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时光回溯(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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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薨星宫，只留下了五条悟一人来对战伏黑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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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设定解释，知道的读者可自行往下阅读。)
妨碍这次行动的有两批人：
诅咒师集团Q，是这次星浆体事件中不想让星浆体同化的一批人之一，在五条悟和夏油杰护送途中不停给予了打击和伤害。
盘星教，是非常崇拜天元大人的一批人，阻止这次任务的原因是因为：天元大人应该是纯洁无暇的，不应该被“星浆体”的存在所污染。
而天元大人，强化结界的主要力量，每隔五百年就需要“星浆体”来刷新自己的能量。
失去了天元的能力，会造成高专的结界，有些非战斗人员所布下的结界等削弱。
甚至，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天元可能站在全人类的对立面。
此次任务，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就是：“暴龙数码兽挺有趣的，但是丧尸数码兽就不好玩了，于是防止它的进化，就只能刷新成「初始数码兽」。”
在护送途中，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暗网上收到了“天内理子三千万”的悬赏消息。
面对大多数人的拦截，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一一对付回去。
而在靠近薨星宫的时候，伏黑甚尔突然出现拦截住了五条悟他们的脚步。
为了任务的完成和他们的安全，五条悟主动留下拖住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离开家族后孤身一人在外飘荡，无处可去，是吃软饭的专业小白脸，与很多女性暧昧不清。因为完全没有咒力所以无法拨除咒灵，却可以凭借□□能力看见咒灵，之后成为了术师杀手。性格恶劣，是个不良，直到遇见惠妈后变得稳健，不再做杀人的买卖，与其相爱，后生下一个孩子，取名为惠
“天与咒缚”：咒力等价兑换，伏黑甚尔的力量无比强大，正是因为他以咒力为代价全都转化为了力量。
注：作者私设如山，时间线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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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此时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精神和身体的疲惫在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就像是被一把名为“内分泌紊乱”的钝刀子慢慢割着他的皮肉，眼皮也在止不住地打架。
眼下有了明显的黑眼圈，嘴角的弧度也下扬了许多，减少了插科打诨的频率。
墨镜背后一片冰冷的情绪，周围的低气压快要凝结成实质。
在这两天内，总是有着源源不断地追杀，一批又一批人不知疲倦地潜伏在他们周围。
五条悟遇到这时候的情形还是在自己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六眼的出现导致有许多偏执疯狂的人类想要五条悟的命，这也就导致出现了五条悟每次一出门的时候总是一堆人包围的景象。
但每次都能被自己身边的护卫给完美的解决掉。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充当着被保护的角色呢。
这回，充当保护人的角色，一时还有点新奇。
但更多的还是疲惫。
天内理子的人头悬赏还在地下网站上挂着，为了防止不知从哪里又冒出的诅咒师，五条悟迫不得已只能一直维持着无下限的咒力消耗。
但是高中生时期的五条悟还为完全掌握五条世家古老的术式传承“无下限”，“六眼”的作用在这个时期也只能辅助他能看见咒力流动等的情况，并不能让他足够安安全全的保护自身的安全。
甚至，身边人的安全。
打开手机，天内理子的人头悬赏还刺目地放在榜首，一直暗网上挂着。
在两人知晓此次事件的严重性之后，期间，夏油杰还特意来问过，当时还记得五条悟是怎么说的呢......
