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些事》佐野圭吾

5、花魁潋滟，心中之人

　　东方千里在秦霄颛的建议下换了身衣服。

　　门被人“哐”的一声推开了。明玚靑和身旁的两人抬头便看见了一身轻纱、胸膛春光若隐若现的东方千里。

　　“小……小十一？”八皇子东方鸿眼中十分震惊的看着一身妖娆的东方千里不确定的喊道。

　　明玚靑也是眼中十分的惊讶，此时他脑中在想，昨日他约我出来，便是来这里玩吗？

　　在看到明玚靑身边的皇兄后，东方千里也是十分尴尬，心想秦霄歂这个混球怎么没说八皇兄也在这，等小爷回去一定撕了他。

　　他有些心虚低头的说道：“你……你认错了吧，我是隔壁的翠花，不是什么小十一！”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安静。

　　八皇子看着自己东方·翠花·千里，有些无奈的问道：“翠……翠花，你有什么事么？”

　　被询问道的东方千里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转身看向了明玚靑身侧的女子。

　　艳红色的裙裾如牡丹在地面绽放，修长白皙的双腿在裙裾侧面精心设计的差缝中若隐若现，领上衣袍在已滑到了双肩处，锁骨处的牡丹花显得极致诱惑，媚眼流转，男人看见她嘴角一勾就得被勾了心、夺了魂。

　　花魁的名头当之无愧。此时那女子正依偎在明玚靑的身旁，眼中含笑地看向东方千里。

　　东方千里眼中蹿处了两朵小火苗，跑到明玚靑身边，丝毫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得将花魁拨到了一旁，转而自己坐到了明玚靑和花魁的中间。然后朝明玚靑说道：“说好让人家在家等你，你倒好，跑这里来了。”

　　东方鸿抬起手正要喝杯茶水，被东方千里的话呛了一下，转而眼神瞥向了东方千里和明玚靑。

　　花魁见状也笑了笑，似乎忘了刚刚被东方千里刚刚粗鲁的举动，莞尔一笑，说：“明公子，家里有人还来找人家？这不太好吧～”说完又将手臂攀到了明玚靑的身上。

　　嘴上说着不太好，可戏谑的眼神分明是在挑衅东方千里。

　　东方千里被女人的动作惹急了，心中带了些着急的看向了明玚靑，似乎在向他要一个解释。

　　明玚靑此时不知东方千里在整哪一出，有些猝不及防，想着只能暂时先将东方千里安抚下来，“我有要事与八皇子相谈，你不要闹，好不好？”

　　东方千里脸色一黑，显然不想就此打住。

　　他转向花魁说道：“放手！”眼中带着几分威胁。

　　花魁并没有因此害怕，反而得意得看向东方千里，继而看人出殡不嫌事大又说：“明公子，我们继续谈论刚刚的事情吧！奴家有些等不急了！”她笑着说出这话时带着些暧昧和暗示的语气。

　　东方千里怒道：“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他看向明玚靑，面上带了几分委屈，说话时有几分哽咽，“什么要事有我重要？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昨天在床上还是小心肝、小宝贝、小甜心，怎么今天怎么心肝宝贝就换了个人！”

　　东方千里委屈巴巴看着旁边的花魁说出了后半句，活像个被青楼女子抢了夫婿吃醋来捉奸的哪家夫人。

　　说完，便也不肯落后得抱住了明玚靑。

　　感受到那份温暖的明玚靑的身子一僵，东方千里的衣服极其轻薄，这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东方千里自己身体相贴的感觉。

　　听到东方千里矫揉造作的’指控’，东方鸿喷出了刚喝到嘴中的茶水，转而脸上带了几分阴沉地看向了明玚靑：“明公子，你是不是该给本皇子个解释？你对本皇子的小……翠花做了什么？”

　　明玚靑被东方千里的话震惊了一刹，但随后很快恢复了冷静。

　　他向八皇子解释道： “殿下，玩笑而已，切莫当真。”

　　八皇子的眼中分明写满了质疑，他知道自己的十一皇弟跳脱爱玩，刚刚的话也许真是玩笑也不一定，但两人之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花魁姑娘感受到来自东方千里的眼神越发阴鸷凶狠，盯的她脖子一凉，也不敢继续跟东方千里开玩笑了，将话题扯开了道：“八皇子殿下认识这位……翠花公子？听殿下的语气，似乎很是熟悉？”

　　“我是他朋友。”东方千里抢先道。

　　花魁姑娘听到这笑了笑。

　　“原来如此。”

　　“听闻八皇子殿下喜交同道众人，想必公子和殿下的也是爱好相同，不知公子和八皇子殿下相同的是？”

　　“我和他同一个爹。”

　　“……”

　　花魁听到后尬笑了两下，“额……哈哈……是么”原来刚刚自己在跟一个皇子争宠，我真他么勇敢。

　　“殿下，今日微臣恐怕要有其他事处理，刚刚的事情我们改日再商议吧。”明玚靑打破了此时尴尬胶着的气氛，将花魁姑娘在还在“tm这个翠花竟然是个皇子。”的震惊中拯救了出来。

　　东方鸿见状也明白了明玚靑的意思。

　　“也好。本皇子想起府中也有些事要赶去处理，改日再和明公子相聚吧。”说完，东方鸿起身便离开了。

　　花魁此时也看出了场上的形势，慌忙也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明玚靑看向东方千里。

　　此时的东方千里经过秦霄颛的装扮，额上画着一朵海棠花，勾勒修饰过的眼角微微泛红，委屈质问的眼神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明玚靑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日的那个梦，梦中少年也是这么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和盈盈的泪水看着他。

