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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村民只想认真种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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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宫人先去了公主厢房,交代一会儿召集孟许州跟咸凌青一起看诊。
孟许州找了个位置默默坐着,想了想,从空间拿出蛊王,打开窗户将它放了出去。
他知道,蛊王一定会去找咸凌青。
孟许州在神医谷已经充分了解这只蛊王的作用,它会寻找另一只蛊王,与它战斗,直到你死我亡。
他相信自家小虫子的战斗力。
它现在的外貌是一只洁白的蝴蝶,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没有龚祺然在身旁,蛊王一定会顺利进入咸凌青体内。
半盏茶后,太监来招呼两人移步公主厢房。
咸凌青出来见到孟许州,就狠狠横了他一眼,随后脸上挂起不屑的笑,她自然不觉得孟许州会有什么神药。
反观她自己,从小就体质特殊,不仅没生过大病,而且血液还能解百毒,治疗公主自然不在话下!
孟许州也回她一个笑,随后施施然走进厢房,根本没像咸凌青想的那样气急败坏。
咸凌青一跺脚,跟着走了进去。
公主躺的床边拉了一圈帷幔,外人看不见情形,而皇帝坐在房间的主位上,看见两人后冲一旁的医官招了招手。
医官上前一步低声道:“公主殿下日前受惊,如今却是躺在床上,整日病恹恹的,我们诊治过,并没有什么病症,但公主吃不下饭,下不来床,不知是怎么回事……”
医官的话尚未说完,咸凌青就出声打断道:“无论什么病,我都能治好。”
她说的笃定,皇帝也看了她一眼,问:“你们谁先?”
不待孟许州出声,咸凌青上前一步,恭敬道:“启禀皇上,草民是有真材实料的,不像某人,滥竽充数罢了,如若他先我后,公主尚且不清楚是谁治好的。”
皇帝捋捋胡子,想了想,点头到:“确实不好区分,那么我问你,你如此自信,公主的病多久能治好?”
咸凌青一昂首:“药到病除!”
她话音刚落,孟许州突然开口,呱唧呱唧地鼓起掌道:“好啊!好一个药到病除!如若你施了药后一个时辰公主没有康复,那就算是欺君罔上了?”
咸凌青横他一眼:“自然如此。”
“那一个时辰后,我治好了病,就不是你的功劳了吧?”
孟许州这话一出,皇帝也转眼瞧着咸凌青,后者傲气上头,当即到:“哪用得着你!且瞧着吧。”
皇帝最后一锤定音:“先请姑娘治疗,施药一个时辰后,若不行,再请先生。”
孟许州淡然自若地走向一旁,咸凌青上前请人拉开帘子后看了看,公主正闭眼躺着,但没有睡着,偶尔会翻一下身。
咸凌青自然不会看病,她只不过是观察公主能否喝药。
随后她命太监找来一个碗一把刀。
经过皇帝同意后,下人才去拿了。
拿到东西,咸凌青一点不耽误地直接划破手腕放血,看的皇帝疑窦丛生,不禁道:“姑娘这是?”
咸凌青放完半碗血后,用纱布将伤口缠住,这才回禀:“回皇上话,小女子从小特质特殊,血液可治百病解百毒,治疗公主的病症不过是小意思。”
“哦?”皇帝目露兴趣,“朕倒是听龚亲家提起过,你这血是有些神奇,朕看你如此年纪,样貌若小儿,你的血是否能延缓衰老?”
咸凌青一被夸,立即憋红了脸颊,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心想真不枉费她近来花了大力气保养。
满脸欢喜地应到:“那是自然。”
皇帝点点头,看着她若有所思。
宫女端着血走进帷幔里头,她与公主说了几句话,公主忽然愤怒道:“哪来的疯婆子,竟敢让本公主喝她的血?端下去,不喝!”
听见这话,咸凌青有些气恼,在外吱声:“公主,这血可不一般,不仅能治您的病,还可延年益寿,保您百毒不侵,您还是喝了吧。”
公主一时没有说话。
皇帝也出声劝慰,公主这才捏起鼻子,咕嘟咕嘟几口喝下了咸凌青的血。
喝完还不忘抱怨:“一股腥味!”
咸凌青当即脸色有些难看,她的血一贯有一股清香的草药味,怎么会是腥的?
这个公主故意找茬!
咸凌青不忿,但念在对方身份上她难得的没有开口辩驳。
孟许州站的累了,这会儿启禀皇帝道:“草民有些累了,先行告退,一个时辰后听从召唤。”
说完一拱手,后退离去。
皇帝看着他淡然不羁的模样,眼里透出兴味,开口道拦下孟许州,反跟对方聊起了社稷国祚,民生百态。
孟许州没走的成,就懒懒散散地靠着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皇帝讲话。
他从始至终都平平淡淡地说着,但皇帝没跟他说几句,却慢慢瞪大了眼睛,口中言语愈发急迫,有的时候还会追问几句,听见孟许州回答后不禁掴掌叫好。
他发现,这个人真是个人才!
