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一身》月魍

21、章节20

　　“报告！”
　　这几天殷勇让那个死者搞得非常烦躁，早上在路上一走神，撞上奉了凌局命令到处找他的同事。
　　整理了服装，敲响局长的门，在得到里面允许之后，殷勇推门进内。
　　“殷勇来了啊？过来坐。”
　　凌正浩是殷勇的偶像，在凌正浩从警二十年里，没有一桩冤假错案，最让殷勇钦佩的就是十几年前，谷鸿的那件轰动全国的贪污案，如果不是凌正浩，那些人就要逍遥法外了。
　　办公室里，凌正浩整个脑袋都埋进文件里，只是伸手指了面前的椅子。
　　“凌局，出了什么事情？”重案组的工作一直有王大庆管着，上次他压根就在惊讶，什么都没看见，偶像啊！他的偶像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殷勇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晕了，话都不会说了。
　　“这是蓝虹影今天早上交来的，你看看吧。”
　　凌正浩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将手边蓝色封皮文件夹递了过来，殷勇双手接过。
　　刚翻了两页，殷勇脸色骤然变黑。
　　他和曾书予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曾书予那种苍劲字体，别人认不出来，他还能认不出来？！
　　“凌局，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简单的文件，殷勇是不会这么着急上火的。关键，这里面是blue从种植到制作的全部的过程，巨细无靡。
　　“你怎么看？”凌正浩终于从文件里抬起了脑袋——巨大的眼袋黑眼圈，让原本英武的形象显得有些憔悴——用手指敲了敲被殷勇丢在桌面上的蓝文件。
　　“这些是谁让小予分析的？”殷勇眼睛斜开，故意不看凌正浩。
　　看了这文件，他和凌正浩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让曾书予分析blue，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凌局，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吧。”殷勇已经准备只要凌局一跟他说抓曾书予的事情，他就开门冲出去。
　　“我想知道当年，曾书予来，是你给他作保的，对吧？”凌正浩掐了掐太阳穴，神色显得更加疲惫。
　　“是的。”
　　“国际上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国家里有总统，但是都知道鹰和豹，我们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一个，我也不想，但是，这些东西是蓝虹影交给我的，是从死者的身上找到的。”
　　今天蓝虹影来找他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他也知道曾书予到市局里是有目的的，可让他相信曾书予就是blue的制造者，这点他实在是不相信。
　　“影给你的？那……”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算，都不是他殷勇管的地步，殷勇抓着脑袋，奇怪的看着凌正浩，琢磨不出来他的用意。
　　“死者陈某，是我们城里的小混混，这是他的记录，（凌正浩递给殷勇一份文件，示意他翻开，然后接着说）三个月前，陈某忽然失踪，他的声带经过变声手术，在他的身上，除了小予的这份分析，另外蓝鉴识官还发现了一张医生名片，以及一个手机。”凌正浩说着将所有证据都交到殷勇的手里，看着他，不再说话。
　　“凌局，你想让我把小予带回来？”殷勇扯开椅子，上手撑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盯紧了凌正浩。
　　凌正浩拿着钢笔，摇了摇：鹰是国际上都在寻找的人物，以鹰的聪明才智，除非是他想让别人抓到他的把柄，否则谁都不可能抓到他。
　　他现在找殷勇来并非是想将曾书予抓回来，既然没有经过重案组，他就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可凌正浩的想法，殷勇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灵魂，一边是他从小最爱的正义，一边是曾书予。
　　殷勇连怎样走出市局的都不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阳光刺眼，炫目，却暖不了心。
　　市局，局长办公室。
　　“凌正浩。”
　　门忽然推开，凌正浩被门外光线刺到了眼睛，只看见黑色的剪影，看身形应该是管行政的谷子，可惜，正在思考曾书予问题的凌正浩没反应过来，谷子为什么直呼他的名字，而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这个房间里还有人。
　　“谷鸿你还记得吗？”谷子的话是在关上门的瞬间说出来的。
　　等那声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进到凌正浩的耳朵和心里之后，他再抬头，什么人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他听错了吗？谷鸿？
　　凌正浩两个眼睛凝视着前方，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好像记不起来了，真的有过吗？
　　转眼间圣诞节就快到了，往年，不论兔子在什么地方，都会提前飞回来和曾书予一块过节。
　　现在……
　　曾书予看了一下日历——十二月二十四日，看来今年兔子是不会突然出现了。
　　惊喜，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他已经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母亲在身边的小男孩。当他第一次通过电脑篡改了曾渊的交易记录，让曾渊很赚了一笔之后，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坐在阳台上，曾书予拨通了修马桶的电话号码，目前，他好像只能骚扰这个人了，“周叔，我们家马桶又坏了，哎，您明天就来是吧？好的，谢谢您啦！恩，好的，再见，周叔。”
　　望着挂断的电话，曾书予自嘲地微笑了一下，连最后可以说话的人都好像很忙。
　　这时敲门声和座钟一块响起。
　　门外，殷勇举着搜查令面无表情地看着曾书予：“我收到线报，说你家里有blue。”
　　耸耸肩，曾书予将殷勇让进房间，很久没有去过市局了，他什么时候成了blue的携带者？
　　光顾着给殷勇拿拖鞋，曾书予没发现，殷勇的神色，冷静的有些漠然，似乎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进门之后，殷勇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奔了厕所，翻开抽水马桶的后盖，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完全浸泡在水中。
　　湿漉漉的袋子加上殷勇难掩悲痛的目光，让曾书予的细想稍微纠结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