想法是：除掉高层。”
“差不多吧～确切的说，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做派，还有为因此而死的人感到愤怒而已。”
“愤怒，你？”伏黑甚尔用怀疑的语气说道，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她。这个笑容满面的家伙哪里像愤怒的样子了？
“嗯～虽然过去很久了，不过，只要想到我的家人们，他们都因为类似的理由而不得不去送死，就由不得我不愤怒。甚尔明白的吧，有的情绪并非不表现出来，它就不存在了。”寻子笑得像摁了张面具在脸上，平静无波又无端的令人感到诡异，“就算甚尔嘴上说着要把惠卖掉，难道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惠了？哪怕你否认，哪怕你自己也欺骗自己，那情绪都是存在的。我在笑，怎么能当做是我不愤怒的证据呢？”
“我讨厌会有人莫名其妙死掉的世界，我讨厌。
“但过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我约莫明白了，想完全杜绝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可是，尽量减少是可以的。
“比如说在这里，非常理想的是阻碍我的存在非常明显，明显到是个咒术界的都知道，这很好，省去我把他们一一找出来的功夫了。”
寻子咧开嘴，露出恶劣的笑容，
“甚尔，你也很讨厌他们吧？你很讨厌会因为所谓的‘天赋’，就欺压你，把你丢到咒灵堆里不顾你死活的禅院吧？
“就算你口口声声说抛弃尊严，不管惠，想不起他是谁了，但你仅存的良心也不想惠未来待在那种地方吧？
“甚尔，干掉他们吧，我不觉得有比这更赚的买卖了。”
“诶——他就这样被你说服了？”
“是啊，悟，甚尔是最合适的人选对吧？”
“啊，虽然不会有我强，但比起其他更弱的，在遇到我之前，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悟了然的点点头，“和他混在一起这件事就暂时饶过你了。”
“感谢悟大人宽宏大量，小女子必定献上一个月的毛豆泥鲜奶油味喜久福……啊，当然，想要手作的也可以。”寻子双手合十，“质量请不用担心，若是悟大人不满意，小女子再做就是了。”
虽然并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好处，但寻子都主动说了他也不会拒绝，而且看夜蛾老师的脸色，寻子的料理应该很好吃，赚了，“不错子。”
“那就这样说定啦～”寻子笑嘻嘻的。
“对了寻子，杰也是受害者哦，你应该也赔偿杰哦？”悟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杰？”寻子眨眨眼，“悟有什么好主意吗？”
“寻子不是在寻找正常的标杆吗？我觉得满嘴‘正论’的杰也很合适哦～杰他啊，这几天总是满脸深沉，很需要美女前辈的关爱。”悟正色脸。
“这样啊，那我这段时间就陪杰一起出任务吧，反正高层的烂泥们也管不到我～”
“等等，你们两个不要抛下我擅自做决定，我不需要！”那种他还是需要人看护的幼稚园宝宝的语气是什么鬼，他才不需要！夏油男子高中生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哎～可是我去哪里杰管不到哦～”寻子笑嘻嘻的说，偏偏头，换了一只支撑脑袋的手。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啦～九十九由基也是很有趣的女人哦～但是嘛，作为我的帮手来说，还是甚尔更优秀（好控制）。
对不起啦，甚尔～把你拖进这种事里。不过你也早就知道了吧，我就是这种女人，想做就去做。
哎呀，有时候我也禁不住帮甚尔感叹呢，他真的很倒霉诶，先是出生在禅院家，然后又遇到我～
嘛，也可以说，这就是命运吧，因为在咒术界混的都是疯子。
甚尔也是疯子，所以他会遇到我。如果他不够疯的话我才不会找上门哦，因为只有够疯的人，才能在听到了我的计划后还同意去做。
