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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完 ...

  •   出院在即,沈霖渊借着店铺刚装修完甲醛含量高,教唆着罗曼和秦亮又哄又骗将秦宁拐回家。

      秦宁又开始无事可做的米虫生活。逗猫,看书,听广播。为什么不看电视打游戏,因为头晕症状还是断断续续会发作,屏幕盯久了人就难受。

      闲着无事,折腾做饭也被叫停,说是胸骨那有条裂缝,没长好之前不准负重。他就搞不动什么时候这颠锅也算是负重?

      幸好沈霖渊告诉他被推迟的F1锦标赛半月后开幕,让他研究下各个车队战绩,到时还可以去赌场下注,赚零花钱。

      从小到大,他还真没和赌这个字沾过边。虽然在C市长大,传说那里飞机飞过都能听到哗啦哗啦的麻将声,爸妈偶尔和同事搓几把,可他那时还小,也不会教他。

      来S市,爷爷是个还算风雅的小老头,做个香看个古董盘个核桃还行,对赌压根就没兴趣,耳濡目染之下,他连彩票都没买过。

      等到大学,这种小群体活动他也避都还来不及。

      所以至今,可以骄傲地说没有人从他这赢走过一分钱。

      “生手的运气都很好,试试吧,你买什么我都跟。”

      沈霖渊这话简直让他压力山大,这人一个赌注搞不好就是一辆车、一套房,不行,得稳着点来。

      他重操看相、算八字半吊子老本行,打算把这次进入决赛的洋鬼子挨个算一遍。这找了个方向静下心来研究,日子才不算太难受。

      “喵!”

      秦宁正午睡,迷迷糊糊忽然感觉额头上贴着个软糯糯又湿漉漉的东西,时不时一舔一舔,痒痒的。

      “什么啊?

      他一摸,手黏糊糊,一抓。

      “喵!”像是被踩痛了脚,小灰猫尖锐地叫起来,生气地蹦下床飞快溜出去。

      秦宁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抓了什么,手掌油腻腻的,躺着几根猫毛,浅蓝色的被单上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粉红色的印记,连地板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白色,像泡沫一样。

      这怎么有点像昨天吃过的蛋糕,沾了点一闻,还有点草莓香,完全确定,就是昨晚那块没吃完他准备当做今天下午茶的蛋糕。

      这蛋糕还是沈妈妈亲自做的,用花园里自己种草莓做的果酱,酸甜酸甜的,很好吃,可他明明就放在冰箱里,小灰怎么拿到的,还弄得乱七八糟。

      不行,得去看看,别什么都偷出来吃,要是把咖啡豆吃了,那就真成了猫屎咖啡。

      秦宁去猫窝里没找到,叫了几声也不见猫影,看样子是知道自己犯错不敢见人。

      等收拾完烂摊子再收拾你,都是沈霖渊给惯的,以前在家是乖乖巧巧看门,弄个盒子垫个衣服就是猫窝,让它往东不敢向西,现在有专属游戏区,几个木屋轮着睡,竟然还学会偷东西。

      刚擦完地,拆下弄脏的床单正准备正准备去浣洗。

      “咚!咚!咚!”

      “咚!咚!咚!”

      敲击有些急,秦宁赶忙扔在沙发上,猫眼看了一眼。

      竟然是他!

      他来这做什么?

      “咚!咚!”怕他不开门似的,又敲了一道。

      没等他落下,秦宁打开大门,苏宁远的手停在半空,看上去有些尴尬。

      “你好,好久不见!”苏宁远笨拙打了个招呼。

      “嗯,”对这个人秦宁实在是没有办法热情,他敞开门,尽量礼貌而平和道:“沈霖渊没在这,他去公司了。”

      “我知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我?”

      秦宁有点诧异,这人找我做什么,又想对我说什么。

      “我们能不能进去谈?”

      秦宁不可能拒绝,找了个倒茶理由去给西厨悄悄给沈霖渊发了条短信。

      苏宁远坐在沙发上有些不是滋味,原本沈霖渊尤其钟爱利落清冷装修现在竟然揉杂进一丝丝柔和生活气息。

      阳台不知合适多了一套猫架,吊钟静悄悄地呆在角落,粉橙色花放肆地开放,茶几上散乱堆放着赛车手大头照,连沙发都不知什么时候换成米色。

      为什么黑色会换成米色全是小灰猫的功劳,秦宁病危期间,沈霖渊基本驻扎在医院,小灰就这么被遗忘,除了每日阿姨来给它清理猫砂喂吃的,基本没人在家陪它。

      然后它就怒了,然后沙发就不得不换。

      “你喝茶。”

      秦宁一旁坐下,身边这团乱七八糟的被单实在有些碍眼,急忙拉过来藏在身后。

      “刚起来,还没收拾,有些乱。”

      苏宁远注意到他的动作,看到上面的红渍,瞬间脸色煞白,他紧紧握住茶杯,骨节格外凸出,那力道几乎要把玻璃捏碎。

      “你们住在一起了!”

      秦宁见他盯着桌子,眼睛都红了,拿不准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没接他的话。等了良久,那人也没说第二句话,气氛奇怪至极,他不得不打破沉默:“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

      “我,”

      苏宁远几次开口都接不下去,他原本是来道歉的,秦宁被绑架这事他怎么都撇不开关系。在医院昏迷时他去过,沈霖渊根本就不见他,更不可能还让他见秦宁。

      虽不是他干的,可要不是他那天言语刺激,这些本可以避免,至少不会那么快发生,这些他还是拎得清。

      可现在,他嫉妒得简直要发疯。

      凭什么?

