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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前尘(上) ...
“少爷,醒醒,醒醒!……少爷,醒醒啊!”随着一声声的叫唤,莫锦璃努力再努力往被窝更深处钻去,但是扰人清梦的声音仍然透过被禄坚持不懈地传入耳中,直到莫锦璃被闷得喘不上气,被叫得心里痒痒,瞌睡虫跑得精光,才不甘不愿地探出头来。这就是珂儿惯用的早晨催起方式。
“我才刚眯了一会儿啊。怎么就要起来了?不是说了不吃早饭了嘛。”睡眼朦胧的男子一边揉眼睛一边小声嘟囔着,一副小孩子被大人强迫在家背唐诗,不能出去玩的哀怨象。其实他本来就还是孩子啊,珂儿感叹:要不是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他这样的年纪,他这样的身家,应该还是呼朋引伴,赋诗礼乐,游园踏青,品酒寻欢的好时光。
“已经正午了,您还真是清闲呢。外面可都忙翻了天,发请柬的发请柬,筹备东西的筹备东西,布置房间的布置房间。最急的要属做新郎官衣服的那几位,找不到人量体裁衣呢,还有花色、样式什么的,正主都不知跑到哪去了,夫人又闭起门来不管事。府里翻了个个,都已经派了好些人到外面分头找了。时间已经那么赶了……”
“去把上次你量过的那个尺寸给他们,样子让他们尽力做就行了,钱不会少给他们。”
“您……”见自己费了半天口舌完全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珂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衣柜寻找上次记下来的小纸条。
“对了,昨晚上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莫锦璃乘机抱着被子继续赖床。
“把人带过去让他们见了面,后来乘乱安全地把人送走了。他答应了我们的条件。”
“恩,好。”
“您真的想好了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简简单单解决掉算了。何必要撕破脸,让大家都不痛快呢。至少小念是无辜的啊,真的……”
“你觉得我还有回转的余地么?从走出第一步开始就……”
“喂喂!醒醒,醒醒!怎么又睡过去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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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走着,没有特别要去的地方,特别要做的事,只是不想在莫府里面呆着。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丫鬟小厮喜气扬扬的笑脸,房檐上、栏柱上、甚至花园的桂花树上,到处披红挂彩,喜字贴花,大红灯笼高高挂。明天他就要成亲了么?多么荒唐、多么没有真实感的认知啊。他从来没有想过,过去是生活太辛苦,后来是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与之成亲的人,再后来,他决定要为了……所以是不可能有人们所期盼的婚礼的。这样想着,看到莫府里的一幕幕,他更觉得刺眼,坐立难安,便乘人不注意,偷溜出了莫府。
莫老爷下葬的后续事仪在清晨前匆匆办完了,接下来便是阴错阳差定下的喜事。他很肯定昨晚是被莫锦璃设计了,因为莫锦璃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就算是真看到了卫珞湘跟他有什么,他会视而不见地走过,而不是盯紧了不放;如果莫明琦自恋一点,觉得莫锦璃是吃醋了,所以想当众羞辱他们撒气,但怎么说都好,不可能无原无故说什么要他们成亲的话来,当然第二种假设的基础就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莫锦璃的出现是巧合,另外两个表亲的出场也很怪异?卫珞湘是不是也参了一脚?卫夫人为什么反而是反对最激烈的那一个?如果之后都是那个人设计的,那么灵堂里的绮丽跟之又有什么关系呢?尽管其中的疑点重重,但是情节的发展得那样的顺理成章,让他毫无防备,无从拒绝。
为什么每次总是这样呢,事情始料未及的发生,莫名其妙的发展,出乎意料的结局。他总隐隐地觉得最近出的这些乱子件件相扣,事事相连,有什么在渐渐改变着,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无能为力。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还将会发生什么呢?真相的面纱将一点一点揪起,他心中的不安、慌恐,那种又想早点揭开答案,又怕面对结局的心情让他……
“喂!喂!叫您呢!”有人重重地推了推莫明琦的肩膀。莫明琦回过神来,茫然地对上了一张堆满笑容的大圆脸,“您不认得小老儿了?莫大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上次不是跟着莫锦璃莫小少爷来过我们店的么?还有位小姐,几个下人,那位小姐一次买了我们店里好几匹新布。你想起来了没?”
