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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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晋江文学城 ...

  •   “程玫,让王妃出去。”聂谯视线从如竹溪身上收回,骨节分明的指尖紧紧攥着,面容忍痛,虚脱地趴下来。

      如竹溪看他很痛,心中难免不忍,他后背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那根羽箭还扎在他体内,不知有多凶险。

      “王妃......”

      程玫看向如竹溪,如竹溪看向他,两人对视一下,她撇开心中那点于心不忍,主动走出去,身后的门狠狠关上,震得她衣摆摇曳,发尾随风飘荡再缓缓落下。
      那极少出现的黑狗瘦得不成狗样,摇着尾巴凑到她身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

      这黑狗倒是狗仗人势,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黑狗看到她的眼神,尾巴摇得更欢了。

      如竹溪没有必要和一条狗计较,心里担心聂谯的伤势,等她反应过来时,屋门大大敞开,程玫走去吩咐下人很快又走了进去,她看着下人来来回回端走血红的热水,一时心情低落。

      好不容易等到没有下人再端血水出来,如竹溪还想要进去看,程玫过来拦住她的去路,她急了。
      “还没好?”

      程玫看向正在上药的聂谯,身体微微一侧,给她让出一条道。

      如竹溪走进去一看聂谯光着膀子,脸色无异,毫无方才那般极为痛苦,好像快疼死的模样,他抬眸看来,眉心蹙起,吃痛地抿唇。
      哦,他又疼起来了。

      “娘子......”他轻轻叫唤,漆黑平淡的目光透出期许。

      如竹溪欲言又止,他身上被围上纱布,旁边还有没来得及拿下去的箭头,她动身走到他面前,耷着脑袋去看他的后背,血已经止住了,心头那点低落感随着消失。
      “谢谢你。”她轻声说。

      聂谯盯着她不动,等大夫给他包扎好,摆手让人出去,程玫非常会看场合,很识趣地关上房门,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人都走完了,如竹溪这会有点窘迫,被男人看得站不住,她眼神漂浮不定,走去衣柜拿衣裳。

      “想要穿哪件?”她随口一问,不知男人勉勉强强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身后,一把环住她,吓得她僵住不敢动,怕不小心扯到他的伤口又要重新包扎。

      聂谯鼻尖贴贴她的肌肤,双手变得不安分:“都可。”

      如竹溪低头看他的手,看似虚弱,手下的力道可一点不轻,她脸色不太好看,拽住他的大手,把衣裳塞进他的手里。
      “看来你没事,自己穿。”说完,如竹溪扭过身子从他怀里钻出去,这不刚挣脱他的咸猪手,抬头看他脸色苍白,衣裳也拿不住了,就要晕倒在地。

      如竹溪真想打他两拳,无奈伸手过去扶住他,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榻上,看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她也看回去。
      “有话你说,何必弯弯绕绕。”

      聂谯眼神往她红唇看,慢慢往上和她对视,略唇:“好久没有与你亲近,现在很想。”

      如竹溪脸色一红,愤愤瞪他一眼,身体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个,她坐着不动,男人继续盯着她看,眼神越发不可收拾的炽热,渴望,仿佛能一口吞了她。

      她受不住了,直接凑过去亲他一口,面无表情看他:“这样可以?”

      聂谯还没反应,那点柔软就没了,他摇头,点点自己的唇瓣示意她亲。如竹溪横他一眼,俯身贴住他柔软苍白的唇,他很配合地张开嘴,看起来十足的乖巧,可他的动作完全相反,像是饿急的狼,按住她的后脑勺,步步深入她的嘴,勾缠得厉害。

      没一会,如竹溪累得气喘吁吁,呼吸不顺畅,双手按在他的双侧,他吻得许久,使得她身子酸软想要坐直休息,但聂谯哪里舍得她离开,好不容易与她和好,自然想多亲近。

      他嗓音沙哑,盯着她的目光极为炽热,慢慢引导她:“坐在我腰间。”
      “不行。”如竹溪迷迷糊糊婉拒他,她不能因为他的想要而纵容,拿开他急切的手,想要坐回去,腰间再次被他搂住。

