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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别扭 ...

  •   萧瑾自昨日遇刺后就当机立断——

      成算着封锁消息,反正后面的宗亲和朝臣,被自己周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压根瞧不清状况,更别说中间除了帝王仪仗、守卫的禁军、太监侍卫,还相隔有几十米远呢。

      不如索性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

      虽心中已经有所猜测,真相无非逃不过那二三人,但总归要有证据才能名正言顺下手。

      便想再拖上几日,等到对方沉不住气,终会露出马脚。

      萧瑾今日难得不必上朝,昨日又几乎没怎么睡,难得的犯了懒,又躺了回去。

      可心里却有股劲一直别着,想到自己昨夜所为就脸热心烦。

      尽管萧瑾贵为天子,可至今仍是个雏儿,虽也懂得些男女之事、理解他昨夜乃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但何曾亲历过这般?

      两世以来,更连一次自氵卖都未,清心寡欲的很,别说临幸他人,就连对自己也从没尝试过用手——

      虽已及冠一年,之前的自己满心都错付给了那张婉儿,一心将正妃之位留给她。

      父皇母后也心知太子妃之位不可草率,便依着自己,只许了两位侧妃。

      后来自己登基,这两年就指着盼着新选、好接张婉儿进宫,哪有其他心思?

      每日光朝政和应付那帮大臣就心力交瘁、费劲心神。

      自己也不热衷于房中之事,尚不能理解那些需求旺盛、一日不可或缺的情况,亦或是还没能食髓知味?

      于是宫中至今也只有那两位。

      想到这,萧瑾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去处理一下这两位,之后也得想个法子,自己是再也不愿满屋子莺莺燕燕,却一个真心之人都无。

      更何况,若只单纯为了笼络朝臣,有的是其他手段,何须牺牲女子一生的幸福与自由?

      自己再清楚不过,这宫墙外,人人都向往里面的荣华富贵,却不知其中难言之苦楚。

      既然无意,也不该给其他女子无谓希望。不若让她们有机会许个普通人家,或能康健如意一生。

      反正睡不着,便即刻起身,想穿了衣服、去后宫转转。

      小顺子正进了殿:“陛下,奴才帮您。”

      萧瑾便也撒手、任由小顺子一顿折腾。

      心念一转:算了,一想到要踏进那个地方,就有一种又要被欺瞒算计的感觉,真真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便道:“把后宫那两位宣过来,就说陪朕用膳。”

      小顺子闻言手一抖,惊道:从在府中二位就暗地里不对付,现在一起来还了得?

      陛下何时对她们生了兴趣、不是一直心悦张家那个?这都好几年了,怎的突然想通了?

      更何况现在不是还有了谢大将军么?

      可怜见的,这人是为了陛下中的毒,现在还躺在殿内、生死都未可知呢,转眼就另传他人?

      莫不是二人又闹别扭了……这一个私定终身、一个再寻新欢的,像是都薄情寡义得很,跟玩儿似的。

      可在一旁冷眼瞧着,谢大将军舍命相护、陛下担忧心焦也不似作伪。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呐~

      却不敢多言,纳闷着下去派人传了。

      又去御膳房,嘱咐今日菜品需多上些,尤其是亲自去盯一下给谢大将军送去的那份——

      得按照陈老叮嘱的,诸多忌口,又要兼顾菜色种类,毕竟这皇上在意的人、自己更要十二万分用心。

      小顺子岂是那目光短浅之人?自然不能因两人这一时的矛盾就捧高踩低。

      主子们神仙打架是他们的事,自己可不该胡乱瞎掺和。

      一番打点后,这才准备回太和殿。却在路过主殿时,见谢大将军正站在窗边,还只穿着件薄长衫。眉头蹙着,神色凝重。

      也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远远瞧着,只觉得才短短两日,就眼见得憔悴消瘦了不少,略显单薄的冷峻背影、更是说不出的孤寂。

      忙道:“诶呦,谢大人,这是闹哪一出呢?您现在的身子可经不住只着中衣这样吹、更着不得凉!”

      谢鹤亭似完全没听进去,过了半响、才微转过身:“顺公公?”

      小顺子觉出他状态有恙,像失了神智似的,甚至忍不住腹诽:难道真的是因为中了毒、脑袋变痴傻了?

      但也不敢疏忽:“请恕咱家无礼了。”

      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近前,直接给阖上了窗,又去拿了件斗篷,递上:“谢将军,这一早最容易冻坏身子了,请您就当可怜咱家,还请快些穿上吧。

      若是陛下知晓奴才服侍得这般不尽心,还不扒了我们的皮?”

      谢鹤亭自然不会有意为难、找一个太监的麻烦,更何况还是萧瑾的身边人。

      便也转头、颇给面子地伸手接了,只是垂眼一看,这不正是昨夜自己给萧瑾披上的那件么?

      整夜挥之不去的清冷面庞又浮现在眼前,想起昨日种种,心头总是难捱。

      手指蜷缩了几分,终没穿上:“罢了,我只是躺得太久、才下来活动一番,这便回去休息。”

      边往床边走、边将那斗篷顺手重新挂回原处。

      小顺子一颗心终于稍放下来些:这谢大将军正是最受陛下关注的时候,万一没照顾好、病情加重,最后还不是自己遭殃。

      “好嘞,您可得好生将养着呢,那奴才便不多打扰了。”

      想了想,又道:“只是适才去吩咐了您的早膳,不知您可还有甚特殊喜恶的?

      若是太医准许、于身体无异,也好给您安排上。”

      谢鹤亭却顾左右而言他,转身只问:“陛下可曾用了?”

      小顺子拿这位思路跳脱的爷没办法,犹疑再三,想着是否要帮陛下瞒着些?

      可万一谢大将军一时兴起、要过去看看,拦不住又该如何是好?直接当场撞破,情况岂非更加无法挽回…

      便也作罢。

      到底为何每次徒受托累的都是自己…

      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老实答道:“劳谢将军挂心,陛下等着两位娘娘呢,应是也快了。”

      越说头埋得越低,不敢再看对方、更不敢想那本就落寞的模样、听完神色又该如何变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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