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out Magic》诺一亚

25、CH.22

　　当德拉科的意识重新回到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阿斯托尼亚的墓地。

　　他应该怎么办呢？

　　他但愿父亲真的能说服波特放弃介入这一切，他只要愿意照顾斯科普斯就好了，而一旦他真的接手斯科普斯，那么一切都会好转，人们会因为他接受斯科普斯，会因为斯科普斯慢慢接受其他家庭。德拉科并不羞愧于利用救世主的名声获得一些实际的利益，这是最好的方案，用自己一个人换来一切，他几乎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方案了。

　　又或者他们其实也可以考虑泥……赫敏-格兰杰的意见，但这需要易小姐的研究支持，他怀疑摄魂咒是否真的可以达到要求。但这的确也是一个方案，而且比救世主亲自参与好得多。

　　但是，如果他坚持参与，如果父亲不能说服他。

　　德拉科几乎不敢去想这个可能，一旦它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些示威和游行就同时出现在那里，也许波特会死掉，然后整个魔法世界会用火焰淹没马尔福庄园，所有和他们一样的家庭会受到牵连，再次被审判，他们会用我们来发泄救世主死亡的仇恨，我们不得不躲起来，就像老鼠一样……而这甚至不是最糟糕的。

　　波特会死掉。

　　德拉科被一阵恐惧抓住了。

　　梅林啊，哈利会死掉。

　　他无力支撑，跪坐在阿斯托尼亚的墓碑前。德拉科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疲惫不堪，周围的风景度过了数个春秋，却发现自己还是在原点。

　　“这一切都没有变，阿斯托尼亚，”他喃喃道，“和我遇见你的那个夜晚一样。”

　　在他失去知觉以前，他没有等到波特。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德拉科发现斯科普斯正趴在他的胸口上，担忧的望着他。“他们说你生病了。”他奶声奶气的问，“你需要一点牛奶吗？”

　　“我……谢谢，不用。”他扯出笑容，勉强坐起来，斯科普斯立刻朝他的后背塞进去一个枕头。然后紧紧依偎着他，“怎么了，甜心？”斯科普斯摇摇头，抱住德拉科的睡衣不说话。德拉科渐渐感觉到那片睡衣被打湿了，他感到紧张，把斯科普斯拉起来抱紧怀里，抹去他的眼泪问道：“你怎么了宝贝？”

　　“……哈利不见了。”斯科普斯低声说。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

　　“易小姐也走了，她说她需要去卫斯理夫人那里研究一些东西。”斯科普斯继续说，口气里带着浓浓的恐惧，德拉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赫敏。“我治不好了对不对？”斯科普斯轻轻的问。

　　“不！”德拉科立刻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斯科普斯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了，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很多事，德拉科发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

　　“我治不好了，你还会要我吗？”斯科普斯抽泣着。

　　“我无论如何都会要你。”德拉科立刻回啊。闻言，斯科普斯笑起来，慢慢停止了抽泣，还在德拉科的睡衣上擦干净鼻涕。

　　“我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

　　时间又过去了了一周。波特和易小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德拉科将时间都花在了和斯科普斯的相处上。卢修斯或许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德拉科也不去问。纳西莎像往常一样打理着这个家庭，尽量让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变化，除了被拉得紧紧的窗帘和封闭的大门。

　　这天，当他们和往常一样的享用午餐时，壁炉突然燃烧起来。斯科普斯被吓了一大跳，毕竟马尔福家的通讯壁炉也关闭好久了。

　　“这是怎么回事？”纳西莎问，正当她提问时，火焰中出现了哈利-波特的脸。

　　“那是哈利！”斯科普斯惊讶道，高兴得手舞足蹈，“你看的到我吗？”

　　哈利微笑了一下，接着他开始说话，当他说话时好像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时间都不再流动了。

　　【向整个魔法世界问好。】火焰中的波特庄严的说，【我是哈利-波特。通过通讯壁炉向你直播，我很清醒，没有被灌下迷魂汤，也没有被摄魂咒控制。我知道我正在做什么，我接下来说的一切都出自我本人的意志。】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猜测。这些天我拜访了一些纯血家庭，我混入了对角巷、霍格沃茨甚至采购市场。很不幸我看到了许多不公平……我知道这个社会不可能绝对公平，但我确定我知道，我们为之战斗、牺牲和努力，不是为了在之后获得特权。】

　　【如果你们听说过我，那么你们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而战。我反抗一切形式的不公正，不论鼓吹这不公正的是谁。我相信人人生而高贵，不论你是不是纯血。我相信人人生而平等，不论你来自哪个学院。我相信人人生而自由，你的一生不必为你上一辈的错误买单。】

　　【我它们而战，过去，现在，以及将来。】

　　【我是哈利-波特，我回来了。】

　　火焰消失了，马尔福一家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打量彼此。“干得不错，波特。”卢修斯干巴巴的评价，几乎同时空气中划过轻柔的波动，哈利-波特凭空出现在那里。

　　“承蒙夸奖，马尔福先生。”他对抗的回答道。

　　“空洞的大话谁都会。”卢修斯继续切割盘子中的牛排，对救世主的挑衅视而不见。

　　“我确定他们只能把反对的话题憋回肚子里，赫敏和我做得很好。顺便说一句，你最好重置一下防御，易小初他们被拦在外面了。”他绕到斯科普斯的身边坐下，和他交换了一个贴面吻。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斯科普斯另一边的德拉科露出了笑容，“我回来了。”

　　一瞬间，德拉科有许多的问题，你去哪里了、你和我父亲图谋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易？你和麻瓜小姐对魔法部做了什么还有那个该死的鼬鼠？成千上万的问题争先恐后的想要冒出他的喉咙，最后只有一个最短的挤了出来，他说：“我没等到你。”

　　“抱歉，我……”

　　“我不是责怪你。”德拉科立刻说道，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那听起来就像一个责备，他感到脸上有些发烧，他不应该这么说的。纳西莎温柔的化解了他的尴尬，她让小精灵给哈利送来了刀叉和牛排，接着他们看到了易小初和老学究们，他们和马尔福们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就冲向了自己的位置，看起来就像饿了好几天。

　　“明天，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了。”易小初在吞咽牛排的间隙说，“还有大量的工作，但下一个黄道吉日得等上三年，卢修斯我们一起去地下室，看在道德天尊的份上你们吃快一点！！”

　　一个白胡子老头把鸡骨头扔到易小初头上，他们相互用中文怒吼了几句，接着很快这一群人又像旋风一样冲进了地下室。卢修斯递给纳西莎一个视线，和他们一起离开了。“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我们三年都等不了了吗？”德拉科敏感的抓住关键词质问，但他也不知道在期待谁能给他一个答案。“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纳西莎深深的吸气，“吃饭时，闭上嘴。”她说。

　　“最后一句，女士。”哈利说着，绕到德拉科身边，勾住他的肩膀，“德拉科，你听我说……”德拉科扭头看他，看他的翡翠色的瞳孔，那距离太近了，以至于那些绿色就像毒蛇般一口气冲进了他的头脑。“睡吧。”他听见哈利说。

　　“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件事。”纳西莎看着德拉科跌落到哈利怀里，她看起来并不惊讶，面孔波澜不惊，只有尾音的哽咽透露了一点点情绪。

　　“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女士。”哈利躲开了他的视线，掩饰的将德拉科交给家养小精灵们，“谢谢你们选择将他留给我。”

　　“德拉科是我们的孩子。”纳西莎摇了摇头，“应该我们来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