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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别跳 ...

  •   夜的黑吞噬了整个房间,窗帘灰色的,拉上后如一朵大片乌云遮住了所有带光空间,她,路别婷,名字别嘴,她一直在想为什么抛弃自己的妈妈要给她取这样一个名字,三天了,已经三天没睡的她此时站在第四天夜里4:09的镜子前,眼窝凹陷,双眼下留下几天没睡最好佐证的一片漆黑,她撑不住了,就是四天前这个时间别婷的父亲因脑出血手术后过世,手术后父亲昏迷了五天,她五天没合眼加上现在的四天,她已经整整九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她困得头疼,抓到头皮一片片流血,失去至亲的悲伤已经让她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她的心仿佛被绞去,心脏部位感觉就是血淋淋的一个空洞,打开水龙头她用冰冷的水冲了把脸,扎起凌乱的长发,因头疼抓出的血痕在额头留下一抹抹殷红,穿好衣服,抓起父亲的手表无力的戴在手腕上行尸走肉般的走出了家门。
      滴滴滴……她像丢了魂的尸体僵硬的走在马路中间,后面出早班的出租车没完没了的按喇叭。
      别婷知道自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转身走到人行道上,时间分分秒秒不知不觉走到了4:40分,她走到了父亲去世的医院里,清晨的医院,忙忙碌碌换上衣服下夜班的医生护士边打着哈欠边揉着眼睛交代着夜班的工作档案,别婷顺着楼梯走到住院部的顶楼,清晨5:00太阳刚刚露头,初秋10月,风有些寒冷,顶楼风更是大的很,吹乱了别婷的长发,挡住了她那空洞的双眼,她双手攀上栏杆站在上面,脚下就是22楼医院的全貌,伸开双手别婷抱着自己,呵,好冷,她打了个冷颤,老路你等等我,她身体前倾却被一双温暖的双手拽回,瞬间跌倒在一个久违的怀抱里,满鼻檀香盖住了医院环绕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是谁……
      天亮了你看!别婷站起身却懒得拍身上的尘土,太阳出来的那抹阳光照在这个人的脸上,温暖,别婷心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词,眼前这张脸清秀却苍白,天亮了你看!这个人重复着这句话指着太阳冒出头的方向。
      你是谁,别婷语气冰冷的问?
      我吗?跟你一样想寻死的人,但是我恐高,来了三天了一直都不敢跳,看了三天日出了。
      别婷没有理眼前这个有些疯癫的人径直攀上栏杆,却被一双手再一次拽了下来。
      求你,别死,求你!眼前这个人早已泪流满面扑在别婷的怀抱里,别婷当下不知所措的看着怀里这个女生,别婷个子很高,净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眼前这个人比别婷矮了一头,顶多一米六的身高,所以别婷不知所以的抬起手拍了拍这个人的脑袋。
      每次我自残的时候,我妈都是这样跟我说的,叫我别死,求我别死,别婷怀里的人呜咽着说。
      她抬起头,看着别婷,同样的黑眼圈,同样的眼睛通红,同样的凹陷的眼窝。
      不要放着我一个人独处,你能救救我吗?
      别婷用力别开了眼前这个人的双手道:”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更救不了你,今天看来我是死不了了,我应该谢谢你让我又痛苦的多活了一天,别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下顶楼,身后传来噔噔噔的一阵下楼声,让别婷眉头一皱。
      你到底想跟到什么时候,别婷回过头对着眼前这个紧张并打着寒战的人质问着。
      直到现在别婷才仔细看清眼前这个人女生的模样,中短发,大大的眼睛,苍白的脸庞,,穿着单薄,这样初秋的天气,她下身只穿了个棉麻的七分裤,上身是白色的衬衫,别婷心里揪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心疼?这是心疼?别婷用手摸着心口部位,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心跳,还有心疼的感觉,别婷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拿下来,走到眼前这个人面前给她披了上去,不要在跟着我了,你回家吧!