      “那你躺在我身边,”聂谯神色平缓下来,唇瓣因方才的亲吻而泛红,炽热的目光变得沉静。

      如竹溪刚有点抗拒,但看他貌似没了想法,也没方才急切猴急的眼神,犹犹豫豫好一会,最后上了床榻,躺在他旁边,下一秒他俯身压过来,解开她的腰带,她还没拒绝,嘴被他含在口中不给拒绝。

      “等等...唔,你背有伤!”她急了,不敢推他更不敢挣扎,眼睁睁看自己变成果了还被压成扁扁,全程没有变过。

      聂谯抱住她,也只能抱住她:“我伤的又不是腰,是后背,这次辛苦你忍一下。”

      帐纱落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屋内还没点上蜡烛,显得格外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彩儿提醒该用晚膳的时候,如竹溪忍不了了,抱着男人的脖子撒娇闹腾,无视他眼神透出浓浓欲求,目光冷厉,很不高兴被打扰。

      如竹溪可不想继续纵容他,这闹腾会那也闹腾会,就是不如他意:“我饿了相公~你要是不让我吃饭,我会生气~”
      她实在不行了,哪怕他受伤不能过分,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求他快点起来,放她一条活路。

      聂谯亲亲她通红的脸蛋,摸过她泛湿的发丝,沉默不语让她哭出了声,贴在她耳边轻轻喘息,慢慢浮动。

      如竹溪要被他磨晕了,睁着不开心的眼:“我饿了,你听到没有!”

      聂谯只好放过她,单手撑起身,一身欲气未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如竹溪脸颊泛着红晕,浑身酸疼快直不起腰,身上黏糊糊地不舒服,她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会,还是叫了水沐浴。

      等她换身衣裙出来,看见聂谯正在重新包扎伤口,她过去抢过男人的纱布,替他矫正位置包扎好,小声吐槽他活该。

      聂谯轻笑,眼神意味不明:“早知道伤口会破解,就不应该克制。”
      如竹溪头皮发麻,随手把纱布一放,转头唤彩儿准备晚膳,慢悠悠走到餐桌前坐下,再倒杯水喝几口,无视还在床榻上的男人。

      这会彩儿带领下人端来膳食,稳稳放在如竹溪面前,彩儿眼神瞥向她的脖子,眉眼笑吟吟起来,心想王妃终于和王爷和好了,希望以后不要再闹变扭。
      “王妃,这些都是王爷特意吩咐,都是你爱吃的。”

      如竹溪看这丫头笑得欢喜,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见她总是往自己脖子看,她扯过衣领试图遮住,抬头笑着让她出去。

      彩儿知道,王妃这是喜欢上王爷了,换做以前,这会脸色早就要吃人了罢,她很高兴,至少王妃不会总惦记外头那个人,而是专心和王爷过日子。

      如竹溪见人出去,看聂谯在身旁坐下来,脸色微白,一只手伸过来欲要握住她,她直接拿起筷子躲避,偏过脑袋,耳根隐隐发热。

      聂谯见状怔了下,双眸微眯,意味深长地笑了:“娘子为何要如此躲我,明明方才很粘我。”
      如竹溪想到方才如何被他那样这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正事还没处理完,整天只知道不正经,她低眉吃起了饭,愣是不理会他的话。

      精力被他消磨完,现在肚皮饿得慌,这顿晚膳她吃了两大碗饭,反观旁边的男人应是受了伤,胃口不太好。

      如竹溪吃撑了,摸了两下肚皮,她不知道自己的举止像极怀有身孕的模样,被身旁的男人看了去,紧紧看着她的肚皮,眼神暗淡深思。

      许是他的眼神太炽热,引起如竹溪的警惕,瞥眼他,身子往旁边挪动:“你别乱来,我有话问你。”
      聂谯看她本就勾媚的容颜因慌张令人更想揉捏欺凌,他放下筷子,倒杯花茶端在她面前。
      “什么问题?”

      “我阿姊何时有孕?”八皇子还没封王赐府邸,如竹溪担心八皇子气不过拿她阿姊出气。

      这些正如如竹溪所料,八皇子对付不过聂谯又拿二王爷毫无办法,今日受到极大的屈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从小自由傲慢惯了,看到在宫内手无缚鸡之力的如紫儿自然不会放过。
      先前好几次他暗中使坏,差点让如紫儿小产,也多亏聂谯在宫中安排了人,保住了她和孩子。

      “一个月前,”聂谯不太关心旁人,也不悦她心思总在旁人身上,握住她的玉手往身上放:“别人倒是没事,你多关心自己,娘子酒楼置办得如何?”

