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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村民只想认真种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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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等人点清数量后,当场拿出银票,将一千多两付清。
这村子里谁看过这么多钱!别说咸深,连村长的眼红起来!
孟许州将银票塞进衣服里,知州带来的手下就开始拿着背篓当场采摘。
知州看了会儿,想起什么道:“听说你还有其他品相的冬黄?京城现在急缺药物,只要不是太差我都收。”
孟许州微微一笑道:“好,请知州大人移步,其他冬黄我已经采摘好了,都在家里放着。”
“好。”知州没有白跑一趟,心下满意,笑着跟着孟许州往家里走。
刚刚到大门口,咸忠正要请人去堂屋却见知州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对孟许州道:“既然冬黄在你那边,我们就去你院子里坐坐吧!”
听见这话,咸忠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孟许州才不管他,点点头,将人往自己院里请。
大房的小院虽然没有堂屋,但院子里有个石桌,众人就围着石桌坐下,杜氏这回不用人说,很快将水端了上来。
知州看一圈发现这小院非常简陋,就也不摆架子,径自在石桌边坐了。
他喝一口水问孟许州道:“冬黄在哪里,品相差一点没关系,能用就行。”
他原本想找稍好点的冬黄给皇室上贡,看到孟许州地里的冬黄之后就立即决定将这一批交予皇室,其他差一点的再散卖给京城药铺。
孟许州点点头,笑着道:“这两种品相是不一样,一个好点一个差点,只不过现在您要看的……”
孟许州话没说完,忽然看见旁边众人瞪大了眼睛,他于是打住话头,往自己院子另一边看去。
妹子奉命去拿另一种冬黄,此刻她正手捧着一株走过来,众人也是看这株冬黄看呆的——
这个和地里的确实不是一个品相,但不是比它差,而是,比它好一百倍!
这株冬黄黄色的果实一颗颗晶莹剔透,满满地像要爆出来似得,叶子也水灵饱满,好像一掐就能滴出水!
在阳光下一看,居然自有光华,像是灵草现世。
“这是……”知州不禁站起来,从妹子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株冬黄。
他被它珠圆玉润的模样吸引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村长倒是直接,径直问道:“咸深娃,你是种出了仙草吗?”
孟许州笑起来:“侥幸侥幸。”
知州心里一瞬间想了很多,冬黄可以补身体还美容养颜,如果把这个品相的交上去,皇帝必然龙颜大悦,他的仕途就会更加顺畅。
知州立时拉住孟许州道:“你有多少这个品相的冬黄?我全要!”
孟许州道:“五十株。”
空间里其实有一百株,但孟许州想留下一部分自用,就只摘了五十株放在外面。
“好!我出一百两一株,你全买给我可以么?”知州豪爽地问道,生怕孟许州反悔或不卖。
孟许州赶紧站起来,作揖道:“谢老爷抬爱,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些冬黄本来就是打算卖的。但听说京城遭遇寒流,您为了百姓四处奔波收集药材,与其给别人,给您拿去还能有助于百姓,我何乐而不为?”他顿了顿,“就不用一百俩了,这五十株我送给您,就当行了个善事。”
看着孟许州慷慨的神色,知州顿时感动不已,他低低道一声好,随后提问道:“我看你胸有大志、心怀天下,为什么不考取功名呢?”
孟许州介绍说自己是个秀才,随后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知州不断追问、感慨,两人一时相谈甚欢,旁人都插不进去嘴。
远远地听到知州爽朗的笑声,咸凌青和崔氏差点绞烂手中的帕子。
直到采摘冬黄的家丁回来后,两人还在谈话。
知州交代轻拿轻放后,遣他们去孟许州房间里装冬黄,他则坐着继续和孟许州谈话。
由于石桌边只有三个椅子,孟许州、村长和知州坐了,其他人就只能站着。
咸忠硬要往跟前凑,直站的腿肚子发抖。
“哈哈哈,咸老弟,和你说话一点也不觉得腻,你知识渊博,一个秀才难道不是屈才了么?”
孟许州道:“家里农事忙,我只能找空闲时间看书。不过我会继续参加考试,期待有朝一日能为知州效劳!”
知州拍着他的肩膀朗声大笑。
在所有冬黄都装完了之后,知州对孟许州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老弟,他临走前突然拿出一把钥匙,对孟许州道:“我瞧老弟你在这里住的艰苦,恰好我也是本村出来的,在村南有一座宅子,离这里不远,你可以带着家人搬进去。”
孟许州推辞着没收,说起了另一件事:“大人,近来村子里野猪泛滥,已经有不少农户的庄稼被毁,大家都以种植为生,这样一来收入大减。草民斗胆,替大家请知州大人派官兵猎杀野猪!”
