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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武曲 ...

  •   【此星性情刚毅而坚强,处世果决,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使人偏重理智而产生激励作用。同时,武曲星气量宽宏且心直口快,对不满意的事情皆直接反应,具有权威性】

      彼时,张志明在床上抱着春娇说“有些事不用一晚做完的,我们又不赶时间。”

      我坐在飞机靠窗的位置上,在呼啸声中侧脸看着这片土地的轮廓,临河而起,直漫天际,华丽而颓靡,建立在废墟和血肉上的城池,肮脏而宿命,绯红色的烟尘腾起在人世,扬起一种叫红尘的气韵。
      记不清是第多少次离开这里,这座魔都,名叫千烟的城市。
      离开,莫非只是为了回来?

      “青春仿佛自我爱你开始,但是却令我看破爱这个字。”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了解将要到来的时光会让我倾覆。我只能傻气兮兮的留言给阿尼说,这趟旅程充满未知,如果我死了,就无所谓;万一不小心烧傻了,记得找一个更好的。阿尼那时是我无聊生活的一个习惯,我不习惯亏欠太多,但需要力量启程。

      旅行是件断章取义的事,我可以用一种欠揍的神色炫耀的说,我不过是曾经在维港看日落或在国外的海边冲浪晒日光浴,但是没人知道其中的曲折艰险和细微的快乐。大部分人关心的无非是安全吧开心吧花了不少钱吧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我,暗暗意指你家里真舍得可以让你随意糟践钱又自由玩乐。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异常沮丧。幸而我重视的那几个人懂的,那也就足够了。我对人性向来不抱太大希望。

      大概鲜有人在逼近日出前最寒冷的时刻如我那时般紧张惶恐。这是一场华丽的冒险,哪怕有一人在旁,我都不会怯懦,可始终未见人陪。

      这种的什么因,会结出什么果
      小鲸流泪口渴也幻想曾爱过
      玻璃鞋通通敲破

      若非要从一个片段开始,那让我们从这个镜头开始吧: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低头看路走着小心不要踢到大块石头砸到脚,我右脚小拇指踢到石头受过重伤,同时因为我是穿着一双黑色软底塑胶夹脚拖鞋翻山越岭来到Ankgor的。在不远处,Flory和Wendy在高谈阔论,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听到她们饶舌般吐出杜克帝国理工常春藤这些英文单词的时候脸上颇有得意炫耀的神色。我直觉向来精准,在快到山脚的时候,Flory突然回头问我,了了,我们说的这些你都不懂吧?我,我顿时语塞了,只能装傻的笑笑。我觉得词穷。即使曾经我也是有打算去美帝留学的,你们刚刚饶舌的这些东西我怕不会知道得比你们少。可看在她们年纪小,罢了罢了。

      这时候长镜头需要拉远一些,再一些,彼时我们坐在tuktuk车上,我吹着风唏嘘着眼睛看着琥珀蓝的天边一枚上弦月,呀,已经日落了。暮色的皇宫残骸依旧熠熠生辉,那是一种死寂的气味。这些残垣断壁华美细腻又惊心动魄。

      我们吃过晚饭后百无聊赖的坐在Guest House的bar里面等待着半夜的巴士把我们带去Panni,C国的首都,一个穷困潦倒的小镇。我和Flory还有Wendy都是去Panni做国际义工的,她们是为了递给国外大学的PS上有个资历,我纯粹是因为顺路。两个月在思考这个漫长的暑假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看到了Flory的帖子,虽然觉得不大靠谱还是神奇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我以为我已经够不靠谱,可是当我找到她们并惊异的发现她们居然是比我还小一年的高中生的时候,我的神经就差不多处在崩溃边缘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看着这俩小孩的表演,我突然就变得沧桑而愚钝起来。且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我只是个又瞎又聋的傻瓜蛋子。然而,到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因为这些都不会是重点。

