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偏执狂》美则美矣

10、飞天老鼠

　　临近期末，军校的学生也和普通高校的学生一样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应付各种理论考试和论文，一边要兼顾精神力的修炼，自习室里夜夜灯火通明。大家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宿舍走廊里到处可见“今年不拿A，明年不开黑”的励志标语。

　　百忙之中，袁淮把受困于祝余花的事情告诉了唐家妍她们，获得了陆笙离的独家科普：“信仰狼头鸟神的阿波卡人？那是一个已经拥有高度发展的原始宗教的族群，阿波卡在他们的语言里就有‘神的谶言’这一含义。我不愿意简单地用部落去形容他们，这个族群拥有发达的信仰体系和完善的宗教仪式，可能指向更复杂的社会形态……”

　　陆笙离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语气也轻松起来：“之前认识一位生物学教授，做过一个很有趣的实验，他招募了一百多名学生尝试以阿波卡人的生活方式进行一年的生存挑战。Alpha们负责狩猎，Omega和Beta负责采集野果和简单的耕种。教授告诉他们应该努力自给自足，避免和其它人交易生活必需品。”

　　“他们挑战成功了吗？”袁淮好奇问道。

　　“Alpha们一开始只能抓到F级生物山兔，后来他们索性三三两两组队通关，开始猎取E级以上的野猪。其中狩猎能力高超的Alpha被推举为每一组合的酋长。”

　　“很不错嘛。”袁淮丢了一根能量棒到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很快就产生了饱腹感。

　　临近期末，复习繁忙，吃饭这种占用时间的行为能省则省。

　　陆笙离接着方才的话说：“可是，当第一位酋长被推选出来的时候，那位教授就知道自己的实验失败了。”

　　“为什么？”袁淮咀嚼能量棒的动作停了一下。

　　“因为他希望建立一个没有首领、没有市场、人人平等的群体。”

　　唐家妍被迫在一旁听完这个失败的实验，她一向对年轻人天真的高谈阔论不感冒，兴致缺缺地摆手道：“那位教授正受邀来军医科授课，如果小淮喜欢听这种故事，就让笙离带你去听听这些课吧。”

　　于是，袁淮就在陆笙离的“带领”下旁听了各种各样高年级的理论课程。陆笙离原本以为像袁淮这样多半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已经准备好了要花大力气向他解释一些理论，没想到袁淮接受能力倒很强，一听就会一点就通。

　　袁淮说，理论和实战都有相似的理解方法，好像并不是很费力。

　　陆笙离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一直引以为豪的东西在慢慢破碎，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我是不是应该适当装一下孙子？袁淮一拍脑袋，说干就干，立马一问三不知，答案奉行拿来主义。

　　陆笙离心中又有什么东西碎了，这东西名字叫三观。

　　军校的生活正在步入正轨，丰富多彩的体育竞赛、派对与庆典、还有外校来联谊的风情万种的Omega。

　　如果说有什么“意外”的事，可能只有一天傍晚，林凡盯着全息屏幕惊讶道：

　　“大新闻！鸿明竟然和他的Omega分手了？！”

　　“他的Omega是谁？”袁淮对校园绯闻兴致不高，只要别是因为鸿明和自己对战输得太没面子，Omega一气之下始乱终弃就好。

　　林凡震惊地瞪大眼睛望着他：“你竟然连这都不知道？陆上将家的小儿子陆笙离啊，两人从小就是娃娃亲，门当户对、天造地设呀！两家的发言人还暗示说他们是私人感情问题分手的呢，不影响两位将军之间的友谊……”

　　袁淮忽然觉得自己赢下鸿明的事情应该在功德簿里记上一笔。

　　期末考试后的一周，林凡兴致勃勃地拉着袁淮去看排名，学院公告栏边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二人好不容易挤到前排，就看到A班理论课和实战课第一名的位置都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大字——袁淮。

