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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贰—七 ...

  •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无波的生活,闲散的日子,风云暗变。

      帝王,永远不可能闲宜的避暑,只因他永远承着一个国的重量。
      但他衰老了好多,短短的一个月,他已鬓染白霜。
      而更令人揪心的是他眼中的痛,那是一种割肉拆骨的痛。

      孝惠,永远不可能闭目塞听,不是不想,是不能,她放不下那个家。
      两朝的君王变化将她锻造,一丝微风也难逃她的敏锐。
      而现在的她只是看着窗外,平淡地道了句:起风了。

      胤禛、胤祺依旧如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
      这是生的机会,亦是死神的临近,一步走错,不容挽回。
      而作为皇子的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淡出事外。但他们亦知道:这不可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从未离开过那足以吞噬一切的旋涡中央。
      他们只能装,只能演,装痴扮傻,是他们最熟悉的戏码。
      可这一次,自己只求能演下去,装到最后。只因与祸首相较,他们除了凄苦一笑,又能如何?

      这一次的风真的很大,就连惋愫的裙摆也摇曳不止。
      她亦想乔装不知,可她办不到,他还在刀剑相指的中央。
      如果,她还是一年前的自己,或许她将是最好的“演员”,可惜她再也无法回到那简单的岁月。
      当心中只有一个他时,谁便连同自己一起忘记?
      而她就是那个在生死一线之间忘记了自己的人,她只想知道远在京都的他好不好?
      她终究有负老祖宗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她抛不开女子情怀。
      风雨中,她只求能为他撑起一把纸伞,那怕自己将被洪水卷走亦无悔。

      烛火微光,白宣香墨,狼毫小楷,娟秀行云。
      鸿雁传书,别人书情,她只道心忧叮咛。

      夜深入寂,惋愫急急向鸽舍行去,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不察四周的她,忽而被一黑影拉入石柱之后,正欲惊叫出声的小口亦被紧紧捂住,惊恐的双目只见一对巡夜的侍卫从眼前走过。
      胤禛松开收紧的怀抱,依着柱举头望月,刚才是从未有过的心情,拼尽全力的抱紧她,唯恐她被巨浪卷走,现在好累。
      “四爷?!”惋愫转身相对,惊异怎会是他,她本以为是儒雅翩翩、春风和煦的五哥,怎敢想会是冰山一般的他。
      胤禛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她那难以置信的神情是对他最好的嘲讽。可纵是痛彻心扉,他依旧放不下,挥手夺下她藏在小袖夹层里的信件,发狠的撕碎。
      他为了她,忘却自己,而她心系的人远在京城。
      惋愫惊得无法动弹,她自以为绝不会有人知道的,可事实告诉她,她错了,错得很彻底。
      “愚蠢!你可知这样不是在助他,而是在害他!”胤禛低声怒责,将纸屑丢进路旁的油灯中,看着它化为灰烬,又取开灯罩,一切随风消散。可心中的醋意那么浓,化不去:你可也会如此害我?
      “我……对不起……”惋愫不觉泪下,心好痛,揪得好紧,责怪着自己的愚蠢,咒骂着自己的无知。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胤禛伸手轻柔的将她揽进怀里环住,将下额点在她的头顶,柔语安慰。心中的惆怅卷起落叶,纵是令她恨他也罢,他定要不顾一切的护她周全。
      惋愫倚在他的怀里嘤嘤的哭着无法言语,还好有他。

      一场变故,一次风波,改变的远远超过所见的。

      生活回归表面的平静,那一夜仿若不曾发生过。
      只是他不再饿着失眠,因为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吩咐亦会系他入微,关怀备至。
      而他虽明知这一切只不过是出于她的感谢,但亦自欺的欣喜着。
      至少她的笑曾向他一人绽放。

      一卷卷书册典籍,她不再至于文墨辞藻,以史为镜,她要懂得她必须懂得的一切,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让她经历,书本是她唯一的途径。
      孝惠满意的笑了,她与苏儿的不同,只能靠书本去弥补时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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