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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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君+岩鹫VS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那一战时，其实宵叶就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
你问她在干啥？废话，除了看戏，她还能在那儿干嘛？
至于她忠实的‘跟屁虫’京乐春水，一早就已被她以各种借口遣回了八番队队舍。
若乐舒的预言没有错，那么京乐很快就会遇上迷路的茶渡。
“记得先把八番队积压的工作做好，顺便帮我回收迷路君哦！！”
以上是来自四番队四席在旅祸入侵那天对着八番队队长交待的原话。
挠挠头，京乐最终在确认宵叶的医疗箱里没有乐舒之前研制的重型灵弹之后才放心屁颠屁颠地回八番队去。
只可惜，他还是小看了宵叶。
“哼哼哼……就知道你会来找，”宵叶得意洋洋地从榻榻米下拿出另一包裹，“幸好我早作准备。”
乐舒出品重型灵弹一号，所需发射时间一秒，效果：示警烟花。
乐舒出品重型灵弹二号，所需发射时间一分，效果：半径爆炸。
乐舒出品重型灵弹三号，所需发射时间二分，效果：三米爆炸。
——以上节录自《十二番队四席珍藏品手册》。
对于乐舒鼓捣的某些高科技产品，不得不说还是很令人钦佩的。
尤其是在宵叶强烈要求下改良的双向传话地域蝶——当然只限于宵叶和乐舒二人使用。
“摩西摩西……乐舒，”沦落为通话筒的地域蝶在宵叶手上翩翩落下，“这两个孩子，要回收吗？”
磁杂磁杂……看来讯号不良，宵叶撇撇嘴，差一点就要说“乐舒请你回收那孩子前请回路塑造这产品”。
幸好，讯号不良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很久，“摩西摩西，宵叶吗？除了茶渡之外，别的都不用回收了。”
别的？宵叶瞅瞅底下开始大发善心为己方和敌方上药的草莓君，“不就只剩下草莓和岩鹫吗？”
“嗯，”宵叶可以想象到另一头的乐舒一边用螺丝起子修着东西一边通话的情景，“回收了他们的话，可是少了很多好戏……对了，四番队的第十四上级救护班出动了吗？”
第十四上级救护班？宵叶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山田花太郎？”
“对，让他们从地下水道出来吧，”另一头传来乐舒毫不掩饰不怀好意的笑声，“然后等着看戏就行了……还有，别记得帮我录影。”
然后，单方向地断了通话。
耸耸肩，宵叶拿出了乐舒出品迷你摄影器——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装着摄影器的手表。
草莓君，别怪我见死不救哦～
露琪亚的处刑早就下来了——是死刑，刑期在一个月后。
然而接到旅祸是冲着露琪亚而来的情报后，中央四十六室以避免夜长梦多的原因，把刑期提前到一个星期后。
“一个星期后？”宵叶惊讶跳起，“那不是根本没多少时间了吗？”
乐舒却显得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唉……真是大惊小怪啊宵叶，那些老头子没说要明天当众处刑就算给面子了。”
的确，考虑到露琪亚再怎么不济也还是姓朽木，四十六室也是不敢做得太过。
“不过千里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宵叶在把玩着手表——那个摄影器已被乐舒拆下了，“日番谷队长在今天早上就率队出去了，浮竹队长应你的要求‘卧病不起’，而市丸和吉良那边……”
顿了顿，宵叶才小声说，“他们也都出任务去了。”
宵叶不明白为什么乐舒没有把最后二人列入计划里，但是她百分之二百相信乐舒的判决。
一如多年前乐舒要求二人一起拼命隐瞒千里有虚化倾向的时候。
“嘛，别管他们两个了……”乐舒盯着试管里莫名其妙的液体，“草莓君带着山田弟弟逃了吧？”
宵叶笑得那一个恍然大悟，“难怪你让山田出去……”
果然，乐舒是不会放过任何看戏的机会的。
站在十字路口指挥着五番队队员，南空深深觉得疲惫。
已经两天未眠了，最近蓝染又不知道在进行着什么，让她疲于同时应付队里和队外的任务。
“副队长？”缓缓转身，一脸担心的雏森就站在身后，“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休息一下吗？”
南空倒是微微一笑，“雏森三席你比我更辛苦吧？你负责的地方比我多多了。”
雏森不愧是很合格的下属，自半天前起，她就主动承担了一些本来属于南空管辖的地区。
“我没事的，副队长，”雏森也懂得看人脸色，“你要是累倒的话，蓝染队长会担心的。”
担心？那个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筹划着自己‘身后事’的男人，会担心她累倒？