“没关系，反正背后有——杰......对吧？”
五条悟偏头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自信地笑了笑。
啊，是的，反正背后不还是有我吗。
当时的自己是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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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会儿总算将天内理子护送至高专中，高专里相较于外界会更加安全，而且还有结界的保护，没有认证过的未知术士是不能进入这里的。
进入了高专，自己的安全系数上升不少，周围也暂时没有任何咒力波动的气息，五条悟才得以小小地喘息一瞬，解除了无下限的术式。
这是机会！
一个措不及防的瞬间，伏黑甚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处隐蔽的地方窜出，将手中的武器拿起狠狠攻击了五条悟的腹部。
伏黑甚尔，禅院家的天与咒缚，咒力全都转化为了体能力量的他自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高专的腹地，并在此潜伏刺杀五条悟。
“噗——”
措不及防，五条悟被伏黑甚尔手上的武器戳穿身体，利器进入身体的声音响起，少年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液。
摇摇欲坠站不稳身体。
却需要迅速拉开距离。
少年嘴角还留着红色血液的一些痕迹，整张脸色被衬得更加苍白。
可能嫌弃眼镜碍事，五条悟将眼镜随手一丢。
防御的姿势，连带着那双苍空之瞳在此刻也显得有些冰冷无情。
冰冷无情？
那再相较于伏黑甚尔，五条悟的眼底是带着信任同伴的温度，至少不寒如骨髓。
伏黑甚尔眼底满是一片疯狂，这哪里是什么在外混迹多年流浪之人的眼神？哪里是有了一个孩子有着家庭的眼神？
这分明就是亡命之徒孤注一掷的眼神。
偏执。
蛮不讲理。
五条悟吐出一口血沫，心里暗暗给这个危险的男人做出简单的判断：疯子。
少年很快反应过来，转头朝着伙伴的方向大喊：“杰！”
夏油杰很快知晓了五条悟的意思，迅速带着天内理子奔跑起来。
这不是自己还能够对付的家伙，快跑起来，快跑起来！
自己身后还有重要的人。
绝不能因为此时的心理压力而有一丝松懈！
夏油杰咬紧牙关。
反观五条悟这边，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五条悟只能暗暗庆幸自己幸好击穿的只是腹部，让自己此刻还有行动的机会。
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多少停止流血的迹象，白色衬衫也被大片大片沾染上了刺目惊心的红，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把深黑色的休闲裤也染得更深。
但——不至于任人宰割。
然后——迅速拉开距离。
五条悟摆出战斗姿势，站在一个既可以喘息又可以随时撤退的位置。
仔细瞧着眼前男人的面容和夸张的肌肉，五条悟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和我见过？”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不在意地说道：“别在意啊，我可不注意男人的姓名。”
这家伙......真有够傲慢的。
五条悟心中咬牙切齿。
“天内理子的悬赏已经取消了，呆子。”
伏黑甚尔信步闲庭，并不把少年此刻的忌惮放在眼里。
天内理子的悬赏不过72小时，此时已经超过悬赏4小时了。
五条悟，生下来就是天子骄子的人，几百年一见的“六眼”一出生，就已经造成了整个咒术届的轰动。
这个家伙，可是御三家其中之一，庞大家族五条家族的未来家主；
百年一见“六眼”的拥有者；
未来的“最强”。
伏黑甚尔表面上的放松和嘲讽，也只是伪装自己的工具。
对未来“最强”的疏忽？
愚蠢！
待以时日，少年必定会成为百年之前平安时代两面宿傩一般的存在，无人超越，创造一段后辈看了啧啧称奇，名属于他们的时代。
可是一出生就打破咒术届平衡的存在。
而伏黑甚尔呢？
自小在禅院家就受尽人们的白眼和嘲讽，只因没有咒力，就要被那群封建礼教刻进骨子里的老头子说自己是家族的“废物”“耻辱”。
“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涂着厚厚白粉穿着优雅和服的贵族夫人曾用扇子遮住自己半边的脸，露出眼里止不住的恶意对他嘲讽。
早就受够了。
不过......