      别婷转身走下楼梯,可是身后这个女生还是慢慢的跟在别婷后面,喃喃自语道:我叫星宏,你是第一个这样关心我的陌生人,我爸爸过世了两个月,半年前我爸爸的公司因为财务问题遇到了困境,股东合力把爸爸的股份抽空赶走了爸爸,爸爸每天酗酒后来心脏病过世了,整整两个月我和妈妈一蹶不振,我被查出狂躁症,妈妈一夜白头每天看着我,怕我想不开,阻拦着我自残,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多,可是看见你后我就想跟你说话,这种感觉好奇妙。
      别婷停下脚步看着身后那瘦小的身体道:”你比我幸福,你还有个妈妈,你该珍惜,你跟我不一样,我属于孤儿了。
      身后的星宏身体一颤,跟着别婷的脚步快步走到别婷旁边对别婷说:”我可以和你回家吗?没看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特别讨人厌不会有人关心我,可是当你把大衣披到我身上那一刻,我觉这个世界又亮了,就像你在顶楼太阳就出来了一样,求你别死,求你和我做朋友吧?
      别婷肩膀抖了下,没有说什么,但是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眼泪?好多天了,我以为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它又回来了?这代表什么?
      别婷狠狠地擦了下眼睛,没有理她径直走着。
      星宏确像个孩子一样伸出手拽住别婷的一只手指,别婷被眼前的这个人烦到不行,但是也没有拒绝,时间走到清晨6:30她们一同走向别婷的家。
      哐当,别婷打开了家门,整个房间不算很大90多平米,干净,整洁,但是空荡荡没有一点温度的房子。
      星宏用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转过身去鞋架拿了双拖鞋递给了别婷,别婷无动于衷的脱下鞋光着脚径直走向厨房,拉开冰箱,满冰箱里堆满了泡面,榨菜,别婷取了一包用力捏了几下,双手扯开袋子将泡面塞进嘴巴里干嚼着,对着身后的星宏说:我家只有泡面怎么吃由你吧,我累了要睡一会,连续十多天的疲倦折磨着别婷,星宏刚要说些什么,却一眼瞧见别婷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没有吃完的半袋泡面已经酣然入睡,星宏小心翼翼的在沙发附近摸索着找了条毯子轻轻的盖在别婷的身上,便径直走向了厨房轻手轻脚的在厨房寻找着锅具,开火,倒水,下面,咕嘟嘟……锅里的水响起来了声音,星宏将面打开放在了锅里……
      好香……老路,爸爸!!!
      别婷从梦中惊醒,眼神里的光亮四处寻找着什么,别婷走到厨房喊着,老路,老路是你吗?
      星宏看着别婷失魂落魄的在厨房找着什么,快速的将面盛到碗里,拉着别婷的手走到餐桌前,星宏用手在别婷眼前晃了晃,别婷看着桌子上这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眼神里的光瞬间灰暗,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星宏: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谁允许你煮面的,双手将泡面推到地上,咣当一声瓷材料的大碗碎了一地,星宏吓了一跳站起身看着别婷,但是别婷像发了疯一样推开了星宏,在地上用双水抓起冒着热气的泡面大口吞咽着,泪水与泡面混在一起吞咽着,边吃边呜咽着:爸爸,你带别婷走吧,留我一个人在世间你放心吗?爸爸带上别婷走吧,爸爸,我孤身一人你怎么忍心丢下我。突然间用碎掉的碗的瓷片割向手腕,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割了一下又一下,别婷面前的血就像一朵朵红玫瑰盛开一般开满整片地板……
      星宏吓坏了,半张着嘴又微微闭上了,她用手捂住了嘴,眼泪也不由得的流淌下来,她赶紧拿起纸巾抓起别婷的伤口狠狠地按着,她看着一道道不停冒着血浆的血痕,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120,有人自杀有人割脉自杀,求你们,求你们赶快过来,山水小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几号楼几单元,我会带病人下楼,你们快点……
      星宏几乎用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挂断了电话,一手颤抖着不停地抽着纸巾按着出血的部位,血已经止不住了,别婷苍白的嘴唇还有苍白的脸,还有渐渐翻起的黑眼球已经预示着不省人事和失血过多。
      哇呜哇呜的救护车叫声响彻整个小区,手机上的时间走向8:30,小区的居民都跑出来看热闹。
      星宏用力托起别婷的身体,半托半背从6楼连拉带拽的将别婷拖到救护车旁边,急救人员匆忙的将别婷放在担架,然后抬起头问了下星宏,你是家属吗?星宏用近乎蒙圈的状态用力的点了点头。
      上车!快点病人已经失血过多,给氧,注射肾上腺素。
      星宏脑子里嗡嗡作响,怎么一碗面就成了这样了?眼前这个苍白着脸的别婷已经让星宏感觉到可怕了,一个人能放弃自己生命到这样的地步,星宏看着手上,身上,裤子上,鞋子上已经凝固的血痕,面前这个人,自己一定要救她,星宏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救活她,拯救她,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
      星宏缓过神来看着检测仪,对医生坚定的说,求你救活她,她是我姐姐…………
      滴滴滴,检测仪的响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着,病床上的人双唇渐渐恢复了红润,手腕上的绷带还殷红浸着血,床头卡片姓名一栏是空白的,病因写着病因:割脉,病状:桡动脉多处断裂。
      你到底是不是病人的家属,如果不是你没有权利签字的,医生用笔在病例上点了几下,快点通知家属来签字吧。
      随后医生走出了房间,星宏从别婷身上翻出手机,但是需要指纹解锁,星宏尝试用别婷的手指解锁,但因为别婷手腕的伤无法移动手而导致星宏放弃了解锁的动作,正当星宏想其他办法时,别婷的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的是大哥,星宏将通话划向绿色接通一面,电话里声音焦急地说别婷,别婷吗?怎么回事,楼上没有锁门家里还一摊血,你在哪里?
