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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四十九只研二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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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辈被你的离奇故事惊吓到了。
你也被后辈口中说出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后辈那里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事。
手机内经过剪辑的视频还在播放，小小的屏幕禁锢着一个鲜活生动的世界，你熟悉而陌生的人们笑容恣意地奔跑着，进度条缓缓前进，把他们一个个送往了死神的怀抱。
先是萩原。
然后是松田。
再来是诸伏，最后是伊达。
五人前行的背影最终只剩下一个，樱花围绕在他身边，五瓣的樱粉扬起他的金发。
“汪呜？”脸颊传来柔软的湿润触感，Zero担忧地看你。
你这才注意到自己哭了。
没有人不会哭吧，怎么有人在看到重要人们接连在面前死去而不会哭泣。
——虽然都是“假”的。
你不会让它变成真的，你发誓。
你要拯救他们。
“前辈？”高城看着你，明明是个看到灵异事件就会吓得蹦起来的人，此刻却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从眼眸中流露出最真诚的关怀。
“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你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谢谢，真的谢谢。”
话题本该在这里结束，后辈却对你提出了请求。
“——请、请让樱花再次盛开吧。”
你收到了来自后辈的愿望。
倒不如说，是来自所有知道他们故事人们的愿望。
那么好的他们，那么勇敢的他们，请务必要让他们一直恣意妄为着，就像当初在警校的时候，在樱花树下灿烂地笑着，打闹着。
“好。”
你郑重，认真地许下诺言。
为此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
“呜——”
声音越来越微弱了，虽然你在和高城对话着，但怀里的灰犬一直是你的主要观察对象。
心脏跳动的速度在减弱，你能看到Zero的眼皮逐渐沉重地想要合拢，但却被他强撑着一次次打开，里面不再清澈的紫灰眼瞳倒映出你的脸。
“Zero，不要怕。”你亲了亲他不再湿润的鼻尖。
“我发誓，你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我，我不会离开你。”你轻声述说着，“永远都不会，再也不会了。”
“汪？”脆弱而细碎的呜咽自犬的喉头滚出，就像在问你是真的吗。
“我保证，Zero。”你紧紧抱住了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递给他面对死亡的勇气，“以我对你所有的爱，以我的灵魂起誓。”
以你现在所拥有的所有，许下世界上最美好的诺言。
然后再用一生来实现。
灰犬最后看了你一眼。
然后，那双紫灰的眼睛缓缓，缓缓地闭了起来。
直到最后，他嘴角都是微勾着的。
高城涉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语言形容眼前的画面。
轻盈的阳光像是雪白纯洁的翅膀，透过人类的身体散落在灰白的毛发上，历经一生走到尽头的成犬静静趴卧在人类的膝盖，仿佛只是短暂的小憩，但他知道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眼前倒映出人类缓缓俯下身，轻轻亲吻犬只脸颊的画面，如墨的黑发为丧失生机的灰白重新带来了色彩，同样墨黑的眼眸浸满了他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澄澈的感情。
然后，人类的身影消失了，独留犬只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但高城知道不是的。
他只是去找同伴们了。
他再也不孤单了。
…
灰犬在另一个世界睁开了眼睛。
甚至没来得及用眼睛看，鼻头急促地耸动着，耳朵激烈的抖动着，用尽自己的一切，不顾一切的寻找着什么。
直到熟悉而陌生的柔软馨香紧紧抱住了他，耳边传来熟悉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还有各种让人怀念得让犬快落泪的嘈杂犬声，感受落在脸上轻柔宠爱的吻，身上一下下轻抚的手，才终于放松地，丢脸地像只幼犬那样疯狂地撒娇起来。
不止脸颊，手臂，脖颈，凡是能被触碰到的地方都被舔得湿漉漉的，你痒得不行也怀念得不行，不舍得打断他，只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慢慢感受这得之不易的重逢。