　　林凡心中袁淮早已是大佬的存在，既不酸也不吃惊，一边说点夸赞的场面话，一边已经挤到技术科那儿找自己的名字去了。

　　袁淮的目光则落在了年级排名上，年级理论课第一——军医科陆笙离。

　　军医科还有大量医学方面的理论课程，这个第一可以说得之非常不易了。

　　但是全科排名要兼顾理论和实战，袁淮作为年级理论前十，实战第一，获得了年级全科第一的嘉奖——学生少尉称号。

　　学生少尉并没有军官之实，只是一个荣誉称号，在军校的几年中最高可获得“学生上尉”的荣誉。

　　入学第一天，校长就告诉大家军人的口号就是“为了国家，为了国王，为了军部，为了胜利和荣誉！”，而这些奖励措施就恰到好处地贯彻了最后一条。

　　期末考试尘埃落定，短暂的斋月节假期就要来临。京英教是R国的国教，精英神是教义中的唯一真神。相传京英神帮助人类在被高级生物占领的蛮荒之地开辟了宜居的家园，又和想要灭亡人类的魔鬼萨坦战斗了整整半个月，鲜血流淌在人间化为一地的彼岸花。京英神打败了魔鬼，但深受重伤，修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与战斗所耗费的半月拼凑成完整的一个月，教徒们称之为斋月，用素食和祈祷的方式纪念神灵。现在也成了星球上大部分国家的国定假日。

　　彼岸花是教义中京英神的象征物，它不被允许在现实中存在，只有在世界受难时才会出现。教徒们也不会随意用彼岸花作为装饰品，而是用相似的红菊来代替京英神。

　　例如苏城就是一名虔诚的教徒，他的胸口常年挂着一枚红菊项链。

　　神灵告诉大家，你们能放假啦；但是学校老师似乎不那么想。

　　袁淮正站在军校礼堂里，夏明远和雷时门神一般侍卫左右，他们看着礼堂门前悬挂着的一条横幅，上书亮晃晃的一行大字：

　　“欢迎报名马尔库塞第18届全校拟战”

　　夏明远从旁怂恿：“这就像一个全校性的实战模拟，不论什么年级都能参加，获胜者还能获得大量修炼材料！我们才一年级肯定不能获胜，但好歹能长长见识。”

　　袁淮也有点动心，他走到报名摊位旁一看，报名要求到很简单，每队的队长必须提交两份C级生物寒号鸟的标本。

　　寒号鸟其实并不是鸟，而是前爪长有一双薄翼的啮齿类动物，又叫鼯鼠，通常在夜间出来觅食。D级生物沙蝗在成群情况下已经令人胆寒，C级生物的捕捉难度更加不可小觑，一般一年级的新生很难一连捉到两只。当然想在市面上高价收购鼯鼠标本也不是买不到，只是这“报名费”的本意就是告知大家参与比赛的最低能力要求，强行挑战对新生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报名处的老师看到几个身着新生制服的学生逗留了一会儿，离开前其中一人竟说“好，我去抓两只来”，有些郁闷地想：现在的新生都那么狂妄了吗？他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都是二年级才勉强报上了名好么。

　　第二天傍晚，袁淮提着根铁棍登上了距离马尔库塞军校500米开外的一座小山，据说这里每到晚上都有大量鼯鼠出现。

　　袁淮戴着热成像仪，按图索骥从日落找到深夜，终于找到一只外形与鼯鼠相像的流动红斑。

　　袁淮悄声向红斑靠近过去，忽然一团黑乎乎的球状物从鼯鼠两腿之间喷射出来，袁淮赶紧向旁边一躲。

　　再回头，地上被老鼠屎撞出了一个深坑。

　　不怕老鼠逃得快，就怕老鼠也拿起了（木仓）。要不是袁淮反应快，现在谁成了猎物还不好说。

　　鼯鼠不愧是C级的生物，释放的精神力侦查范围比苏城都大，狩猎者需要在300米开外打中一个会高速滑翔的移动目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袁淮退到鼯鼠的平均攻击范围以外，悄悄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那只飞天老鼠果然敏捷地撑开双翼滑翔起来，却一头撞在了树上。

　　在精神力强于对方的情况下，袁淮的“幻境”不仅仅简单作用于视觉成像，更重要的是影响对方的精神力侦查。

　　袁淮谨慎地靠近猎物，确认无误后，才捡起了这只昏死过去的鼯鼠。

　　他提前一天就来踩过点，挑了几个有啮齿动物行动痕迹的地点挖了陷阱，剩下一只可以尝试碰碰运气。

　　天已蒙蒙亮，袁淮提着已经变成尸体的鼯鼠往林子深处走去，忽然听到从自己曾布下陷阱的方向传来一阵打斗声。

　　谁敢动他的陷阱！袁淮恶向胆边生，徇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