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X金克丝]叹》不会飞的罗宾鸟

5、番外：裙子篇和新年篇

　　/裙子
　　我听到办公室有人进来，是来送什么东西的。
　　希尔科说：“把东西放在这。”
　　我突然就没了兴趣以我自己的方式来阅读理解手里的书，我干脆将其扔到了一旁，翻身趴着往下看去。
　　办公桌上多了两个礼盒，一大一小，大的在下小的在上。
　　“那是什么？”我问。
　　“给你的，下来打开看看吧。”希尔科说着，放下了手里的账单。
　　自从一年前他第一次送了我好几只口红和蓝色粉色的指甲油后，希尔科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时常会送我那些小玩意儿。
　　我依他从我藏身的小地盘下来，又是在他办公桌上的文件留下了两个脚印后，我盘腿坐下。
　　“让我瞧瞧，你又送了我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
　　我选择先打开大的盒子。
　　最上面的是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目测有五厘米的鞋跟，算是高跟鞋吧？我用两根手指把这双鞋子勾起放到一边。鞋子，那下面一起的就是衣服了。我提起那黑色的料子，将衣服高高举起，那是一条漂亮的柔软光滑的丝绸长裙，裙摆泛着点点蓝光，制作这条裙子的人一定是把星星泼了上去。
　　“一条裙子？”我愣住了——非常漂亮，是所有女孩都会喜欢的精致小玩意儿。但在底城，穿漂亮裙子和高跟鞋可不好行动，我这么想着，也这么和希尔科说了。
　　“就今晚，就这么一次，金克丝。这和底城没有关系。”希尔科帮我打开了小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对蓝色长条的耳饰和一条菱形的蓝宝石项链，和我怀里的长裙很相配。
　　“你喜欢，为什么不穿上它？”
　　“好吧——”我麻利的把这些都收好进盒子里，“你等我一会。”
　　我抱着这两个盒子跳下办公桌，跑出办公室样子在希尔科看来一定很迫不及待。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换上了这条泼了星星的裙子，绑带的高跟鞋，我不熟练的绑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戴上项链和耳饰——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戴耳钉，索性这两个耳洞没有愈合，不然我还得麻烦一次。
　　站在化妆镜前，我看着和以往都不一样的自己，总觉得差一点什么。我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这一年来希尔科给我送的化妆品小玩意儿，其中口红是最多的。
　　“不是，不，不，不，下一个！”我在这一抽屉的凌乱化妆品里翻找，我想找到我用的第一支口红。然后我找到了一支连三分之一都没抽到的雪茄。希尔科很喜欢抽雪茄，以至于我很好奇，说真的，那个味道非常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希尔科会喜欢。我又想起了那晚，他嘴里的雪茄味，混杂着甜苦咸涩的口红的味道，反倒是变得不那么奇怪了。
　　我找到了那只口红，给自己涂上。心情不错的我还用这只口红在化妆镜上画了一个笑脸。
　　我经常穿的靴子，在我行走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让我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我的敌人。而这双高跟鞋，每走一步就是一声“咚”。我甚至连第一个楼梯阶都没有下，倚在扶手边的希尔科就发现了我。
　　这回也和每次一样。
　　他向我伸出了他的手。

　　/新年
　　关上门，将一楼的喧闹彻底隔绝。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麦罗都没有进来吵闹。我能感觉到，希尔科用冰凉的手指梳理我已经变得很长很长的头发，带着点点酥酥的痒意，沿着我的脊椎骨往下。
　　我下意识的放轻呼吸，贪婪的享受这一平静的时刻。
　　在以前，我的头发还没有这么长，短短的毛毛躁躁的炸着，蔚只能勉勉强强的给我编了一个短小的辫子。
　　之后，她走了，而我不会编辫子，所以我只能在一次洗头后，散着头发，时间久了头发也长到了我腰的中间，凌乱的，也炸得更厉害。
　　希尔科大概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乱糟糟披头散发过了快一年。
　　他开始学着给我梳头发，编辫子。从最初生怕弄疼我的小心翼翼的笨拙，到现在的熟练温柔。
　　我听到了远远的外面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的声音，遥远又清晰。
　　是烟火。
　　来自皮城。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晚是除夕夜，而现在已经跨年了。我和希尔科一样都是不怎么注意这些节日的，也就没有一个人想起来。
　　我转过身，和希尔科面对面——索性现在我头发足够长，他也不再担心我突然的动作会扯到我的头发了。
　　“希尔科。”我倾身和他额头相抵，“差点忘了说，新年快乐。”
　　——以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