面前是一间宽阔的店铺,店内陈设的是琳琅满目,各色各类的布料,几个伙计正在店里忙碌,五六个客人,顶头匾额上书“金绣坊”三字,面前站的是一位五十开外,圆脸矮胖,慈眉善目的男子,正是那一日游湖之前,莫锦璃提出要来取衣服的那家店的店掌柜。
“您想起来了!不过刚才叫您的不是我。是那位老婆婆。”莫明琦顺着掌柜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上次那位卖乌木簪给莫锦璃的老婆婆。她坐在不远的角落里,冲着两人招手。他跟老婆婆完全不认识,找他做什么?仿佛是看出了莫明璃的疑惑,掌柜道:“是叫您呢。刚才您一直在发愣没听到,她叫了您好一阵了。这个老婆子腿脚不好,又不能追上您,坐在那儿干着急,小老儿才帮忙叫住您,咱们不妨过去看一看,她有什么事。这个老婆子很厚道的,不会强买强卖,说起来莫小少爷跟她还有些交情呢。”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老婆婆的饰物摊前。老婆婆见两人走近,首先转向钱掌柜道:“钱掌柜,这位就是您说的莫大少爷么?”
“正是,李婆子找莫大少爷有什么事么?”
“哦,莫大少爷好。老身的男人姓李,大家都叫我李婆子。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老身是想让莫大少爷帮个忙,把这东西交给小少爷。”李婆子有些腼腆地笑着,把一个长方型的木盒子交给莫明琦。打开木盒,盒中横陈着一支通透莹白,柔润细腻,素静无瑕的白玉簪。
“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老身能进到的最好的贷色了。老身一见着就觉得它很适合小少爷。之前一直很受小少爷照顾,所以老身在走之前一定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他照顾过您么?”莫明琦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些摸不着头脑。
“奶奶,不是让您别出来了么。啊翠他们一家已经到咱家里了。”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他冲着两人腼腆地笑笑,那笑容跟李婆子有几分相似。他蹲下身子开始帮李婆子收拾摊子。
“这不是想来等恩公么。狗子你瞧,这便是咱恩公的哥哥。我把东西送了也走得安心。”
狗子在李婆子的指点下忙要向莫明琦行礼磕头,莫明琦当然不肯受这一个礼,慌慌张张拉住狗子,又不知如何说什么好。还是钱掌柜反映快,让他们先收拾着,这样拉扯来拉扯去不好看,收拾完了再说。
然后钱掌柜就把莫明琦拉到一边讲起了这祖孙俩的事来:“这个李婆子命苦啊,男人去得早,儿子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儿媳受不了苦丢下孩子改嫁了。她一把年纪还要拉扯着孙子讨生活。她们家原来就是走街过巷卖这些胭脂水粉和小玩艺的。她接下了这伙计继续做,日子还算过得去。没成想,狗子十三岁那一年,李婆子推着小车在路上走,没推稳,连人带车摔进了路边的一个坑里,也不知道摔到了哪里,从此以后两脚就不听使唤了。”如钱掌柜所说,李婆子坐在一叠草席上,下半身用一条旧衣服盖着,露出的一截小腿,不自然地横着,只有小孩子的胳膊一般粗细。她的孙子忙着收摊子,她只是安静地坐着,满是欣慰地笑,满脸得褶子都随之舒展开来,“也是他们有福气,祖孙俩在一起抱头痛苦的时候被小少爷看到了。小少爷帮狗子找了个做石匠的学徒工,不过地方远了点,是在城外,但那边是管饭的,家里的负担就轻多了。还找了小老儿,让小老儿把边上这小块地借给老婆子摆摊,这样子虽然她腿脚不方便,我们可以多照顾着她点,也不会让那些收保护费的打她的主意。只要狗子早上把她送过来,晚上接回去就成了。而且小少爷平时路过这条街,肯定会观顾李婆子的摊子,买上一二件东西。您说这些玩意儿,小少爷哪看得上啊,还不就是变相接济这婆子嘛。你还别说,现在狗子出息了,已经出了师,杭州城里,四里八村都夸他手艺好,还娶了那石匠家的小丫头做老婆,这不,要带着婆子去老婆的娘家享福呢。”
正说着,祖孙俩把东西都包好了,装上小车,又准备磕头下跪。莫明琦拉都拉不住,急得想跟着一起跪了。李婆子看起来挺和气的一个老太太,性子却特别得倔,任莫明琦和钱掌柜怎么说都一定要狗子叩谢恩人。最后扭不过她,只好让狗子对着莫府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才算完。李婆子坐上小推车临走前还不忘拉着莫明琦的手,感激涕淋道:“要不是有小少爷,我跟狗子那时候定是熬不过去了。大恩大德,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想报也不知如何个报法。我们李家定会为恩公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为恩公祈福求平安。恩公特别嘱咐过,帮过我们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会惹来杀身大祸。所以我们也没法子上门道谢,老身这几日一直在等恩公,现在只得托于大少爷待为转答了。”