      星宏拿过电话,走出病房,她叫别婷吗,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她现在在中心医院7楼706室,她割脉想要自杀,你是她大哥吗?正好医生需要家属签字,快过来吧,电话挂断后,星宏焦急的坐在别婷床前,端详着还在昏睡当中的别婷,长长的睫毛,浓密的眉毛,黝黑的长发,五官精致又非常干净,昏睡中的别婷睫毛一抖一抖,稍有些红润的嘴唇上面破皮干裂粗糙,裂口处还渗着血,一眼就能知道是缺水干燥而成的,星宏用棉签沾着水一遍遍涂抹那干裂的嘴唇,这样的脸庞让人心痛且心碎,是什么造成眼前这个人如此这般,星宏不能理解,虽然自己的爸爸去世两个月了,失去至亲的痛苦她也深有体会,但是为了妈妈她不得不坚强来调整自己好好照顾妈妈,一夜夜的失眠,一度将头撞向墙壁,自残的疼痛会让自己更清醒些,她要照顾妈妈,她不能被狂躁症这个魔鬼夺取生命,所以她用刀割向自己的手臂,一道道伤疤血痕,结痂后又割开,手臂上骇人的伤痕像是粗糙的树皮纹理,一次次忍受着不从高处跳下,一次次自残,疼痛的清醒让她知道她不能走向死亡,她要照顾妈妈,她要帮爸爸夺回一手创立的公司。
      直到碰见别婷,此时此刻星宏才知道,原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真的是在别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人的痛苦极限能达到什么程度,可以用手捧起刚出锅的泡面,还要继续塞进嘴巴里咀嚼,手腕上那么深的伤疤割下去也不会皱眉一下,就像自己自残时一样,只有快感和像小时候伸手向爸爸讨要糖果般的快乐。
      你看那五彩缤纷的彩色糖,含一块酸酸甜甜,爸爸,爸爸,稚嫩的声音叫喊着。
      星宏神游太久了,泪水滴落到病床别婷的被子上。
      吱嘎……病房门被拉开,开门的是一位皮肤黝黑壮硕的青年看着不过30多岁,进门后,向坐在床边的星宏点了下头,星宏脚步轻轻的跟这位男士走出了病房,病房外,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轻女士,但是穿着的正装并不是很适合这个年轻脸庞该有的气质。
      星宏直接开口道我是她妹妹,请你把她的情况跟我说一下,眼前这个人用疑惑的表情看了下星宏道:我从来不知道别婷什么时候多出个妹妹。
      星宏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给眼前这个人,说吧。
      眼前这个人拿着钱语气凝重:我是别婷的大哥,是她叔叔家的孩子,别婷这个孩子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我们理解她的痛苦,8岁时父母离异,但是母亲不要她,后来判给了爸爸,相依为命的爸爸就在前10天左右因脑出血手术而后昏迷不醒最后抢救失败过世了,她爸爸过世后仅留有一笔八万的遗产还在后妈手里不归还,未婚夫劈腿又跟她提出了分手,种种打击确实让别婷的性格像换了个人,经过检查近期还发现得了抑郁症,我一直没有在意啊,本来我是找到了代理律师今天来向别婷取资料律师也正好要当面了解情况的,但是一进到楼里就是一地血,对不起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只管自己的家庭没有照顾好别婷小妹,我不知道怎么帮她了,我家庭经济状况也一般请大名鼎鼎的律师我根本掏不起费用,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最近因为别婷的事我已经请假好久了单位领导对我也有意见了,我希望我身边这位律师能帮我全权负责别婷的案子,如果你是别婷的妹妹我想全权把别婷衣食住行安排给你,我会给你费用请容我安心工作后每个月按照当地保姆的费用分期把钱还给你。
      星宏看着满脸泪痕的别婷大哥,心里暗自决定,别婷这个朋友她管定了,虽然自己一堆破事还没有处理好,但是出于同样失去父亲的两个人同样的境遇也只有自己能够帮助别婷走出来了。
      别婷是我的姐姐,我会帮助她的,星宏对着大哥郑重的说。
      站在大哥身边的那位年轻女律师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嘟囔道:我就说衣服不合身,穿着别扭死了,这位律师叹了口气道:”哎,本来这样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算了,但是我是刚过了司法考试拿下律师证不久,现在属于实习期的,我们所里这样的小案子别的律师不接啊,就丢给我让我锻炼下,不知道出于同情还是什么原因,我觉得我跟你妹子也就是我的委托人别婷有缘,听你在说她的情况后,我决定分文不收了,而且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希望日后能帮到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希望我的第一份案子是救人的而不是为了收钱而收钱的,权当我管闲事好啦,你妹子的案子放心交给我吧。
