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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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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整顿好之后,盛姨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走出房间,似是忍不下心看他们如此幼小便无人相助,终于对他们说:“无论如何,我永远站在你们这边 。”
祁明昔回头笑道:“盛姨,不用搞得这么悲观,他或许比我更不想翻破脸。”
盛姨在他们身后,忍了忍,还是说:“听说今天商家的太子爷也会来参加宴会,他们家里的水更深,你...”
盛姨未尽之言祁明昔还是听懂了,他说:“我不会刻意讨好,但也不会交恶。”
走在路上,宋韵问:“哥哥,商家怎么了?”
祁明昔觉得让宋韵多了解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便说:“商家可比我们家有钱多了,听说商家现任的掌权人没什么才干,但他儿子却是个难得一遇的天才,他们家老爷子非常器重这位孙子,应该是要把公司给他,看的出来,商家这位太子爷非常注意隐私,到现在都没放出来他的一张照片。”
“那为什么盛姨说他们家水深?”
这倒是难道了祁明昔,他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这事儿让宋韵一个小姑娘听确实不太好。奈何宋韵一直缠着他问。
祁明昔只好含蓄地告诉她:“因为他爸...有很多儿子,竞争很大。能走到这一步不太容易。”
他倒是不怕宋韵知道太多人心的险恶,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不懂的菟丝花不会长久,但他并不想让宋韵知道他们是多么花心,保持宋韵作为女生应有的保护,这算是他作为哥哥唯一能做的事。
点到为止,宋韵已经明白了。低下头若有所思。
祁明昔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只是想,他心里的某个人也姓商,有这么巧的吗?
***
宴会上各色各样的人,魑魅魍魉,像一个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耳边仿佛传来一阵阵声响,不停地叫嚣。
祁明昔看着这群人,心里直犯恶心。看着一个个向他走来的人,还要微笑着像他们问好,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在哪儿看到拜伦评价某位作家的作品,说的话:
他能把疯狂的性格描绘的美丽端庄。
把不归的行为涂上灿烂的色彩。
他的言行就像耀眼的光。
使人的眼睛流下同情的泪水。
现在对比这样的场景真实莫名的讽刺。他勾勾唇角,看着往来的人。
宾客如云,他来来回回应付各色各样的人,极其疲倦,身边的宋韵早在人来之前就跑去和她的小伙伴们玩去了。
祁明昔好不容易有片刻休息,这时,他听到熟悉的一声嗓音,问他:“应付这些人,很累吧?”
祁明昔刹那抬起头,他甚至觉得自己太想那个人才出现的幻觉,他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最模糊的那个猜测成了现实,他难以确定,问“你是...商家的...?”
商行言看他一眼,回:“嗯,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看他神情不太对劲,想了想,还是又加上一句“抱歉。”
祁明昔是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周围的人都劝诫他要远离商家的这位太子爷,外面甚至都穿商行言简直是个“疯子”,为了上位,罔顾人伦,他上位路上的绊脚石,他的亲兄弟,非死即伤。
他自己也确实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可…这人是商行言,那一切就不一样了。所谓传言,皆不当真。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对商行言说:“没事,只是有些惊讶。”
商行言抿了抿唇,他其实大概能猜到祁明昔反常的原因,他犹豫着,但他还是想让祁明昔了解自己的全部,好的也好,坏的也罢,他爱的永远都是他最真实的自己,要接纳自己的全部。
于是,他解释道:“关于外界的传言…”
他终于下定决心,语气不再犹豫,“都是真的。我真的害死过自己的亲兄长。”
祁明昔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解释这些,便笑道:“嗯,我知道的,但我还是觉得…我认识的商行言不会无缘无故害人性命。不论外界传言如何,我都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得不说,祁明昔确实对商行言偏心的没边了。现在的祁明昔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变的心狠了些,换做其他人他根本不会关心,更不会变着法子的,说着一些他平常不会说的话,只是想让一个人心安。
商行言告诉他,“是他先设计害我。我才对他动手。”他后来还是只解释了这一句,多余的话不知道怎么去说,最好只好拧眉不语,颇有些懊恼。
祁明昔还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毕竟商行言这种有苦难言的表情还是很有意思的。
两人大概聊了一会儿,总有些没眼色的人来打扰他们,这个没眼色的特指宋行松。他不知听谁说,商家小少爷竟然和祁明昔认识,便匆匆从楼上下来,是为了和商家攀上关系。
换作从前祁明昔根本不会理他,但现在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难免有些丢人,他颇为懊恼地看着商行言,眼神里竟有些委屈。
商行言看着宋行松献殷勤的样子,眼中嘲讽一闪而过,语气也很敷衍,凭借他几十年的修养,还是唤了一声:“伯父。”
宋行松受宠若惊,忙道:“哎,哎!小言真有礼貌,不知道小言和我家明昔怎么认识的?”