相反的，要是甚尔是什么良家妇□□本不会遇到我，但同样的，他很可能早就死在禅院家了。
因为他很倒霉啊，禅院才不是会给“没有咒力的人”活路的地方，而很不巧，甚尔是“天与咒缚”，天生就被用咒力来交换身体强度的“天与咒缚”。换言之，他没有咒力，没有咒力，对于禅院来说他就等于杂草一样死掉也无所谓的垃圾。
不懂得反抗和一定的妥协，没有能力变强的孩子会死在禅院家。至于死的是身体还是心灵，还是全都死了，根本无所谓啦，我才没有兴趣关心和我无关的死者，活人还勉勉强强。
甚尔既幸运又不幸，他三者俱有。
真倒霉啊，甚尔，如果你出生在普通家庭，现在或许就该和惠，还有惠的妈妈一起幸幸福福的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了吧。
但可惜没有如果，你，出生在这个扭曲的咒术界。
在这里，正常人才是异常，正论才是诡异。
悟这个人呐，啊，所谓的气运之子就是这种人吧，和那位大人超像的～虽然完全没察觉到，但是依然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所有和他站在一边的人中，只有我会察觉到咒术界的老头子们打算做什么，并即便如此也愿意帮助他。
啊啦～可不能让漂亮的玉石碎在这里呢～毕竟未来也会变成很重要的助力哦～
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总之尽力而为吧。杰，失败了也不要怪我哦？只能说你命如此了——尽管这是一种和逃避无异、悲哀也无用的说辞。
毕竟，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会失败。我并不会因为必败而不去做，但这不能使我获得胜利。
我今天做不到的事情，明天也许我能做到，但我今天依然会输。可那并不是我不去做的理由，所以我会试图拉你一把，但最终做决定的人是你自己。
“唔，我觉得咒术界也挺惨的，唯二的特级，我，和，你，全都是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自顾自的‘乐子人’。”九十九由基玩味的笑笑，抽住一支烟对她示意，你要不要抽？
寻子微微摇头，她不抽烟。她也笑着：“那有什么办法嘛，还不是要怪他们？他们制定了能把人逼疯的规则，又怎么能怪罪人们都变成疯子了呢～”
“说的也是～果然我和寻子酱很合得来呀～”九十九跨上车，给寻子一个wink☆，“要我帮忙和你的后辈谈谈吗？”
寻子比了个大叉，拖长音：“不～要～虽然我们都是乐子人，但是由基不一样，由基是不会负责任的女人。杰是走在悬崖边缘的孩子，他只需要稍稍一推，就会被从悬崖边上掉下去。”
寻子翻了个白眼：“由基想和他聊什么我猜都猜得到，由基把他推下去了可不会拉回来，我才不要收拾由基的烂摊子。本来就很麻烦，再被由基掺一脚，就更难成了。”
九十九有些讶异的挑眉：“你这次是认真的？”
“我不是说了要押悟吗？”寻子不高兴的鼓起脸颊，像只生气的河豚。
九十九笑着伸手捏漏气：“我以为乐子人小姐这次也是在玩啊。”
“没有没有，这次是认真的。”寻子正色，难得的有几分严肃，“由基，咒术界会变天的。我不知道要多久，但是，悟很强，他是能带来改变的男人。”
“哦，你找到你传说中的‘那位大人’了？”
寻子泄了气，埋怨的看着九十九，“真是的，怎么可能是悟嘛，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产生这种误会啊。你说的他是个正经人哦正经人，和悟这种有点调皮的男孩子不一样啦。”
“啊，是吗，我觉得，连禅院甚尔那个专业小白脸，都能说出‘甚尔是个爱妻子的好男人哦’的你，你对男人的认知很难令人相信呢。”
“由基，是伏黑。不可以叫甚尔禅院，禅院很讨厌，不要提他们。”寻子用一种小孩子赌气一样的口吻道。
但那不是赌气。
“好吧，伏黑。”九十九耸肩，戴上头盔，“那下次见了，寻子酱。”
“一路顺风～”
“总感觉是句诅咒呢，不过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