      别婷大哥还在愣神的状态,明白话的意思后突然间一下子跪在向律师的面前哭着说:”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婷婷爸爸泉下有知也安心了。
      向律师慌乱的扶起了大哥:”折寿啊,帮忙是我自愿的,分文不收也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这样。
      我去把住院费交了去,大哥匆忙的刚要走,旁边的星宏拉住了大哥的衣服,大哥,住院费我已经交过了,你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分身乏术你去忙你的吧,说完这番话后大哥点了点头,边走边回头,然后没有犹豫的走了,连身边的那位律师也不管不顾丢在了医院里。
      向律师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然后用手挠了挠头发,看向星宏道:看不出来吗?这个人恨不得把这个叫别婷的烂摊子推出去那。
      星宏说:心知肚明。
      向律师又看了看星宏:你不是这个别婷的妹妹吧,干嘛揽这个烂摊子。
      星宏看了看眼前这个律师:咱俩彼此彼此。
      向律师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我叫向似爱,爱多管闲事的爱,同情心泛滥,很高兴认识同类受虐狂的你。
      星宏用手拍了下向律师的手说道:年纪轻轻不要来这套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严医生,病人醒了,您来看一下。
      光顾聊天去了,别婷醒了我们都不知道,两个人一起快步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别婷用胳膊支撑身体,星宏连忙用手扶住了别婷,把床的位置摇到半躺状态。
      别婷无动于衷,星宏站起身问着医生,医生,别婷的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需要用药就用最好的药,只要她能恢复到最好。
      医生劝慰着星宏:”我们会尽全力全心全意治疗病人这个您放心吧。
      病床上的别婷依旧无动于衷,像个被人操纵的人偶冷冰冰的被丢在阴暗的库房一般,医生检查了别婷的体征后,在病例写了一排字:晚上加一剂镇静剂!
      随后让两个人走出病房,病房内护士在帮别婷换药量体温。
      医生走出病房后对星宏说,病人情绪特别不稳定,病史还有抑郁症,所以我建议住院观察一周在出院吧,这一周,尽量安排心理医生来进行心理干预,这几天我会在药物里每天加一剂镇静剂,让她多睡,她的状态确实过于疲劳了而且还有营养不良的现象,希望你们家属能陪在她身边多陪陪她说说话。
      好的,谢谢医生,星宏说道。
      病房里,别婷撕扯下输液针,手上血管里一下喷涌的鲜血染红了病床的白色床单,光着脚站在病床里,她觉得有些冷但是胃里又阵阵恶心,天又要黑了,她害怕天黑害怕夜黑下来,这样漫长的人生啊,她要孤身一人走以后的路了,她不要这样的人生,为什么要活下去?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门被推开,刚进病房的星宏和站在旁边的向律师着实吓了一跳,星宏看着别婷手上流着血在看向旁边输液针被拔下晃荡在空气中喷着剩余的药液。
      向律师径直走向别婷举起手扇向她的脸……啪的一声,安静的空气里有些凝重,星宏还来不及阻拦。
      你他妈的清醒些好不好,枉费我们这些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这样关心你,死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死了只会亲者痛,仇者快,你想想你爸爸看见你现在这种状况会不会死不瞑目啊,想想你爸爸的遗产还在你后妈手上你不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有什么资格管我,什么遗产不遗产我不要了给她好了,我只想跟爸爸一起走,你们滚,滚出去。
      别婷发疯一样推开向律师,将向律师和星宏一同推出门外。
      时间走向晚上8:40,别婷的叫喊声惊动了护士站也惊动了隔壁病房的病人,走廊一会功夫的时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护士匆忙走了过来询问:“病人什么情况?