狗子也颇觉遗憾,对着莫明琦拼命道谢,又不大能说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直到确实是时候不早了,才拉着奶奶向两人告别。莫明琦望着一老一少两道离去的背影有些心潮澎湃。李婆子说,小少爷这个孩子啊真是的,当初帮狗子找了学徒工,还是让,现在算是我们的亲家了,让亲家故意在路上遇到狗子,然后拉住小狗子的手说:这孩子啊真是有做石匠的天分。笑,哪来的天分嘛,那时这孩子瘦得跟小猴子似的,哪来的力气敲石头,就是平时见他玩玩小石块什么的。老身当时还差点把亲家当成人口贩子,还闹了笑话。后来还是亲家说漏了嘴才知道是小少爷帮的忙。还有,当初钱掌柜那么热情,老身还以为他图什么呢。您说老身也年纪一大把了,一个小摊子也没赚几个钱,他有什么可图的?老身琢磨了很久都没琢磨明白,后来也是钱掌柜自己说出来的。这年头哪还有小少爷这么菩萨心肠的人呢,无亲无故的就这么帮我们,又不愿让我们知道。是啊,什么时候开始动摇了呢?你明明可以在别人面前那么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他的,相信着虽然有些糊闹跋扈,偶尔口出恶言,但其实也从未真正伤害过什么谁的那个人的……
“这老婆子也真是的,我们店也要关门了。莫大少爷,啊,那个好像是上次小少爷带过来做衣服的那个孩子呢。”顺着钱掌柜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圆圆胖胖的少年正站在街头的转弯处向四周张望,然后迅速地消失在街口。莫明琦忙告别了钱掌柜,跟了上去。他其实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加上在朱面阁呆着的时候,首要一条规定就是不要多看,不要多话,不要多想,没想到最近越来越活回去了,莫明琦苦笑。
两人一走一跟不知不觉过了三条街,天色渐暗,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光,周围是或正摆出摊子准备开张做生意的小摊小贩,或已经用罢晚饭,结伴出门散步的人们。渐渐的,莫明琦觉出了不对劲来,两边的建筑变得华丽,朦胧的绎纱灯透着暧昧气息,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水粉香,站在路边的多是穿着过于开放、浓妆艳抹,举指大胆的男女。莫明琦开始头皮发麻,他万万没有想到孙易小小年纪居然会进所谓的花街柳巷,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跟进来了。但是这地方莫明琦是第一次来,根本不认路,花街里的男女一见这位穿着贵气,长得清秀中透着青涩的公子爷,心道好生意上门了,各各跃跃欲试。于是抛媚眼的抛媚眼,丢香帕的丢香帕,更有大胆的扭着腰就投怀送抱,弄得莫明琦焦头烂额,偏偏这时候不见了孙易的踪影,他慌不择路乱跑一气。等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莫明琦见已把众男女远远甩在了身后,以为终于出了花街,才敢停下来稍稍喘口气。
突听一声很熟悉的惊叫从身后的胡同里传来,莫明琦探头进去一看,果然是孙易,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很不服气地对着围墙指指点点了一翻,然后才垂头丧气地向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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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么?”莫明琦有些踌躇地瞧着手里的衣服,又看向正在和腰带搏斗的孙易,叹了口气,蹲下来帮他整理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知道在朱矾阁里是怎么打理自己的。
“有关系的啦,只是借来穿一穿,用完了就还给他们就是了。”孙易不以为意。
“但是就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没有问题么?”胡同里躺着两个被点了穴,扒了外衣中衣,又被孙易用腰带绑得结结实实的男子。
“没事,你看他们这姿色,一个尖嘴猴腮,一个大饼脸,不会有人对他们有兴趣的。现在是我的事比较急,走啦,走啦。”孙易“刷”一甩手里的绸扇,扇面展开,“看!我这样像不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莫明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童子还差不多。当然他只是在心里想想,不好开口打击信心十足的少年。
