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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又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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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要不要和我结婚。”
磁性的嗓音从她后方传来,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
许如意抬头看见一身西装的陌生男子,在脑海中努力搜寻关于他的记忆,‘度娘’告诉她,与他未曾谋面不曾相识过,张扬走上前坐到她对面,桌上还是刚离开那个人点的卡布奇诺,只是没有喝,拉花是崭新的。
张扬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我就坐在隔壁,我那位放我鸽子,我也不是故意要听的,就是那男的说话我不爱听。”
“我想,我们应该没见过,结婚,太……”许如意依旧是发闷的状态,还没有回过神来,说话已经乱了节奏。
“你的意思我明白。”张扬交叉腿坐着,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许如意欲动身离开,张扬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有些不自他的注视,收拾好东西便说“先生,祝你找到合适的佳人,再见。”
她微微点头离开,张扬没有再拦着,从衣服抽了一张名片给她,许如意接过又点了一下头便消失在咖啡厅门口。
张扬看着那背影道了一句“还会再见的。”
s市已经立秋了,最平凡不过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干湿分明。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满地是金黄的叶子,踩在脚下是干脆的沙沙声,许如意在公交车站等车,一件白色的磨砂裙,上衣搭了一件羊毛衫,老式的眼镜挂在鼻梁上,挎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许如意自从毕业就再也没回去过,从实习开始就在s市,目前在中学当英语老师,已经三年了。
一辆黑色的大G驶过,她感觉在她面前停了一下,随机开的很快,上了9路公交车,坐20分钟方能到她目前居住的地方,刚毕业那会没什么前就住在学校安排的公寓里面,和同级一块实习的几个,后来她便在学校不远的小区租了一套房子,这几年便一直住在那。
小区算是老校区,不过日常买菜上班都挺方便的,便再没有搬过家,房东人也不错,这么多年房租也没涨,换做别人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张扬将车停在负二楼的地下车库,转身上电梯,他和朋友合伙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公司发展各方面不错,他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拿着手机翻看事实,他这人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做起事来就是另一幅样子。
电梯门一开,将手机锁屏放回兜里,又变回那个张律师了。
“哎呦,我说,你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说兄弟,不会……”孙志坚道。
“这么操心我,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奔三的人了还没个准对象,也不相亲,你想成精啊,孙大律师。”他拍了怕他的肩膀调侃道。
“咋俩同岁!”
“28而已,你不知道男人三十一朵花吗!”他笑了笑。
孙志坚一脸嫌弃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对了,你手上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有把握,张绣她老公王强就是个畜生,长期家暴,致张绣身上多出淤青,反反复复,经常赌钱……真不知道张绣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张扬沉默了,看着窗外不太耀眼的阳光出神,随机道了一句“你有把握就好。”
许如意在楼下菜市场买了简单的蔬菜,给卷心买了几根火腿便上楼了,房间整体是小清新的装饰风格,大部分都是在网上淘来的,一下可爱的小饰品随处可见。
卷心早已在门口等她了,门一开就扑上来,尾巴扫过白色的地砖,左右晃动着。
“饿了吧,卷心,给你买了好吃的。”
菜放在厨房的篮筐中,客厅茶几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旁边便是卷新的窝,卷心是一直斗牛犬,其实许如意刚开始是想养金毛的,想了想后还是斗牛好,至少它不会总粘人,要是养只金毛上课还要担心它在家太久,一天到晚的,害怕它太孤单了和自己在一起,法抖就不一样了,嘴一列饿了才会来粘一下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好养。
倒了一小碗狗粮再将火腿切碎放进里面,卷心已经在她面前不走了,蹭着她的脚踝,哈喇子留了一地。
许如意端好它的饭盆到它平时吃饭的位置,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配上两棵青菜看上去秀色可餐,她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卷心已经将它的吃完了,扑哧扑哧地朝她走来。
窝在她脚边开始打盹,如意低头看看它说了一句“果真好养。”
回想相亲那个对象,她摇了摇头低头吃面,“富家公子哥还来相什么亲,既然不想来那便不来,说了一遭有的没得就走人了,果真是贵公子。
她突然想起来之后的那个男生,一身黑色的西装,黑眸看起上像个痞子,她从包里取出那张白色的名片,上面写着张扬电话1……9地址等信息,原来是个律师,说话倒不像。
都市花园内张扬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上了18楼,暖黄色的灯打开,一只黑色的猫显得格外凸出,在柜子上窝着,也不见动的,还是一幅生人勿扰的状态,张扬洗完手走过去摸了摸它的毛发,看了一眼它盆里的食,还有好多便不再停留。
他倒不是很饿,从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倒不是真的看,只是放在那有个声音。
他好像在想着什么,一个背影,从今天他梦里的那个女孩终于有了原型,终归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碰上了。
我们又见面了。
他找人要了一份关于如意这些年在S市的资料,从头到尾比他给人当律师都要认真,仿佛错过一个字便又要再错过她一次。
了解到她两点一线的工作,平常也不怎么出门,基本上就是学校和出租房内,他感慨也庆幸他的闷葫芦还是照旧。
张扬脸上看不清的凌云,低头看了一眼又去了一趟浴室,这一次比上次要更久一些。
水滑过皮肤,后背是宽广的原野,他撩起低垂的黑发,眼神冷峻。和她只谈个恋爱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要的是一个家,一个有她在的家,而许如意必须是他的。
擦干头发他只身裹了一条浴巾出来,坐在床头柜前来开抽屉,那对一生一世只此一人的戒指仍旧发着光,碎钻镶在银色金属上显得高贵大气。
我要把你锁起来,锁在只有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