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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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端州回来，在包拯处理了几起击鼓鸣冤的案件后，府衙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在庆幸与没有老百姓受冤的同时，艾虎也实在是闲的发慌了。
“展大哥，难道这之后，我们就只能坐在公孙先生的屋里喝茶吗?”艾虎拿着茶杯抬起又放下，终是忍不住开口，“我们已经喝了三天的茶了~”
“既然如此，你和展护卫要不出去走走?”公孙策闻言，放下笔来，抬头温和出声。他与艾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清楚艾虎的性子，让她在开封府闲待了三天已经是不容易了。
艾虎就等公孙策这句话。
她眸子一亮，转头望向展昭：“可以吗，展大哥?”
展昭也知晓艾虎一个人不可能玩的舒心，邓家三姐妹近日祭祖去了，这也许也是艾虎近日如此无所事事的原因之一。不过他心中仍有顾虑：“可大人的安全……”
“展护卫不必多虑。”公孙策自是明白展昭心中所挂，“这里是开封府府衙，又有何人能威胁到大人的安全呢?你和艾虎也不是第一次共同出去了，就放宽了心吧。”
艾虎没有出声，却迎合着公孙策点着头，期待地望着展昭。
展昭从未拒绝过这样的目光。他轻笑，问：“不想在公孙先生的屋里喝茶?那你想去哪里？”
“展大哥有没有推荐的地方啊?没准我们又能碰上什么大案子！”记得上次就是展昭推荐了溢香茶楼，才由此牵扯出了大案子。虽然那时情形万分凶险，可如今无事可做，也不由得有些怀念了。
“你还想碰上什么大案子?”展昭失笑，正想说艾虎几句，却还是先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可没有什么推荐的地方。之前我们去了端州，而这几天，我和你一样无所事事，又怎么能找出什么玩的地方啊?”
“哎，那咱们就出去闲逛！”艾虎也没有失望，这些天来展昭和她一样闷在开封府，他的行踪她也知晓。她想了想，语气还是如往常一般欢悦地开口，“闲逛嘛，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目的地的。而且万一我们能找到什么好地方……”
闷了三天，如今终于能出去走走，艾虎当然是迫不期待地奔了出去。公孙策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处理文件。展昭也不禁笑出声，提起剑往外走。
艾虎到底还是个女生，在大仇得报之后，对逛街这种事也便提起了兴致。展昭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笑着看她东瞧西看。
艾虎步子轻快，展昭应着她的步伐加快了脚步才能避免了被甩在后面。但下午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在来往的人流下，展昭竟短暂地让艾虎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欸，店家，这个怎么卖？”听到熟悉的声线，展昭立刻赶上前去。艾虎正拿着一个玉镯向店家问价钱，在感受到展昭的气息靠近后，转过头来朝展昭露出一个微笑来。
展昭嘴角下意识往上弯起一个弧度，却很快抿住了唇。艾虎想来不喜欢这些珠玉手饰，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转了性，如今却卖这玉镯，很大概率是作送人之用。但到底是送给何人……
“艾虎。”展昭不动声色出言试探，“你怎么也开始喜欢镯子一类的东西呢?”
平常开封府的人就爱用“穿女装”逗她，艾虎听了这话，也只是详怒：“展大哥！”
“艾虎。”展昭眸中笑意不减，温柔地望着艾虎。
艾虎最终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低下头咕哝着：“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吗。”
展昭依旧是好笑地看着她。
“……这是送给我姐姐的。”艾虎不情不愿开口，“她前些日子送了我一只她亲手绣的锦囊，我没有她那样的手艺，却还是应该回个礼啊。”
展昭欣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不错。”
“然后刚刚正好看见了这家铺子，感觉这个镯子很称我姐姐。”艾虎一边说，一边举起那镯子。镯子边上刻着一朵芙蓉，这便是艾虎称那镯子适合艾玉蓉的因由。那玉色泽均匀，甚至于无半点瑕疵。展昭接过来，用手在那玉石上敲了敲。
那小贩见有客人上门，自然笑眯眯地没有拒绝。却见展昭平静开口：“是假的。”
街市上人来人往，旁边当然是有人耳闻了展昭的话言，目光里带了些鄙夷看着小贩。小贩顿然面红耳赤，争道：“我、我这是从洛阳来的南阳玉！是官府送于贡品的上佳好玉！怎么会是你口中的假货?！”
面对小贩的质问，展昭不慌不忙：“这玉石毫无瑕疵，玉色均匀而无斑驳。乍看之下是玉质上佳，可并非如此。开始我也只是心中存疑，不过一敲之下便知，这玉声音沉闷，显然是块假玉。”
小贩憋了半天，磕磕绊绊争辩：“谁、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换了我的玉?”
“人家要真换了，退回来不就成，哪有指明的道理……”
“就是就是……”
小贩涨红了脸颊也没能憋出一句话，展昭却话锋一转：“而且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此玉为贡品，那你又该当何罪？！”
见展昭语气不善，小贩方才的羞恼尽数化为了慌张。他四处看看，见无人为他说话，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艾虎先是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了展昭一遍，才又笑嘻嘻地开口：“展大哥，真有你的！我完全都没有发现那是假的。”
“那人伪造的也并不好。”展昭笑了笑，依旧跟在艾虎身后，看着她东跑西跑。
“伪造假玉……?”公孙策听了两人的经历，沉吟片刻，“这伪造也并不容易，那人费劲心思造假，又何尝不比取得真玉所费的钱财多呢?”
艾虎似懂非懂：“这造假玉，很难吗?”
“若是伪造玉石真的如此容易，市面上岂不是到处都是假玉?”公孙策叹了口气，“所谓假玉，需将石料浸泡于绿矾油之中，再将其打磨……”
艾虎听得入神：“那要这么说来，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还要做啊?”
“此话不然。”展昭闻言，插了一句，“谈起这造假玉，虽然绿矾油确实难得，可一旦有了原材料，便可量产，自会比真玉便宜。”
“既然会更便宜，这之中便有了利。”公孙策接着往下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然会有人在这之中动起歪脑筋。”
“哦，我明白了！”艾虎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但看着她的笑容，公孙策和展昭都不由得笑起来。
“欸，公孙先生展大哥，你们是不是在笑话我?”
这样的对话在开封府并不少见，不过今天公孙策在莞尔之余，不由得想起了些其他事情。
【假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