      如竹溪看他一眼,肚皮实在有些撑,她缓缓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手被他攥得紧不放松。
      “程玫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就可以开业,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娘子想开业随时可开,不必担忧。”
      聂谯跟随她一块站起来,她没说出去走走,只是往外走动,他也跟着上来,随在她身后慢慢迈步。

      主院石子路被清理很干净,只是地上有些湿答答的,看起来不太舒服,这让她想起那天刺杀,一条肢体飞到她面前,心理受到极大的阴影。
      在农家小院的日子,晚上没有聂谯在,她时常睡不安稳,哪怕有程玫在暗中保护,她也感到害怕。

      许是察觉她的低落,聂谯偏头看她淡下去的唇瓣,揉揉她的手,低声问:“别怕。”

      如竹溪什么也没说,但他看出来了,她有时候挺想知道他为何总是能看出她想什么,感受他大手的炙热,一股脑钻进他的怀里。

      “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可怕。”她闷闷控诉,心里气啊,这一生气,看到聂谯都烦,伸手在他腰间掐几把。

      “都怪我疏忽了,娘子,不要去想。”聂谯搂住她腰身,任由她在身上作妖,手心在她后背安抚,下巴抵住她的脑袋顶,心疼得很。

      如竹溪尽力不去想,可是那场面控制不住一遍一遍闪过她的眼,这让她很苦恼,整个人跟着无精打采,这让聂谯看了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她打横抱起,放进床榻里。

      “总是会想起来的话,不如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如竹溪看他压过来,双手捂住他的胸口,嘴唇被猛烈亲吻,力道又重又急,她来不及呼吸,眼前一片恍惚,“呜唔”了声,她忘记了害怕,全想着怎么推开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我……呜我不怕了!”如竹溪偏过脑袋,伸手抓住床沿,试图从他身下逃脱,可他的手握在腰身时,眼神暗淡。

      她死死拽着腰带,哪怕别的地方失控了也不松手,不知过去多久,男人趴在她身上喘息,结实的手臂搂紧她腰间,在她耳边轻语,惹得她脸红脖子粗。

      “登徒子!”她愤愤的骂。

      聂谯眉尾轻挑,眼神盯着她的胸看,意味深长:“以后我们孩子会吃撑罢。”
      如竹溪胆子莫名的大,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软绵绵侧过身整理衣服,可男人那有那么好挣脱的,被打一巴掌也不生气,将她的手捆了起来。

      “偷偷吃避孕汤,该罚。”
      “你住嘴!”
      ......

      早晨,天空掠过一片霞红,太阳缓缓升起,如竹溪软绵绵起身更衣,闭着眼睛显然没有睡好,这让彩儿很是担心她的身子,也担心王爷的伤势会破裂。

      但彩儿看聂谯没有要重新包扎的意思,一起来浑身透着清冷气息,脸色肃然,让人不敢继续观望,她偷偷嘱咐王妃好好注意身子。
      毕竟昨晚动静挺大,不是一般的大,她隔着老远都听到了动静,还是...哭声。

      如竹溪觉得快没脸见人了,吃完早膳便急匆匆出了摄政王府,但没敢从正门出去,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当然她戴上帷幔,身后跟上一身侍卫衣裳的聂谯。

      如竹溪找到了如娣,她很有做布局的头脑,一下子把框架细节化,还把要用物品都买到手,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让她轻松很多,自由搞定其他方面的事,就差看黄道吉日开业。

      如娣目光时不时看聂谯,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被聂谯察觉到,他微微皱眉,并没把她放在眼里,倒杯果茶端在如竹溪面前,看她认真看账的模样,勾起唇角。

      “别打扰我。”如竹溪感觉他的呼气扑到面前来,一看他靠得很近,近得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一手将人推开。

      聂谯脸色落寞,握住她的手把玩,他想过放任她去闯,到底是对还是错,小流溪本就不太在意他,如今更是没把他放心上。

      如娣脸色怪异,默默看一会收回目光,握紧茶杯,起身走出房间,对上看她好久好久的程玫,只觉不太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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