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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卷四十九 郗淳设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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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郗语的秘书约了下午4点,刚好下午没课,蹇骞提早了半个小时到郗语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郗语对蹇骞总是特别信任,别的病人只能在会客室等她,而蹇骞每次来都可以在她的办公室等她。
相信对于她而言,办公室就像她的卧室一样,是非常私密个人的空间,而蹇骞却可以经常在这里自由出入。看这里的装修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品也价值昂贵,郗语就不怕她偷一两个走。
蹇骞一边想着,一边拿出烟,在大大的凳子里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到这里来总让人觉得放松。
:“把烟灭了。”郗语走进来皱着眉头说。
:“你自己也抽烟呀,干嘛让我灭。”蹇骞不太情愿,也不想动。
:“我可没有吸别人二手烟的习惯。”她的回答真让蹇骞想掐死她。
:“你真自私。”蹇骞肯定的说。
:“我自私,我承认,但你更自私。”郗语恨着蹇骞说。
蹇骞当然知道她暗指的什么,肯定又是在为端木抱不平,她只好开口不说话。
:“蹇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把你当做是我的病人来看,那是因为你让我为你催眠,你对我的信任。”郗语说道。
蹇骞点点头,虽然和郗语话题不多,大家也不太了解对方,但她总在茫然无助的时候会想到她,蹇骞想是因为她的态度,总是诚恳待自己。
:“你一定很惊讶我昨天会去为应紫天做时间证人吧。”郗语冰冷的目光看着蹇骞。
蹇骞见她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心里松了口气,郗语确实善解人意,知道别人在什么时候不愿谈及什么话题。
:“我确实搞不太清楚,你为什么会去。之前你不是很肯定的说应紫天可能是凶手,为什么还要为她做时间证人呢?”蹇骞接着她的话问道。
:“上次我托朋友调查过端木冷香,当时也告诉过你,端木还有一个月就在法律意义上算是正式死亡。后来我那个朋友又告诉我,说端木的尸体找到了,是有人匿名提供的线索。”
:“我都知道的。”蹇骞很平静的说。
:“为什么事隔多年这个人才匿名提供线索,我觉得这不是巧合,端木的事,还有谁知道?”郗语突然很紧张的问蹇骞。
端木的死一直是个迷,在这之前一直是以失踪定案,现在尸体莫名其妙的被人提供线索而找到,那就证明有人知道端木的死因,也就是有人知道凶手是谁。但郗语又如此紧张的问关于端木的事还有谁知道,难道是……我心咯噔一下,全身温度将至北极温度。
:“你是不是在上次为我催眠的时候就知道了,端木其实是我杀的。”蹇骞不太确定的问她。
:“是不是你杀的,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你在催眠中只是说了‘永恒的拥有’这五个字。但我曾怀疑过是你,在催眠的时候,我告诉你那五个字,而你在听到这五个字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端木死了,所以我先入为主的认为你知道端木的死,所以你有可能是凶手。然后我朋友又告诉我,端木的尸体是在你们初中学校一个很隐蔽的后山找到的,所以我更加肯定凶手是你。但究竟是不是你,没有人能证明。可现在却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就是这个匿名报案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报案人心怀不轨,我甚至有个错觉,就是这个报案人他可以说谁是凶手,谁就毫无反抗之力的成为凶手,在种种迹象中显示这一切都是冲着你来,所以我开始怀疑真正杀端木的人究竟是你,还是这个报案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真的可能是杀端木的凶手。”蹇骞把烟头仍在昂贵的地毯上,从凳子上弹起来,情绪大乱,我抓着头发,头痛得更加厉害。
:“我也说过杀端木的可能是报案的那个人。蹇骞,你好好想想,究竟还有谁知道端木的事?”郗语追问道。
:“我只将端木的事告诉过应紫天。”我深呼吸一口:“你不会是怀疑应紫天杀了端木吧,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况且她根本不认识端木。”
:“端木的死可能与她无关,但你的安危就很难说了。”郗语掏出抽屉中的香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好几口。
:“为什么这样说?”蹇骞重新坐回凳子上,她想自己需要平静。于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蹇骞,你知道吗?其实经过上次催眠后,我就已经确定你患有分离行障碍症。”郗语有些失落的看着蹇骞,好像在看一只很可怜的狗狗。
:“是个什么病?”蹇骞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治的病,难怪上次她为自己催眠后,神色那个恐慌。
:“人在经历重大的创伤或者极度的兴奋后,难以控制和储存与事件相关的信息,就会出现分离性遗忘的状态,不记得与自己生活或者身份相关的一些重要信息,例如你总是认为你只24岁,但其实你真的已经30岁了。这种分离状态可以将你的身份、记忆、意思的不同部分相互脱离。就是说,有可能你昨天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你都不记得,甚至觉得根本没有发生过。”
