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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村民只想认真种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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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许州口干舌燥地醒来,正想开口说要水,水就已经递到嘴边。
他迷蒙地喝了几口,想要坐起来,却身体一阵疼痛,又跌了回去。
还好身后有个肉垫。
孟许州睁开眼睛,看见郁雪风赤裸着上身将他抱在怀里,看他的眼神非常专注,眼眸灿烂,脸色红润,想来已经大好。
孟许州记起昨天自己晕了过去,有些脸红,故作镇定地问到:“你好了?”
“嗯。”郁雪风低声道,“咸深,我……”
孟许州无力地摆摆手到:“不用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才还你一次,不算什么。”
郁雪风脸色变了变,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而问到:“身体还难受吗?”
孟许州已经缓过神,当即哼一声,又躺回去斤斤计较到:“你说呢?昨天到后面,你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这回轮到郁雪风不好意思,他的脸颊飘起两朵红云到:“对不起……”
孟许州也有些脸热,于是不在提起昨夜,看了看身下的毯子:“你从哪里找来的?”
郁雪风一指雪山山脚:“它挂在那边树上。”
孟许州这才想起来,这毯子是他放在空间的,以便每次上雪山披上,免得冷。
郁雪风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他将上衣穿上,终于有空问:“这是哪?”
孟许州顿了顿:“这是我的空间。”他说着整理好衣物,拉着郁雪风一眨眼就回到了外面。
外面和空间一样也是太阳天,他们两人依旧在那个山洞中,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
两人都惊一跳飞速分开,害羞的像俩小媳妇。
“……空间?”郁雪风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是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是一个只有我能自如进出的地方,里面有灵泉和各种宝物。”
郁雪风看着孟许州肩膀上的伤痕:“那只蛊王也是空间里的?”说着他想起孟许州以前给他喝过的甘甜,想必正是空间的灵泉。
孟许州半褪下衣物,看看自己的肩膀,有些无奈道:“嗯,它是进去了,但要怎么才能弄出来?”
郁雪风上前帮他把衣物穿好,垂着眼睛道:“蛊王对人百利无一害,它不像我体内的蛊虫会暴动,而且从此你几乎不会中毒,血液还可以解百毒……”
那不就跟咸凌青一样了!
孟许州可不想身体里有个虫子,赶紧问:“我不想要这样,可以把它拿出来么。”
“可以,”郁雪风看他明丽的脸庞一眼,然后飞快移开视线,盯着侧边道,“我师父会拿出蛊王,我们去找他。”
孟许州当即就要站起身,但他再一次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半截又坐了回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郁雪风愧疚极了,索性他功力恢复,下面的路都是他一路抱着孟许州前进。
不过半天时间,两人来到一个百花齐放的山谷,山谷中央立着一座茅草屋,远远地就能闻到草药的香味。
还没靠近屋子,里面就传来一个蕴含着奴役的恶声音:“既然来了,还不快滚进来!”
郁雪风将孟许州放下,两人一起走进茅草屋,只见一个尚且年轻的蓝衣大夫,站在一堆草药之间,面含怒意,不由分说上前拉起郁雪风的手给他把脉。
几瞬后他咦一声,放下郁雪风的手,转眼狐疑的看向孟许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他的手腕。
很快,他的眼神变得玩味,在两人之间来回地瞧。
孟许州:“……”这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面对别人还是很淡定地,平静到:“神医,我体内的蛊虫可以取出来吗?”
“取出来?”这男人放下他的手,走到郁雪风旁边,“取出来可就什么都没了?”
郁雪风一听这话,着急道:“师父,请明示。”
神医笑呵呵道:“没什么,不要紧张,就是……这蛊王吧往日可以用来医治女人的不孕不育,在体内它会代替子宫和胎盘的功效,这要是取出来,你们俩就要不了孩子了。”
刚刚还淡定的孟许州脸腾的爆红,他横一眼郁雪风,后者立即微微垂下头,也是脸色发红。
孟许州干脆到:“什么孩子,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烦请神医将蛊虫取出!”
神医不动,看向一旁默默不语的郁雪风,装模作样道:“哦你们不是一对爱侣啊?”
郁雪风抬眼,看着自己的神医师父,拱拱手道:“咸深是事急从权,舍身救了我,我们……没有在一起。”
神医点点头:“那么,你也想要取出蛊虫?”