      他才出现多久,自己认识他都要二十年了,还有谁比自己更了解他。

      凭什么这个人一出现就吸引走他的全部注意力。

      沈霖渊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他们永远只能止步于朋友,一想到这些他那三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认输。”

      “你赢了。”

      苏宁远冷笑着,咬牙切齿地说完,一口饮进杯中的茶,“咚”的一声摔门而去。

      秦宁简直一头雾水,什么叫我赢了,我都没输过。

      更何况沈霖渊他又不是赌注。

      床单排完洗衣机,等他祭出真正的小鱼干猫就出现了。

      奶油里滚了一圈,自己再怎么舔也是腻滑滑的,秦宁不得不找个盆给他洗澡。

      “别跑啊,跑什么!”

      “喵!喵!”

      “喵!”

      “下来,不下来我生气了。”

      洗个澡上窜下跳,简直叫得撕心裂肺。

      “必须洗,太脏了,不洗不准进屋。”

      “看你还偷不偷吃。”

      “喵!”蓬松的毛一打湿,瘦地像个肥老鼠,看着有几分滑稽又可怜。

      “别抖水!”

      “不准跑!”

      不小心一丢手又是一出追猫大戏。

      沈霖渊刚和客户谈生意,手机静音,没看到秦宁消息。

      “苏宁远来家里。”

      等忙完看到消息,打电话给没人接,顿时慌了神。

      自己开车,结果半路遇到一起交通事故堵在,进退为难,再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会不会出事了。

      沈霖渊简直不敢细想,丢下车,拔腿开跑,把司机吓得够呛。

      门卫保安都还没来得及叫一声沈先生,看见他一溜烟跑过去。

      “秦宁!”

      “秦宁!”

      秦宁洗毛弄得一身湿,就洗了个澡,正在吹头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自己,赶忙披上浴巾下楼去。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沈霖渊还是谁,脚红的就像要冒烟,衬衣前襟都湿透了。

      没想到沈霖渊上前一把抱得死紧:“手机没人接,我怕你又不见了!”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看见他的汗涔涔模样,不会是怕自己被苏宁远气走一路跑回来的吧,他语气一软:“不会的。”

      “我知道。”沈霖渊委屈巴巴向后退了一步,“可我就怕你出事。”

      更像小孩了,秦宁轻笑,心中发出一声叹息,看来上次是真吓着他了。”

      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沈霖渊疑惑上前一步。

      “你,是不是很怕我离开。”秦宁凝视着他,他问这个问题何尝又不是在问自己。

      自己难道会不怕他离开吗?如果不怕,那为什么对亲近沈霖渊的人总会有不适。不过不怕,那为什么真的会受到刺激。

      不需要回答,沈霖渊那双眼睛已经告诉了他一切答案。

      真诚、专注、炽热且温柔。

      秦宁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骚动,一把拉过他的后颈,直接吻了过去。

      柔软的,咸咸的,像他最爱的奶油芝士。

      沈霖渊当机一秒便立刻回过神,狂喜,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见秦宁眉眼充满笑意,以排山倒海之势立即回吻过去,两只手紧紧框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向后退,沦陷在沙发中。

      睡带摩擦中半松开,睡袍疏散的搭在身上,胸膛前露出粉色伤痕增添一丝凌虐的美好。

      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肩膀上,沿着受伤的脖颈,又慢慢滑向耳垂。

      不愧是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咬,一股电流顺着向下,秦宁喉间忍不住溢出潜藏多年的愉悦。

      “沈霖渊,你混蛋!”

      “只对你!”沈霖渊附在耳边轻轻道了句。

      那气息湿热的简直要将他融化,他感觉自己泡在一桶奶油芝士里,慢慢沉沦。

      灼热的吻再次向下,冷冷的凉风与温温的热气交替游,每一条伤痕都得到呵护,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滋润。

      下半身的灼热烧得人发晕,秦宁不耐微微后移,气息更热,如同沉寂在冰川下的火山突然爆发,热浪滚滚,电流涌来,他瞬间如同一张躬紧绷。

      西装早经被脱去,衬衣早就凌乱不堪,缠在腰间的皮带也无法束缚那凶猛的兽,秦宁想要放出,却被握住了手。

      “别动。”手被抓住,停在胸前,沈霖渊埋在他颈间沉重地喘息。

      “等等!”

      “等什么?”秦宁恶作剧翘起膝盖,“有福同享。”

      沈霖渊呼吸变得更沉重,每一秒都是在挑战极限。

      “等什么?”

      沈霖渊不言不语看着他,耳尖更了红,色彩最浓的火烧云都比不上,他亲了亲他的指尖。嘶哑着声音,看着他的眼无比认真。

      “等结婚那天。”

      “我们第一次还是留在洞房比较好!”

      “哈哈哈哈!”秦宁狂笑不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眼泪都要笑出来,他还以为是因为太突然,东西没准备好。

      沈霖渊恼怒在肩头咬了一口,

      “好好好,不笑,不笑!”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沈霖渊惩罚似的,重重吻上去,“不准再笑了,等结婚我们就是合法的,就可以,就可以对你负责!”

      秦宁撩过他湿润的发,黑亮的双眸勾的得他蠢蠢欲动,凑上去轻轻的吻他的眉心。

      “沈霖渊,你怎么这么可爱。”

      “没有!”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嗯,我已经和我爸妈说过了,他们祝福我们。”

      “啊,伯父伯母?”他怎么这么敢,什么都和父母说。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下个月你回老家扫墓我能当家属吗?”

      家属,他这是希望我也带他去见父母,在爸妈的坟前为自己证名吗?

      “你这是在求婚吗?”

      “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一辈子不分开的那种?”沈霖渊小心翼翼牵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

      秦宁从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可以跳这么快,快到让他想要紧紧抓住,再也不放开,快到他希望时光就此飞逝,二人两鬓斑白如双,依旧在彼此的怀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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