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终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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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乐舒、宵叶和南空会在这里？
为什么，乐舒、宵叶和南空是站在我的对面？
为什么，曾经一起欢笑的我们四人，此刻居然刀刃相向？
为什么，握着皓月的双手，居然不由自主地在颤抖着？
为什么，脸上似乎有液体滑下，在我嘴里延开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十四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的遥远？
为什么，染血的冬狮郎，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的鲜明？
为什么，背光微笑着的一鹤，在此时显得如此的高大？
为什么，总是不正经的银，却在此时显得如此的严肃？
我想提起袖子，把脸上的眼泪抹走，却发现那是没用的，眼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我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乐舒、宵叶和南空都拿出了她们自己的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乐舒的刀，和矮小的她本来不怎么相称，是一把很长的刀。
而这么多年，宵叶都只拿着一把浅打，估计四番队也不需要什么激烈的打斗，浅打足矣。
南空的刀微微泛着光，三人的刀中，唯有她那把是特别清晰可见。
怪了，我见过这把刀吗？
“千里，”某人握着了我的手，低声坚定地说，“不要犹豫、不要分心。”
对，在这个关头，我不可以对同是叛徒的她们手下留情。
诶，刚刚是谁，跟我说话来着？
十四郎，你怎么可以，跟乐舒、宵叶和南空站在同一阵营呢？
十四郎，你不可以，也一起拔刀，你说过，“双鱼理，是对敌的，不是对自己人的。”
所以海燕副队长和都三席的意外，你没有插手，也没办法插手。
你不是对露琪亚说么？“让海燕一个人战斗吧，你们去帮忙的话他作为死神的尊严何在？都美子小姐的仇又怎么报？”
那么为什么，你要拦在我赌上实力、尊严和性命的复仇之路上？
“千里，”某人这次搭在我的肩膀上，“或者……卍解吧？要不然，你打不过他们。”
我知道，我心里默念，我知道，我都知道，一个没有席官水准的人，是没办法敌过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和三个高级席官的。
可是我的刀，不管是始解还是卍解，都只不过是……
“千里，不试过，又怎么知道？”
对啊，什么事情，都要先尝试过了，才有资格说放弃，不是吗，银？
我咬紧下唇，握紧皓月，“空为镜面，气为镜背，皓月（あきらつきakiratsuki）！！”
我的皓月，其实能力真的很一般，而且不能主动攻击别人，战斗中姑且算是辅助系斩魄刀。
我不是二番队的碎蜂队长，不管鬼道、白打和瞬步再怎么出色，我还是修不成瞬开。
我不是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我的斩术是源自我前世的记忆及朽木队长，高不成低不就，不能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我不是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我不会治愈系鬼道，也不是治愈系斩魄刀，说不上什么救人行善。
我不是一番队的山本总队长，没有丰富的经验和技巧，也没有攻击力十足的斩魄刀。
我不是十番队的冬狮郎，史上最年轻的队长和普通死神，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我只是十番队的一介普通死神，既无可以炫耀的权利，也无超众实力。
而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想不断变强，不想再给周遭添麻烦的一颗心。
但是为什么，你们要用上死神间正式对决时才会拿出的斩魄刀呢？
尤其是十四郎，这都是，为什么呢？
“哦呀，”市丸银稍稍移动，让乱菊的刀险些划伤了他的脖子，“蓝染队长，太过分了……”
刚刚在千里的协助下挣脱夜一和碎蜂的蓝染笑而不语，连准备要应援的空鹤也不敢轻举妄动。
千里的双眼已经失去焦点，染血的半边脸上净是显得特别鲜艳，像是为她花了一层浓妆。
不远处，乐舒和南空扶着腹部受伤的浮竹，和蓝染怒目相视。
若不是京乐春水一直拼命按着宵叶，恐怕千里已经命丧宵叶刀下了。
“冷静点，宵叶！！”京乐努力把宵叶的手从腰间的刀上挪开，“你看清楚，千里被催眠了！”
“我管她被催眠还是怎么了！！”宵叶怒发冲冠，“她居然一刀刺伤浮竹队长！！”
浮竹和千里之间的事并不是秘密，恐怖的是千里还能若无其事地捅下去，再趁着众人惊愕的时候逼开了夜一和碎蜂，让蓝染重归自由。
“我就知道……”南空撇撇嘴，“他会突然让我来，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别说话了……”乐舒苦不堪言，“京乐队长，麻烦你让宵叶过来看看浮竹队长。”