但你不忍心打断，不代表其他犬不舍得。
“汪！”看到自己的标记被疯狂覆盖的黑犬第一个坐不住，尾巴一扬就扑了过去，毫不留念打断了老朋友的热情动作。
紧接着是白色的犬，还有金色的犬，各色的毛茸茸滚成一团，纠缠在一起，本该就这么活力满满地生长着永不分开的伙伴们终于重聚了。
“汪。”欢迎回来，Zero。
“汪——”来得有够慢的，不过太快了你就等着被我咬吧。
“汪汪！”给你留了好多玩具小零食，床边的位置也给你留着呢！
Zero的眼睛略过一脸愤愤不平想咬人的阵平，老样子傻白甜（研二：我没有！）吐舌头的研二，最后落到了安静低头凝望着他的Hiro身上。
“...汪？”你们变异了？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两个像吃了激素那样长得老高，为了看到全脸他都快仰头仰得摔倒了。
三犬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Zero，由不放过每一个嘲笑他机会的阵平说出了真相。
——拜托，是你自己变小了。
顺带一提，当时他的脸欠揍到让Zero想给他送一百个汪汪拳。
“...？！”但可惜此刻大猩猩犬（划掉），灰狗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从身后掐着胳肢窝提起来，然后抱到了怀里。
是轻松的，完全的，自从长大后就没有感受过的，被人完全环抱在怀里的抱法。
“Zero酱，欢迎回来。”
你亲亲小灰犬的脸，无法控制自己露出笑容。
“你变得好小啊，有三个月大吗？”你仔细打量现在差不多只有猫咪大小的Zero，忍不住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不，现在的Zero断奶了吗？我这里没有备奶粉啊。”
Zero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爪下无数罪恶威风凛凛的退役功勋警犬，无数人闻之变色的日本战狼，轻松就能飞跃两米障碍的体力大猩猩。
现在变成跳起来还没人小腿高的幼崽了。
“汪！？”
就连叫声也变得更加软萌可爱了！
…
这里的人与犬们在欢声笑语，另一边却有人在噩梦中苦苦挣扎。
降谷零看到自己在奔跑。
眼前的楼梯一层接着一层，随着步伐的前进急速飞跃过视网膜，甚至还没来得及留下残影，下一个拐角就已经再次到来。
明明这样的楼梯对他的体力不算什么负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一直都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要拼尽全力，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堵在了胸口，让人无法平静冷静下来。
每一次奔跑都在用尽全力，每一个冲刺都紧咬牙关。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奔跑呢？
答案在顶楼得到了解答。
还在冒烟的枪支，幼驯染紧闭的眼，胸前染血洞开的手机。
优秀的观察力把每一帧每一幕都完美捕捉下来，透过神经传输到脑里，在大脑构成了整件事的面貌。
男人的瞳孔微微缩紧。
视野中背对着的制裁者缓缓转过身来，脸颊上的鲜血红得刺眼。
——“对于叛徒，就应该给予制裁，是这样没错吧。”
“零？零！？”
降谷零猛地坐了起来。
雪白的被子滑落到腰际，失去所有遮挡能力露出了还绑着绷带的上半身，金发男人却浑然不在意，只是愣愣看着面前一脸担忧正在用手背帮他测体温的幼驯染。
“该不会伤口感染了发烧吧？都说了不要那么逞强——那个警惕心超强的零竟然连我进房间都没有发现，让人难以置信。”诸伏景光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还活着，心脏还有力的跳动着，和刚才梦里的场景完全相反。
“我做了个梦。”不愿再去回想梦境里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听对方的心跳，降谷零用手遮住眼，把自己倒在床上，“…你死了。”
“梦都是相反的。”诸伏景光手指微顿，而后如常地继续动作，“怎么死的？”
“看起来…是被莱伊逼着用枪自杀了。”降谷零轻声回应，在念到某个名字停顿了一下，“两个可能，你卧底暴露了，或者他也是卧——当我没说，你最近行动怎么样，有哪里奇怪吗？”
“一切都很好，倒是你。”诸伏一把按住某人开始疯狂思考的脑袋，带着一张和蔼的笑容把碗砸到降谷面前，“伤者就给我好好吃饭休息，死了可不会有人帮你收尸。”
这里是他们的安全屋，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暂时放松一下，互相叫起彼此的昵称，虽然难得的休息也被糟糕的梦破坏了。
…真的只是梦吗？
实在太过真实了，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旁边的幼驯染窸窸窣窣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开始把准备好的“伤者专用”配菜往桌上摆，降谷零眼尖地看到袋子里另一个已经清空的食盒。