无论皇帝与他说什么,他总能答的上,并且头头是道,一针见血,甚至将御史大夫们不敢说的,都一一指出,言语出口成章、思想振聋发聩。
到最后,皇帝想着就算这人不能给爱女治病,也要提拔他进入朝堂!
皇帝见孟许州真的站累了,就让人端了一把椅子来,请他坐下,然后继续拉着孟许州谈天说地。
孟许州言语风趣,谈吐自然,皇帝跟他说话竟一点不觉得累。
旁边咸凌青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一句话也插不上,她不懂,明明是该她大出风头的时候,怎么皇帝光跟咸深说话?还只给咸深一人赐坐?
咸凌青绞着手帕,焦急的频频往帷幔后面看,她希望公主赶紧好起来,这样他就会再次得到皇帝的关注。
她有些气恼,明明今天她打扮的很漂亮,可皇帝都没瞧她几眼!
正焦急着,里面的公主突然哇一声,趴在床边,宫女不住拍着她的背,像是公主要吐了。
咸凌青却以为公主好了,当即露出喜色问到:“公主你感觉怎么样?”
公主是个暴脾气,当即到:“不怎么样!你的血太臭,本公主要吐了!”说完当真拿了个盆吐的昏天黑地。
刚刚喝下去的血,几乎全让公主吐了出来。
皇帝还是关心自己女儿的,当即问到:“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公主吐完后,再次倒回床上,虚脱的再说不出一句话,旁边宫女应声:“公主、公主快晕过去了!”
皇帝腾地站起身,看看桌上香炉,如今一个时辰已过,他女儿的病不仅没好还更严重了!
他当即一挥手:“让龚祺然过来,看看他举荐的人都干了什么!”
咸凌青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血会失效,当下心中大骇,口中念着不可能看向怒视着自己的皇帝。
“你竟敢欺君!”皇帝大怒。
“我没有!我我我,我真的是特殊体质,我的血很有用的!”咸凌青被吓得跌坐在地,口不择言地胡乱解释。
孟许州没看她,只是默默从兜里拿出一个雪白的珠子,跟太监要来器具后,将珠子磨成粉末,然后冲水,让公主喝了。
皇帝懒得去管咸凌青,盯着孟许州的动作,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公主这回没有喊难喝,让宫女喂了后,安安静静地躺下休息,没多久,她忽然出声:“我不恶心了!”
皇帝几步走上前去,问到:“孩儿,你感觉如何?”
公主想了想:“我饿了,父皇,我想吃烧鹅!”
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公主主动要吃东西,皇帝一下高兴的笑开,大手一挥到:“听见了没,叫厨房安排,都做公主爱吃的!”
听见这话,公主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好像大好了!父皇!”
皇帝笑着,以为公主在和他开玩笑,哪成想公主直接下床,披上厚厚的外衣走了出来。
皇帝忙迎上去,将自己数天未下床走动的宝贝女儿扶到座位上,公主却精神头很大,挡开自己父皇,冲孟许州到:“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
孟许州笑笑:“难喝么?”
“不,”公主摇头,“有股淡淡的香味,味道还可以。”
皇帝此事也好奇起来,盯着孟许州到:“你刚才究竟给公主喝了什么?”
孟许州冲两人拱拱手,淡淡到:“鲛珠粉。”
这回是旁边太医先震惊起来:“鲛珠粉?!你竟有这个东西?”
皇帝追问:“那是什么?”
太医立即恭恭敬敬道:“鲛珠在传说中是鲛人的泪幻化而成的,其功效舒缓镇定,怡神医身,可谓千金难求之良药,臣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当今世上真有鲛珠!”
皇帝脸色一变,眯眼问道:“咸深,你哪来的鲛珠?”
孟许州再次闲闲道:“臣偶然得之,只此一颗,用完了就没了。”
公主拉拉自己父皇的手,不满到:“父皇他救了我,你莫要吓他。”
皇帝这才重新笑开,冲孟许州点点头道:“得此重宝却不藏私,身怀惊才却大隐于市,咸深你让我刮目相看呐!”
皇帝正说的愉快,龚祺然到了,皇上的脸色再次变得威严,正想开口,孟许州抢着道:“陛下,草民斗胆想问公主几个问题。这也是臣救公主的初衷。”
见孟许州这么说,皇帝只好暂时按下火气不表,和蔼到:“你问。”
公主也大方:“你问,只要我知道,定然告诉你。”
“有劳了。”孟许州提起了关于几日公主前被俘的事,皇帝和公主的脸色一瞬都有些不好。
“这事关乎到家人性命,还请公主莫怪罪在下鲁莽。”
“没事……”公主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了,“那个贼人使得是江湖功夫,曾因为我大声呼救而掐住了我的咽喉。”
公主说着微微仰头,让孟许州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孟许州眸光一闪,跟着道:“公主可知,这一招乃无慈手,是初云派秘传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