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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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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世子找你问话。”
陈金有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语气十分温和。
陈巧巧看到这一幕,又翻了个白眼:“切。”
旁边的陈绍容瞪了她一眼,让她规矩点。
“于小姐能否将今日行程说一下。”
“回世子,民女今日就去了一趟瑞祥阁,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不曾出门走动。”
沈客华又问:“几时去的又是几时回来的?”
“回世子,辰未去的,巳时回来的。”
“乘马车?”
“回世子,民女走过去的。”
听到几人的回答,沈客华没什么反应,问陈金有:“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世子请。”
陈金有让人把陈夫人送回房休息,自己将沈客华带到书房。
其余几人见二人走后便自行离去。
商茗将陈夫人拦住,她先是宽慰了几句,再将自己目的道出:“夫人能否说一下赠布偶的道士的外貌?”
陈夫人对此人的印象极深,商茗一问,她瞬间就记起来了。
“那人身穿黑色道袍,只绾了道髻,手里拿了一个浮尘,面白无须,自称是周游的散居道士,他说于奴家有缘便将布偶赠予奴家。”
“叨扰夫人了。”
商茗起身行礼就要告退,陈夫人拉着她的手,泪眼婆娑道:“姑娘,我家子宁失踪是否与那道士有关?”
“陈夫人不用担心,我们会找到小公子的。”
商茗现在还不太确定陈子宁的失踪是否与那道士有关,只能向陈夫人保证找到陈子宁。
陈子宁从净慈寺回来病倒后没几天就失踪了,再加上陈家的几个孩子都去过,商茗得去净慈寺看看,至于沈客华,商茗估计他套话得套一段时间,就懒得找他了。
商茗从陈家出来,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街上依然有小贩在吆喝着,她找了个比较冷清的摊子问小贩净慈寺的方向,谁知那小贩一见到她就介绍簪子,意思十分明显,无奈商茗只好买了一个桃木簪子,好在这簪子也便宜。
商茗把钱给小贩,小贩瞬间喜笑颜开,指着西街口道:“姑娘去到西街,哪路人多就跟着哪路,保准到净慈寺。”
七月半是鬼节,季禹国的习俗是百姓们白天去参拜寺庙,晚上举办庙会,而现在距离七月半过去好几天了,哪里还有大批的人晚上去寺庙,商茗怀疑小贩框她,就再次向小贩确认。
商茗这副不信任的样子看得小贩直着急解释:“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净慈寺求愿可灵验了,所以你别看现在是晚上,去的人一点也不少。”
“谢谢了。”
商茗道了谢便径直往西街走,对于小贩所说的灵验她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如若当真有那么灵验,只要有人许愿当皇帝,那人人都能是皇帝了,她大逆不敬的想。
她来到西街,当真看到了有一路人特别多,其中有许多老人和孩子,季禹国民风开放,还能看到许多结伴而行的姑娘,所以当商茗一个人孤零零的跟在后面的时候,有老人家看到了就搭话:“女娃一个人哩?”
“是啊,奶奶也是一个人吗?”
“不是咧,我和孙女一起来的,女娃娃太野了,结不了亲,愁呀。听说净慈寺求姻缘灵验,这不得赶紧带来看看。”
商茗看老人家着急的样子就想起了师父平日里被自己气得跳脚,就笑着问道:“奶奶,孙女多大了?”
“十八了,变老姑娘了,太野了,刚刚听说前边有人吵架她一溜烟就跑去围观了,太野了。”
老人家摇头叹了口气,紧接着看到商茗这张脸又笑眯眯的道:“女娃生得这么好看也是来求姻缘的吗?”
老人实在是健谈,好在商茗一样喜欢说话,把老人家逗得乐呵呵的。
孟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面,她来到奶奶身边,挽着奶奶直抱怨:“人太多了,挤不进去,没买着蜜饯。”
“我还以为你去看人家吵架了,原来跑去买蜜饯了,小馋猫!”
“还不是奶奶今早闹着不喝药说苦,我才不吃蜜饯!”
