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宿傩，但没两面》乞吃粮

116、师生为祸

　　五条悟挥了挥手：“悠仁，去训练室。宿傩就先留在这里休养吧。”
　　“哦…等等！”悠仁迅速搜出两台对讲机，把其中一台放在我手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联系我哦。”
　　有必要…？
　　我扯了扯嘴角。可能悠仁真当我残废了。
　　我懒得再和他争这个话题，收下这台对讲机：“去吧。”
　　悠仁意足的笑起来，和五条悟前去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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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训练室的厚重金属门轰隆一声落下。
　　悠仁忽感这次不是简单的对战而警惕起来。
　　五条悟面对着悠仁，负手而立：“悠仁，把【两面宿傩】换出来吧，我要看看它的状态。”
　　悠仁瞬间明白为何老师会支开宿傩还有关闭训练室的出口，都是为了释放他体内的诅咒而设的保障。
　　悠仁自我感受了一下，感到把似乎沉寂了一样的【两面宿傩】替换出来这个操作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但悠仁现在对让【两面宿傩】出来这件事抱有十二分的慎重，即使面前的是咒术界最强的五条老师。
　　悠仁没有依言把诅咒替换出来：“曾经的经验让我知道，我现在虽然能随意主导交换，但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可能是我没法把它压制回去……”悠仁沉下了语调：“抱歉五条老师，我并不想让它出来。”
　　“咒术界的规则，我可比你清楚，放心吧，这次是由我主导的交换，所以代价理应由我交付，要相信老师全部都能应对的啦！”五条悟看了看悠仁依旧不太乐意的样子：“这样吧，你可以先问问【两面宿傩】愿不愿意出来，要是大家都乐见其成，自然就不需要付出格外的代价。”
　　悠仁结合曾经的交换经验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终于放松下来：“好！”
　　悠仁开始分别对着自己的身体、手臂、手掌讲话：“哈喽，【两面宿傩】？摩西摩西，你在吗？”
　　没有回音下，悠仁用手势比划出‘通话机’的形状放在耳边，严肃地加大叫人的力度：“【两面宿傩】，【两面宿傩】，这里是虎杖悠仁，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你的专属监牢虎杖悠仁有要事找你，收到请回复，收不到也请回复！不然我就给你唱忐忑！”
　　五条悟听状翘起了嘴：“外国的‘神曲’啊～”五条悟还蛮期待此刻上演真人演唱的：“下次帮你准备点3d环绕立体音播放设备！”
　　生得领域里，
　　在骨山脚下挨着骨堆而坐、撑腮闭目养神的【我】紧蹙着眉峰，并不想遭受这小鬼的噪音污染。
　　虽然这个小鬼的清脆声音用来唱歌是挺好听的，但架不住唱鬼畜歌曲的可怕污染。那唱鬼畜歌的嗓子一开，就像有人架在【我】身上开始发羊癫疯似的，颠得【我】神经一突一突。
　　【我】吐掉一口血清清嗓子后对外开启了视觉。

　　悠仁眼角下的终于裂开一只眼睛，眼睛瞄了一眼五条悟后，眼下也裂开了一张嘴。
　　训练室内终于出现的第三把声音低沉嘶哑而伴有恶意：“呵呵呵…小鬼，想交换就换吧，但就算有外在因素，你都必然会付出代价。”话音刚落，诅咒显露在容器身上的眼和嘴同时消失。
　　五条悟眼神一闪：‘悠仁会付出必然的代价’？
　　悠仁撅了撅嘴：“原来还能说话，这家伙之前果然是故意不理我的吧！”
　　“老师，”悠仁终究觉得不该把诅咒替换出来：“它上次也那么说，但结果很糟糕！这次肯定也是要使坏！”
　　“嘛，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五条悟甩甩手：“不用交换了，继续我们今天的对练吧。”
　　“所以果然还是......”还准备坚持拒绝一下的悠仁思维差点来不及急转弯：“呃....呃？哦....啊？”
　　悠仁猛搓后脑勺，不明白五条老师到底明白了什么。
　　五条悟觉得作为【两面宿傩】容器的悠仁，【两面宿傩】的状态让他知晓一下还是应该的，于是替悠仁解惑：“应该就是和宿傩所说，【两面宿傩】的灵魂也遭到了反噬，所以状态和你家宿傩一样，那么如果这个时候交由它主导身体——”五条悟点了点悠仁的额头：“你的身体就会变得和你家宿傩一样啦，这就是【两面宿傩】所说‘必然付出的代价’。”
　　五条悟用指关节轻敲悠仁的脑壳：“这段时间，没有治疗人员在旁的话，你就千万不要交换了。”
　　“欸——”悠仁满怀猜疑：“也就是说【两面宿傩】这个家伙，这次是真的是在‘好言相劝’让我不要交换它出来？这家伙会这么好心？”悠仁最后还是不敢相信的陷入思考：“肯定是别有目的.......我知道了！”
　　五条悟因为‘黑闪论’，现在对悠仁的脑回路感到挺有意思的：“你知道了？”
　　“它根本就是难受得不想出来了！！！”
　　悠仁道出了真相：“甚至不想说话！！！”