      这个bar无比艳冶,轻纱幔帐酒红色微醺灯光,从理论和实践上都具备了产生艳遇的条件。而现在,距离我们午夜的班车还有三个小时,足够发生点什么了。

      Flory百无聊赖试图用一种妖娆的姿态敲打她的mac,Wendy坐在她旁边。我一个人坐在对面,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样样的再整理好放回去。
      刚巧很幸运的是,本来这天玩乐一整天满身是汗的我们却因为早早退了房是没有办法洗澡的。我之前偶然聊过天的一个来GH做兼职的小哥听完我的抱怨后悄悄递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们进去房间洗澡,我受宠若惊十分欢喜。然后我们洗完澡干干净净的坐在这个Bar里面消磨我们在这里最后的几个小时了。

      我默默写好了一张卡片打算送给那位小哥Ponk,这几乎成为了习惯。我坚持甚至有些盲目崇拜手写和手绘。这类东西永远珍贵得无法复制夺走,我甚至为这些卡片设计了邮戳和LOGO。我猜想收到的人会真心喜欢这样的礼物的,这与小费的意义是不同的。

      然后小哥走过来,身后带着两位男士。彼时我刚刚写完,喝了一口加多了糖和炼奶的红茶,吐吐舌头,时间一下子被拉得好长好长,繁茂的树叶在静谧的呼吸,石像的眼神舞姿变得温柔,然后突然像橡皮筋一样被松开。他们是华人,借小哥Ponk邀请我们去逛夜市。我们目光相接,女士们同时会意,果断拒绝。
      我一边啜饮着用炼奶兑出来的奇怪咖啡一边跟他们胡侃起来。现在细回想,竟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但记得我们相谈甚欢没边没落。我的女伴Flory和Wendy显然都被吓到,因为我在她们面前是如此沉默而不善言辞。但事实是我只是不那么喜欢她们。

      Mettle是新洲的人,那是一个强盛而富庶的南洋小国,笑起来很是无害的样子。然后是哲哥,三十多的眼睛大叔,来自北京明天回国。他们已经在Ankgor为当地的慈善机构工作了一周。Mettle似乎很困惑的样子,看上去接下来的日子无所事事。我邀请他加入我们后期在C国首都Panny的公益活动,毕竟有个男生加入的话,多个人多点力量。Mettle小心翼翼的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他大概几天后会到C国。
      Mettle很神奇的是,他接受的是标准的英式教育,中文对他来说是外语,所以虽然是华人,他中文并不好,很多时候要夹杂英文来说明。那时候他毫无目的的在东南亚漫游,这恐怕也只是一个爱玩的小孩。我暗自揣度道。

      时间哒哒哒摇摆……
      我们很快分别又踏上新的旅程,我和Flory、Wendy平安抵达Combodia,和从英国回来的贝蕾会合。这是新的一天,我们即将开始在慈善机构SA助教的生涯。
      SA是一间孤儿院,同时为附近贫民窟的青年提供基础就业教育。在暑假期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帮助教学,看起来物资充裕条件也并不差,但是各次来的志愿者教授的内容却并无交接。我的计划是在这里做两周的义工,但是在一周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Flory明里暗里开始针对我,客观的说,作为队伍的leader,她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比如,当Mettle找上我们的时候,我和Mettle长聊各种奇异的旅行见闻。Flory走下楼,回头问我,你今晚还回来和我们住吗?
      我定住了三秒,这是个比我小的未成年女孩?我当时产生了一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Flory从小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下,连游学都未曾有过,很多事情做得真的有失水准,但我只算作她年纪小不懂事。

      Mettle亮亮的眼睛看着我,说,鱼,你不用为她负责,这里并不是非你不可。
      像是看见剑湖畔的黎明,他喜欢叫我鱼,我们是灰蓝,祖先来自海洋,Mettle也说得没错。我决定第二天就跟Mettle走。
      这里第二批第三批的义工陆续到来,事实是SA的总Boss推推金丝眼睛并不在意我们,SA总部堆满各类物资。短期的义工并不能实质改变什么,还不如直接多给食物。而显然这里并不是最有需要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在这里忍受比我幼稚的同事刻薄的无理取闹。
      幸运的是,贝蕾听过我的陈述,决定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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