　　他吸了口气，然后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语气温柔地问道：“殿下怎么知道微臣在这？又怎么找到了这里？”

　　东方千里并没有回答他，神情中带了几分委屈地反问道：“你喜欢那个样子的？”

　　听到东方千里的发问，明玚靑有些发愣，转而明白了东方千里指的是刚刚离开的花魁。

　　“殿下，潋滟姑娘只是在开玩笑，她心中有人了，那人不是微臣。”

　　“你撒谎，你在说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么温柔，还说那人不是你。”东方千里显然误会了明玚靑语气中温柔的原因。

　　“是真的，她喜欢的人是八皇子殿下。”明玚靑解释道。

　　“还说是什么八……八皇兄？她喜欢八皇兄？”东方千里听到花魁潋滟喜欢东方鸿的有些惊讶，心中刚刚的烦闷和堵塞的情绪听到此时也消失了大半。

　　“那她为什么要……要那么……？你俩都快黏到一块去了！还有，我听秦霄颛说你是搂着她进门的！”想到这，东方千里有些气愤的问道。

　　“哪有殿下说的那么夸张。”

　　“那些是潋滟姑娘故意为之的，八皇子和潋滟前几日起了些争执，刚刚只是些潋滟姑娘想气一气八皇子而故意亲近微臣的小举动而已。”

　　在东方千里口中听到了秦霄颛的名字后，明玚靑对为何东方千里寻到这心中也有了数。

　　“至于秦小世子所看到的，是方才进门时，潋滟姑娘脚崴了一下，微臣恰好在身旁扶了一把，又恰好被秦小世子看见了。”明玚靑耐心的向东方千里一一解释道。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面对东方千里一次次追问，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心烦，甚至，有几分欣喜。

　　东方千里在得知明玚靑是来和八皇兄讨论关于天上人间的事宜后，心中的最后一丝烦闷才消失不见。

　　“天上人间竟然是你和八皇兄的！”东方千里有些意外。

　　“嗯，以前是这样，但今日八皇子找我商议，想买取我手中那两成股份，八皇子有心连同自己手中持股将整个天上人间赠予潋滟，我便同意了，只是还没讨论好交接的后续，你便来了。”

　　之后，东方千里又和明玚靑讨论了许多关于天上人间，在得知京城还有许多有名的商铺和酒楼都是明玚靑开设，八皇子幕后扶持后很是惊讶，但想了想明玚靑那么聪明，又有些意料之中。

　　于是又坐了会儿便让明玚靑送他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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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天上人间的花魁的房间中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潋滟将身上红裙衣袍一件件褪掉，红衣落地，美人走进了洒满鲜花的浴桶之中，她静静地躺到了中间，露出了如一双白玉般的脚踝和白藕似的双臂，双目阖上，锁骨上的牡丹花在水中显得更加艳丽。

　　片刻后，房门突然响起了被人打开的声音。

　　她未曾转头看去，只是红唇轻启，“你来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来到房间的是谁，只有那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的房间，也只有这个时候，那人也才愿来到她的房间。

　　她一把扯过旁边的衣袍，披到了身上随意地一系。

　　只是刚刚系好衣袍，潋滟便惊呼一声，被刚刚走进来的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还穿什么，总归一会儿也是无用的物件儿。”八皇子东方鸿戏谑道。说着便看向了潋滟刚刚系上的绯红纱衣，轻轻拨动了衣襟。

　　被敞开到一边的衣襟露出了男子精瘦的胸膛，他早就知道潋滟是男子之身，这是属于他俩之间的秘密，东方鸿唇角一勾，抬头看向了潋滟。

　　潋滟此时脸上泛起了两片可疑的红云，东方鸿一把捏住潋滟的下巴又问道：“想我了么？”

　　被用力捏住下巴的潋滟感觉到生疼，他没有理会东方鸿的话，一把将东方鸿推开，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红裳，苦笑道：“反正在你心中，我也就只是这种时候才会需要的人不是么？”

　　“生气了？”东方鸿并没有因为刚刚潋滟的推开而生气，询问道。

　　“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潋滟，今日你对明玚靑的那些小动作当我没看见么？还是说，当我转头就会忘记？”

　　“那你在乎嘛？”潋滟抬起头，双目中满是期盼。

　　“怎么会不在乎？潋滟，你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东方鸿又将他拥在了怀里，双手探向腰间，慢条斯理地再次伸出了手。

　　“那你爱我吗？”潋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想要得到一个渴望的答案。

　　“我不是最爱潋滟了吗？因为潋滟，才有了天上人间。这里就是我给潋滟的爱的证明。”东方鸿笑着说道。

　　“你骗我！”潋滟将心中的话嘶吼了出来，眼里满是伤痛。

　　“你根本不爱我，你知道我不想要待在天上人间……”潋滟的声音中开始有些哽咽“你明明知道……我是想随你离开的。”

　　“东方鸿，你骗我！你总是骗我！可我每次就像个傻子一样都帮着你自己骗自己！”潋滟向东方鸿大声喊道，双眼控制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泪水。

　　东方鸿默默地望着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因为痛苦的压抑而不断抽泣的潋滟，什么都没有说。

　　“你可知道，几日前我听到你要迎娶楚家小姐时心里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么？”

　　“我当时……当时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个女子，这样……我起码还有可能被你带回府中做个小妾，陪在你的身旁。”

　　潋滟因为痛苦的哭泣，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他回想起那日突然得知东方鸿大婚，心痛的便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东方鸿却起身站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淡淡地看了一眼哭诉的潋滟，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句解释也没有留给潋滟，毫不留情的抬脚离开了房间。

　　潋滟听见那人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心中那种忍了许久再也忍不了的悲痛欲绝，他需要大哭一场来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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