郗语为蹇骞解释道。她从来没有为蹇骞在解释关于心理学专业方面的内容像今天字样仔细认真过。
:“这和我安危能扯上什么关系?”不能怪蹇骞苯,但她还是不明白这个病对她有什么生命威胁。
:“也许你没有发现,你每次到我这里来,我都在为你治疗。但在这段时间的治疗中,你的情况并不乐观。我一直在寻找你得病的原因,在几次接触后我觉得端木是造成你患病的直接原因,可能是你无法接受她的失踪,你认为端木的失踪是你的出现而直接造成的,原本幸福的端木因为你可能遇到了可怕的伤害,这个创伤你无法承受。所以我试图帮助你实现自己最大的潜力,恢复自我,不要在沉沦于端木失踪的伤痛中,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绝对可能在不用药物的情况让你慢慢恢复。
但我每次为你治疗的时候,应紫天这个名字却成了我最大的阻碍。你总是将她和端木混淆,每当我要你正视端木在你心中的位置时,这个名字就会出来干扰,甚至渐渐的取代的端木,所以我发现如果应紫天再受到任何伤害,你一定会像从前那样将所有罪责都自己抗上,那么你的病将更加难以治愈。”
:“所以你去了警察局,为应紫天做了时间证人。”蹇骞好想明白了郗语那样做是为了她。
郗语自私的说:“应紫天杀没杀瞿舒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允许谁干扰我的治疗过程。”她冷笑着又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在救你的同时,也担心是不是在害你。”
:“你这样说又是为什么?”
:“上次应紫天自残的事你忘了吗?”郗语反问蹇骞。
:“你是想说,应紫天也有精神上的病吗?我很早以前听郗淳曾经说过。”
郗语点点头。
:“她的病能不能治?和我有什么关系?”蹇骞担心的追问道。
:“本来之前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担心的只有你会将应紫天被捕而无法脱身的事全揽在自己身上。但昨天我看到你去警察局接她,她看你的眼神让我知道她很爱你,而我怕的就是你对端木的爱,会成为应紫天病情恶化的导火线。并且我觉得,她的病情已经在前期就开始恶化了。”
:“恶化了会怎样?”蹇骞总能预感到郗语话中的不好的部分,每次都应验。
:“我只能说,会很疯狂。”郗语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刚才问我还将端木的事告诉过谁,其实你是怕我告诉应紫天,怕她接受不了伤害我。你甚至担心因为我的病会让我不记得我曾经对应紫天说过什么,也许我对她说过我杀了端木,也许还说了我将端木埋在我们经常一起吃饭、睡觉、欣赏风景的后山。”
郗语不说话,但蹇骞知道她赞同她以上的分析。
:“郗语,你真的好狠毒。你为了你的病患可以把别人的生命完全不当会事。究竟你是不是觉得医好了我,是你职业上的一大挑战?”蹇骞其实并不想责怪她,她一心都只为自己好,为她的病患好。
:“蹇骞,我们都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以为你不是我。”郗语淡淡的说。
是啊,6年前,蹇骞要端木,所以她真的可能是杀端木的凶手。那么6年后,应紫天要她,那么她也有可能准备亲手毁了自己。
她们都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无论卑鄙、残忍、绝情。
而蹇骞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郗语要治好她,所以她一定要自己活着。
蹇骞突然想起,昨天她还那么坚定的对应紫天说:“我绝对不会在怀疑你,无论别人说什么,或者你做了什么,我都只相信你。”
人,是变得最快的东西,连动物都算不上的东西。
郗语递过一个药瓶:“这是给你的药,早晚各3颗。”
:“你不是说不用药物也能治好我吗?”蹇骞迟疑了一会,接过药瓶。
:“那是在没有应紫天的情况下,现在我要做到万无一失,你最好做一个配合医生的好病人。”郗语说。
:“你能不能也治治应紫天?”蹇骞异想天开的问道。
:“她根本就不相信我,一个病患不信任自己的医生,那么她的病永远无法治痊,我可不想害她多得一个‘被害妄想症’,到时候你们两个疯子都来追杀我。”郗语朝蹇骞眨了眨眼睛说道。
蹇骞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笑了起来,郗语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晓得她有多么自私,多么残忍,但她就是愿意信任她,也许自私残忍的人非常理性,而蹇骞喜欢理性的人。
因为,人以群合。
郗语等蹇骞走后很久都没有离开过位置,她残忍的阴冷的笑容像最致命的毒药,在一阵深思熟虑后,终于爬上嘴角。
应紫天,你以为以爱情的名义就能得到蹇骞的信任,就可以斗得过我吗?你忘了人性最真实切又最丑陋的一面,那就是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猜忌如你,连龙娉婷都不信任,又怎么可能真的爱上蹇骞呢,你不过是看我如此拉拢她,以为我会利用蹇骞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即使你能察觉到,但你绝对防范不到。我今天卧心藏胆,专门为你布下这个局,局如沼泽,难攻难守,你越是防,就越是陷得深。还真亏得你对我的防范手段如此卑劣,才能让我的计划顺利达成。
应紫天我赢不了,这次断然不会输给你的妹妹。
在宏村郗淳曾经把郗语当做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在宏村为应紫天画过画像,并且是一幅画中画,‘牺牲’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人显然知道应紫天之死的秘密,但为什么都不说出来?事隔多年,龙娉婷开始寻找日记,这本日记立刻出现并提示要从宏村开始找起,宏村与应紫天的死又有什么关系?龙娉婷突然回来不在继续追查,难道她已经解开宏村之迷了?
