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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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的味道怎么样？”寻子好奇的问道。
“仿佛是将擦拭过吐泻物的抹布囫囵吞下一样？”夏油玩笑般的苦笑道。
所谓咒灵呢，就是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诞生的东西，这样一想，超级不好吃也非常合情合理。
“正常的标杆？我觉得满嘴‘正论’的杰也很合适哦～”
因为悟的一句话，这位寻子前辈开始对他感到好奇。用钱打发了被抛下的伏黑甚尔，跑来找他“玩”，完全无视高层不赞同的声音，跟着他出任务。
伏黑甚尔作为“前辈”，用一种半解脱了半幸灾乐祸的口吻提醒他：做好好照顾小孩子的准备，小子。寻子那家伙，你和她打过交道，不难理解吧？
没错，不难理解。
像个得了多动症的猫一样，只要不和她说话，给她找点事情做，一会戳戳“账”（扯毛线球），一会故意逗弄咒灵（抓蝴蝶），这里扒拉扒拉（碰倒杯子），那里瞅瞅（好奇的踩了两脚主人面前的键盘），还间隔一段时间就对他巴拉巴拉自己的新发现（喵喵叫要求主人摸它）。
因为悟的一句话，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遭受到这位前辈的迫害。
他知道，悟只是抱着恶作剧一样的玩笑心思说出这句话，但是，回去就约他打一架吧。顺便看看悟成长得怎么样了。
“哦哦，你的术式原来这么恶心吗！”
猫猫……不对，寻子前辈瞪大了眼睛。
她这一句话——和他说的根本没有关系吧？！
这不能忍。
夏油立刻纠正道：“不是我的术式，是咒灵的味道。”
“不能反转吗？”寻子前辈提出了新想法。
“？”
“术式反转，不是会把术式变得不一样吗。”
“不行吧，那个是咒灵的味道，和我的术式没关系。”
“哦，这个给你。”寻子前辈递给他一颗奇怪的丸子。
“？”夏油不明所以的接过，“这个是？”
“你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那个味道是不能短时间内消下去的吗？吃这个能迅速补充体力，就不用吃饭了。”
“……谢谢，寻子前辈。”
“啊咧，你怎么还早叫我前辈？连硝子酱都叫我寻子酱了哦～”
“饶了我吧，前辈。”
“寻子！是寻子！实在不行，特许你叫寻哦！”
“前、辈。”
“！哇，好厉害，这句话说得像生气的夜蛾前辈一样！不愧是前辈的学生！”
“前辈，你和悟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
“诶？”
“前辈，特级咒术师，都和你一样不听指挥，游手好闲吗？”
“你是说九十九由基？毕竟特级只有我和她嘛。”
是啊，他以前还有所怀疑，直到真的见到了其中之一。寻子就是不听指挥的典型，而且看她这自由程度，估计真的一点任务都不接。
“啊……听谁的指挥？”
“高层。”
“哦……那大概是因为讨厌吧。他们很讨厌啊。”
寻子前辈意外的认真。
他本以为她又会嘻嘻哈哈说一些不知所云的的话。
“讨厌？”他顺着问了下去。
“杰，你知道，咒术师的死亡率很高吧？”
“知道。”
“那你知道，这死去的咒术师中，有多少来自普通人，又有多少来自世家吗？”寻子前辈并没有听他的回答，而是径自自问自答说了下去，“答案是，绝大部分来自于出身普通的咒术师。他们是故意的，杰。他们是故意送‘普通人’去死，留下自己人的。钱，他们要，权，他们要，命，他们也要。
“高专是培养新鲜血液的地方，这里都是高层看不惯的叛逆者。悟越来越强，他们也越来越‘看重’这里，若我所料不错，他们很快就会动手了。
“或者说，他们已经动手了。你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杰注意到了吗，你最近接的任务里，越来越和普通人中的恶人有关。家暴杀掉妻子，因此产生咒灵，却因为有权有势，可以请到咒术师来祓除。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另一个人身上，导致对方丢掉工作，最后走投无路跳楼自杀的人。撞死人却逃逸的司机。校园霸凌他人导致对方不堪其辱自杀的人。各式各样的恶人。
“为何会如此？
“因为他们中有人在关注你，他知道你坚持‘强者(咒术师)应该保护弱者(非咒术师/普通人)’的正论，他想让你知道普通人（中的恶人）不值得守护，想从心理上压垮你。”
“普通人不值得守护吗……？”夏油打断了她的话。
“是恶人不值得守护啊，杰。那些行恶欺压他人者都不值得守护，高层是，你看到的那些普通人中的恶人也是。
“咒术师中有好有坏，你所认识的同学师长，你知道的，而高层，无疑是坏人。非咒术师中，你来到咒术界前也有认识的好人吧，而这些天见到的，就是坏人。
“说到底大家都是人啊。不管是咒术师还是非咒术师都是人，有光明的地方必有黑暗。
“杰，多关注一下你的后辈们吧，出身普通却很有天赋的咒术师们，高占榜单前排的死因之一，就是被故意派了他们当前实力难以完成的任务。”
“哟，回来了～”伏黑随意的和寻子打了声招呼，“如何，和你看好的后辈谈得怎么样？”
“唔～我觉得是起作用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呢？”是和我们一样，打算祛除腐朽，还是和更多人一样打算视而不见，又或者干脆堕落呢～
“无所谓，想扳倒那些垃圾没那么容易，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伏黑眯着眼睛打量她，“比起这个，我怎么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嗯？”
“我听禅院的那些人说，有人把惠买走了。”
