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路》艾秋生

3、第二章 探山西村

　　归于光与林影二人一边走一边观察，星罗棋布的房屋似乎相差无几，全部大门紧闭。
　　来到一个开阔点的平地，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子看到有人来，立刻各自散开。
　　“他们头上都裹着布。”林影突然出声，敏捷地拦住了一个离他们最近的男孩。
　　“小朋友，你们为什么戴着白布。”林影面无表情地发问。男孩似乎被吓到了，愣在原地。
　　归于光快步走近他，嘴角勾起，“小弟弟，戴白布是你们庆祝节日的习俗吗？”
　　小男孩瞟了他一眼，表情怪异地说：“每年这几天村里的人都要戴白布，是不是庆祝节日，我不知道……糟了，妈妈让我不要和外乡人说话。”小男孩露出了懊悔的神情，飞快地跑开了。
　　听完小男孩的话，归于光陷入了沉思。
　　“那个小男孩走路怎么没声？”林影注视着男孩离去的方向突然出声，似乎在询问归于光，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什么？听到她的话，归于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是我想多了”林影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对着归于光说，“我们去这里村民的家中看看情况。”
　　另一边，斐军和小敏在一个村民的盛情邀请下，进入了这个村民的家中。房间比早上的古朴院落小了许多，两人进入其中，显得有些拥挤。
　　“来来来，坐。”村民招呼着两人，同时拿出了一个酒坛子给他们倒酒。
　　“不了。”斐军快速地扫过房间里的布置，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催促小敏离开此地。
　　“啊！”小敏跟着斐军向外走，却被一股巨力拉了回去。
　　村民没拦住斐军，却抓住了小敏的衣襟。
　　“尝尝。”村民半逼迫着把酒杯举到小敏嘴边。
　　“我……唔”担心一不小心将酒杯打翻会被村民认为是对圣酒的不敬，小敏面露难色地吞了一口。
　　“怎么样？”村民心满意足地问道，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太好喝了。”小敏哭丧着脸，违心地回答。
　　“酒也喝过了，我们要离开了。“斐军目不转睛地盯着村民，警惕他有任何轻举妄动。
　　“好好好，下次再来啊。”村民笑得合不拢嘴，嘴角一直咧到后脑勺，仿佛从脸的中间直接横砍了一刀。
　　小敏呆若木鸡，被斐军拉出了村民的家里。
　　“那是什么东西？”小敏缓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
　　斐军也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鬼怪这么明目张胆，是我疏忽了。不过，它没有直接攻击我们，说明它的行动一定受到了某种限制。”斐军安抚了小敏一阵，“我们先和他们汇合吧，现在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连续敲了快十户人家都没人来开门，归于光感到心累。
　　“我运气也太背了吧。”归于光向林影抱怨。
　　“也许不是你运气背呢？”林影嘴角弯了弯。
　　“什么？”归于光有些期待的看着她。难道有什么别的发现。
　　林影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可能他们只是不想给你开门。”
　　什么嘛，竟然拿这个笑话我。归于光也不讲男子风度了，双手一背，老神在在地指挥林影去敲下一个村民的家门。
　　“叩叩—”伴随着敲门声，房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男性村民的脑袋探了出来，“进来玩吗？”
　　他小心翼翼地向林影笑笑，又瞥了几眼归于光，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归于光上前一步打算与他交谈，还没靠近，村民就把门关上了。
　　二人面面相觑，林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比鬼怪还可怕。”
　　我干什么了我，归于光无奈地摇摇头，和林影选择了原路返回。
　　落日一点点收回了它血红的余晖，四人回到了古朴院落。
　　互相交流了白天的经历后，众人发现，都没什么实质上的收获，气氛有些低沉。
　　归于光想了想，打破了沉默：“你们知道这个村庄的名字吗？”众人摇摇头。
　　看来只有我知道这次路的世界的名字。
　　归于光心中一动，继续说：“早晨从柳林出来时，我看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山西村，我想，这应该是这个村子的名字。”说完，他观察起几人的表情。
　　斐军眉头紧锁，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林影若有所思地盯着虚空的一处；小敏表情一变，突然叫起来：“啊？游山西村！”众人将目光投向她，她开始背诵这首古诗：“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萧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柱杖无时夜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