“六眼？”
早在出生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耳闻过五条悟的鼎鼎大名了。
而自己也因好奇去过五条家为五条悟举办的宴会一次，不过觉得无聊也才远远看了一眼，随后无趣地离开了。
那次，“六眼”也会注意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吗......？
思绪万千，却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
一个抬手，伏黑甚尔手臂上出现了一条畸形巨型缠绕在整条手臂上的咒力，就像是手上的经脉一根一根地鼓出，又像古树的板状根/在地面出现的巨型根脉活络地盘踞其中。
未苏醒般的巨人。
“战斗就是要张驰有度啊，亏我悬赏了三千万，不然也不会等到你这么虚弱的时刻。”
伏黑甚尔摊开手，大大咧咧地承认了悬赏是他发布的事实。
伏黑甚尔算计的很好，他出生御三家之一禅院家里，自然比别人获得的信息更多。
五条家的小子五条悟，这家伙，去的咒术师也都是送死罢了。
反正自己也知道，没有人可以拿下悬赏的，而三千万的悬赏也只是掩饰自己意图的挡箭牌。
等过了72小时的悬赏，相必这时候五条悟的体力下降，精神状况差劲。
这样一来，正好还能削弱“六眼”和“咒灵操使”的能力，而在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这可真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五条悟脑子很好用，几息之间就把这些关系捋顺了。
也让他更加精力集中起来。
看到五条悟凝重的表情，伏黑甚尔摊摊手，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嘲讽。
而在“六眼”在看不见的地方，伏黑甚尔的每一块的肌肉每一处筋络每一处能调动力量的地方，
全都，
全都——
因为自己主人的警惕，
全都蓄力起来。
最终，厚积薄发。
伏黑甚尔可是一个很擅长利用自己身体机能的人类。至少在赚钱方面利用了不少身体方面的优势。
少年闭了闭眼睛。
又睁开。
五条悟倏忽动起来，朝着伏黑甚尔的方向迅速靠近。
“术式顺转【苍】”。
少年手中一发强而有力的咒力能量释放出去，使那周围的树木和空地出现一个大坑。
而自己则是灵活调动起自己的身体，侧身闪开，随后使用为数不多的体力往后退几步，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防止伏黑甚尔回击，也给自己一个能来得及反应的机会。
把握距离，调整呼吸，保存体力。
五条悟提醒自己。
这样的作战始终不是长仪之计。
自己现在处于半残状态，但是伏黑甚尔的体力还是充足的，就算自己能够撑住伏黑甚尔的持续攻击，但也会因为天内理子的存在变得麻烦起来。
因为身后还有着需要自己保护的人，所以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更何况，每个人都应该肆意快乐的在阳光底下活着，而不是被腐朽烂到根里的咒术界束缚一生，成为保护结界的容器。
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
所以，杰，天内理子那家伙，你可千万要守护好啊。
五条悟咬咬牙。
在苍的攻击下，伏黑甚尔很快躲开。
咒力波动引起的空气流速的变化，使伏黑甚尔的发丝飘起一瞬。
伏黑甚尔短短的一个闪身，却让五条悟的眼睛一瞬间出现关于对方能力身法的分析，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五条悟更加严肃起来。
没有咒力。
向来依靠自己术式能力的五条悟这回碰上真家伙了。
很麻烦。
看不透对方的轨迹。
五条悟懊恼起来。
天逆鉾是一把趁手的咒具，可简单轻易地穿过“六眼”的无下限中。
无限接近于一个数值，却永远都无法触碰。
在五条悟堪比bug的存在下，伏黑甚尔从那只盘踞在自己手上的咒力口中拿出了特级咒具天逆鉾。
自信一笑。
转瞬，伏黑甚尔就失去了踪迹。
没有咒力，这根本不好追踪。
五条悟暗暗咬牙。
在哪里？
左边？
右边？
可恶，完全看不到咒力的踪迹。
“术式顺转「苍」”
五条悟发出攻击。
一发攻击又出去了，但是除了面前多出的大坑和五条悟渐渐损耗的咒力和体力之外，五条悟现拿伏黑甚尔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会儿过去了，周围还是并无任何反应。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浓稠恶意气息，五条悟一个回头，密密麻麻的蝇头出现在身后。
蝇头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信息的爆炸在五条悟的脑海中呈现喷井式地涌出，使五条悟的头开始忍不住地隐隐作痛。
“什么？！”
伏黑甚尔已经去找天内离子他们了吗？！
五条悟在心里快速判断。
这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背后一个尖锐的东西蓦地划破了自己的背后。
连带着胸膛也被刺穿。
带着鲜红的血液，
浓烈的血腥味，
黏腻的沾染感，
还有身后伏黑甚尔靠近的恶心气息。
五条悟来不及回眸，那人就将手中的武器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脖子内。
一扭。
血液喷溅出去。
眼前一瞬闪现出黑白两色，天地呈现出这两种分明又强烈的颜色，唯有自己脖子喷溅出的红色天壤之盼，如同一座青山横距在水天一色的清流与白天之间，满目都是残阳如血的绯色。
眼神朦胧的五条悟只得放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逐渐涣散......
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狼狈。
是不是快要接近于死亡的尽头了？
生死攸关。
生死攸关，血海深仇，万万不能忘。
“伏、黑、甚、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时光回溯(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