还有就是,梁月若口中所说的第二本日记,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应紫天当年真的写了两本日记,那么另外我不知道的那本上面又是写的什么,又是什么目的?道还要去宏村一趟?可能已经没有意义了,龙娉婷一定将所有的信息都消灭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梁月若,为什么她会住进精神病院?如果她真的疯了,又怎么知道来找我救应妤?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知道在这个时候只有我的话最又分量,才能让应妤立刻洗脱嫌疑。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她真认为应紫天的日记是用来记录凶手的,那么她肯定也会认为我是杀应紫天的凶手,那么为什么不报仇?应紫天也是她的女儿,难道如此厚此薄彼吗?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知道第一本日记上所记录的人,并非凶手。
或者说应紫天的死并非当初我所知道的第一本日记写的那样简单,她真正的死因,其实是记录在另一本日记上的,而另一本日记上的内容,才是真正指明凶手是谁的证据。
而梁月若15年来不拿出来指控她,是因为她想隐瞒一些事,或者保护某些人,而这些事就事串起两本事内容的线索。是谁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一个母亲舍弃为女儿报仇的机会,还要要去保护?
一想到这些,郗语就忍不住要在心里咒骂应紫天:你死了15年还要给我丢下这么大个烂摊子,竟然写了两本日记,还不告诉我。作为相互利用的盟友,你连最起码的一点点坦诚都做不到,甚至还利用我掩瞒另一个你真正进行的阴谋,既然如此,就别怪我狠,你既然给我一个赢你的机会,那么我怎么好意思不接收呢……
‘RING……RING……’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想起来,打断了郗语的思考,她接起电话,秘书宋可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线另一端传来。
:“郗医生,花警官找你。”
这个老头,现在来一定是为了应紫天的事,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不想见他,让他走。”郗语从来如此,不想见,就不见,管你为什么来,有本事拿逮捕证来找我。
:“怎么郗医生这么忙吗?”
办公室的门被强行打开,宋可站在花警官身后,惊恐的对郗语说:“我已经告诉花警官您今天会很忙了,可他还事硬闯进来。”
:“你先出去。”郗语挥挥手示意宋可先出去,考虑着下次是不是把前台换成孔武有力的猛男,免得她这里什么阿狗阿猫的都能随便进出。
:“怎么花警官做了几十年,把规矩都忘完了?”郗语口气并不好,她掏出烟自顾自点燃,完全当花警官是件透明物体。
花警官几十年老道的处世经验,当然不会因为郗语的冷嘲热讽而有所动容:“我只是很奇怪,当日极力帮助警方破案的郗医生,今天竟然会推翻自己的结论,去做一个嫌疑犯的时间证人,并且是在前一天才建议我们去捉拿的嫌疑犯。”
:“我当日只是从心理学范畴为你们提供线索,但并非就是我说谁是凶手谁就是。而且发现你们捉错了人,及时纠正你们的错误,避免给案情造成什么误导。”郗语同样老道的回答,毫无破绽。
:“一个应紫天,一个蹇骞,郗医生似乎对与命案有关的嫌疑人都特别感兴趣,可否为我们警方提供些有用的线索呢?”花警官处变不惊,他当日得知郗语为应字天做时间证人时,就觉得这个心理医生大有问题,一开始积极提供线索,完全将应紫天指指置之绝地,而没过两天,又莫名其妙的为应紫天做时间证人,这其中肯定有诈,于是派人一查,才知道蹇骞竟然也是她的病人。一个心理医生本来就够玄乎的了,竟然又和这么多命案扯上关系。
:“医生要为病人保密,这是职业操守。同样,我也不会包庇犯罪,这除了是职业操守,更是作为公民应尽义务,我想小学生都该明白这个道理吧。”郗语讽刺着他连小学生都不如,竟然敢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来找她,你这老套的随机应变调查方法,用得也太烂了。难道他以为我郗语就像哪些普通又无用的家伙,一诈一欺就什么都讲了。
:“我希望郗医生能够清楚的了解,这是两起命案,非同小可。”花警官别有所指的说。
:“那么花警官又希望我能提供什么线索呢?”不说不错,一说就错,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太极,将这个难题推回去。
