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排排坐，丧一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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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末世开始还有78天，从程路两人第一次讨论末世起，已过一周。
这一周里，程籽在不停地通过人脉去接触一些制药的研究所。当然了，国家单位的、大型的这些她没去，她去的都是一些私人的、小型的研究所。
这几天跑下来，程籽的头都大了一圈。她原以为她总能接触到那么一两个能用的人，毕竟那些人的学历看起来很漂亮，可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她也没去验证这些人的学历，只单看他们的研究方向就直摇头，多数都是些研究保健品方面的。就算有那么零星几个人对她的疫苗感兴趣，但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总要问个究竟出来。
烦的嘞，都让程籽把正在接受魔鬼训练的人给忘了。今天难得想起来，也不想再头疼的程籽，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去看看某人。
而路堇色呢，在那天向公司辞职并向好友宣告她不愿坐以待毙后，就听了程籽的建议，参加了一个封闭式的体能训练基地。
没办法，某人的身体素质真的太差了。
照理说，辞职什么的，都要提前两到三个月打报告，这样以便于工作交接。就算再急，最少也会提前一个月，毕竟这职场上的来往，抬头不见低头见，若做事做得太难看，毁的是自己的名声。
但前提是，这家公司自身的名誉要过硬才行。
路堇色所入职的是一家专做市场调研的公司，业务大多都在国外，大国小国都有。有关系的，派往好的发达国家，能力卓越的，则派往中等的发达国家，而那些新晋的员工或能力一般的，若是去发展中国家或落后国家都还算好的，运气差的就是被派往正处于战乱的国家进行市场调研。
而路堇色，运气从来都不好，她入职五年，外派的国家不是正在战乱就是刚结束战乱，就是走在路上都要注意自个的人身安全，乱起来的时候路堇色都是睡在挖空的床底下的。
可，这个MGs公司已经是路堇色当时最好的出路了。所以这几年里，就算心里再委屈，她也不曾说过公司一个不是。
只要公司钱给够，再危险的地方路堇色都会毫无怨言的过去。无它，互惠互利罢了。
自半年前路堇色将攒的钱一分不差地还了回去后，就申请调了回来。这半年里，MG公司不是没派其他的外派任务，但路堇色都回绝了。这无疑让MG公司的上级很不满，但又不想与其撕破脸皮，因为像路堇色这样能力突出，适应力强且事少只要钱给够的人真的不多。
MG公司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决定让其坐会儿冷板凳，原来准备将其升为总经理的通知什么的都被按了下来，连工资也都只发基础的，就等其自己想通想明白，主动跟公司提出要求外派。
令MG公司没想到的是，路堇色不仅坚持了近半年的时间，且在公司上级自己快熬不住，准备找其谈一谈时，路堇色竟向他们提出了辞职。
这一下子，直接打破了MG公司上级的设想。这一周里，MG公司让人事单位一次又一次地联系路堇色，想要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弄清楚对方是不是已找好了下家，例如MG公司的对家UN公司。
若真如此，MG公司必须得让他们的律师团做好准备，绝不能让其成为他们对家公司的助力。
可惜，别说路堇色参加的是封闭式训练了，就是训练结束了，她也没去理会MG公司那如同催命一样的电话短信，甚至还有几封通知，说什么路堇色入职时有签竞业合同，不得入职同行公司什么的，还有说什么离职要提前，反正意思就是必须回公司面谈，如若置之不理就要收律师函什么的。
面对此等情况，路堇色什么反应都没给，因为她的精力都被教官给榨干了。每天训练一结束，路堇色满脑子都是洗澡睡觉，什么都顾不过来。原来还想替橙子分担一二，结果她自己都快成累赘了。
刚跑完5000米，趴在栏杆上喘气的路堇色，迷迷糊糊间好似听到了一个十分耳熟的充斥着嘲讽的声音。
颤颤巍巍地一回头，果然是橙子。
“啧。我知道你体能不行，却不知道能烂成这样呀。好歹这五年里你也有大半时间都在战区，怎么这体能就没见有涨呢？”
“我、我、我已经、尽力了……训、训练再加、加倍，我、我就没命了……”路堇色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就又把头转回去了，好让自己没那么吃力。
“……就算教官想教也没的加呀，别人都完成三四项项目了，你第二项都没开始，就没有把训练项目都完成的一天。”程籽想到刚才教官跟她说的，她就觉得丢脸。