见孟许州这种时候也不忘为民请命,心下对他更加满意,当即答应下来。
两个人在交谈甚欢中结束了会面。
二房什么都没捞着,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孟许州哪管他们,知州一走,他就揣着银票出门了。刚出家门,他看着咸凌青正和一个粗犷的男人说话,两人话不投机争执起来。
但在看到孟许州后赶紧压低音量。
孟许州才不理会他们,径直离开,往镇子上走。
他来到镇上最大的钱庄,将一千五百两存进去,随后取了五十两,去买了炭火和被褥。
然后又去成衣店为母亲和妹子买了两件新衣。
吩咐送货人送到家门口之后,孟许州这才打道回府。
刚到村门口,看见一伙手持武器的人聚集在一起,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县令派来猎杀野猪的。
孟许州向他们问了好,又吹嘘了一番知州和县令,这才继续往家走。
他知道有人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昨天晚上拿弓箭射野猪的人,孟许州已经猜到是谁,正是刚刚跟咸凌青吵架的汉子。
他是村里的猎户,平日靠打猎、出售野猪肉维生,要是山里的野猪没了,他可就要过不下去了!
孟许州冷笑一声,回家后他躺在床上进入空间。
现在的灵泉空间早已不是他初到的时候那样糟乱,现在所有的杂草都被拔掉,所有的田地都被耕过。其中不少都种上了名贵的植株。
这些都是孟许州采药的时候找到的,例如人参、灵芝等暂时用不到的贵重药材他都会连根拔起然后种到空间里。
还抓了几只燕子在里面,定时收割燕窝,没事就将这些补品偷偷放在饭菜里,给家人们补身体。
这近一月来,喝灵泉、吃补品,母亲和妹妹的身体慢慢变得强健起来,母亲的肺痨也极少发作,妹妹脸更圆了,继续向福娃靠近。
而且她干活能提四桶水!
孟许州非常满意。
而闻道非也在每晚的投喂中,把久积的病气全部散去,终于有了一个十七岁少年人充满朝气的模样。
空间里,泉水还是找不到源头,但已经不再是原先窄窄一条小溪,现在他的流域达到了六尺宽,深度也有加强,水中还生出了鱼和虾,整个一派欣欣向荣。
他出灵泉空间的时候,在镇上买的货物也刚好送来,孟许州就招呼母亲和妹妹收货,两人看到这么多东西当即傻了眼,等送货人将东西放在她们手里时,她们才反应过来。
“这是,这是给我的?”妹妹摸着纯棉花做的被褥,眼中泪光点点,她摸一把脸,紧接着又有一件漂亮的裙子放到了手里。
毕竟是个小姑娘,如果有条件谁愿意穿一身补丁的衣服?
咸贞静摸着新衣爱不释手,噔噔噔跑到房间放下后,激动地将自己哥哥抱住,将眼泪全部擦在了他的背后。
孟许州:“……”
“好了好了,别哭了。”
母亲也很惊喜,但同时又有些担忧:“儿啊,你买这么多东西,钱是不是花完了呀?”
孟许州摆摆手:“没有,这才哪到哪,我连五十两都没花完。”说着将剩余的银子分给母亲和妹妹,让他们喜欢什么自己买。
母亲的眼睛瞬间也湿润了,不过她倒是没哭出来,低着头将炭火搬到了屋子里。
孟许州直接燃起两盆火每个屋子里放一盆,操心的叮嘱到:“晚上睡觉不要紧闭窗户,小心炭火中毒。”
“知道啦知道啦。”妹妹嫌他唠叨,起身将窗户打开,然后回到床边拿起母亲的衣服道,“娘你穿这个紫色的裙子肯定要特别好看。”
“就你嘴甜。”母亲脸红红地嗔怪道。
孟许州想了想道:“娘,明天我们去镇上重新看下病吧,去周济堂。”
“周济堂?”妹子探头,“那里很贵的。”
“大夫也更利害。”孟许州劝道,“娘,你的病不能再拖了,索性咱们现在还比较宽裕,就去周济堂复诊一下吧。”
杜氏就是担心看病买药花钱太多,才一直用着老方子吃着亲自上山采的药。
要不是孟许州说,她都想不起来要去看病。
孟许州又劝了劝,母亲才点头同意。
闲聊了一阵孟许州准备回自己房间,路过院门口时,见二房那边灯也没点,静悄悄、死气沉沉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孟许州懒得打听,扭头回了屋。
次日,孟许州一有钱就带母亲看病抓药,任劳任怨伺候的消息传遍了村子,人人都知道他和知州有一段善缘,于是说这是个大孝子,还说他前途无量。
孟许州正在炉火边给母亲熬药,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看去是咸忠走了进来。
孟许州还没开口问他什么事,咸忠就抢先道:“给我五百两银子。”
说的特别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