“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娃娃知道心疼奶奶。”
商茗见人家孙女回来了便没再搭话,悄悄的落后几步,后面的人替补上来,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等到孟珍问起,早就看不见商茗了。
玄晖寺是先皇为先皇后所建,是国寺,前去参拜的都是显官达贵,普通百姓不敢去,怕冲撞贵人就自发建筑了净慈寺,所以去净慈寺的大部分都是老百姓,最近都在传净慈寺很灵验才慢慢的有贵人前来参拜。
净慈寺不小,进门就有一棵菩提树,菩提树上挂着写满心愿的红布条。
商茗站在门口透过寺院门口看那棵菩提树,那些布条无风自动,高处灯火照不到的地方,像是张牙舞爪的俯身冲向人群的鬼魅。
寺庙里人声嘈杂,商茗侧耳仔细的听,却发现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有些心绪不宁。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有人提醒让她进去,商茗这才发现能听清别人讲话,她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孩童的嬉闹声十分鲜活,驱散了她心里的不安。
苍山派后山大阵,介安联合其他各派的掌权人加固封魔印,前几日封魔印毫无征兆的裂开,尽管介安第一时间修补,但还是让不少魔跑了出来,能出来的都不是些小魔,如果放任不管,必定要为祸苍生。
尽管苍山派与玄清派不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两位掌门拎的十分清,特别是玄清派掌门人道朝,得知封印破裂他光速传送过来,指着介安鼻子大骂他们苍山派无用,当年就该将魔封在他们擅长阵法的玄清派,明里暗里都在贬低苍山派提高玄清派。
介安听到道朝骂苍山派,当即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掏出剑就要直接干。
道朝一看这架势,从兜里掏出一沓符,冷笑着直接往人脸上甩。
十年前的符修会念一大堆咒语驱动符纸,以往的比试大会上,每个人与符修对上都会等人把咒语念完再上,不然就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之风,然而这一切都中止在十年前的一场比试上。
那场比试是苍山派与玄清派的两位天才的战争,众人翘首企盼的观望这两位天才,想知道到底是剑修比较厉害还是符修比较厉害。
二人上台后,各自抱拳,先礼后兵,那位粉雕玉琢的天才符修率先念咒,前摇比较长,众人都表示理解,而后就见那位十分瘦弱的天才剑修拖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剑,一剑将正在念咒的符修劈下台。
众人惊愕,这小娃娃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果然这就是剑修吗?
恐怖如斯。
介安一见赢了,十分放肆的大笑,大声夸奖商茗,故意给道朝听,谁叫那他老炫耀自己新收的徒弟。
道朝在沈客华被劈飞的一瞬就起身将人接住,眼见孩子在自己怀里吐了一口血,耳听介安肆意的夸奖暗里的嘲讽,他直接一道禁言符扔在介安脸上,将孩子交给医修,大骂剑修卑鄙无耻。
那一年是苍,玄两派最后一次参加比试,因为两小的打完以后,两老的又打了一架,将台子掀翻了,两派弟子同仇敌忾的喊着对方的名号喊打喊杀,一副至死不休的模样将众人着实吓得不轻,十分害怕演变成第二次大战,纷纷喊着不让两派参加以后的比试。
众人见他们两又要打起来,纷纷劝导要大局为重,想着魔族虎视眈眈的想要卷土重来,道,介二人瞬间冷静下来,十分默契的放下各自的武器。
手里的武器是放下了,但二人的嘴却没闲着,互相呛来呛去。
“听说影魔往西南方向逃走了,消息准确吗?”
“我派长老前几日与之一战,却让他逃脱,逃去的方向正是西南向。”
一听这话,几位掌门都神情严肃,西南方正是凡界地带,如若影魔突破了结界,去到了凡界,恐怕十分不好对付。
“诸位不必担心,苍山派大弟子正好在季禹国,一定会将其捉回。”
一听介安这话,道朝冷笑道:“你以为凡界之人都与修道之人一样清心寡欲吗?凡人食五谷,焉能不俗,七情不斩,六欲不断,影魔吞噬一切负面情绪,一旦到了凡界就如鱼得水,到时候你恐怕得给你那大弟子收尸吧。”
介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提醒道:“你莫要要忘了你那好徒弟也在季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