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顾惜朝×白飞飞」奈何为孽》某猫偷偷滴猫过

11、意与春秋争芳华【二】

　　朦胧夜下，一抹飘忽不定的白影从楼宇间冲皇城急掠而去。只是，白影却在距离宫阙尚还有两条主道时倏然止步，似乎再也没有继续往前的意图。

　　谁也不知道顾惜朝在文试投戎前究竟拥有着怎样子的经历。
　　而白飞飞所能够知道的，不过是顾惜朝出现于长安以来的各种消息。

　　或许，他可能与云梦仙子有关。
　　或许，他可能与云梦仙子有关的这段臆测，只不过是基于巧合。

　　这个世上擅长易容术的江湖人士极少，而在这个江湖中能以易容术著名的能人就更少。
　　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擅长易容术的英杰后裔，就隐匿于这个江湖之中？

　　追逐于废后何氏身后的三方人马尽属于朝野。
　　而顾惜朝，从表面上来看，是为朝野各方所拒，但是，谁又能够保证，他一定与朝廷毫无关联？至少，在白飞飞的角度看来，顾惜朝亦有可能是与这三方人马的其中之一有关，才因此得到线索，再进而找上了在水所居的酒肆。

　　虽然顾惜朝的留字是间接的增加了些他与王云梦有关的可能。
　　然而，仅凭“阳极生阴，可否续无”这八个字，却又无法确凿的证实他与王云梦之间是否存在着联系。而在没有完全切实顾惜朝的身份与目的以前，白飞飞根本不想以身犯险。毕竟，顾惜朝留字的用意，亦有可能是为了故弄玄虚和引蛇出洞。

　　她给他种下了两种毒。

　　一则名为春分，一则取名立秋。

　　立秋毒性刚猛，被她研磨至粉，混合着散碎的积雪从屋檐落下，经由他呼吸的瞬间而入达体内。至于春分，它虽是一味慢性寒毒，却形为水液，由她以内息催冻成霜，本就间洒于积雪之中，在他试以抚触尝品后方才侵入他体内。

　　严格说来，这两种毒其实并不难解，不过都是循着药食相克的道理调配而成。
　　只是，她之所以给这两种毒定名为春分与立秋，便是隐喻着两者不应相遇的意思。而倘若这一寒一热一缓一猛的两味毒物能够同时作用于人体，那么它们就会合成一味绝对无药可解却不足以见血封喉的绝毒——
　　两者一旦相遇，必然犹如齿轮般丝丝相扣。独解其一，则加剧另一味毒的毒性。
　　因为，解药的药性，总是与另一味毒药相违冲。
　　而假设要解开春分之毒，那便必定要选在立秋之时，因为唯有在立秋之时，才能够找到可解春分之毒的一味主药，反之，亦然如此。

　　幽灵宫多为女裙，可除了女子，幽灵宫还是会收容男子的。
　　春分与立秋，本就是为了控制幽灵宫内的男子所制。

　　若然放任其毒流于体内而置之不理，便会促使中毒者渐渐沦为一个手足无劲再无气力的废人。而对于中了这两味毒的中毒者而言，这世上唯一尚可称得上解药的东西，却是春分与立秋这两种毒药本身。只是，如果中毒者不想气力尽失，因而每隔一段时间再服下只此两味毒药，却会将这两者的毒性连结的更加紧密。

　　白飞飞给顾惜朝种下这两种毒的原因，统共有三，而归咎其根本，最主要的缘由，却始终是来自于不信任这三字而已。

　　她不信任他。
　　而，为了能够掌握这个她不信任的因素，给他下毒，自然也成了远比任何威逼利诱都要更为妥善和安全的法子。
　　至于，她为什么不信任他？
　　呵，这个世上，又有谁可当得她白飞飞的拳拳信任？

　　昔年衡山回雁峰一役，十九日连绵厮杀使致中原武林道的超一流高手尽数身陨，哪怕偶有人残余至今，却也差不多沦为气虚体弱的二三流废物。而造成这般修罗景致的始作俑者，却是当初被众人信誉为万家生佛的柴玉关，与及，以天云五花锦和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的云梦仙子王云梦。
　　或许中原的武林人士直到现在都仍然不了解这各中始末，可是，在那之前就已被现今的快活王柴玉关弃之不顾的幽灵宫宫主白静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柴玉关与王云梦，在表面上也曾分属于正邪两方，实际上，却早就暗通曲款，做成了一双夫妻，更育下一儿。而也正是这一男一女，藏奸诈死，以一则空穴来风的无主秘藏传言诱得天下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相杀逐鹿，从而骗夺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和武技典籍。

　　纵观《七略》一书，上可达四书五经，诸子百家，中可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下可涉琴棋书画，周易岐黄。而其中又有寥寥几处，曾留下丝丝蛛马，堪堪隐似评击着那些早该在衡山回雁峰一役间全然失传的江湖名家武学之极意——而也正因如此，白飞飞才会通过顾惜朝的八字留语，进而将精通易容之术的他与王云梦给连系起来。

　　可是，让白飞飞不想轻举妄动，乃至于是甚至不敢确信自身这段臆测的原因，却是出在她用以负责打探消息的势力部署问题上……若是一言以蔽之，既然白飞飞可从王云梦的手里撬到王怜花的名字与性子，那么假设顾惜朝与王云梦存在着什么未知的关系，她为何不曾从她的势力下收到过类似于此的消息？再者，传闻顾惜朝出身勾栏贱籍，而王云梦又曾以妓院以作掩护之所，这又是何等极尽巧合之事？

　　何况，即便顾惜朝的一身本领是出于王云梦之手。
　　但谁又可以确保在此间前提下，他顾惜朝的的确确是与朝廷各方都全无任何关系？

　　白飞飞不可能会信任顾惜朝。

　　一来，他身份不定。
　　二来，他动机成谜。

　　三来，此人心势机敏，哪怕是只字片语也仿佛藏匿着无限深意。而她现在想知道的，所知道的，能知道的，竟全是源于他故意透露给她的的只字片语。

　　自此想来，机关算尽。
　　与其为敌，白飞飞却唯有暂且撇开她纷乱的思绪。
　　选择以下毒一技和他顾惜朝拼上一拼，方得以才算是略表反击。

作者有话说

此章完毕。
有关于下毒为何会中的问题，
嘛，其实这是另有乾坤……
所以说，不是顾惜朝弱了，弱势的反而是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