程籽之所以将人放到这里，就是希望对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搏杀之术。可刚跟训练路堇色的教官一沟通，程籽的心拔凉拔凉的，别说搏杀了，就是逃命都够呛。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每天一训练完，第二天醒来感觉整个人重得都爬不起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走也走不动……橙子，我真的，好没用呀。”路堇色自然知道自己的训练结果不理想，可她也是真的真的很拼命地在训练，很努力地完成那些训练项目。
“唉，我也知道呀，教官都跟我说了，你很努力也很拼命，每次都是最晚回宿舍的一个。”程籽见对方手抖到连瓶盖都打不开，赶紧帮其打开并递到对方的嘴边，安慰道，“还有，虽然你经常落项目，但教官也说了，成果还是有一些的，就是太慢了。你要知道，我们没多少时间的，我们也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不是吗？”
“是呀，没多少时间了，只剩11周了呢。”路堇色“咕咚咕咚”几下就将瓶中的水喝了大半。
“唉，只有十一周了呢，可什么还没眉目呢。”说到这，程籽就不由地想起这一周以来她所碰的一鼻子灰。
路堇色之前就注意到了好友那紧锁的眉头，见此赶紧询问道：“研制疫苗的事进展得不顺利？”
“岂止不顺利，根本都还没开启过。现在想想，一周前的自己可真幼稚呀，竟觉得自己发现了一线生机。可不想，简直是当头棒喝。这几天，我跑了数家研究所，不是不靠谱，就是询问这药剂是干什么的，要先研究过再告诉我答案。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哪，若我手上疫苗有多，还用得着一家家问过去，而且还得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去。”要不是这几日过得不顺心，程籽也不会想不开来这里顺心。
结果，心没顺成不说，头更痛了。
自觉给好友添了堵的路堇色，默默咬着已经没剩几滴的矿泉水瓶不出声，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攒积分，怎么想都觉得积分不够用，要知道有关A病毒的药剂可不止疫苗这一种，还有两种药剂呢。
就算每次都能兑三支出来，但每三支就要一百分，若要把另外两种药剂还要两百积分呢。
别人是排排坐吃果果，这俩人是排排坐，烦恼成倍长。
“咦~路堇色，你还小呀，咬瓶口，脏死了。”程籽一回神，就看见好友正咬瓶口咬得不亦乐乎，直接嫌弃道。
“哼，谁说就小孩子能咬瓶子了，没看到十根吸管九根破吗，这是人的下意识行为好不！”说是这么说，路堇色还是乖乖地瓶子送进了垃圾桶。
程籽为了好友能够专心训练，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呀，就好好地训练，赶紧把体能点加满，那这样你才好学其他的项目，好抽出时间来帮我处理其他的事情呀。要知道，面对末世，除了疫苗这个重点，还有物资、住房等等问题要解决呢。不过，你现在就一件事，赶紧从这里毕业，知道吗？”
“……你刚还跟只瘟鸡似的呢，怎么转眼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呀。”路堇色真是被对方这变脸绝技给弄懵了。
“在外面我得摆出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在你面前还不能丧一丧了呀。”路堇色用指甲狠狠地戳了戳路堇色的眉心，以示惩罚。
“唔，好疼哪！看我哪天不趁你睡着，把你指甲都给你剪光光，让你戳我！”路堇色回击没回到，只能按着眉心喊痛，顺便嘀嘀咕咕道，“这么容易变脸，怎么不去唱戏呢。”
“哼。傻丫头，你知道啥呀。你知道我刚刚怎么突然又振作起来了吗？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前不久刚听到的事，这件事若是真的，那我告诉你，咱们的疫苗还有杀毒药剂可就有出路了！”眼见对方眉心印上了指甲印，程籽也有点小惊讶，这几天忙着到处跑，都忘记去修指甲了。
“什么事呀？”一听疫苗有出路，路堇色立马就忘了疼，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好友。
“就……”程籽刚想开口，可当她一接触到对方的眼睛就又把嘴给闭上了，“这件事，我先确定了再跟你说哈。”
话一说完，程籽就带着包，匆匆离去了，好似再不走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只留下路堇色傻傻地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排排坐，丧一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