祁明昔眼皮跳了跳,心想,真厉害,这才第一次见面就不见外地喊小言。
“我和明昔在高中和大学都在一所学校,当时就认识了。”
宋行松倒是被惊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这件事就连祁明昔都不知道,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商行言,商行言就已经不出没在大学了,他也只在学校论坛里听过商行言的事迹,但是他们上过同一所高中他确实是不知道的,他也没在校园里见过商行言。
商行言应付着宋行松,余光一直撇着祁明昔,宋行松最后终于说出了自己说真是目的,和商行言互换了联系方式,最后留下一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咱们也可以互相帮扶,明昔也要多向小言学学。”
两人都没理他,宋行松说是互相帮扶,实际上商家哪有什么需要宋行松帮忙的,他就是想攀上商家这颗大树。
真是。。。够不要脸的。
等宋行松走后,商行言才对祁明昔说:“明天你就要去公司接手股份了吗?”
“嗯,但是我并不是学金融的,这股份我拿着也没用处,但也不能便宜别人,所以,我只能退一步,我拿不到别人也别想拿到。”
……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上前,拿起主持人手上的话筒,无数人的视线追随着他,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就连宋行松也不懂他要做什么,他低头扫视他们的探视,有看热闹的,有事不关己的,有看他相貌姣好想入非非的,充满恶意的眼神,直到看到商行言,那人的气质让人心安。他们对视一眼,祁明昔眉眼弯了一下。
霎时,脸上如冰雪消融,嘴角梨涡隐现,笑眼盈盈。那些意淫他的,登时看呆了眼。商行言扫视一圈,眉峰皱起,对这些人的目光非常介意。
“感谢各位来宾,不辞辛劳前来庆贺我的生辰礼。”
祁明昔淡笑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众人皆知,我母亲自三年前去世后给我和妹妹留下的股份,规定我们成年后才能接手,但...我自认才疏学浅,不敢糟蹋母亲留下的心血,所以…我决定带妹妹宋韵去国外进修,等学成归来再进公司帮助父亲解忧。”
“我不想再公司白拿着股份却不能为公司做出贡献,不能为我父亲排忧解难,我希望,等我学成归来,我会成为父亲的好帮手。”
他说着,隔着人群看到了宋行松,果不其然看到了宋行松吃瘪的神情。
他不管下面的言语,不管下面有说他孝顺的,说他巧言令色的,他踏着这些风雨,走到商行言身边,眼睛亮亮地,像盛着星星。
商行言笑他,“你怎么会想到出国?”
“唉!主要是确实以前没怎么学习过,现在有心竞争也不是对手,想到国外潜心学习一下,另外,这样说的话,他也不会总费尽心机要我手里的股份。要不然我还会嫌他烦。”
“况且,三年下来,我的心都没怎么静过。”他顿了顿,才接道“我也想静一静啊。”话里有叹息,又无奈,更有对岁月的沧桑。
商行言只看着他,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
祁明昔看着他,有些疑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他总觉得这话商行言说出来,有些越界,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只是一堆普通朋友。他有些不太懂商行言这句话的意思。
他疑惑着看着商行言,似乎在等他解释。
商行言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看着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