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第一部）》洋洋得色

19、球为媒（十）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伤害你……阿月，对不起…”
　　“哥哥”小叮当怯怯地拉着东方明月的衣袖，“你和疯子哥哥不要再为了我的事生气了，我……”叮当抬起头，满脸的泪，灵动的大眼里满是凄苦与无奈。这是一双孩子的眼吗？相似的眼睛，小路子有，蒹葭有，扶风，明月他们都有。这是一种与他们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他们都还是孩子，可这个世界却给了他们什么？不是欢笑、嬉戏、无忧无虑，而是仇恨、责任、无奈与生存的抗争。与之相比前世的我是何其的幸运，至少我还有爱。
　　“叮当——”东方明月把妹妹搂在怀里满是怜惜与欠意：“不是哥哥心狠，实在是……你不该生在东方家呀！”明月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家族的兴衰与荣辱……
　　“哥哥，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嫁！”
　　“叮当，你……”
　　“西门哥哥，”小天使抹干眼泪，仰起一张带笑的脸；“你说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是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
　　“是……”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西门少主此时显得底气不足。
　　小天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尽管眼里又储满了泪：“哥哥，宝少爷一找到，我就和他成亲好不好？”
　　哇~~~~~~~不要这么快吧！我的核桃糕，核桃糕……
　　“……他是南宫家的少主，我就是南宫家未来的少夫人……东方南宫两大世家联姻，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事，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叮当……”
　　“他为人厚道，一定会对我温柔体贴，深情款款……”
　　“叮当……”
　　“他一定不会到处拈花惹草，只会对我一心一意……”
　　“叮当……”
　　“如果他敢不理我，我就，我就……哥，你说我就怎么办？”凄迷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
　　“叮当！”西门扶风大吼一声：“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嫁给那个傻瓜是不会有幸福的！”
　　“西门哥哥，你又发疯了！”小天使咯咯地笑着：“你看，你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小叮当，求你不要这样……”西门疯子想哭。
　　“疯子哥哥，我嫁人后就不能陪你一起疯了……你一定要记得对淑娴姐姐好些，可别让他跟别人跑了……”
　　有人说，好的喜剧总是让人在大笑的同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句话是谁说的？真他妈该死的说得好！
　　“好！”西门疯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活宝！”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往外闯。
　　“等等！”东方明月一把拦住了他，“你找到他后怎么办？”
　　“杀了他！”
　　噗噗——喉头一用力，那块卡死人的核桃糕终于吐出来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丁当去嫁给那个傻瓜！”
　　“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有到毫无办法的地步上！”
　　“你是说……有办法？”
　　“可以算是！”
　　“什么？”
　　“只要有人能打败我，按照东方家的先例，只要叮当没嫁他就可以取叮当为妻！”
　　“你这混蛋！说了等于没说！”西门疯子一把揪住东方明月的衣领，“除了四大家族的那些老古董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是啊，天下还有谁是你的对手？谁叫你武功练得这么好？没想到吧，天才也是一种错误！
　　咦，气氛怎么这么诡秘呀？不好，有杀气！
　　哇！这三个人怎么这么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看得我直打哆嗦。我身上没甚么好东西吧！莫不是他们想……
　　“你你，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
　　“我，我，我没把糕点全吃完……你们要不要尝点？”
　　“………………”
　　“尝点吧！很好吃的……”
　　“………………”
　　“你就是刚才讲故事的小哥哥？”东方叮当清澈的眸子转动着上下打量我，完全没有了刚才无助的样子。（我怀疑她是不是得到过西门疯子的真传！）
　　“是……”真问得我有点小生怕怕。
　　“你打败了我哥哥？”
　　“你哥哥是这么说的……”
　　“你多大？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师父是谁？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咳咳咳咳……小姐，你不要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好不好？”
　　“好吧，谁叫我有求于你呢？”有求于我？求我干什么？
　　“叮当，女孩子家怎么能如此说话！”西门扶风清了清嗓子：“南……瓜兄，在下有几个问题要请教阁下，望赐教！”这两个人是不是在唱大戏呀？
　　“请教不敢，问吧！”
　　“兄台贵庚？”
　　“听别人说，我十岁。”
　　“听别人说？你自己不知道？”东方明月皱了皱眉头。
　　“不相信就算了罗！”
　　“好，我再问，阁下仙乡何处？”
　　“不知！”
　　“师承何处？”
　　“没有！”
　　“家中尚有何人？”
　　“有人告诉我——死光了！”
　　“你——”西门疯子气得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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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大人：
　　南宫弃待会儿再来更新！XX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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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气死了西门疯子也算我功德一件！
　　“你脑子里除了木须糕和核桃糕还有什么？”疯子恶狠狠地搓着我的头。
　　“还有灯芯糕！”我粘了一根灯芯糕含在嘴里向他示威。
　　“小弟弟，小南瓜，小亲亲”西门疯子媚眼一转又来了，呕！“诗酒楼的糕点是不是很好吃呀！”声音甜得像加了十斤蜂蜜。
　　“嗯，不错！”
　　“如果你肯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我答应你，以后每天你东方大舅子都会买给你吃；就算你东方大舅子小气，你的叮当儿也会买给你吃的；就算你的叮当儿不买……哎呀，叮当你打我干啥，哇~~~~~~~真是好心没好报！”西门神经抱头鼠窜，被叮当打得满屋子乱跑。
　　哼，长舌公，活该欠扁！
　　“开个条件吧！”
　　“什么？”
　　“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使你答应你和叮当的婚事？”东方少主斩钉截铁单刀直入快刀斩乱麻。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就为这个？”
　　“不错！”
　　“唉，你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你会答应的！”
　　“哦，如果我不答应呢？”我挑挑眉。
　　“你可知道四大家族中我东方世家是干什么的？”
　　“不知！”
　　“东方世家专管朝廷的侦缉、审讯以及刺探情报。”原来他是中情局头子。
　　“那又如何？”
　　“你是异族人！”东方明月凑近我的耳朵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我有权对你进行扣押和审讯！”
　　种族歧视！
　　“呵呵呵……”我笑了，“不愧是东方少主，好办法！”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东方叮当已经把西门疯子打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们在商量什么时候让你坐花轿嫁出去！”
　　“讨厌啦！要你多嘴……”
　　“啊~~~~~救命啊~~~~~~”西门疯子叫得像杀猪。
　　“如果我答应了会有什么报酬？”既然是交易何不谈谈价钱！
　　“至少十万两！”
　　“银子？”
　　“黄金！”
　　“好！成交！”击掌为誓“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你和叮当订婚，五年之内保持这种关系……”
　　“那五年之后呢？”
　　“五年之后你可以娶叮当——这样你可以得到东方世家一半的财产，如果你不能娶她就可以得到十万两黄金的报酬。”
　　“很诱人的条件！”我眯起眼摸摸下巴，“你这是在跟我谈令妹的婚事还是在跟我做生意？”
　　“人生不就是一场交易么？”东方少主目光如电。好熟悉的话，好像在哪听到过！
　　“好！客随主便，你安排吧！”
　　东方叮当揪着西门疯子的耳朵把他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