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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上门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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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SB被自己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罗曼得意洋洋跑出去追秦宁,我语言还是学得很溜嘛。
“秦,秦。”
活蹦乱跳跑去勾住秦宁,两兄弟会心一笑,看着他刚才张牙舞爪为自己出头,心中的郁气都消解了大半。
“小金毛,你刚才骂得太好了。”
“嘿嘿!”罗曼傻乎乎地笑,“我还在学,下次再用。沈出差,让我保护秦,嗯,替他。”
听到这话秦宁抿嘴浅笑,坐在后排,低头打游戏,一局又一局被半路劫杀,显然心不在焉。
秦亮禁止他哥从事各种体力活,秦宁就拿着他们串好的肉放在炭火架子上,时不时翻一个面,再刷一层油,撒点调料。
“秦,好啦,好啦,冒泡了。”
五花肉片离火都还在滋滋的响,焦黄油亮,香味扑鼻。
“等等,我拍照,发给沈,他嫉妒。”
罗曼拿着相机捣鼓了几张照片,吃烧烤的自己,拿着烤串的秦宁,当然还有人间美味五花肉。
秦宁刚反应过来正想提醒他注意时差,别打扰沈霖渊休息,结果这人都已经全部发出去,还给他看自己的美颜后的效果。
嗡嗡嗡嗡,自己电话振动,秦宁一看名字立马接起,低声询问。
“刚才罗曼把你吵醒了?”
“还没睡,在看一份文件。”听到他主动关心,沈霖渊内心泛起一丝甜意。
“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你看上去好像有些疲惫。”罗曼发给自己的照片中秦宁眉头紧蹙,似乎有什么心事。
秦宁心惊,这人第六感不会这么强吧,隔那么远打个电话都能听出来我情绪不好。他翻转着鱿鱼须,微笑道:“没有,今天阳光好,和他们出来烤烧烤,挺好的。”觉得太阳有些晒,搬着凳子坐到另一面。
……
“我哥和谁打电话,这么高兴?”
“沈啊,你快点串,不要说话。”
沈霖渊和说了一些工作遇到的事,秦宁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好奇问一两句。时间流逝,不知不觉。
“你多久回来?”
“周五吧。”沈霖渊俯瞰窗外的夜景不知哪来的心思,突然问道:“想我了?”
“嗯。”
远方的心砰砰砰地跳,比他任何一次冒险都还要强烈。
秦宁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手机烫得厉害,耳朵似乎都要被灼伤了,立刻补充:“想请你吃烧烤。”
“好,等我回来。”毫不掩饰的笑意。
“晚安。”
说完秦宁立刻挂断,喝了一口凉水,今天怎么这么热。
“亮子,我来穿签,你去烤。”
“罗曼你少吃点冰水,小心胃痛。”
吃撑了,三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河畔的吹拂着,树枝摇曳,斑驳的光影在脸上跳跃,眯起了双眼,好不惬意,秦宁想着要是沈霖渊在这里就好了。
两人到家已是暮色渐临,门前空无一人,秦亮道:“这人看来还知道要点脸,以后再来,见一次打一次。”
秦宁上楼,看见三楼的男女主人提着大包小包下楼,“李哥,找到房子呢?”
迎面撞上,租客有些慌张,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诶诶,小秦,你回来了。”
“搬去哪啊。”秦亮觉得有些奇怪,上个月这人还提出想续租,这么快就找到房子要搬走了,“不是离合同到期还有半个月吗,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搬呗。”
“秦老板,这剩下的半个月我让我一个远房亲戚来住,我们先走了。”
这人急着下楼,秦宁他被推了个趔趄 ,幸好秦亮眼急手快拉住他才没摔倒。
这一家奇怪的行径让两兄弟有些摸不着头脑,秦亮想上去看一眼,别来个莫名其妙的人。拿了两个苹果,打算拜访新租客。
不一会秦宁听到桌椅倒地的声音,秦亮回屋额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唇角紧抿,面露凶光拿起放在门后的狼牙棒气势汹汹向外走。秦宁来不及叫住他,怕他出事,火急火燎地跟着上楼去,这又是怎么了。
秦亮扬手一棒一棒砸行李箱,“你们给我滚,滚出这里。”
保镖拦住他,“秦先生,我们少爷只是暂时住几天而已,和你的上一位租客已经说好。”
“我们没有同意,作废。”秦亮恶狠狠盯着季鸣,“你们带着他给我滚,否则我打死他。”
“亮子,过来。”
秦宁看了这屋中一眼,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觉得呆在自己身边那女鬼不敢来靠近他。顺手拎了一个凳子旋转一圈,坐在季鸣对面,翘起腿,漫不经心做了个夹烟的姿势,保镖立刻为他点火。
屋内鸦雀无声,粗重的喘息声异常明显,秦宁深吸了一口,仰头慢慢吐出,轻轻弹了弹烟头的灰烬,季鸣心一颤一颤的,卑微地望着他。
“怕死是吧,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我听,然后滚出去。”