“雏森你也不用紧张，”南空露出一如既往的治愈系笑容，“队长已经很忙了，我不想再为他添麻烦。”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看来，蓝染现在正疲于奔走于四十六室和总队长室之间，极力为露琪亚争取缓刑。
但，那只是在‘外人的眼中’而已，南空可以感觉到，那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应该已经肃清了四十六室。
犹记得，她尚年少时，那个青年不屑地扬起嘴角，淡淡地说着“那群腐朽的老家伙”时的神情。
就算再怎么不甘于四十六室，也从来不敢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宣言。
若不是自己打着哈哈说“蓝染你喝醉了”的话，想必别人也不会只把这一番豪言壮语当作笑话吧。
她却一直铭记着，那个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目空一切的双眸。
没想到今天来看我的，竟会是一向寡言寡语不喜亲近别人的他。
“朽木队长？”就算是隔着栏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那压抑的气息，“有事？”
印象中，最近一次见到他，就是被扣押在蛆虫巢穴初期时。
朽木队长的侧脸其实很好看，线条柔和得让你不敢相信他会是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着我的伤口，然后轻轻开口，“旅祸入侵，你可知道？”
“稍稍知情，”我懒懒得点头，“冬狮郎……日番谷队长曾经提及要去抓捕旅祸。”
心里轻声对冬狮郎说一声抱歉：这消息，其实是宵叶告诉我的。
“那露琪亚呢？”朽木队长抬头，这下我只看见他坚毅的下巴，还有带着悲伤的侧脸。
然后我恍然大悟：其实朽木队长你并非完全无情的吧？
“因为私自把灵力过渡给人类所以被判死刑？”我微耸肩，“抱歉了队长，我也是阶下囚。”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问我这一回事。
乐舒曾经说过，比起自己的感情，朽木队长更重视规矩。
“对朽木的人来说规矩就是一切，不过说了你也不明白，”还记得乐舒坐在树上啃着苹果，“你就把朽木想像成宵叶，规矩就是宵叶的医疗技术——少了医疗技术，宵叶就不再是宵叶，同样的，少了规矩，朽木就不再是朽木了。”
真难得，乐舒会说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但是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朽木队长？”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开口，“为什么，当年你会放手？”
那时候的我不想再待在朽木队长的羽翼下，所以才会不再踏足六番队。
除此之外，我承认我有私心——看见酷似绯真夫人的露琪亚照片时，我的确被吓了一跳。
后来就算明白了露琪亚和绯真夫人的关系，我也没在六番队和朽木家露面。
只是相对的，我去拜托朽木家的每一个人，请他们和善对待朽木家的新小姐。
对此，露琪亚和朽木队长都感谢我——露琪亚是说出来了，但以朽木队长的为人，他只会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也承认我贪心——在得到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之后，我突然害怕它会变质。
于是我选择自动放弃，一来不用承受心灵上的折磨，二来对双方来说也是一个好结局。
但是我不明白——明明那个时候，朽木队长可以留下我的——只要他开口。
却偏偏，他沉默不语，默认了我好似小孩子离家出走的孩子气举动。
可是每年不断的荔枝红茶，却在时时提醒我还有另一个避风港在关心着我。
对于我的问题，我本来也没想到朽木队长会回答。
“我尊重你，”他是这么说，没有情绪的双眼深处似乎有一丝怀念，“那是你的选择。”
“是吗？”我深吸一口气，“那为什么，你不能尊重露琪亚的决定？”
朽木队长转过头来，一双鹰眼蓦然有神地紧盯着我，“她触犯了规矩。”
“规矩？”我嗤之以鼻，“朽木队长，你也看见了，为了那该死的规矩，我……”
剩下的话，我们两人都能心领神会。
因为被判断有潜在危险，所以我被无期限扣押在蛆虫巢穴。
而那个判断，则是来源自自以为最遵守规矩的四十六室。
“朽木队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露琪亚，是他承诺绯真夫人会守护的对象。
而规矩，则是他承诺家族不会触犯的对象。
家族与爱人，生者与死物，孰重孰轻？
朽木队长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后无言转身离去。
所以说朽木白哉，你还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规矩