“我没事，”浮竹勉强站起，却因为扯到腹部的伤口而呲牙咧嘴，“只是……小伤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更多人的焦点，是落在挡在蓝染身前，释放了卍解的风间千里。
山本总队长不悦地拱起眉毛，“碎蜂队长，你的定期报告中，似乎没有提及重犯风间千里已经领悟卍解。”
“碎蜂队长她也是数天前才知道，”把浮竹队长托付给宵叶后，乐舒走向总队长，“总队长，这件事，可以让我们稍候解释吗？”
“太迟了，”蓝染笑得如沐春风地搭上千里的肩膀，“时间到了。”
“难道是……”乐舒惊吓，“乱菊、桧佐木，快离开他们！！”
乐舒话音一落，天上突然出现一道时空裂缝，无数大虚蜂拥而出蠢蠢欲动，而其中，就落下了三道反膜。
蓝染和千里一起，市丸和东仙一人一边，在反膜中徐徐升上上空。
“居然是反膜……”山本总队长的怒火几乎要具现化，“蓝染……”
“抱歉了，乱菊，”市丸微微转头，脸上的笑容却沾染着悲伤，“本来还想，再让你多握一会儿……”
乱菊张大了嘴巴，却是讷讷无言，只得仰头看着市丸离自己越来越远。
“东仙……”被蓝染重伤的狛村重重打在地上，“你给我下来，东仙！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成为死神，难道不是为了死去的朋友吗？不是为了正义吗？你的正义，到底消失去哪里了？”
同样也伤痕累累的东仙悠悠开口，“我已经说过了，狛村。我眼里所看到的景象，只有一条不沾血的道路，正义在那里长存。而我走的路，才是所谓的正义。”
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浮竹踏前了一步。
“竟然与大虚联手，还把千里带走……蓝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染高高在上，仿佛俯瞰着众人，“追求最高的境界。”
“你堕落于地了吗，蓝染！”浮竹愤恨地大吼，“千里……她是那么……”
仿若听不见浮竹的下半句，蓝染倒是冷静地述说着，“你太骄傲了吧，浮竹。”
“从一开始，天上就没有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甚至连神也是。但是这天上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虚即将结束，接下来……”
好像是一个暗号，也好像是一个提示，当蓝染摘下了眼镜，五指用力把头发向后拢时，南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蓝染身后。
然后，大多数人都听到南空那一声清晰的始解语，“碎裂吧，镜花水月。”
蓝染根本来不及反应——应该说，他没时间反应，也没想过要反应。
等到众人发现时，遍体鳞伤的千里已经被南空挟着回来。
“哈哈哈哈，蓝染队长，好走不送啊！！对了，我是不是打断了你的台词，你是不是还有一句话没说完，那我帮你说好了……”
乐舒笑得猖狂，但是她却是由这个资格，“上天将由我来统治……是这样吧，蓝染队长？”
蓝染现在的那一张脸青筋凸现，平静中埋藏了无边的滔天怒火，“哦……我倒是算漏了你。”
“说得也是，”乐舒和宵叶扶起了浮竹队长，“没想到，我不会中镜花水月吧。”
“一开始你勒令阿散井交出露琪亚的时候，千里已经始解并反抗了吧？可惜失败了。
所以当狛村队长先到后，为了保护狛村队长，千里自动跑进了黑棺里吧？
其实当队长们到达的时候，千里其实已经伤重不能反抗，要不然你也催眠不了她。
我不知道你让千里看到了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你让南空前来，就是为了要启动你的催眠吧？
浮竹队长不知情所以避不开，不代表我们也避不开，尤其是做好心理准备后。
对了，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南空能跑进去反膜里呢？那是因为啊……”
“浦原乐舒，”蓝染已经启动那幅冷峻无情的君王模式，“你很聪明，可惜，聪明过度了。”
“才不是呢，”乐舒扁扁嘴，“早一点知道的话，就不会让夜一和碎蜂对千里手下留情了……让千里卍解，只是为了掩饰她快不行的事实吧？”
蓝染冷哼一声，“怎么，难不成你想说，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中吗？”
“嘛，差不多了，若不是找不到能完全封锁空间裂缝的方法，我现在就关了那道裂缝，让你高不高低不低地站在那儿吹冷风。”
“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了？”蓝染这下红了双眼，“给我记着，今天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
“啊，放心，”乐舒也呛声，“我会好好守护着南空是你的斩魄刀所以能跑进反膜站在你身边的秘密。”
蓝染气得一挥袖，大虚们缓缓吼着后退，而空间裂缝也随之关上。
乐舒VS蓝染口水第一战，乐舒险胜。
“啊，忘记了，”乐舒吐吐舌头，“蓝染队长似乎跟草莓君还有对话……不管了不管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终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