季母呆在季鸣身后兴奋地直点头,“鸣儿,说吧,说了秦大师就会帮你。”
不屑片刻,屋内只剩下四人。
“半年前,我在酒吧过生日,那天人很多,女生尤其多……”
绚烂的灯光映照着五光十色液体,季鸣坐在沙发中央,看着在在音乐中狂乱舞动的人,就像是一位帝王在审视他的后宫,想着今晚临幸谁。
“季哥,那妞不错吧,我女朋友同学,听说很纯噢。”
季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错,符合我胃口。”
“当时有个女生和我们一起玩得很High,喝了很多酒。Party结束,我想自己没有喝酒可以送她回家。”
季鸣指尖微微发抖,无意识咬嘴唇,觉得口渴,端起桌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他警惕的向后瞟一眼,觉得没什么异样,瞄了眼秦宁,就他面无表情,感觉心安一些,小心翼翼继续说。
“她喝得有点多,一开始还睡着,后面醒来就一直发酒疯,来抢我的方向盘,说要自己开车。”
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他声音变的尖锐刺耳,“对,抢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真的,真的是她在抢。我一把打开她,以为她又睡了”
尽管没有人打断他,但是还是感觉紧张,他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加快语速:“谁知,谁知道她趁我没注意,方向盘拉过去。我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护栏上。等我醒来爬出车,正要去救她,车直接燃起来了。”
回忆起最后火焰冲天的那一幕他合上眼睛,脸上掠过一丝恐怖,这恐惧几乎使他窒息,他大口大口的地喘气。
睁眼,黑色的瞳仁充满了期翼,他抓住秦宁的手,“你救救我,把她赶走,让她消失,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救她的。”
秦亮看他上前接近,一把打开。
季鸣捂着脸,不住摇头,哽咽道:“我想救她,我想救她,可是来不及了,那爆炸太快,火这么大,我真的不敢。”
秦宁不为所动,听完重新点燃一支烟,瞳孔里射出一股强光,“你过生日,为什么自己没喝酒。”
季鸣猛地抬头,擦干眼泪,“因为我那段时间感冒,一直在吃头孢。”
季母赶忙补充,“对对对,我那天特意叮嘱过不能喝酒的。”
“为什么会单独送她?”
“我有点喜欢她。”说完季鸣低着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抢方向盘,为什么没有停车。”
“我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女生力气也没有多大,谁知道,谁知道,谁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
“季鸣。”秦宁突然提高声音,厉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不救她的。”
这尖锐的问题,犀利的眼神,让他心脏跳动加快,手心出汗,他想摸衣服擦干,却不敢做任何动作。直视秦宁的双眼,就像自己对着镜子成千上百次演示过的一样,“没有,当时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救她。”
秦宁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剖析、看穿。
季母受不了这样的目光,“秦大师,鸣儿说的是真的,你如果不信我们,你可以去问警察,他如果说谎,早就被他们抓走。”慌乱地从铂金包里找出手机,凑到秦宁眼前,”这是当时候办案警察的电话,我马上打给他,有什么疑问你说,他能证明。”做势要播电话。
秦宁起身,“不用,我自己会查,你们可以走了。”
见他无动于衷,要撵走自己,季鸣焦急道:“那鬼怎么办,再来找我真的会死的,我要是死了,我妈怎么办,我爸怎么办?”
“鸣儿,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秦宁坐在桌前,毛笔沾着朱砂,笔走龙蛇。
“哥,你真要帮他们。”秦亮在一旁脸上大写着不乐意。
“不帮他,难道你想让他们赖在这里,那女孩我上次见她是戾气已经很重,如果在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祸及他人。”
“你不会信了那混蛋说的话吧。”
秦宁抬头白了他一眼,“我有这么傻嘛,把这拿去给他们。”
“哦,真便宜他们了。”
洗完手,秦宁点了三炷香,对着佛龛上拜了拜,盘腿坐在蒲团上冥想。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鬼避而不见,人不可全信。
他知道季鸣今天说的话一定是半真半假,那躲躲闪闪的眼神,那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最后质问时被他妈打断都揭露了一个真相——这场车祸一定不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迟到的真相会如此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