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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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收卷铃声打响，考试的轮番轰炸结束。
一部分同学们待在座位上稍作休息，低声讨论刚刚考完的山海经题目答案；另一部分则是率先下到操场，为一会儿的体测做准备活动。
牧冉刚刚熬过他人生大劫，早不想在教室继续待着了。冲着篮球场拉伸，转动幅度稍有些大了，连带起校服的衣角，露出窄腰，腹肌紧实若隐若现。
许是闻笙曾帮他出面说话，大家没有那么怕他了。远处围着几个女生红着脸往这边瞧。
帅哥校草，赏心悦目。
“诶。”顾思辰抬起手肘戳他，“人气回来了喔。”
牧冉不动声色地把他带远：“别往人家那边看，一会把姑娘盯尴尬了。”
这时，楼上风风火火冲下来一堆人。
以他们班学委为首，直往牧冉方向赶。
领头的学委一手指他，脚步不停，大喊一声：“牧冉！”
像是来寻仇的。
牧冉见躲不过了，顶腮，迎着与人群对上。
对面直接嚷上了，气势汹汹：“牧冉！”
牧冉把拳头微微后拉蓄力。
“你学霸啊！”
“你知道你这次英语几分吗。”
“我丢，大神求带啊！”
……
你一言我一语，牧冉正在把掰响的指头往身后藏。
等他缓过神的时候，身边已经呜呜泱泱围了一圈。
牧冉不敢得瑟。
他偏科严重，数学算是勉强说得过去，那山海经简直惨不忍睹。全靠其他学科，和英语强项拉分。
“等你们看到我山海经成绩，会后悔那么喊我的……”
顾思辰帮他补充：“何止会后悔，吓死你们都可以。”
口哨声响，体测开始。男生们成群在起跑线上准备。
一个个年轻的身影在操场上穿梭奔跑，年轻人争强好胜，赢了一声“承让”，败了一句“下次再来”，没有计较，那是他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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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负众望，阅卷速度飞起，成绩条第二天就发到了学生手里。欣喜哀嚎混成一片。
牧冉攥着手里的纸条，悲喜参半。
英语接近满分，全校第一；数学苟到了年级排名中等位置；山海经那门干脆直接亮了红灯。
总分排名，年级二十一。还不错。
牧冉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句：表现得好，有奖励。
起码英语这科，算得上是表现好了。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还有两节课放学。祝福培训4:30开始，还有不到两小时。
唉，还是有点漫长。
英语老师倪霜知道班上出了个宝贝，点他起来读题。
一口古老的英式发音，特别好听。
倪霜问他：“家里有没有请外教？英语水平和发音都很好呀。”
“没有，家里请的阿姨是Ｂ国的，从小带着我的时候说的就是英语。”
教山海经的老师松文石知道班上出了个坑货，点他起来解释他奇葩的解题思路：“谛听原型是白犬，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自己师傅的真身都不知道。你给我说说你怎么答的？□□！？再看你下一题……”
牧冉乖乖站着挨训。
偏偏这天两节课连在一起，牧冉好坏都出尽了风头。
熬到放学，和顾思辰打过招呼后，他把书包甩到肩上，单肩背着就往走廊尽头的使者公共休息室跑。
站在休息室门口喊了声报告，环顾一周，不见闻笙的身影。
重明的使者端着保温杯调侃他：“唉，我的后辈们躲我都来不及，一个个的都恨不得逃了课后培训。闻使者倒好，小后辈上赶着来。”
说话的也就是顾思辰的前辈，卫双。在顾思辰的描述中，此人就是个欢脱的大哥形象。
牧冉与他攀谈了两句，就走到靠窗的一张办公桌前，等闻笙回来。
这一看就是闻先生的桌子，东西又少又规整。
别的前辈桌上都摆着小零嘴，小摆件，电脑上还追着刚更新的综艺节目。
反观他这里，尽是办公氛围，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桌上只摆着文件、笔筒、还有一个紫砂壶和茶盏。
牧冉无事可干，只能观察桌上每件物品的细节。
就那么几件，没什么可观的。于是他把视线转向窗外时不时经过的绕着楼飞的鸽群。
飞到第八圈，有两三只掉了队。
闻笙也回来了。
他把手中刚印的散着热的资料放下，向牧冉解释：“抱歉，文印室今天打印的资料多。”
“没事没事。”牧冉摇摇手，又把手放到背后。往他桌上瞄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到闻笙脸上，复而再次向桌上瞟。脸上的表情就快端不住。
闻笙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他桌上躺着一个被折成长方形的豆腐块。
其上印着：
英语－147－班级排名1－年纪排名1
闻笙夸他一句：“不错。”说着伸出手，准备把豆腐块儿展开。
牧冉比他更快一步，把纸条揣进裤兜。
闻笙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随后收起手机带牧冉走了。
祝福培训室集中在实践区Ａ区，他们的培训室在Ａ4区3楼。因为只有牧冉一个谛听祝福，教室比其他的要小上一圈。
到教室后，牧冉埋头抱着心理学书啃。
正看到头昏眼花。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居然是闻笙沉寂的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一只大手抄起手机，随后轻笑一声“噗”。
我没听错吧，先生笑了？居然还笑出声了，有什么这么好笑的？
“英语年级第一同学，山海经53？”
语数外三门满分150分,90及格，其他学科100为满分，60及格。
要命了，闻先生这是吐槽了。
牧冉两耳不闻眼前人，一心只读手中书。啃书啃得忘我，几乎要把脸怼在书上。
闻笙没再调侃他，怕是再说鸵鸟就要把头埋到桌底。
半晌，既定两小时的培训结束，离开实践区已是6：30。
闻笙和牧冉并排往食堂方向走。路上，牧冉请教他一些书上没看懂的地方。
闻笙这几天利用空闲时间把书过了一遍，替他一一解答了。
解完惑，闻笙说：“日后，若是关于山海经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先生在这方面很在行？”
“恩。”闻笙点头，“很在行。”
开玩笑，何止是在行。
都是他认识了千年的兽，书上有的没的他都知道。
两人走到食堂岔路口，牧冉问他：“先生去哪个食堂吃？”
看那架势，是想和他一起吃了。
“你，不怕我么？”闻笙知道自己面相冷，不好接近。
今天徒儿又是在休息室等自己，又是主动要求与他共进晚餐。闻笙有些吃惊。
牧冉答得坦诚：“不啊。”
刚见面时还是怕的，但接触之后牧冉觉得他先生其实很温柔，很好相处。今天不还专门查他成绩调侃他么。
“去六食堂。”闻笙眼神柔软。
哦，江南菜。
培训的时候，闻笙总让牧冉去揣测自己的想法。
奈何观察对象的心神过于波澜不惊。
闻笙定礼太好，牧冉听不了他的心音只能靠观察。
这观察多了，自然就成了一种习惯。
先生点了一份酱鸭，一碟炒时蔬，一碗阳春面。
口味清爽，爱好鲜、甜。、
依上回在刨冰店被嫌弃的那两枚丸子，应是不喜欢过甜发腻的。
牧冉坐在他对面，瞧先生吃得斯文，不知不觉也放慢速度。
骤然，闻笙对上他发直的眼：“专心吃饭，别盯人。”
牧冉下意识狡辩：“我没有。”
闻笙看着对面那人的餐盘，顺着他的话说：“恩，没有。”
那餐盘却是无声佐证。
饭菜和他打的一样；吃饭进度也学他。
他吃一口酱鸭，牧冉也要叼一口；
他夹一筷青菜，牧冉也要挑一筷；
他碗里的面条已经被他吃了一半，牧冉碗里也只剩下半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