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旧事（第一部）》洋洋得色

12、球为媒（三）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真不明白古代的武林高手每天都这样高来高去难道不累么？
　　“小鬼，刚跑这么一会儿你就累得狗喘了？嘿嘿嘿……”木桶怪稳当当的立在滑溜溜的琉璃瓦上怪笑着。
　　拜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好不好。要知道我是背着一个骨灰盒还抱了一个古里古怪木桶在人家的屋顶上跳来跳去，你以为我是在游山玩水！我现在可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桶兄，我哪有你那么威猛……”我摆摆手猛吞了口口水。切！我才不会和成精成怪的东西计较哩！那是自讨苦吃。况且我现在也懒得多说话。
　　“呵呵呵……那当然，我司徒鸿康，天下第一剑……”
　　“什么！？”我大吃一惊刚站起来有哧溜一下滑倒在屋顶上。
　　“你你你、说什么？你是谁？”我趴在琉璃瓦上瞪着大眼打量这只破破烂烂的木桶。
　　“唉呀，不好，说漏嘴了！不过……怎么，小鬼听到我司徒鸿康的大名就目瞪口呆的，是不是对我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哈哈哈……好，看在你如此孝顺的份上，又看在你刚才帮了我，虽然我老人家不轻易收徒弟但可以破例教你几招……”
　　“你，你真的是司徒鸿康？”
　　“怎么，司徒鸿康、司徒第一剑难道还有假的？是不是有人假冒我老人家的名讳？是谁，是谁……”那只木桶跳了起来，在屋顶上蹦着圈，活像个暴跳如雷的矮小的老头。
　　天啦，不会吧！外公居然被一只叫司徒鸿康的木桶怪给打败了！
　　“小鬼，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被我吓倒了？”木桶怪还算有点良心。
　　我点点头：“你是只木桶……”
　　“啊！？哈哈哈哈……小鬼，你以为我老人家是只木桶？哈哈哈……真太有意思了！”木桶在屋顶上滚来滚去。“真是笑死我老人家了！我只不过在木桶里睡觉，谁知被你……”
　　“呵呵呵呵……”我一个劲地自顾自蹲在那里尴尬的傻笑，司徒鸿康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怎么可、可以在木桶里睡觉？”我看看那只木桶，他怎么可以赛的下一个大活人呢？莫非，司徒鸿康是个侏儒？天啦，你真是不长眼，天下第一剑居然是个侏儒！
　　“着你就没见过吧！这就叫——缩骨功。只有内力很高的人才能做到的……”
　　“唔，原来你是在练功！”
　　“笨蛋，谁说我在练功！我在睡觉，睡觉，懂吗！”
　　“那你怎么不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睡，比如说——旅馆，哦，不……是客栈。因为你是剑神嘛，应该找一个好点的庙让人家拜拜你。”
　　“傻瓜，你以为我喜欢吗？没看见刚才有人要拿刀砍我？虽然老人家我是天下第一剑但是老虎也还有打盹的时候——我总要睡觉吧。万一哪天我老人家一不小心让小人奸计得逞天底下岂不少了一代宗师，多少青年才俊岂不少了一个万世良师，江湖上少了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客，国家不就少了一个忠贞的爱国人士，这物欲横流的俗世中不就少了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之士……”
　　是啊，我们还会少了很多茶余饭后的谈资，上茅房的时候还会少几张用来应急的泛黄的话本小说，上戏院的时候少了你的那几段戏词便索然寡味观众大叫退票。失去你的日子，太阳不在从东方升起，月亮没了影，星星不再露面，雨水不再滋润大地，风儿不再调皮嬉戏，河流不再奔腾，鸟儿不再歌唱，树儿不再生长，花儿不再开放，公牛不再追逐母牛，骡子生下了小马驹，猪仔跳上屋顶追求隔壁家的花猫……天啦，没有你是不是世界全乱套！我真想抱着脑袋大呼头疼。
　　“原来那些人是来杀你的……你跟他们有仇？”我还以为卖胭脂的小贩要少其他人呢。早知是这样我就让那些杀手把这该死的木桶怪修理一下了。
　　“不知道！”木桶摇了摇又躺在了琉璃瓦上。
　　“不知道？！你怎么会……”
　　“不知道很奇怪么？我是司徒鸿康，天下第一剑，想杀我的人多地去了，未必个个都跟我有仇！等你有我这样的成就你就会明白了，懂吗？笨蛋！”
　　又是笨蛋，我真的有那么笨么？以前毛子和心儿也曾如此说我，我还不以为然，但如今有”一代宗师“的评语……”唉”我叹了一口气，看样子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我、想我、未必会像你一样……”其实我向来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求独善其身。
　　“唔，看样子……也是。不过，我看你资质也还差强人意，又帮过我……你就给我磕三个头吧。”
　　“什么？”要我磕头？上不跪天下不跪地，虽为人子但从未跪过父母及家中长亲。
　　“为什么要给你磕头？”
　　“为什么不？”
　　“因为——没这个习惯！”
　　“混蛋！徒弟给师父磕头那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木桶又从房顶上弹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你、你要收我为徒？！”
　　“哼，傻小子，你以为是什么？很多人想给我磕头我还不受呢！”
　　我怔怔地坐着不动。
　　“喂，小鬼，你不是怕我不会好好教你吧？放心，不怕我不教就怕你学不会！”
　　“呵呵呵……”我笑。
　　“小鬼……你……”
　　“哈哈哈……”
　　“你、你该不是高兴得发疯了吧。告诉你，我可不收疯徒弟哦！”
　　“司徒老鬼！”我的笑声悚然一顿，“全天下的人都买你的帐，你少爷我偏偏就是不买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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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我怕写得不好，所以一点点地想一点点地写，所以更新就很慢，所以就让大家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我就很惶恐很惶恐，所以我就很紧张，所以越紧张就越写得慢，所以……
　　唔唔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让你们在坑里挣扎我真的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