孟许州目光灼灼地盯着郁雪风,他不知道自己的事怎么还能让这人决定,当下有些生气,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郁雪风再次沉眸,肯定道:“一切都看咸深的意思,我绝无私心。”
“好。”神医师父突然又变得乐呵呵的,他先是微笑,最后直接扶着腰仰天大笑起来,“好啊好啊!你郁雪风也有今天!来得好!来得好!”
孟许州:“……”他实在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风。
取蛊虫的过程很快,孟许州不过放了一点血,蛊虫就从伤口处钻了出来,它一出来就张开翅膀,再次变成白色蝴蝶,飞到了孟许州的头上。
拿翅膀拍了拍他的脑袋。
孟许州道谢后,从空间拿出一些名贵药材送给神医,当即让神医喜悦不已,喊着让他以后常来。
孟许州紧接着向两人辞行,他母亲和妹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他便宜的哥哥也差不多快下狱,孟许州必须赶紧去往京城。
郁雪风原本是想跟他一起去的,但神医非要留下他,最后是孟许州一人骑马离开。
神医谷距离京城不过一天的路程,孟许州到城中后,发现了母亲和妹妹留下的寻人启事,根据上面的地址,在一处普通的宅院找到了两人。
还好他的钱款有留给两人,不然来到京城没地方住没东西吃。
咸贞静一见他就大哭不已,抱着自己哥哥的腰,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
杜氏这一阵也是提心吊胆的,夜里觉都睡不好,人也憔悴了几分。
“深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天你去哪了呀?”
孟许州这才解释一番,当然,省去了某些不该说的事情。咸贞静一听完就痛骂龚祺然,当初她和娘亲刚刚到京城,两眼一抹黑的时候,龚祺然还来看过他们,没想到正是他害了自己哥哥。
“造孽呀,竟不知她和二房丫头是一丘之貉!”
孟许州等咸贞静哭完,才问起咸寒:“你们来京城,大哥没出面吗?”
不说还好,一提到咸寒,杜氏也哭起来:“深儿,你不知道,你大哥犯了事被下狱了!”
孟许州知道这件事,原剧情中由于咸寒得知了龚祺然初云派长老的身份,龚祺然为了事情不败露,便掳走公主并将此事嫁祸给咸寒,害的咸寒入狱。
在大周朝,律法有规定,武林中人不得担任朝廷命官,龚祺然贪图权力,明知故犯,一但被发现,他将被削去官职,入狱候审。
孟许州想了想,安抚好母亲和妹妹后,连夜打通关系进入天牢。
看完咸寒,拜托狱卒照顾后,孟许州连夜给知州老爷飞鸽传书,第四天他就被召进宫。
当今圣上有十几个儿子,公主却只有一个,还是皇后生的,嫡女深受皇帝疼爱,因此即便没有确凿证据,咸寒还是进了天牢。
公主自那之后因为受惊,一病不起,皇帝广招天下名医,却没有一个有办法的。
孟许州这次进宫就是打的为公主治病的名义。
跟随太监,孟许州一路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来到养心殿面见圣上。
当今皇帝不过五十,正值壮年,审视的目光想刀刃落在孟许州身上。
皇帝贴出皇榜如此之久,来的每一个大夫都胸有成竹,但最后都被他踢出了宫门,皇帝担心孟许州也是卖弄学问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让他看诊,而是引到自己面前先行试探。
孟许州没什么规矩地站着,也不行礼,这皇帝是个多疑的性子,见他如此淡然,居然对他更信了几分。
当即客气道:“神医,你知道如何救治公主?”
孟许州笑笑:“神医不敢当,只不过在下刚好能救公主罢了。”
两人正交谈,太监通报,又有一个人揭皇榜被请进宫来,孟许州回头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龚祺然带着故作镇定的咸凌青缓步走上殿来。
看到孟许州,龚祺然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很快他就收拾好表情,带着咸凌青向皇帝行礼。
孟许州一下就了解到这人为什么带先咸凌青来了,要说他们两人和自己一样都没有医术,但龚祺然早知道咸凌青的血液能解百毒,要不是这门婚事早就告吹了!
他是想用咸凌青的血试一试。
皇帝一看来的是个村妇,当时就有些不信,还是龚祺然好说歹说才让皇帝勉强留下人。
皇帝聊了一番才知道两人都不是医生,但都自称有神药,不过究竟是什么神药,两人都不肯说,坚持要先见到公主。
皇帝便叫人把孟许州和咸凌青带下去,两人来到公主府的西院等候,一人一个房间,公主也正在西院主厢房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