　　“啧。”【我】紧蹙的眉峰更紧了一分：‘这个小鬼果然很吵。’

　　五条悟摸下巴：“原来如此，很有道理！”五条悟蹲下去大拍地板：“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诅咒之王龟缩在人类身体里不愿意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从【我】那边知道五条悟有意让另一个我出来后，我特意走到训练门外准备替悠仁治疗，随后他们不再打算交替身体控制权，我浅浅呼了一口气。
　　而后从【我】那边听到五条悟这厮的泼天大笑，我扯了扯嘴角。
　　五条悟这厮的嘲讽力度一直很惊人，他再逼逼，另一个我就要升起出来揍他的念头了！可别牵连悠仁的身体像我一样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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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天后，五条悟终于打通了关系获得进入薨星宫结界的准许，还有当天‘门’在某时某刻所在位置的信息。

　　五条悟提前通知我们出发的时间，让我们准备准备。
　　臭小鬼闪耀再次推来轮椅，眼神blingbling着说：“今天可以真正的出去遛遛，去晒晒太阳了！”
　　当真没有必要！！
　　我吐血：“...滚。”我一脚踢向这该死的轮椅。
　　悠仁稳住了轮椅：“你看！你现在连轮椅都踢不翻，果然是虚弱得力度都比不过轮椅！”
　　居然把我贬得连轮椅都不如！“我只是不想使劲！但不是没法使劲咳咳！”
　　“哦哦哦，不想使劲。”悠仁敷衍着把我推向轮椅的座位：“那不更好，就让轮椅替你使劲（走路）就行，接下来你都不用使劲了。”把我按在座上，然后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大袋新手帕展示在我面前：“出门备用装备~”抽出一条塞我手上后，把手帕袋挂在轮椅上：“还可以代劳拎东西！轮椅好！”
　　.......看来小鬼已经爱上这轮椅了。
　　我看着这手帕的款式，更是无语，一面是暗红，另一面是粉嫩嫩的粉红且印有.....猫爪还是虎爪？
　　“哼哼~”悠仁为自己所选款式而自傲：“暗红那面，染血也不显血，不会吓着别人，而浅色那面就用来确认手帕清洗干净了没有。”
　　“用不着费时间洗，”我捏了捏这柔软的手帕：“你该把时间花在更有用的地方。”
　　“那你打算用过就扔？”悠仁扁了嘴：“哪得创造多少垃圾啊。”
　　悠仁暗想道：‘而且沾有宿傩血液的物品，四散在不知名的地方.......总感觉不是滋味。’
　　“咳咳...”我当场把这条手帕的粉色一面染上暗红：“血液也是某些仪式的媒介，咒术方面，你也要注意这点，”我用术式的火把染血的手帕烧去：“手帕，替我多准备点。”
　　“噢！”悠仁对我这种用一条点燃一条的做法感到还不赖：“你的火术式果然是最好使的，嘿嘿~对了我的身份不能在高专显露，我还要再准备一下。”悠仁风风火火的跑进临时的衣橱。