怜香楼依然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丝竹管乐,莺歌艳舞之声不绝于耳。小欢挂起招牌式的讨喜笑容迎接着一波又一波衣着光鲜,身份光鲜,花钱更是光鲜的客人们。他的工作就是看门,园子里太忙的时候,他也负责端端酒送送菜什么的。虽然也跟客人调笑,偶尔被吃吃豆腐,他却不是小倌。别看他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小小的个子,怜香楼的常客都知道他绝对不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因为打从十年前怜香楼在杭州开门做生意起,迎门的便是小欢,而且一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小欢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位公子正在跟一个他相熟的客人调情,每天都要看上几百回的戏码再香艳也会变得没趣味了,刚才赶走了一只爬墙的小野猫,气势有余,能力不足啊,轻轻松松就败下阵来,小欢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但是韧性好像不错哦!小欢突然来了精神头,因为他闻到了小野猫的味道。目标很快印入眼中,只见两个身影晃晃悠悠走进门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高高瘦瘦,一身鲜丽到俗气的双襟开衫,大红巾帽,大红腰带,却长着一张与鲜丽的衣裳形成鲜明反差的清秀面容,脸上带着隐隐的为难之色。另一个则是矮矮胖胖,一身青衣,明显是下人的打扮,手中却拿着一把与前面那一位有衣服同种花式的鲜丽绸扇摇晃着,挡住了大半张脸。
“两位客爷是来找哪位姑娘的啊?让小欢先去通知一声,让姑娘准备准备,出来接客。”小欢欢欢喜喜迎上前去,一脸献媚,装作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异样。
见连扯了几次莫明琦的衣服,他仍是不言语,孙易以为莫明琦是第一次进妓院,被里面的阵式所摄,于是自己压着嗓子开口带为回答:“额,我们是来找飘飘?”
“飘飘姑娘已经有客人了呢。”小欢一脸为难。
“哦,那秋红呢?”
“秋红姑娘被一位客人请到府上去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呢。”小欢更加为难。
“那,那,那迎柳呢?”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有位小倌叫这个名字,不过他在那在那会儿,您可能还在娘亲怀里撒娇哭鼻子的年纪呢。” 小欢特别为难。
“你,你耍我!”孙易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也不用扇子遮挡了,执着扇柄,抖手指着小欢的鼻子。
“是您在耍我们吧。我们怜香楼可没那么没品,会给公子小姐取这么些土气的名字!”小欢镇定自若道。
“你,你!”孙易整个人都蹿起来了,打算往小欢身上扑,被莫明琦紧紧地拖了住:“我们找烟儿姑娘。”
“不好意思,烟儿姑娘生病了,不再接客。不过我们怜香楼今日正在举行新花魁的献艺表演,两位若有兴趣可以进去一观,一张门票五十两银子,一张椅子一百两,一张圆桌二百两,贵宾座一千两,其它消费另行计算。”小欢慢条斯理尽值尽责地说着,看似谦卑的笑,眼中却闪动着兴味。
“你这只死黄鼠狼!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普通百姓一个年的用度都不用二十两银子,你们一张门票就五十两!宰人、蒙人、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孙易的大声疾呼盖过了莫明琦的“烟儿姑娘怎么样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细问这个问题的空当,怀里的孙易已经开始用上内力了,站在周围的客人姑娘都因为这边的骚动而侧目。莫明琦还不想明天满杭州城都在传莫老爷丧期为满、婚事将近却留恋花街柳巷,还纵容下人大大出手,殴打怜香楼迎门小童的消息。不过幸好,在他快要拉不出孙易的时候,有人帮他低调地解决了问题。
“呵呵,好熟悉的称呼哦,小野猫,虽然从爬墙到走正门,聪明了很多,但是,这里不是动物和穷酸老百姓能进的地方。”说着小欢一摆手,四个身如铁塔,肌肉块块鼓起的大汉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小欢身后,然后在小欢的指点下,在孙易要气爆之前,很礼貌地把两位请出了怜香楼。
但是小野猫并没有应该放弃闯入计划,过了不久,小野猫又行动了,在某处后院的一个……
“你确定要从这里进去么?”