      门外的向律师,靠在墙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记事本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用力撕扯下来塞进星宏的手里:"她什么时候冷静下来给我打电话,她这种状态我根本无法从她这里得到任何有利于她的资料,我愿意帮助自己想要站起来的人,她这样自暴自弃我无法提供帮助,我相信她会清醒,等她想清楚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时,请你联系我。
      星宏这时才缓过神来,向律师已经走出了很远,星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昨天到今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陌生人的一时热情怜悯的心情也不能保持太久,但是星宏心里暗暗发誓无论谁抛弃别婷,我都想要拯救她。
      星宏回过头后一起和两个护士用力撞开了病房的门一同将别婷按在了病床上。
      镇静剂……
      呼……星宏长吐一口气躺倒在沙发上,旁边的护士也一头汗,随后转头对星宏有些埋怨:病人这样的状态总不能一直靠镇静剂,你们要和她沟通,不然总是这样是必须要转到精神病院进行强制隔离治疗的,她这样的状态会影响其他病人的。
      星宏很无奈:好的护士我知道了。
      沙发上的星宏双手抱着头,她也是有狂躁症的人,每到夜晚困意来临但却无法合眼睡觉的折磨,一次次击打着她即将垮掉的身体,星宏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焦急:你在哪里,赶快说,我答应过你爸爸的事一定信守诺言。
      星宏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一些,严凯,你别急你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心理医生,我在中心医院7楼住院部,你来了我们详细说。
      电话那头声音回归些平静:星宏只要你愿意接受心里治疗就好,我一会就到。
      夜更深了,星宏坐在别婷的病床前看着别婷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们就是一类人,不过我比你更清醒些,我努力不被心理疾病所击倒,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不会轻易倒下无论如何……
      吱嘎……
      门被推开,星宏回过头,门外站着一位身材挺拔高大,西装革领,但领带确是凌乱的解开,面容清秀带着老练,脸色却很难看名为严凯的一位青年男士。
      嘘,星宏,用手在嘴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门。
      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整整一天,我都去公安局报备你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没等星宏先说话,严凯语气有些责备。
      星宏双肩一摊,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啦,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啦,严凯用力解下领带放在裤兜里。
      你愿意接受我的意见接受专业的心里治疗了?
      星宏拍了拍严凯的肩膀,并排一同坐在椅子上。
      说实话,看见你,我好安心,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有个人比我更需要专业的心里治疗。星宏转过头看向严凯道。
      病房里躺着那个人?严凯眼都没抬说。
      哇,不亏是最年轻的建筑行业的建筑工程师啊,恭喜你答对了。
      星宏语气有些玩溺。
      你少来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一切都照你的办就好了,如果没有星总那次出手援助的话,我公司的状况早已经申请破产了,星总的死跟我也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如果他不拿出那笔资金帮助我,也就不会被股东陷害,我答应过星总尽全力照顾你和阿姨,严凯眼神的光暗淡下来。
      好啦,你不要提这事了,你不要背负着愧疚,我爸爸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陷害我爸爸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夺回爸爸的公司的,星宏语气坚定。
      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需要一名护工,还需要一名保姆,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名心理医生,星宏看着严凯笑了笑道。
      交给我,你现在只需要安心的跟我走,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吗?你那位朋友交给我,严凯皱着眉看向星宏。
      你是回家还是想去疗养院看看阿姨?严凯看着心事重重的星宏道。
      我妈妈那个状态,我看到只想逃,看到妈妈那个样子,我会觉得那就是我的未来,我只恨不得撕碎那些害我家破人亡的那些人,星宏语气愤恨不已。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严凯不等星宏开口便拉着星宏的手冲出医院。
      进去,你的体温跟死人没区别。严凯将星宏推进车里将衣服外套披在星宏身上埋怨道。
      把她送回家!
      严凯对着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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