　　一翻打扮后，悠仁颇有架子的缓缓走了出来。

　　墨镜、渔夫帽、黑口罩、围脖、长披风、甚至带了手套.......
　　简直一副当红明星出门怕被狗仔追踪抓拍到的样子。
　　“你......”我欲言又止:“不热？” 现在可是初夏！夏天！是我们即将两看生厌的热烘烘季节！
　　“热啊！”悠仁从严严实实的着装里挤出闷闷的声音：“但是不暴露要紧！热也得忍忍！”
　　五条悟瞬移而来：“准备出发~”但看到我们现在准备完毕的样子后：“你们哦......这身行头........” 轮椅加载凶兽和衣着可疑的遛凶兽人士。
　　五条悟惊喜：“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等我两分钟再出发~！”五条悟突然瞬移走了。
　　我和悠仁面面相觑，俩人同时发问：“‘很好玩的样子’？”
　　五条悟瞬移回来了，但换了个版本，偷了家入硝子白大褂穿的五条悟比耶：“我是虎杖宿傩的倍护医生，男版家入硝子！”脱掉了眼罩戴上墨镜和医用口罩，确实医模医样，除却.......
　　“噗哈哈哈哈哈哈”悠仁指着五条悟大笑：“五条老师，你看起来想金刚芭比！”
　　因为是家入硝子的衣服，所以套在一米九几的男人身上明显不合身，变得紧扎得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衣。
　　五条悟完全不介意：“请叫我家入医生。”
　　“好的家入医生老师！”棒读的悠仁还是去不掉‘老师’这个敬称。
　　“接下来就是...”五条悟转移视线：“作为家入医生的医患，宿傩哟~”五条悟嗖一下拿出一套病号服：“有请对号穿着。”
　　“好像意外应景...噗...”悠仁捂嘴忍笑。
　　我：“.......................”直接扔出一团术式之火。
　　五条悟用无限阻止了病号服被烧掉的命运：“不要那么抗拒嘛，为了在高专内掩人耳目的行动，乔装打扮也是很有必要的嘛！你看悠仁就做得多棒~”
　　“掩人耳目个屁！咳咳咳！”吐血的我说不下去了。
　　那根本就是惟恐别人注意不到我们的奇怪穿着组合。
　　悠仁想了想：“五条...家入医生说得挺有道理。”
　　“就是说嘛，都是为了掩盖悠仁的身份，不然你们组合在一起出现在高专，一个虽然没有露出任何特征，但见过你们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只会是悠仁才会和宿傩凑在一起行动啊。”
　　我：这是什么奇怪的印象？
　　悠仁挠脸：“...是这样的吗？”
　　五条悟继续劝道：“通过和我医生医患的组合来消减别人对你们组合的注意，才能更好的掩盖悠仁的身份嘛~”越说越有理。
　　“原来如此！”悠仁崇拜样：“不愧是五条老师！”
　　我：“........”
　　虽然五条悟有理，但这和我穿什么有什么关系。
　　坐着轮椅的我后背一挨，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坐轮椅也坐出太师椅的气势：“轮椅，是我最大的让步，再废话我自己跑去开门。”
　　五条悟遗憾带路。
　　悠仁推着轮椅走，亦遗憾。

　　他们很快就相谈甚欢，
　　在高专的古色砖道上，晒着透过树荫的点点阳光。
　　他们吱吱喳喳的讨论着换装经验，甚至谈及穿女装。
　　我：“........”
　　悠仁：“我想让宿傩穿，他不愿意怎么办？”
　　五条悟：“穿女装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指的是哪种？”
　　悠仁：“其实......都行吧，都想看看。”
　　五条悟：“那先取人所好。”
　　悠仁探底脑袋：“宿傩，你喜欢哪种女装？”
　　“滚。”
　　悠仁站直：“还是我来选吧，就华丽的！束腰的！低胸的！”
　　五条悟感到低估了悠仁的爱好：“........要不.......先尝试低段位一点的？”
　　悠仁疑惑：“低段位一点？”
　　五条悟小声：“下次我们去偷拿野蔷薇和真希的制服裙子穿呀。”
　　“........”
　　悠仁也低估了五条悟，感到不是穿女装的问题，而是会被打死的问题。
　　五条悟起哄道：“到时候进行一场男女装交换派对吧！”
　　悠仁难评这种派对，他只是想私下进行，而不是轰轰烈烈......
　　但悠仁想了想这可能是个好机会！于是开始为五条悟喝彩：“好哎！”

　　我扶额兼抹血：......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行为越发偏离正轨.......悠仁就算了，五条悟这个成年人居然也如此脱轨..........悠仁和五条悟对现在的我来说果然都是小鬼......我是四舍五入的百岁老人......就不要和小鬼们计较了...........

　　悠仁在我耳边附耳：“我穿的话，你也要穿哦。”语气笃定。
　　“.........”
　　我脑内反复重复着：我是老年人了......和小鬼们计较没有意义.......要大气，要包容.......

　　但激素诉说着身体依旧是15岁的青春少年，
　　体现在那怎么都下不去的额头青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