“没错，就是我。”
“花了十亿。”
“对啊。”
“我把惠一亿卖给他们，转手你就十倍买了回来，你有买惠的意向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要堵住禅院家的嘴啊。直接从你手里买，禅院家认吗？就算你说惠是你的儿子，那帮家伙可不跟我讲这些道理。”
“啧。”
“而且这样一来，惠就是我的儿子了哦！我的！跟你没关系啦，甚尔。我都告诉惠了，你把他卖到了魔窟里，是我把他买了回来。”
“随便你，养他的钱不要走我的账。”
“太屑了甚尔，不过正合我意。”
两人嘻嘻哈哈中决定了下一次任务和接下来的动向。
伏黑一个字都没问：“只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够了？”“不再多看一会就回来了？”
很简单，因为寻子是个笨蛋，能做的也只有说出真心话的笨蛋。别人会不会被她改变，这需要看别人愿不愿意接受，不愿意的话当然就没办法了。
所以，寻子跟着夏油杰，只是为了看他有没有资格让她说出真心话，要不要在他身上押注，要看他接下来的选择。
至于轻轻松松就决定押五条悟……
“因为……他毫不避违的，第一次见面就顺着我的意，叫了我‘寻子’？”
“看，这是个笨蛋。”
“哇，不要老是这样说我啊，甚尔，真的会变笨的哦？”
“不会，这已经是极限了。”
“好过分。”
原因一：五条是个很自由的，不会管那么多的人
原因二：能同意“只要星浆体说不愿意去死就会帮她”这种事，这个人不赖
原因三：五条很强。
对于寻子而言，她的人生从头到尾都在告诉她，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因此，哪怕只有最后一点，寻子也必然会关注他。
“对了，寻子，孔刚刚联系我了。”
“孔？谁？”
“原本是介绍任务给我们的中间商，后来莫名其妙被你拐到手下帮你理财，的人。”
“哦，什么事？”
“叫你花钱之前跟他说一声，公司的运转差点给你这神来一笔弄出了问题。”
“嗯？不是说会把我这边和那边分开吗？”
“是会，但你一下子花得太多了。谁能想到你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花了十几亿。”
“这样啊～那就拜托啦～”
“你听到了，孔？她说下次她还是会这样，先跟你道歉。”
“她有在道歉吗？那是道歉吗？！”
“对。”伏黑面无表情。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让寻子真的道歉吗？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做错，怎么可能道歉。
“（优美的霓虹语）”
哦，对了，好像是时候说明他和寻子的关系了。
简单来说，就是寻子用钱收买他的关系。
寻子想要扳倒高层，但只有寻子的话是做不到的，所以寻找同伴，然后身为“术师杀手”的他就被盯上了。
“诶，钱？”
“是啊，你给我钱我就听你说话。小丫头，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庸俗和残酷的。”
“要多少？”
“这个数。”
“一円？”
“一百万。”
“多久？”
“一个小时。”
“哦。”
本来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接下来几个月寻子都再没来找过他。
但是，几个月后，竟然真的有傻子带着几百万来找他——对，就是寻子——只是为了和他聊天。
有病吧？
话虽如此，聊聊天就能赚几百万，不赚是傻子。
“哇，甚尔，我变成特级了哦！接下来就可以不接任务专心赚钱了！”
这是寻子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要是那些老头知道，你升成特级是为了不听命令、不接任务，大概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升了。
不过，干得好。伏黑甚尔幸灾乐祸。
反正他本来就很讨厌那些老头，而且这样一来就有冤大头源源不断的给他送钱，他为什么不愿意？
“甚尔太贵了，只做任务的话，根本赚不到可以和甚尔聊个尽兴的钱嘛。”
因为他那时候是敷衍你的，谁知道真的有傻子会愿意啊。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
“甚尔，听说你是禅院出身的，能说说看你对御三家的看法吗？”
“你想听这个？”
“对啊。”
“没看法。”
“啊，说的也是，真的有想法的话，也不可能对才认识的陌生人说嘛。我知道了，那我先来说。”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矛盾吗？
“他们超讨厌的，我在想办法干掉他们，需要同伴。啊，对了，甚尔现在还不是同伴——甚尔想要多少封口费？”
傻子。伏黑甚尔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口：“一千万。”
“哦，因为不能马上给你，所以利息是多少？”
“一天十万……不对，一百万。”别再来找他了，傻子。刚才那些傻子才说的话他就当没听到。
“哦，那三个月后的今天我再来找你。”
“你会算数吗？三个月是一亿。一千万找你认识的人借一下勉强还能凑出来……”
“我知道，一亿。比起这个，甚尔，你的要求一直都是钱呢。是缺钱吗？”
“不是，我就是想要钱。”
“哦～那只要我能拿出足够的钱，可以买甚尔吗？”
“不可以。”
“那……”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我知道了，和甚尔聊天很愉快，三个月后再见啦。”
讨论了三个小时他有什么地方可以买的叫愉快？现在的小姑娘都那么奇怪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