:“今天只是想来请教郗医生几个问题。”花警官皮笑肉不笑的说。
:“请讲。”
:“当日,你推断应紫天可能是凶手,就证明你绝对不可能是她的时间证人。作为应紫天的时间证人,应该一开始就说清楚瞿舒死的那日你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警方提供线索,让警方去捉应紫天呢?”花警官一语见血。
:“当日我只说凶手可能是个女人,可能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我并没有指名点姓说是应紫天。在发现你们误解我的话,把应紫天拘捕起来,我赶紧来阻止错误继续下去,难道也有错。”郗语冷笑对答。
:“整个调查过程,郗医生一直介入,相信对案情也非常了解,那么为什么重来没听郗医生提过,死者是郗医生的同学呢?”花警官慢条斯理的问道。
:“死者同我关系与案情无关,说与不说并不重要。”郗语凌厉回答。
花警官微笑着,郗语知道这只老狐狸肯定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才能笑得如此畅快。
:“但死者最后打出那个电话,经过我们调查,那个号码是属于郗医生你的,这又怎么说好呢?”
:“同学闲聊难道有什么问题?”郗语并不担心,她知道瞿舒在死之前给她打过电话,虽然并非自己常用的这个号码,但警方一定会查到,还好她早就将这个号码设定为同学号码,里面全是以前同学的电话,即使和同学联系一定也是用这个号码。
:“可奇怪的就是,瞿舒在死后,这个打出的电话号码被人删掉了。”花警官依然笑着说。
:“花警官不会是怀疑杀瞿舒的凶手是我吧?”郗语镇定的反问。
:“我们当然不会做没有依据的定论,郗医生在本市都是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社会地位非常高,没有道理要去杀一个老同学。我相信郗医生不会像蹇骞那样值得怀疑。”花警官已经将话说得很明了,他此行来并非为瞿舒命案,而是为端木命案而来。
心思细密的郗语又怎么不做好完全准备,她从第二个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这个蹇骞的病例,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花警官。”
花警官接过文件,满脸成功的笑容让郗语觉得非常碍眼,果然是只老狐狸,狡诈多端。
:“谢谢郗医生,我先告辞了。”花警官拿着蹇骞的病例,盛气临人的离开。
郗语紧握的左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柔嫩的手掌中,这点疼痛提醒着她,应家的人都不能轻视。
郗语面带笑容的对着花警官,但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打算:应妤,你果然好样的。前一刻我还在隔岸观景,赏你挣扎模样,这一刻你立即拉我入陷。你让我以为将你逼入了绝境,最后又设局逼我现身救你。没想到,你早就故意把瞿舒手机里打给我的号码删除,让警方怀疑我。如果你现在反口推翻我不是你时间证人,那么,杀瞿舒最大的嫌疑犯就成了我。
你走这样险的棋是为什么?为应紫天报仇?杀了瞿舒陷害我,如果真的是准备陷害我,那么我们各有50%的机会凭天意或生或死。但还剩一个严清,你又要如何杀他?你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走这样一步棋,你设这个局是为了警告我别小看对手,或者你根本不是为了报仇而来,还是另有目的。
难道你看出了花警官对端木一案的执着,他认定蹇骞是凶手,你故意给他制造底牌,让他到我这里来查蹇骞,我在措手不及十为求自保必定拿出蹇骞的病例,这样蹇骞就会完全不相信我,应妤你好狡猾,这颗棋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抢,难道看穿了我的局?
但,不管如何,你走一步,也就泄露自己一分。这个时候,我绝对可以肯定瞿舒是你杀的。
在瞿舒死后,梁月若立刻来找我,她表面上是在求我救你,但其实她要救的是日记上提到过名字的人,例如我,例如还没死的严清。那就是说,你和你母亲梁月若的立场实际上是对立的,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应紫天当年的第二本日记?
那本日记究竟记载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