“又去喂流浪猫狗了？”他不带任何感情地问。
“嗯，不小心做多了。”诸伏景光自然回应。
‘有谁不小心做多的部分会特地不放调味料。’
降谷零心想，但是却没有戳破幼驯染的掩饰。
他们需要个发泄口，需要一条能拽住他们的绳子。
假借任务的假身份名义重新弹起贝斯吉他也好，定期有机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呼唤原名也好，亦或者在喂食毛茸茸时得到治愈或借此思念谁也好。
太漫长了。
潜入搜查管的道路，像那道阶梯一样，都太漫长了。
…
深夜两点半，你才刚刚把所有已知的信息记录完毕。
眼睛酸胀得不得了，小小的桌灯在黑暗中像是太阳般刺眼，但这都比不上笔记本中白纸黑字记录着的文字来得让人刺眼。
萩原研二，22岁11月7日
松田阵平，26岁11月7日
诸伏景光，26岁12月7日
伊达航，28岁2月7日
…太年轻了。
萩原研二走的时候甚至还没你前世时候大。
视线瞄到桌上的闹钟，上面的日期已经跳到了11月8日。
昨日的7号一切平安无事，那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个该死的炸弹犯已经被你和阵平研二送到监狱里了。
但担忧还是不可避免，你不顾现在基本已经是大部分人的睡眠时间，一个夺命连环call把松田阵平喊了起来。
“…怎么了？”他声音起初还带着朦胧的睡意，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染上了警惕，“发生什么事了，方便说话吗？”
他声音真的很好听，最后在摩天轮里和萩原说“对不起，不能完成和他的约定”的那一句更是不知道骗走了多少人的眼泪。
松田阵平，名柯世界著名的白月光，摩天轮一眼万年。
你回想起后辈对他的介绍。
…明明是个不知道为什么就和阵平吵架，稍微逗逗就会脸红炸毛，吃到讨厌的东西时会边碎碎念边吃干净，办公室趴着补眠的时候脸颊会被压出可笑的压痕，然后揍偷拍的萩原的时候绝对毫不手软，关键时刻可靠又帅气的男人。
有关他的一切，绝不是短短几集动画和数篇的漫画可以呈现出来的。
萩原也是，诸伏也是，伊达也是。
你不禁回想起当初警校还没毕业时候，你和萩原玩笑般的对话。
…什么名警官萩原，什么会有绝对会有大活跃的表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别说主角了，他甚至连配角也称不上。
你回想起他那双爱笑的眼，总是眉眼弯弯，见到你的时候会毫不吝啬地露出大大的笑容，像是个暖暖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又像是对着你翻肚皮的金毛猎犬，在你面前展露柔软无害粘人的一面，对着任何威胁的时候却又帅气可靠让人心安。
“你在哭吗？”松田阵平问。
“没有。”你轻声说，“我只是突然…很想见你，想见你们。”
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开门的声音，隐约还有金属的摩擦声响。
“你在干什么？”你不明所以。
“我的车送修了，现在在撬萩原的房门。”面对你的询问，松田的回答毫无幼驯染爱，“他那辆马自达飙起车来还是不错的。”
“...诶？”你愣住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萩原，车借我一下！”伴随着理所当然的回应，对面传来锁被撬开的声音，隐约还听见萩原在喊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搞什么。
“想见我，你是这样说的吧。”
“那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虽然没能看到电话另一端松田的表情，但你总觉得肯定比在另一个世界看到的脸还要帅气。
帅气一百倍，一千倍，是只有在这边世界的人才可以见到的表情。
“嗯，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说。”
你笑起来，弯起来的眉眼把眼角的泪珠挤落，在桌上绽出小小的水花。
“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无论是对你来说，还是他们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景光救济后会有汪酱主场！欢迎收看幼犬Zero和三个小伙伴的宫斗剧！
会变小是因为新生活开始了，幸好绵还没丧心病狂到要从出生开始哈哈哈哈
Ps：绵就快搬运完（目前56）了~愉快的日更很快就要结束了！特此告知！大家且看且珍惜！感谢在2022-03-10 12:19:47~2022-03-11 22:3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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