“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我就不信那只死黄鼠狼有千里眼,顺风耳,你去前面缠着他,我从这里进去就行了。另一边可是我上次进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一个废弃的炉灶,我已经把烟囱口堵了,就算有人想用也用不了,自然就没有会用了,而且这边满偏僻的呢,我聪明吧!”小欢狂汗,这个可是午禾熬药的用的炉灶,上次好像是实验失败炸坏了,居然被这位认为是“废弃的炉灶”,把上面的烟囱口堵了,好像还在哪个地方挖了个洞。午禾是很迷制药的,表面上也是怜惜楼里给众姑娘公子看病的大夫,这几天因为烧不起炉灶都要抓狂了,要是被他知道有这么回事,他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没用的,他认识我,上一次我跟锦璃来过。”
“啊,那不是刚开出场就被那死黄鼠狼发现了?你不早说,害我还在那里拼命想名字,还被……”接着一串带磨牙的咒骂声。然后是一声大声的呼喝声,“我们进去吧,这次进去了,嘿嘿,一定要从大门走出去,欣赏欣赏他震惊,不敢置信、愤愤不平的黄鼠狼脸!”
但是事实总是跟美好的愿望背道而驰的,当孙易蹭了一脸柴灰爬出灶炉,迎面而来的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着烤红薯的带着讨喜笑容的少年。
“呵呵,小野猫爬洞爬得挺开心的嘛,这次又被发现了哦。三个选择,翻墙出去,爬洞出去,还是在我们怜香楼特设的地牢里作个十天半个月的客。”四个大汉再次出现,虎视眈眈。
“死黄鼠狼!臭黄鼠狼!混蛋黄鼠狼!”孙易一边骂着一边把怜香楼的围墙想像成小欢奸笑的嘴脸,用力地,死命地踢踹。
“不是进去了么?怎么又翻墙出来了?”莫明琦见孙易稍微平静一些了,才犹犹豫豫地问道。哪知孙易突然又来了劲,继续去墙踢了一阵,然后用臭臭的声音道,“那里不通。”
“额,要么我们回去吧。”
“不行,时间不多了,莫锦璃又不肯透露半点消息,我只能靠自己了!”虽然履战履败,但是提到要回去,少年脸上的啜泣又转为坚定,“对了,你不是也有想知道的事情么?跟你说,据我多次探访所知,这怜香楼就是江湖中最大的号称只要出得起价,没有提供不了的消息的情报贩卖组织离雁的老巢。他们的主人肯定是住在这里,所以只要我们可以潜进去,找到离雁的主人,就可以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哦!”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进去问?要偷偷摸摸的?”莫明琦也被说得有些心动。
“我问过的,开始的时候就是看那只死黄鼠狼笑得很老实的样子才问了他,没想到他装傻不说,还把我赶了出来……哎!咦,你看,有一辆马车往这里来了。”孙易拉着莫明琦闪到的胡同里的一棵树后。不远处一柄白色的小型马车,由一匹通体墨黑的高头大马拉着缓步进了两人所藏的胡同。
“这一片都是怜香楼的地头,从这个方向再过去有一道门,不过我每次看到都是关得死死的。或许我们可以跟着混进去呢!走,跟上。”说着孙易便跟了上去。莫明琦不会轻功,只得尽量放轻脚步跟在后面。幸好马车跑得慢,而且所谓的那道门也只有几步路。马车果然停在了门外,赶车的马夫跳下马,轻扣了几下门板,似早有人等在里面,门马上就打开了,马夫没有马上拉着马儿进门,而是跟应门人小声说着什么。孙易乘这个机会,一不作二不休拉着莫明琦跳上马车。马儿似乎感觉到了陌生人的进入,不安好嘶叫了几声,不断地踢踏着马蹄。但是马夫却以为马儿是赶了一天的路觉得太累了,于是轻声安抚了几句,跟应门人道了别,拉着马儿进了门,奔目的地而去。
额,昨天出去玩了,所以没怎么写,我想想还是不能太勉强,还是质量重要。本来是一章的又变成了两章,汗。我比较缩不起来了。这两章过后就是大结局。可能要二到三章吧。前面改了一点点,因为时候排不过来了,成亲变成了守灵后的第三天,而不是第二天,我之前没想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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